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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杀之群侠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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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在地上的夏侯渊,已觉得自己要任人鱼肉,高顺连着三刀砍了下来,他的刀硕大无比,一刀足可斩断一匹奔马!

  夏侯渊勉强避开一击,另两刀夏侯渊虽勉强避开,却难免被刀气扫中了身体。

  夏侯渊身虽已伤,血气却已涌了上来,他横刀在胸,要与高顺拼命,却被一声大喝拦了下来。

  一个比他更能拼命的人已挡在了他的面前,这人正是夏侯惇。

  高顺怒视着夏侯惇,手中大刀便已挥下,似要与夏侯惇一较气力之短长。夏侯惇以长枪招架,却也败在他这一刀巨力之下。

  斩马刀怒斩而下,顿时鲜血喷溅,可夏侯惇是什么人物,身中一刀宛若不知,倒是翻手一枪合着自身血气,反手刺向高顺,高顺也硬抗下这一击,反手又是一刀,夏侯中刀,血印凝在拳上,反手一拳击去,高顺本可卸去两道真力化解,但这一来一往间,也激起了他的血性。他又硬生生地吃了一拳。

  一时间,二人往复出手战得不可开交,但因高顺先中了夏侯渊一刀,此时伤势渐显,终于示弱,转身上马逃走。

  夏侯惇嫉恶如仇,哪能让他轻易离去,也骑上一匹快马追去,却不料暗处一支冷箭,直中夏侯惇左眼,夏侯惇是什么人?他忍着剧痛,拔出箭矢,生啖其目,这一举动,已让那放冷箭的人面容失色。

  那人脸色还没有变回来,胸口就中了一箭,那支他射出的箭。这人并没有夏侯惇那样强壮的生命力,中箭而亡。

  可这时,夏侯惇却也昏了过去,他伤得实在是太重了。也正在此时,林中涌现出了无数刀斧手,弓箭手。显然夏侯兄弟,就要死在这重重埋伏之下。

  【病人】

  夏侯兄弟并没有死,因为就在那个时候郭嘉来了。

  身上带着八卦阵的郭嘉,更像是一个死不了的人,死不了的人却可以很容易让别人死,比起杀死两个已经将死之人,这个能在敌阵中杀人的人对于这群士兵来说,才更为可怕。

  高手争功,兵卒保命,像是这些没人在乎死活的兵卒,他们若是再不对自己的命在乎一点,又有何人能在乎他们的性命?

  所以,他们的刀与剑不再对着夏侯兄弟,偏偏郭嘉在刀剑之中辗转腾挪,似乎这些人每一次挥砍,每一次劈刺,都是在给郭嘉增添力量。

  这些人并不是郭嘉的对手。郭嘉手中折扇飞起,血光飘散之时,他又合身冲向一人,与此人对攻两式,一道阴柔的掌劲便夺了其中一人的性命。

  折扇此时已从空中折回,郭嘉接住扇子,却不再多下杀手,“你们走吧。我不杀你们。”这些人不过是别人的棋子,杀他们是徒增杀孽。一个热爱生命的人,是绝不愿意摧残生命的。

  这些人还有些犹豫,但当一个人逃走,郭嘉并没有追杀时,他们才真的全数撤走。这些人走后,郭嘉才剧烈地咳了起来。

  他似乎有很重的病,似乎只有身体有残缺的人,才能如此热爱生命,这本就是件奇怪的事情,身体健全的人,所愁苦的往往是些本来不痛不痒的事。

  而失去健康的人,却总是能比那些正正常常活着的人,更知道生命的美好。

  难道上天总愿意让人在精神上或肢体上有些残缺?

  而对于那些能真正体悟生活的人,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你怎么样?”这句话是郭嘉问的,他问的是夏侯渊。他虽身患重病,但比起自己,他却更关心别人的安危。

  夏侯渊很感激,他只是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有些人的感激是永远不会挂在嘴上的。

  郭嘉懂,可是他也明白,自己这身病,似乎已不能让他撑得太久,他恐怕是等不到夏侯兄弟报答他了,还好,有些人救人,图得本就不是报答。

  【意图】

  这件事的处理方式很不好,因为做这件事的人,并不是按照曹操的意愿来的。

  曹操所想得计划,本很完美,本来绝不会使两名自己重视的部下,受如此之重的伤。郭嘉是曹操手下的军师,他并没有按照曹操所说的办。

  曹操是领导。

  这世上的领导有很多种,有一种就算是他说得不对,想得不对,只要手下并不按他说得做,那么这些人就是错的,就要受到极严厉的惩罚。

  可郭嘉却很庆幸,庆幸他所投靠的领导,并不是这一种。

  曹操首先问得是:“你受伤了没有。”

  郭嘉摇头,身上配上八卦阵的郭嘉,不伤人已是件很难得的事。可郭嘉似乎一想到那八卦阵,眼神中就会露出一抹淡淡的哀伤。没人能读懂他的忧愁,有些忧愁,本不是说给人听的。

  曹操又去看夏侯惇的伤势,亲手为他去换眼上的药。

  在照顾自己下属的时候,曹操似乎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可以让别人感受到他温暖的人。

  等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才找郭嘉出来,两个人静静坐在开满梅花的小院,煮上一壶酒,摆上两碟精致而美味的小菜,谈起了关于高顺的事情。

  曹操:“你觉得高顺这人怎么样?”

  郭嘉:“他的武功很高,能伤夏侯兄弟的人,并不多。”

  曹操:“那么一个对自己绝对自信的人,会不会在中途设下埋伏?”

  郭嘉:“武功高的人,脑筋便常常不会太好使,只要是人,总要有一些缺点的。”郭嘉端起一樽酒,饮罢,叹了一声气,道:“您的意思,这设伏的人,是另有其人?”

  曹操:“正是如此。而且这个人还是个我认识的,早年与我共事之人。”

  郭嘉:“难道是您曾提到过的陈宫?”

  曹操:“不错,正是此人。”

  郭嘉:“你是个有原则的人。”

  曹操:“我是。”

  郭嘉:“似乎没有人敢轻易地离开你,另寻他主,是吗?”

  曹操:“我更希望他们不是不敢,而是不舍。”

  郭嘉:“你没杀他?”

  曹操:“有些人不杀,总是后患。”

  郭嘉:“可是他并没有死。”

  曹操:“只因杀人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尤其像是杀陈宫这样的人。”

  郭嘉不语,他静静地等着曹操的下文。

  曹操道:“这人修炼的武功很绝,他精通的血术,正好克制我的剑气,只要他受到一点伤害,身上的气立刻就会笼罩全身,坚不可摧,到了那时,任何人的剑,都休想伤他分毫。”

  郭嘉:“今天若是他亲自前来,我想就算是我,也很难胜过这种功夫的。”

  曹操笑道:“他绝不会来。”

  郭嘉:“为何?”

  曹操:“因为高顺来了,陈宫能设下埋伏,已是给了他很大的面子。”

  郭嘉:“难道高顺和陈宫不合?”

  曹操:“高顺是个能力很强的人,大凡这种人,差不多都有一个特点。”曹操看郭嘉,郭嘉也是个很有能力的人,但在曹操眼中,郭嘉却似乎是一个例外。

  郭嘉笑道:“有些能力的人,确实很容易自负。但真正有能耐的人,是绝不会把一些东西写在脸上的。”郭嘉的意思很简单,高顺并不是个真正有能力的人。

  曹操:“而并不是很有能力的人,却总想着用一些方法,证明自己的能力。所以,他刚刚投靠董卓之时,便看不起陈宫,偏偏要将陈宫约出来,宣称十招之内就能击败他。”

  郭嘉:“以高顺的武功,或许已足够击倒这世上大多数的人,但是却绝无法在十招之内,破了陈宫的血术,是吗?”

  曹操点头,道:“所以,一个人最好不要做他本没有把握的事情。更不要把所有事想得都很有把握。”

  郭嘉:“许多事情,您似乎都知道。”

  曹操微笑。

  郭嘉接着道:“我想您已有了除掉董卓的计划。”

  曹操:“对手既已出手,有时不想接招也是不行的。”




  【落花中的酒客】

  盛夏之夜,似乎连风都是暖的。

  风吹过,便有几朵即将凋零的花,随风飘散而下。

  这本是很美的景色,可每到这个时候,他总会有些伤感,看着这些花,他就像是看到了自己,不知道哪一天,他也会像花一样飘零。

  不过,那一定是很长时间以后的事情了,现在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许多事情,本不必想得太多。

  多愁善感的人,似乎身边总是有酒的,他身边就有一杯酒,他的剑在酒中,这种红色的酒听说只有冰镇过才好喝,他的剑恰巧是由玄冰所铸,正好用来镇酒,这酒的颜色有些像血,这剑却从未杀过人,这样他就不必担心,有血混在酒中,其实,这本来就不是柄杀人的剑。

  一个看见落花都会伤感的人,又怎么会用剑去杀人?

  可有些事,却迟早要去做的,现在就有人找他去杀人,而且找他的人,正是他的兄长,下这命令的人,却又偏偏是他的父亲。

  父亲既然是猛虎,便绝不会希望自己的儿子是只病猫,所以他希望自己的儿子们能出去历练历练,有时就算是猛虎被囚的久了,也会变成病猫的。

  “子建,和我走。”曹植望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大哥,有些奇怪,他从未见过曹丕这么兴奋。

  “大哥,你要干什么?”

  “杀人,杀一个很强的人。”曹丕不同于曹植,他不仅嗜杀,还很喜欢将死人身上的东西,一件件收入手中。杀人对他来说,不仅仅是一种兴趣,还能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他的财富。

  曹植眼中却有厌恶之色,可这毕竟是父亲的命令。

  对于这种命令,他绝不敢违抗,不敢违抗,便只能出手。

  【剑士与杀手】

  今年的秋天来的很快,花谢的也要比往年早些。

  曹植望着漫天的落花,腰间斜插着那柄寒冰宝剑,漫步在花雨之中。

  这样慢慢走着,他的心里又有了些许伤感,人世间能留存的美好,本就很少,人和人之间,为什么又要互相残杀?

  他本不应是个学剑的人,剑术也和许多其它的技术一样,需要长久的磨练,而剑术最好的磨练方式,便是互相较量,这种较量之中,时常便伴随着死亡。

  曹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人的心若是不狠,就很难学成杀人的剑。

  杀人这件事,他和郭嘉的想法有许多都很像,他们同样热爱生命,不愿意制造过多的杀戮。只不过郭嘉遇到当杀之人,绝不会手软,而曹植如今还未曾杀过人,他也不想杀人,所以曹植走得并不急。

  曹丕走得却很急,他听说高顺手上有一柄很好的长刀,一匹很烈的骏马。他还恰巧是个很强的人,这几点足已让一个年轻的武者热血沸腾。

  曹丕现在就感觉自己的血在烧。他恨不得能拉着曹植走得更快一些。

  但他们见到高顺的时候,一切都不同了。

  曹丕看到了高顺的眼睛时,便觉得自己面对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也绝非是那些平日里倒在他手下的人的那种程度。只有已杀了许多人的杀手,才会有这么冷酷的眼神,他看见那冰冷的面具,甚至在想他的鼻子,他的嘴是什么样子的。

  面具之下,会不会是恶鬼的面容?

  杀人的人,有时比未曾杀过人的人更怕死,因为他们见过太多人死之前的惨状,他们遇到高手时,就会很害怕,害怕自己变成那些曾死在他们手中之人的样子。

  曹丕已想到了死,高顺的巨斧已劈下。

  曹丕恍惚间已中斧,他修炼的血术,便是在受伤时发动,已一指真气,让对手获得他血气中所混含的真力,可这真力却会很快使人发昏。

  他自然不敢将这真力指向高顺,高顺正在与他交手,并不会很快的昏过去。

  所以,他这一指,指向了曹植。他的弟弟。

  高顺是个杀手,杀手总会在最合适的时候,杀掉最合适的人。

  杀一个昏过去的人,总要比杀一个还在站着的人要简单许多。

  而在高顺杀曹植的这段时候,曹丕已有足够的时间逃脱了。

  高顺果然将斧子对准了曹植,他对着曹植怒冲而去的时候,曹植还没有什么防备,这一冲,已使曹植气血翻涌,曹植也并不是个简单的人,很多人气血阻滞,一时目眩神迷之时,都很难自行恢复,他却能,只要有人伤到了他,他就能以这伤人之气贯通全身,打通周身郁结的血脉。

  高顺见曹植已伤,大喜,挥斧而下,要与曹植一较气力之短长,曹植的剑已出鞘,他的剑虽然并不快,却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刺到了恰到好处的位置,有时恰到好处甚至要比快还致命。

  高顺大意了,他没料到曹植竟能使出这么精妙的剑法,他的杀气大减,避开这一剑,他便急退了几步。

  曹植刺出这一剑,也不做追击,立时飞退。两人隔了一丈远,兵刃各在手中,互相却不再做更多的攻击。

  “你叫什么名字?”

  “曹植。”

  “我听说曹家有二子,长子嗜杀,二子性温。”

  “这并不是优点。”

  “我也听说你甚至连一只鸡都未曾杀过。”

  曹植看着自己的手,这双手除了写诗,其实连这柄剑,他都很少握。一个连兵器都很少用的人,又怎么会去杀鸡?

  只不过他是个有效率的人,只要他握剑的时候,心便一定在剑上,所以他的剑术并不弱。

  “你可知道我在十二岁时,就已杀过人?”高顺继续道,说这话时,他的眼中自然地留露出一种高傲的神色。

  “我很荣幸。”曹植还在看着自己握剑的手。

  “荣幸什么?”

  “荣幸我在这个年纪,杀的第一个人,就是一个已在十二岁杀过人的人。”谁都有血气,曹植的血气已被高顺激了出来。曹植现在已直视高顺,高顺甚至感觉自己的眼睛,被这少年那寒冰般的眼神扎了一下。

  这本不是句玩笑,但是要将一些事变成现实,需要的是实力和努力,而并不是愤怒时说出的话,更不是随随便便许下的承诺。

  以现在的曹植来说,他虽并不一定有实力杀死高顺,但他却一定会努力去实现这句话,一个足够努力的人,有时即使实力略微弱一些,也迟早能做成大事。

  【落英】

  曹植的剑已出鞘,但高顺却看不见他的剑。

  因为飘散的花,因为落英,落花中的剑法,是不是会使人迷惑?

  不是。

  至少对于高顺绝对不是,他已是个禁欲的人,一个人如果连酒都不喝,就很难有兴致去赏花了。这倒不是说不喝酒的人,就不懂得赏花,但是对于高顺这种人,杀人便是他的乐趣。所以,在他的人生中,最平常的快乐,对于他来说都已变得无关紧要。

  所以,这令人神醉的落英,并没有阻碍到高顺的出手,他一挥斧子,挡开这柄剑,剑是好剑,斧剑相击之声,宛若龙吟。高顺微笑,这一斧子回扫之后,这剑就可以变成他的了。

  可他却忽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落花虽然没有挡住曹植的剑,却隐藏了他一指的杀意。曹植的手修长,白净,这实在不是一双握剑的手,可这双手却偏偏握着剑,而且被这双手点中穴道的人,也绝不会很好过。

  高顺已被曹植点中了穴道,天地气脉流转,他这穴道中,忽然散出了一道真力,真力围绕着曹植,也化为缤纷落英,曹植一掌平托,这真气居然送到了曹植的手中。

  一个人在拼斗时,固然可以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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