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者在死神-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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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既然刚才还不够快，那么接下来，老夫也要拿出点实力了。”总队长沉声道。刚才简直有点丢人啊，说得那么自信，结果攻击根本没有打疼人家，总队长脸色也有些挂不住了。

　　　　“啊啊，饶了我吧，总队长你现在已经够强了。”愚者没心没肺地笑着道，就像没把总队长放在眼里。其实总队长也并不是像他表面变现的那么沉着稳重，在战斗中，刀锋交错的一瞬间，愚者能感受得到总队长的急躁，就像一个年迈的老人不服岁月的侵蚀，仍然想把自己年轻时的阳刚之气表现出来一样。

　　　　总队长已经老了，哪怕话说得再怎么硬气，此刻的他，也已经不再是他的巅峰状态了。毕竟他的生命已经走过了三千年，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都已经老得不能再老了。

　　　　当然，总队长够强，哪怕是退步了，也不是随便谁都能追得上他的。

　　　　“你知道吗？愚者，老夫最弱的就是速度，除此之外，老夫毫无弱点。懂什么意思吗？”总队长将左手中的刀鞘抛到一边，缓缓说道。

　　　　愚者有些莫名其妙，突然跟他讲这个干吗？

　　　　“总队长你很强大，我已经领教到了，您老就不用一直重复了对吧。”搞不懂就不想，愚者无所谓地笑道。

　　　　总队长把刀柱在地上，缓缓道来：“看来你是没有理解了，就让我来告诉你吧。死神的基本技能，斩拳走鬼，无论哪一项，都不是那么容易修到顶级的。就像老夫的瞬步，至今还是有提升空间的。”

　　　　“不不不，我觉得总队长你的所有能力都点满了，再提升的话，就是不给我们小辈活路了。”愚者摊手笑道。总队长的力量已经在走下坡路了，愚者可不认为总队长还能再提升了，看过漫画的他知道，总队长的力量，甚至弱于千年前。如今的总队长虽然越发内敛，但已经失去了原来的战意，所以这才是他会被友哈巴赫杀死的原因吧。

　　　　总队长继续说道：“没有必要急着打断我的话，我只是在向你陈述你失败的原因罢了。愚者，你认为死神只有斩魄刀是最重要的吗？你错了。。。”

　　　　“等等，等等，我知道你又要说大道理了。但是，对于斩魄刀就是最重要这一点，我是不认同的，所以不要说什么我错了，好吗？总队长。”调皮的愚者再一次打断了总队长的话。不过确实，对于斩魄刀是最重要的这一点，愚者是持否定意见的。愚者的力量，并不完全靠斩魄刀，在他看来，强悍的身体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不然的话，刚才在总队长的一刀下，他可能就化为灰灰了。

　　　　“够了，我没打算再和你说下去了。愚者，哪怕灵魂消散，也要永远给我记住。你的灭亡，全是因为你没有把我的话听完。”三番两次被打断要说的话，总队长也不爽了，干脆不再说什么了，直接挑起斩魄刀，对着愚者的方向，猛地一挥。

　　　　愚者看着总队长的动作，果断瞬移离开原地，闪到十米的高空，盯着原来的位置，想看看会发生什么。

　　　　什么都没有发生。

　　　　总队长挥击的时候，刀刃上是没有火焰的，攻击之后，愚者原先所在的地方也没有出现什么变化。总队长的动作就像是一个年迈的老人轻轻挥了挥刀，只是切开了无形的风而已。

　　　　“呃？怎么回事？没有做出攻击？”愚者满带着疑惑从空中降了下来。

　　　　斩击之后一直没有动作的总队长终于抬起了头来：“没有攻击！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其实，攻击已经发出了，而你，也已经受到了攻击。”

　　　　总队长的声音不急不缓，说完之后，眉头已经舒展开了，眼睛缓缓眯上，似乎没必要再看愚者了。

　　　　“怎么可。。。”愚者刚想笑道他没事，但马上，就在下一秒，有一股强烈的撕裂感出现在他的胸膛。

　　　　“这。。。是什么？”愚者低头，惊恐地看着胸前。只见一个巨大的，几乎将他的整个人劈开的伤口出现在他的身体上，不停地喷射出鲜血。这是总队长刚才那轻飘飘的一刀造成的？愚者怎么也不敢相信。

　　　　这是愚者第一次受到的这么重的伤，如果不是因为钢皮的存在，他此刻已经被一刀两段了。哪怕是以钢皮的强大防御，此刻的他，骨头都已经粉碎了一半，内脏也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已经是失去了战斗力。

　　　　“这就是你没有把我的话听完的结果。”总队长眼睛睁开一条缝，缓缓开口，“死神的基本技能，斩，修炼到极致，就能掌握属于自己的剑道。而我的剑道，就是返璞归真的一斩。在你认为的我斩击无用的时候，你就已经被我击中了。愚者，你输了。”说完，总队长弯腰捡起刀鞘，缓缓把刀收回鞘中。

　　　　“啪~”愚者倒在地上。

　　　　“咳咳。”不甘地轻咳，艰难地抬起头，眼光紧紧盯着转过身去的总队长，愚者咬住牙，“我不能这么倒下，才不要放弃。。。”

　第一百二十五章　崖龙纹回归

　　　　愚者趴在地上，嘴角淌着鲜血，手还用力地握着刀，愚者还不想就此放弃。可是，胸口的传来的阵阵痛感，侵袭着愚者的精神，他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呃？为什么天开始变黑了？不对，现在就晚上。哦不，是火焰颜色变浅了。这是总队长不打算继续战斗了吗？

　　　　我还有力气呢，我还要继续战斗呢，哪有这么容易倒下？呵呵。

　　　　为什么没有回头？看不起我？呃？为什么我站不起来？感觉不到身体？要死了？不可能吧，只不过是受了点伤罢了。

　　　　好困，眼皮好沉重。现在可不是睡觉的时候啊，振作啊，愚者，你还不到倒下的时候啊。

　　　　可是，真的好困。。。

　　　　。。。。。。

　　　　“呃？醒过来了？”愚者慢慢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令人心旷神怡的蓝天，没有在尸魂界的那种朦胧感，也没有现世的那种干燥的感觉，仿佛就像一个镜子般平静的水中形成的天空的倒影，清澈而明丽。

　　　　“这是哪？”愚者喃喃自语，被眼前的天空深深吸引，但也疑惑身处何处。刚刚自己可是在跟总队长战斗，怎么一下子就出现在了这儿呢？在尸魂界死了应该不会在在其他地方复活了吧。

　　　　翻起身来，愚者一愣，看着周围的环境：“这是？”

　　　　只见愚者的身下是一个大约三十平方米的镜面，正反映着天空的景象。除了身下的这个，四周的空间还漂浮着无数的镜面，很稳定，没有一丝的晃动。

　　　　“这是我的内心世界吗？已经恢复了？”看着眼前的一切，愚者也算是反应了过来，这跟他曾经的内心世界是何等的相似。只是原先的那些不稳定的不规则镜面集合体，现在已经是稳定地停在虚空中，而且化为一片片的镜子。

　　　　愚者知道，这些镜子都是空间屏障，就是他卍解能够制造的东西。只是也有些不同，这些镜子不是愚者所制造的那种灰色半透明的样子，而是双面反光的镜子的样子。

　　　　“这是我卍解的前进方向吗？”仔细观察这片空间，愚者不禁喃喃道。

　　　　“没错，欢迎您的归来，主人。”这时，一个声音从愚者背后传来。是的，是崖龙纹，还是那愚者熟悉的声调，哪怕历经十年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愚者听到声音，顿时一呆，转瞬大喜，转身喊道：“你回来了？崖龙纹。”是崖龙纹回来了，自从因为虚化改造而失去内心世界，一直到现在愚者都没能再见崖龙纹，本还以为要等上很久崖龙纹才会回来，没想到竟然是今天。

　　　　“呃？”然而大喜转身的愚者却看到了令他震惊的一幕，“你这，真的是崖龙纹？”

　　　　只见愚者面前的崖龙纹已经跟他原来的形象大不一样，曾经的素布少年已经不再。此刻的崖龙纹一头黑色的长发直垂到腰间，身着一件白色的修身布衣，皮肤白皙，身材修直，赫然是个翩翩美男子。哦，对，还是男的。

　　　　“是的，主人，虽然我的形象有所变化，不过我还是你所熟悉的崖龙纹。”崖龙纹微微一笑，睁开微眯的眼睛，提步走向愚者。

　　　　“你的样子怎么回事？”愚者指着崖龙纹的衣服，疑惑道。

　　　　“这个是因为你的虚化，灵魂发生了改变，所以我的样子也变了。”崖龙纹慢慢走了过来，蹲下，手按在坐在地上的愚者的肩膀，脸上温柔的微笑着说，“不过也因为你接受了虚的力量，我才恢复了我真正的模样。”

　　　　真正的模样？什么情况？

　　　　“你不是我的斩魄刀吗？应该是从一开始就是你的真正模样才对吧？崖龙纹。”愚者还是很疑惑。

　　　　“是的，这确实是我真正的模样，准确地说，我并不是一把你所熟知的斩魄刀。”崖龙纹微笑。

　　　　“什么意思？不是斩魄刀？”愚者更是疑惑，对眼前这个讲话高深莫测的崖龙纹感到很是陌生。

　　　　崖龙纹摇摇头，对愚者的问题感到有些好笑：“事实上，纯粹代表死神力量的斩魄刀是在这两千年才出现的。在这之前，斩魄刀中必定包含着死神与虚的两种力量的结合。而那时候你只觉醒了死神的力量，所以我就是不完整的。直到你化身为虚，两种力量齐聚，我才得以恢复。”

　　　　“等等，你一直说恢复？你难道不是我的力量的体现吗？”愚者还是疑惑，如果崖龙纹是他力量的体现的话，应该说是进化之类的吧。

　　　　崖龙纹看着愚者，点了点头：“好吧，确实该告诉你这个了。是的，我并不是你的灵魂孕育的，而是灵王将我派来的。”

　　　　“什么意思？灵王派你来的？”愚者虽然早有准备，但还是目瞪口呆。

　　　　他知道崖龙纹的空间能力是与蓝染的灵王实验有关的，甚至那时候他还开玩笑说崖龙纹就是灵王呢，但他心中还是认为崖龙纹是他自己的力量的。后面与蓝染的对话也是半信半疑。毕竟蓝染是什么人，他可是清清楚楚。

　　　　对于崖龙纹，愚者认为就算跟灵王有关系，也只能说是受到部分灵王力量的影响而出现的。毕竟灵王有一把名为“崖龙”的刀，那崖龙纹这个名字显然是有一定关联的，或许崖龙纹就是崖龙的力量的分予而产生的吧。但不管怎么讲，愚者还是认为崖龙纹是自己的力量。

　　　　“是的，重新介绍一下吧。我的真正的名字，崖龙，吾乃历代灵王之刃。”崖龙纹站起身来，做了一个标准的贵族礼。

　　　　“你竟然是灵王之刃？”愚者被震惊多了，心理倒也平静了许多。

　　　　“是的，就是你想的那样。并不是蓝染选中了你，让你当下一任的灵王，而是因为灵王选中了你。至于他会认为必须是你当下一任的灵王，是因为他太相信他的崩玉了。而崩玉，就是灵王的意志的一部分。在他对你做实验的时候，我就已经转移到了你的体内了。顺带一提，他会对你做实验，也是因为灵王的暗示。”崖龙纹微微一笑，把一切的事实抖在了愚者的面前。

　　　　“那蓝染不就只是个被利用的可怜的家伙？灵王派你来干嘛的？”愚者难以置信，这都是个什么鬼？

　　　　“事到如今。。。还不能告诉你。”

　　　　“靠，老实交代。”愚者不禁气笑。

　　　　“确实还无法告诉你，因为下一步的指示还没到。”崖龙纹笑了笑，摇摇头。

　　　　“那现在的任务是什么？”

　　　　“帮助你成长。”

　　　　“我这还不够强？”

　　　　“不够。”

　　　　“切。”

　　　　崖龙纹这家伙说话还是这么操蛋。

　　　　“诶诶诶，可不能在心里骂我哦，这样太不道德了吧。”崖龙纹笑着说。愚者的心里嘀咕的话，已经被他清楚地知道了。

　　　　“呃？你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愚者微微一愣，问道。原来崖龙纹可没这功能，不知道被他暗地里念叨了多少遍坏话了。

　　　　“因为我已经真正成为你的刀了呀，我当然知晓你的想法。”崖龙纹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与往日的沉闷大相庭径，一时让愚者有些不能接受他就是崖龙纹的事实。

　　　　“另外，是时候交给你，真正的卍解了。”崖龙纹，哦不，是崖龙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把手按在愚者的肩膀。

　　　　“什么真正的卍解？”

　　　　“正式开始觉醒的我的真正力量，可不仅仅是搭个玻璃片而已哦。”

　　　　“什么时候开始。”

　　　　“不是已经交给你了吗？我是你的斩魄刀，崖龙。需要我的力量，呼唤我就是了。”崖龙站起身，伸出手，“起来吧，离开这个世界，回到你的战斗。”

　第一百二十六章　久等了

　　　　十三番队，愚者和总队长战斗的地方。

　　　　此刻愚者正背朝上趴在地上，没有动静，灵压也消失无法感知。

　　　　“结束了。”总队长语气有些沉重，似乎她对于杀死愚者也感到了后悔，毕竟愚者算是最天才的一个后辈了。

　　　　远处的队长们也走了过来，尤其是浮竹十四郎，更是小跑着，来到了愚者的身边。

　　　　浮竹十四郎满心的罪恶感，脸色怪异地蹲下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愚者。

　　　　“唉，我又一次对不起你了，只是，再也没有道歉的机会了。”浮竹十四郎意志消沉地蹲坐下来，惭愧地低着头。

　　　　“别想太多了，哪怕是有恩惠的双方，一旦成了敌人，就没什么好说的了。”这时京乐春水走到了浮竹十四郎的背后，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个酒壶和两个酒盏，弯腰给浮竹十四郎递过去一个酒盏，“在这最后，也为愚者饮一杯送行吧。”

　　　　浮竹十四郎盯着酒盏半响，还是接了过来：“嗯。”

　　　　给自己和浮竹倒上酒，京乐春水也坐了下来：“记得第一次跟愚者战斗的时候，我就很欣赏他，战斗发式很狂野，但也心思缜密。如果能顺利成长起来，心境也提高到足以驾驭这份力量，他在这尸魂界，或许连山老头都不是他的对手。可惜了。”

　　　　“碰~”浮竹与京乐春水喷了碰酒盏，没再说话，已经找不到词汇表达对愚者的忏悔了。

　　　　这时，浮竹十四郎身后传来了狛村左阵的声音：“确实他很强大，但是他的心就是个邪恶之人，留着只会是尸魂界的祸害。等他成长到匹敌总队长，我们还怎么制约他？”

　　　　“或许吧，但他现在也只是因为心境不足以控制所拥有的力量而表现得肆意妄为罢了，他本质还是一个希望尸魂界变得更好的小孩子。”京乐春水不认同狛村左阵的尖锐观点，淡淡地出言反驳。

　　　　“好了，这一切已经结束了，没必要再讨论了。”朽木白哉也走了过来，淡淡地说道。脸上毫无表情，仿佛他完全不认识愚者一样。

　　　　就在这时，在这战场一旁的一直被忽略的屋子里冲出了一个人，一边跑一边大叫着：“愚者，愚者。”

　　　　是露琪亚。

　　　　自从愚者失去意识，他原先给露琪亚布置下的空间屏障也失去了维持的力量，使得露琪亚得以出来。

　　　　在屏障消失的一瞬间，露琪亚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被关在屏障中的她，感觉不到声音和灵压，对外面的战况毫无所知。在屏障解除的一瞬间，她就尝试感知了愚者的灵压，但毫无结果。

　　　　于是她只得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然而只能看到愚者趴在血泊中，旁边好几个队长还在对着他“谈笑风生”。

　　　　“愚者，你怎么样？愚者。”露琪亚跪在愚者身边，声泪俱下，手颤抖地扶在愚者的肩膀上。

　　　　朽木白哉站在一边，眼里含着一丝不忍，但眉头深皱，不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