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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妖重新做人-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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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头就低头，谁怕谁。
“现在像你这样的，暑假出来打工的高中生越来越多了，”女老板嘴上的肉微微颤着，似乎是要冷笑，但面部脂肪层、遮掩了她百分之八十的表情。
木迁看的，也是心中汗了下。
听老板胖大婶继续训着：“你要珍惜自己这份得之不易的兼职！努力工作！不要和客人起冲突。你这年轻气盛的劲，最好是在球场上发泄完了再来干活！”
“嗯，我脾气很好的，店长请放心！”木迁露出几颗大白牙，笑了两声。
“很好，你这个笑容可以当做招牌，在店外招揽客人。”大婶继续‘板着脸’，说：“工资的话，因为你是临时工，又是新手，就按照本店其他两个服务生的百分之七十支付，怎么样？”
“谢谢！”木迁赶紧应着。
“嗯，跟我进来，换身衣服……”
这位小吃店的老板转身‘挤出’柜台，侧身走过了向后厨的店门。
轰、轰、轰、轰……地面在胖大婶的脚下呻吟，门框在胖大婶的肩外颤抖……
“呼——”木迁松了口气，感觉这简短的面试，比当年老妖王让他继任妖王时，紧张感还多了几分。
看着这位大婶那伟岸的背影，如果从体重这方面来讲，她对自己倒也有压倒性优势，服从对方命令也是情理之中……
这也算是，一个本着良心的自我安慰了。
……
工作服，就是给他套上了一个新围裙，带花边的那种，还好颜色是白色……
不是粉色就行！
小吃店的生意很好，从早上五点半到晚上九点都是营业时间，两个服务生轮班。
木迁的工作时间是从下午到晚上，因为晚上的时间是客流高峰。于是，他就有了人生的第一个工友，胖大婶的二女儿……一个比自己大两岁的大学生。
值得一提的是，上午到下午在店里干活的，是胖大婶的大女儿。于是……木迁对自己的工资，稍有些忧心了。
他们自家人该不会是零工资的吧？如果真是零，别说是百分之七十，就算是百分之九十九，那也是个零啊！
为大妖王的数学点个赞。
不过是父亲介绍自己过来的，胖大婶人看起来还不错，应该不会玩自己才对。
打工的时候，一般情况是遇到自己的同班同学、或者要好的朋友，年轻学生都会感觉有些尴尬。
木迁却是没有半点这种觉悟，他觉得付出劳动获得报酬，是人类社会秩序的最基本的要素，并尊重这种货币关系。
所以，他还很开心地在朋友圈拍了几张小吃店的夏日美食，奉上自拍并附言：
想要享受本大人服务的客官们，请早了！
几乎是瞬间，下面就有了妈妈的点赞，似乎是一直在关注着木迁打工的进展。
然后就是一群狐朋狗友的调侃：
“免费不？”
“打折不？”
还是那个暗恋木迁而百思不得的妹子：“买下这家店的话，你是不是也是我的了……（脸红表情符）”
如果不是考虑到大家高二刚好分到了一个班，木迁还真想把这个妹子取关。
这个时间点还没几个客人，木迁端茶送水跑的勤快，也有时间和朋友们聊聊微信。
借着和他们侃大山的愉快，木迁渐渐打消了第一次工作、给别人服务的羞耻感，当他接过客人付账的时候，觉得自己汗水都是值得的。
然后把钱款恭恭敬敬地交给了胖大婶。
下午两点，天气最炎热的时候，柏油路上出现了一道道弯弯曲曲的热浪。
一个微胖的男人，带着一个娇小的女生，出现在了店门处。
木迁眉头一挑，坐在柜台外，背倚着柜台，小吃店内响起了牛仔对决的背景音乐。
“你们终于来了。”木迁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沉声说着。
店门口的两道身影，被阳光照耀在背上，对比街上的白光背景，让他们的面目都陷入了阴影黑线中。
左边的妹子眨眨眼，右边的胖子沉声回着：“是的，你让我们很难找。”
“既然来了，那就进来吧。”木迁站起身。
这个气场，让胖大婶都变得有些紧张，双眼一眯，左手伸向了柜台下面的报警器。
汗水，在来人的脸上滴落。
吧嗒一声，砸在了店内光滑的地板上……
这高大的身影抬起脚步，缓缓朝着前面落下，目光之中略带纠结，似乎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会影响到生和死、命和运。
服务员大女儿：“门口的两个快进来噻！店内的冷气都跑出去了！”
那些乱七八糟的背景音戛然而止。
“抱歉抱歉，这就进来了，”朱宿赶紧扯着妹妹冲了进来，随手关了店门。
木迁点头哈腰迎了上去，拿着毛巾擦擦桌椅，热情而有些夸张地招呼着：“两位客官这边请，咱们这里有各种冰镇美食，物美价廉。”
角落的几个食客晕倒状，那满脸横肉的胖大婶嘴角微微抽搐，服务员一号一手扶额。
这两个家伙，也是会玩。
“大迁哥哥好，”朱秀乖巧地打着招呼。
“你好，今天真漂亮。”木迁笑着回应，扭头看了眼店门对面。这大热天的，他看到了一个穿着风衣、待着墨镜、只露着修长小腿的女人，在对面店铺的阴影中站着。
看这女人的目光，似乎是盯着这边。
木迁：“朱宿，你是隐藏在咱们镇上的世家公子？”
“你why胡说八道？”
“街对面的那个女人盯着你看什么？”木迁随手对着外面一指。
朱宿扭头看去，看到的是一辆刚好驶过的卡车。
等卡车路过，对面空荡荡的。
“谁啊？哪有人？女人看我？漂不漂亮啊？”朱宿的关注点总是这么清新脱俗。
走了……木迁挑挑眉，似乎有些疑惑。他笑道：“没事，要吃点什么？本店不打折。”
“靠！我都扯着我妹大老远跑过来支持你生意了，竟然还不打折！白水要钱不？”
胖大婶：“一杯冰镇白水零点五元。”
木迁顿时笑眯了眼。
009 妖力侧漏
在几十平米的小吃店跑腿，木迁的体力盯全天也不会疲惫。
在这里能够见到形形色色的人类，对他来说也不会有半点无聊，而且现在的年轻人只要有手机有WIFI，自然是天下都大可去得。
当然，还要有电源。
他第一天做兼职的时候，朱宿带着他妹妹过来捧场，拿着自己辛苦积累的血汗零花钱，买了两杯冰激凌。
等朱宿说了会儿话离开的时候，木迁特意去送他，在路上观察了几十米，并没有发现之前见到的那个穿着风衣、带着墨镜的纤瘦女人。
“行了，送到这里就好了，再送就到家了！”
朱宿指了指商业街后面的小区，嘿嘿笑了声。
原本还有点感动这家伙跑了很远过来给自己加油的木迁，当时脸就黑了下来。仔细想想，好像朱宿是说过他家就在这里住。
旁边的朱秀噗嗤笑了声，声音细腻、甜甜的说了句：“木迁哥哥，没事了就来我们家做客哦。如果做工累了，也可以过来休息下的。”
“我家的白水不要钱。”朱宿抬头看天状。
木迁笑着捶了他肩膀一下，目送着他们回家，反正也就几步的距离。
穿着围裙就跑出来了。这样的打扮让他有点清秀，很有点家庭煮男的味道。双手插在围裙前面的口袋，悠然休闲地走回了工作场地。
胖大婶还是挺通情达理的，没对他擅自离开工作岗位而说三道四。
毕竟，他刚为店里增加了一小笔收入。
推开店门的时候，木迁在门玻璃的倒影中，又看到了街对面，那个低头快步走开的女人身影。
似乎应该是原地隐身了……
嗯？
木迁动作顿了下，但只是停顿了半秒，随即就迈步走入了小吃店，关上了店门防止冷风外泄、增加小吃店的电损耗。
他刚才察觉到了灵力波动，那女人应该是个除妖师。
既然对方是除妖师，不管出于什么原因要监视朱宿这个普通人，木迁就不瞎操心什么了……在木迁的印象里，除妖师都是些自命不凡、手高眼低、一身本领全在嘴上的烦人家伙。
但除妖师这个群体，是隐藏在普通人类之中，维护人类社会秩序的‘正义使者’，不会对人类有什么危害性。在妖界眼中，人类分为两种：普通人和除妖师。
至于除妖师内部的势力分布，木迁并没有兴趣知道。
他为什么不担心朱宿？
因为那货就是个彻彻底底，除了轻微脂肪肝没半点毛病的……人类。
角落中的那三名食客说笑着走向店门，木迁勤快地过去推开玻璃门，面带笑容履行着服务生的职责。
三个食客中的两个女孩都对他投来了善意的微笑，有个甚至还想要个微信什么的。
“小迁，客人结账离开的时候，要说什么？”柜台那传来了胖大婶的督促声。
“欢迎下次光临！”木迁声音很是洪亮，虽然还是略感羞耻。
两个女孩轻笑着离开，估计是下次肯定光临了。
木迁擦擦额头的两滴汗，感觉做什么工作都是蛮不容易的……最容易的，还是宅在家混吃等死什么的。
第二天、第三天的时候，总有些关系不错的同学过来调侃自己一番。朱宿兄妹俩更是每天都会过来一趟，那扎着马尾辫的文静初中女孩，一直在邀请木迁去他们家坐坐，木迁总是笑着答应，然后没时间过去。
每天八点半下班，骑着单车回家已经是晚上九点，不过好在胖大婶管饭，不会饿着他。
这两三天每次回家，院门被打开的同时，屋门都会被小灵推开。光着脚丫的妹妹就在那着急地等待着，看哥哥有没有帮自己带些冷饮之类的。
“晚上少吃点凉的，你别肚子不舒服了。”
木迁总会嘱咐一句这个，然后被小灵笑嘻嘻地从后面抱着脖子，要他背着上楼之类的。
这时候，妈妈总是会喊一声：“不要跟哥哥闹啦，他工作一天很累了。”
“哦，”小灵不情不愿地离开了木迁的背，提着自己的战利品走向冰箱，或者客厅沙发。
那很气质很斯文、有时很严厉的父亲，则会扶下眼镜，问：“今天工作有没有什么体会？是不是碰到了比较刁难的客人？你是怎么应对的？”
“基本上没什么波澜的，爸你不用担心。”
木迁轻笑着回了句，脱下外套，第三天晚上也是这个日常剧情，他已经知道如何回答了。
“那就好，你年轻气盛，不要跟客人起什么冲突。”父亲不放心地嘱咐了句。
“饿吗？给你留了饭的，”母亲温柔地问着。
“不饿，那胖大婶虽说做饭不如妈你做饭的手艺，不过我干半天活肚子饿，一口气就吃饱饱的了！”木迁嘿嘿笑着。他说的言语，让妈妈顿时笑的眼角都有些的开了。
毕竟已经步入了中年，美丽的妈妈也多了浅浅的鱼尾纹。
“嘻嘻！”小灵从后面袭击，成功捕获哥哥的肩膀，乖巧的给他揉着，“哥，舒服不舒服呀。”
“舒服……无事献殷勤？”
“非奸即盗？哎呀，怎么会啦……我是在想，哥你打工赚的工资有没有明确的用途呢？如果没有的话，我不介意帮你解决这些困难哦，哥你有选择困难症又不是一天两天了！”
木迁嗤的一笑，“不行，有大用。”
“唔！哥你不疼我！”小灵手劲全面爆发，在哥哥肩膀上一阵肆虐。
木迁眯起眼，一副很享受的模样，他表示本身力气就没多少的妹妹，这个力道刚刚合适。
看了会电视，家庭式闲聊了两句，晚上十点左右，就是爸爸制定的作息时间了。这对儿女乖乖上楼，跟家人们互道了晚安，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木迁看了会书，就关上了灯。
他的床和妹妹的床，只隔了一层墙壁，很日常的，他听到了‘咚咚’两声轻轻砸墙的响动。
木迁随手在墙上敲了两下，按照的节奏，是他的心跳。
这是他们对晚安两个字的表达方式。
“哥，晚安哦。”小灵面对着墙壁，缓缓地闭上双眼，嘴角略带笑意。
木迁却看着天花板，“安。”
他的听力和视力一样，都是远超普通人的灵敏。
听着客厅中传来的父母交谈声，他心中一暖，想和他们说句没事的。
爸爸：“唉，如果他是两三岁就来到咱们身边多好，他现在始终把自己当外人，做什么都很拘束的。”
妈妈：“小迁这么乖，他以后肯定会有出息啦，你不用总是担心这个，他能处理好的。”
“老婆你觉得，你说……小灵和小迁，是不是越来越不像兄妹了？是我心理作怪吗？”爸爸似乎有些疑惑。
“安啦，不要多想啦，小迁肯定有分寸的。”
兄妹……
木迁笑了笑，小灵现在，已经算是妖界的公主。
小腹有些发热，木迁随手摁住了自己凸现出来的腹肌。沿着腹肌的边缘，有一道道血痕在流动，木迁眉头略微皱了起来。
他给自己设下了九道封印，但这十年妖力反倒越发精纯。
抬头看了眼窗外的月色。
是圆月，怪不得……
正想着，一抹月光如同流水般落在他的身上。
嗡！
一道红色的波纹突然从他身上荡出，化作了一团红色的波浪，卷向了四面八方。
木迁都被吓了一跳，手指在小腹一摁，那冲击波立刻反卷而回，如同画面倒带，血色的波浪一层层收回，最后在他小腹汇聚，整个过程前后不过两秒。
妖力太多，没地方发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他静心听了一阵，发现除了几声犬吠之外，再没其他动静。
010 黄瓜还能这么用
这个妖力外泄，它就跟霸气侧漏一样，都是自身难以控制的。
嗯，如果‘霸气侧漏’的形容不太形象，那可以参考女性的生理周期，毕竟两者都是跟月球引力潮汐有关嘛……
木迁躺在那静静地听了一会。
妖力波动只有很微弱的一部分，而且前后只有两秒，又是在这个平和的小镇，应该不会被人注意到……
但他想起了之前见过的那个除妖师，对方纤瘦的身影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于是心里有些不安宁，因为很多除妖师对灵力、妖力波动很敏感。
翻个身，无声无息地站到了窗台旁，扒着窗台一个轻巧的晃身，像是一只灵猫，站在了自家小楼的屋顶。
月光如水照耀着他，清冷冰凉。
木迁目光扫视着整个小镇，这夜间对他来说再没什么能够隐藏。
几分钟后，他翻身窜回了房间，拉上窗帘，安心地睡了。
果没有任何异动，他只是白担心了一场。也没发现那个女除妖师的影子，附近几公里也没什么灵力波动。
这几天，怎么都有些日常要被打破的预兆。先是出现了西方神话生物鸟人，又因为一个鸟人蛋引发了一场暴力事件。
他只要动手，无论善后做的多仔细，又是给自己强行打马赛克，又是将商场的录影资料直接破坏了大部分……但总归，留下了许多蛛丝马迹。
自己以后应该多注意些了，成功做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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