我的赌徒人生-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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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呦，师傅，我受不了了！”

　　　　　　房间里充满了狗哥撕心裂肺的惨叫。一直叫了很久，直至没力气再叫喊了。

　　　　　　……

　沈亮复仇

　　　　　　”狗子，我疼”黑人用一只手枕在课桌上，另一只手放在腿上，鬼手在黑人胳膊纹了两根交叉的铁丝，铁丝后面放着一个锁。

　　　　　　”别跟狗哥喊疼，狗哥也疼”我低头看着我的胸口都红肿，鬼手说要过几天才会消肿，还得注意卫生。不过看着小丑拿扑克的图案，内心甚是喜欢。

　　　　　　我碰了碰黑人的胳膊”黑人，问你个事”

　　　　　　黑人用另一只手捂着胳膊，面部都扭曲了”你大爷的二姨太，别碰老子纹身的地方。疼”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尴尬的笑了笑，”那个你对媚娘什么感觉啊，怎么觉得她要走了，你昨晚还演着伤感呢”

　　　　　　黑人撇了我一眼”我也不知道，就平时觉得她很变态，不过说真的除了教东西的时候变态，生活方面是对我挺好的。她走了我还有点怀念。”

　　　　　　”犯贱”我低头骂了一句。

　　　　　　”陈杰，陈福。你们两先别早读了，出来一下”蔡黑面站在门口，对我跟黑人招了招手。

　　　　　　我跟黑人对视了一眼，闹哪样。狗哥又犯什么错误了。

　　　　　　……

　　　　　　教导室内，蔡黑面坐在椅子上，我跟黑人站在她面前低着头。搞不清楚状况之前，狗哥觉得装疯卖傻还是比较合适的。

　　　　　　”情况怎么样了”蔡黑面盯着我们两个开口道。

　　　　　　”什么情况”我抬头看着蔡黑面莫名其妙啊。

　　　　　　”咳咳”黑人咳嗽了一下”情况好多了”

　　　　　　啥，这是打什么哑谜

　　　　　　蔡黑面点了点头”有什么困难跟老师说，老师可以跟学校申请组织捐款，必要的话我们学校会派人去你们家里关心一下”蔡黑面盯着我们很认真的说。

　　　　　　”不用了老师”黑人摇了摇头”家里还是能处理好的”

　　　　　　”那行”蔡黑面点了点头”有什么困难及时跟老师说，别因为这事影响你们学习。先回去上课吧”

　　　　　　”知道了老师”黑人一脸诚恳。

　　　　　　出了蔡黑面办公室，我拉了一下黑人的胳膊，黑人吸了一口冷气，面部扭曲，咬着牙”狗日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别拉老子胳膊”

　　　　　　”嘿嘿，不好意思啊。我忘了”我尴尬的笑了笑”你跟蔡黑面打什么哑谜啊”

　　　　　　黑人白了我一眼”你记不记得啊龙第一个帮我们请假的理由是什么”

　　　　　　我摸了摸头”记得啊，咱两个家里有矛盾然后那啥，就送医院了”

　　　　　　”那你记不记得那天你又让我找啊龙请假，我跟你说啊龙请假的理由不太好，你说没事能请假就行”黑人阴着脸。

　　　　　　”记得啊，他请假理由是啥”我心里一股不好的预感。

　　　　　　”这次请假的理由是深入发展，矛盾没解决，进入医院重症病房，我觉得下次他敢说直接送入太平间了”黑人咬着牙。

　　　　　　我也咬着牙，跟黑人对视了一眼，一起骂了一句”王八蛋”

　　　　　　……

　　　　　　回到班级上课，跟黑人趴着睡觉。反正坐在最后面其他老师也不管，林颖下课还会过来找我聊两句，好兆头，看得黑人羡慕嫉妒恨，狗哥就快摆脱单身了。林颖走之后，黑人低头对我说”狗子，你什么时候挑破窗户纸啊，我看出来她对你也有意思”

　　　　　　”不知道啊”我轻声回了一句”等我买个手机，塞进鲜花。送给她，多浪漫，立马对狗哥投怀送抱”

　　　　　　我乐呵呵的幻想表白时候的场景，口水都流出来了。这样不好，幻想不好，应该睡觉比较实际。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跟黑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去吃饭，带上胖妞。好久都没跟人胖妞买辣条了，人家白帮狗哥写了多少次作业了，狗哥得反思啊。等胖妞收拾完，都墨迹好久了。班级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群饿死鬼，一放学跑的比刘翔还快。

　　　　　　我们正准备出去吃饭，还没走出班级门口呢。沈亮带着七八个人堵在了班级门口，手里都拿着甩棍。还有一个人直接把后门关了，剩下几个人守着前门。

　　　　　　沈亮拿着棍子。指着班级剩下的人”没事都给我滚出去”

　　　　　　我转头对胖妞说”你先出去，别伤到你。别演韩剧，要死要活的不走让狗哥分心”

　　　　　　胖妞看了我一眼，拿着书包就跑了出去。

　　　　　　我掏出手机，准备打啊浩的电话。沈亮笑了笑”别打了，土包子。刚放学那会他们三个已经被我打趴了，现在估计还在地上躺着呢”

　　　　　　黑人咬了咬牙”你把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也没啥，就得在地上躺半天估计都起不来”沈亮依旧一脸乐呵呵的，也不着急，看着我”你试试打何深的手机试试”

　　　　　　我摁了几下手机，打给何深，半天没人接。

　　　　　　”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吧，何深被人拖住了。就你们有外援刘江以前那些人都愿意过来帮我，何深估计也吃不消”沈亮拿着棍子指着我”狗子，很拽啊”说着拿着棍子就往上冲，身后几个人也都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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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人起凳子就往人群里甩，砸中一个人。剩下的几个人也抄起凳子向我们扔过来，我跟黑人用凳子挡着，但也被砸了好几下。

　　　　　　沈亮从到我面前棍子一下就往我头上招呼，我拿着凳子挡了一下，旁边立马有人拿着棍子往我头上打。一下就被打蒙了，几个人拿着棍子就往我身上打，疼，特别是纹身的地方。黑人拿着凳子挥舞着冲进人群，守在我旁边，身上也挨了好几下。

　　　　　　沈亮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停下来，把我们堵在角落。我慢慢的站了起来，晃了晃脑袋。

　　　　　　”现在，跪下叫声爷。咱的恩怨就过去了”沈亮笑呵呵的说。

　　　　　　”叫你麻痹”栋梁啊浩他们出现在门口身后站着胖妞，栋梁他们手里拿着凳子腿，身上有许多脚印，嘴角还有血迹。冲向沈亮，跑的时候都有点摇摇晃晃的了。

　　　　　　沈亮伸手一指，冲过去几个人个跟栋梁他们对打。黑人跟我也上手了，拿着凳子就往人群里招呼，沈亮几个人转头又拿着棍子往我们身上打，。他们人数太多，手里全拿家伙，没几下我们全被打倒在地上。栋梁几个人也被拖到角落，身上都带着血，张峰眼睛都被打肿了。

　　　　　　”不服是吧，我打到你们服”沈亮拿着棍子，身后的人围着我们就要打。

　　　　　　”打死你打死你”一声紧凑的声音响起了，沈亮的棍子没落到我们身上

　　　　　　……

　啊浩

　　　　　　沈亮回头一看，胖妞拿着书包往沈亮头上打。沈亮伸手抓着胖妞的手，往旁边一甩，胖妞整个人都倒在了地上，书包掉在我们面前，里面的书本铅笔都散落了出来。

　　　　　　沈亮扭了扭脖子，看着胖妞”找死是吧，别以为我不打女人”沈亮说着拿着棍子就往胖妞走过去。

　　　　　　”不要”我喊了一句，咬了咬牙”我跪”

　　　　　　沈亮棍子正要打胖妞，听到我的话，停在了半空中，转头对我笑了笑”不是吧，狗子。这种胖妹子是你的胃口啊。那成”

　　　　　　沈亮走到我面前，伸手一指”跪吧”。

　　　　　　我挣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扶着墙，看着沈亮。

　　　　　　”狗子，别跪”栋梁几个红着眼都站了起来

　　　　　　”大不了跟他玩命”黑人咬着牙。

　　　　　　”狗哥，别跪”胖妞跑到我旁边，刚被沈亮甩出去的那一下，膝盖蹭破了皮。

　　　　　　我咬了咬牙，看了栋梁几个一眼。”扑通”一声跪在了沈亮面前。

　　　　　　沈亮低下头，拍了拍我的脸”叫爷”

　　　　　　”叫你麻痹”啊浩吼了一句，红着眼。从地上捡起了一支圆珠笔，冲到了沈亮面前用力的往沈亮肚子里扎，然后拔了出来又扎。沈亮肚子连续被啊浩用力的扎了好几下，血都喷出来了，沈亮瞪着眼睛，手抓着啊浩的手。

　　　　　　啊浩扎了几下也反应过了过来了，呆滞的松开了手往后退了几步。

　　　　　　沈亮手握着笔，看着肚子的血，一脸不敢相信。

　　　　　　这一刻，空气都安静了。谁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直到沈亮倒下，身后的人才反应过来，所有人的一个念头，就是快送医院。

　　　　　　……

　　　　　　……

　　　　　　急救室门口，围了一群人。跟沈亮一起的人都回去学校了。我跟栋梁他们都站在急救室门口，我让胖妞先回去，这事没必要让她受到牵连，啊亮也过来了，什么都没说，只带了啊龙青蛙过来。

　　　　　　不一会儿，黑松带了一群人过来了，还有几个警察。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黑松，脸上有一条很深的刀疤，胖胖的，大着肚子，脖子上挂着一条金链子。

　　　　　　黑松径直走向我们，啊亮站在黑松面前挡着。黑松看了一眼啊亮，只说了一句话”我要带他们走，不然咱们的生意就中断，你还会多一个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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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亮皱着眉，盯着黑松”如果就这样让你把我的人带走了，我怎么混，我以后还怎么带人”

　　　　　　黑松盯着啊亮，看了好久，笑了笑，对啊亮比了一个大拇指。然后就站在旁边”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事，这几个小子全都给我陪葬”黑松咬着牙，一字一句的开口。

　　　　　　身后的警察站了出来”是谁动手伤人的，跟我们回去”

　　　　　　啊浩咬着牙，看了我们几个一眼”是我”

　　　　　　警察掏出手铐就要往啊浩手上拷，我们几个把啊浩挡在了身后，警察转头看着啊亮。

　　　　　　”狗子”啊亮喊了一句”他伤了人了，就得先回去接受调查。但我不会让人伤害你们的”

　　　　　　警察听见啊亮说话了，就不管我们几个，粗暴的把我们推开。把啊浩带上手铐就带走了。警察把啊浩带走以后，急救室外的气氛很不好。黑松闭着眼，啊亮站着跟啊龙交代了几句什么，啊龙就走出去了。青蛙一脸不在乎，搂着我的肩膀。

　　　　　　过了好久，急症室的灯停了。医生走了出来，黑松焦急的开口”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医生低着头，解着手套”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在重症病房观察一段时间。好几处伤口都挺深的，但是已经控制住了”医生抬起头”这么多人围着干嘛，都出去。病人需要安静。”

　　　　　　黑松松了口气，点了点头，转身挥了挥手让身后的人都散了，旁边就留了两个人。

　　　　　　不一会儿护士推着病车出来了。黑松跟着病车走了几步，转头停下，对啊亮说”这事你得给我个交代”然后看了我们一眼，就跟病车走了。

　　　　　　啊亮揉了揉脸，苦笑了一下”这事麻烦大了”

　　　　　　”亮哥，我们自己扛”黑人抬头看着啊亮”不想给你惹麻烦”

　　　　　　啊亮拍了一下黑人的脑袋”滚犊子，这事我想办法怎么解决。鬼手他们走了，你们要是在出事，场子怎么办，我去哪再找金手指。”啊亮顿了一下”而且这次跟你们上次打的刘江不一样，上次黑松要点面子就过去了。这次弄的是黑松的儿子，这就头疼了”啊亮说着转身往外走。

　　　　　　青蛙搂着我的肩膀也往外走，黑人他们跟在我们身后。”狗子，哥哥跟你说，上次弄的是黑松的人，你知道亮哥怎么解决的吗”青蛙笑了笑。

　　　　　　”怎么解决”我抬头看着青蛙。

　　　　　　”你真以为黑松就这么平白无故的算了啊，那是黑松的人，黑松不要点说法以后怎么带人”青蛙白了我一眼”亮哥上次约黑松过来，答应给他挑一批成色好一点的货。黑松才算过去，这次麻烦真的是大了”

　　　　　　听了青蛙的话，心里确实不好受。青蛙乐了乐”你们还真给蛙哥长脸啊”

　　　　　　”蛙哥，你别笑了。我现在乱得很”我低着头。

　　　　　　”哥哥给你一个建议”青蛙轻声说。

　　　　　　”啥”

　　　　　　”最好给啊浩的家人点钱，让他们搬家。至少在亮哥搞定前别回来了。”青蛙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啊浩怎么办”

　　　　　　青蛙叹了口气”蹲窑子是蹲定了。只是看黑松会出多少力让他蹲多久了。那几个警察估计就是黑松认识的，只不过那些警察也认识亮哥。咱这小县城山高皇帝远的，谁不想多捞点钱”

　　　　　　我皱着眉，心里很不好受。

　　　　　　出了医院，黑松的人站在医院两边等着黑松，得有十几个。啊亮直接走到马路对面，对面停着三辆面包车，啊龙就站在面包车外面。啊亮拍了拍啊龙的肩膀”走吧，还好没事发生”转身就进了车。

　　　　　　我跟青蛙坐在同一辆面包车上，面包车上还有几个人，手里拿着家伙。青蛙搂着我”看见没，亮哥怕情况控制不住，准备了后手。鬼手走了，我们是苦力，你们三个就是人才，亮哥才舍不得把你们交出去呢！好好干啊”青蛙笑了笑。

　　　　　　”知道了，蛙哥”我也苦笑了一下。心里却很乱，这才多久，我们这小团体就进去了两个人。我揉了揉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啊浩的家人。

　　　　　　……

　　　　　　……

　啊浩父母

　　　　　　一个月后，啊浩被送入少管所。之所以拖这么久是因为黑松暗处使劲，想把啊浩送入监狱。我们求着亮哥帮忙，亮哥也在暗处出力。在这过程中，啊浩都被关在拘留所。啊浩被送入少管所的那天，黑松放出话，伤害他儿子的人一个都跑不脱。

　　　　　　啊浩家里属于县里的贫困户。家里还有个妹妹，爸妈都是典型的农民。家里的屋子是盖瓦片的，还有几处地方是破的。墙壁用的不是水泥，是黄色的泥土，破旧的连门打开都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我们蹲在啊浩家前面的菜地上，看着啊浩家的房子都感叹了几声。”哥几个，凑钱吧”我掏了掏兜，还挺多的，这是给林颖买手机的钱，全贡献出来了。

　　　　　　”我把给小柔买衣服的钱全拿出来了”张峰说着，往地上扔了一叠钱。

　　　　　　黑人也把钱拿出来”亮哥场子赚的钱，都在这了”

　　　　　　栋梁看着我们，脸色很不好看”狗子，你们怎么这么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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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赚的啊，不是跟你说过了”我看着栋梁。

　　　　　　栋梁盯着我们几个很认真的说”这些钱对我们来说确实很多，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拿了这些钱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张峰笑了一下，对着栋梁”还能怎么样，成为赌神赌圣千王之王呗”

　　　　　　”你看过哪个赌徒有好的下场”栋梁说着急眼了”我当你们是兄弟，不希望你们会走上不归路。哪个赌徒到最后不是家破人亡”

　　　　　　”知道了，先不说这个。我们已经跟了啊亮，这下也回不了头了。”我抓了抓头”钱能凑，关键是怎么让啊浩父母搬家！这怎么跟他们开口啊”

　　　　　　”狗子，我跟你们说个事”栋梁盯着我们”我要转学了，转去外地”

　　　　　　”啥”我们几个看着栋梁。

　　　　　　栋梁耸了耸肩”我也没办法啊，出了鑫子跟啊浩的事。我也参与在里面，我爸妈不放心我继续在这读”栋梁说着拿出两千块钱”我问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