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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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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又飞快的掏出了两颗手榴弹,一边跑一边支起耳朵听周围巷子里的动静,鬼子的皮靴会发出一种轻微的“塔塔”声,他的观察力和听觉极为敏锐,能够判断出周围是否有敌人,或者距离自己大概有多远。
在巷子的拐角处,一个日本宪兵刚刚探出头来,“砰”黄历一枪正中其额头,一阵哇啦哇啦的大叫后,一群人嚎叫着冲了进来,黄历侧身贴墙而立,用电线杆遮掩着自己,并立刻将扯掉手榴弹的引信,让两颗手榴弹“丝丝”的延时了片刻后才丢了过去。这样手榴弹将在敌人的头顶上爆炸任何炸弹悬空爆炸时的威力要比落地后爆炸的威力大得多!
“轰、轰”两声巨响,两颗手榴弹一前一后的在半空中爆炸了,爆炸声响起的同时敌人嗷嗷的嚎叫声也戛然而止,硝烟散去后小巷子里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大片,重伤没死的敌人痛苦的哀号着。
还没有等那些敌人从剧烈的打击中恢复过来,黄历就已经冲了出来,驳壳枪“叭叭……”的一阵急射,受伤的敌人昏头昏脑的想站起来,可是他们又哪里有这种机会?不过七八秒钟的时间,残存的和受轻未死的敌人又纷纷中弹再次倒下去,这次他们彻底见阎王去了。
黄历双手一撕,外衣应声而裂,露出了里面的宪兵军服,他又甩掉裤子和鞋子,将这些东西胡乱扔在横七竖八的尸体旁边,自己倚墙而坐,往脸上身上胡乱抹了两把血和泥土,听着周围的动静,还来得及,他又飞快地扒下一个日军宪兵的皮靴,使劲穿上,挤脚,算了,将就一会儿吧!
第109章 脱险
这不是一会儿的工夫,黄历都等得心急,又往脸上身上抹了几把血,才听见了杂乱的脚步声。两个日本宪兵带着几个伪警察和侦缉队员跑了进来,立刻被眼前的杀戮场吓了一跳。地上是横七竖八的死尸,流淌着鲜血,破衣、烂帽到处都是。
半躺在墙边的黄历突然发出了呻吟,慢慢地动了起来。两个日本宪兵赶紧跑到跟前,这位满脸血污,身上也受了伤的同胞竟然幸免于难,实在令人欣慰。
“那边,凶手向,向那边跑了,快,快追。”黄历断断续续地说着,手臂费力地抬了抬,指了指另一边的巷子口,“脸上,脸上有刀疤,抓住他。”说完,闭上眼睛,呼吸急促,似乎情况不妙。
很有价值的线索,两个日本宪兵精神一振,已经有了近距离目击凶犯的证人,凶犯的面目特征也有了,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你,你——”一个日本宪兵伸手指点了两个伪警察,高声说道:“马上送这位皇军去医院,我们的,继续追赶搜捕。”
两个伪警察心中暗喜,这是个安全,又讨人喜欢的工作,看看地上的死人,凶犯有多厉害,那就不用说了。赶紧离开这危险的地方,可别冒傻气,为日本人丢了性命,绝对不值。
黄历的冲杀捣乱,已经将日本人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到了这一片区域,人员不断向这边会集,封锁着大街小巷,卡车、摩托,拉着人,架着机关枪在街上呼呼地开着。两个伪警察抬着黄历,在街上拦了一辆刚卸下一批警察的卡车,径直向医院驶去。
“太君,您感觉怎么样?”两个警察一边一个,挽扶着黄历,其中一个还关切地询问。
黄历的眼睛似睁非睁,轻轻哼了一声,看着挂有特殊标志的汽车畅通无阻地行驶在大街上,这倒是轻松,舒舒服服地就出了敌人的重点封锁区,让那些家伙瞎忙活去吧听外面的动静,枪声已经停了下来,并没有在别的地方响起,这说明李振英他们应该脱离危险了。是的,按照计划,他们都有逃跑的路线,并且准备了交通工具,只要甩掉追击的敌人,他们就如同鱼入大海,敌人想全城戒严搜捕,也需要时间来调集人力,应该是来不及的。就象现在,出了刚才自己战斗的那片区域,盘查明显松懈下来。但还是能看见汽车拉着宪兵和警察开过去,看来敌人把那里作为重点区域,要进行地毯似的搜索了。
“停车的——”黄历突然左右一分,两肘重重地撞在警察的肚子上,两个家伙痛得立刻弯下了腰。黄历伸出大手,咔吧,咔吧,将这两个家伙的脖子扭错了位,两人歪着脖子,流着口涎,唔唔地说不出话来。
“停车,我要去战斗,身为皇军,不会因为这点小伤而休息。”黄历一副狂热的被武士道洗脑的鬼子模样,掏出了龟盖匣子,从车厢后面的小窗品伸进去,顶在司机的脖子上。
“别,别开枪,我停车。”司机咽了口唾沫,生怕被这个抽疯的日本人枪毙。
卡车在路旁停下,黄历将两个警察踢下车厢,然后跳下车,从驾驶室里将司机拉了出来,自己跳了上去,理都不理司机的哀求,调转车头,扬起烟尘,向远处驶去。
“这日本人,真是疯了。”司机骂了一句,突然又想起旁边还有两个奇怪形状的警察,赶紧闭上了嘴。
两个警察的头歪向一边,口对准了肩头,额上的青筋绽得老高,口角有涎沫流出来,眼睁得老大,手在胡乱比划着,口唇在抖动着,但是除了“唔唔”的声音之外,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
“二位,你们这是——”司机仔细瞅了一会儿,试探着问道:“脖子扭了?还是睡落枕了。”
……
等待的心情各自不同,有的是即将见到爱人的憧憬和甜蜜,有的是牵肠挂肚的担惊受怕,有的是不知结局如何的忐忑不安……
程盈秋已经不知是第几次在看表,然后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爆炸声停了好久,枪声也由稀疏变得消失,她低头看着地上的木板,她极希望木板一掀,黄历笑呵呵的脸便出现在她的面前。
李振英等人回来了,告诉了她黄历在后掩护的事情,她心里觉得黄历应该这么做,但又觉得他太逞能,他的技能高,可也是抗团不可或缺的人物,理应保重自己。她嘴上没说什么,忙着照顾包扎吴寿贞等两名受伤的抗团成员。好在都是轻伤,并无大碍。
忙碌之后,黄历还没有回来,程盈秋的心悬了起来,她不能和别人说,也不想听别人说起担心黄历的事情,那会让她更添忧虑。她默默地走到一旁,守着那条通往学校外面的地洞口。
我为你祈祷,愿天父保佑你平安归来,程盈秋极力控制着自己要钻入地洞,出去寻找黄历的冲动,在胸前划着十字,虔诚地祈祷着。
咔,木板似乎动了一下,程盈秋瞪大了眼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眼花,是不是幻听。木板慢慢被推开,先是两只手,然后是脑袋,当那沾着些许血污,却是熟悉和期盼中的面孔出现在程盈秋眼前时,她激动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黄历爬出地洞,一下子看到程盈秋,稍愣了一下,抿嘴笑了起来,说道:“嗨,想我了吗?”
哼,程盈秋翻了翻眼睛,伸手拉了黄历一把,然后上下左右仔细打量着黄历,眼神越来越温柔,竟然有了丝水气,她用力眨了下眼睛,突然快活地叫了一声,扑进了黄历的怀里。她的血液仿佛一下子凝固了,只有一颗心在猛烈跳动着,甚至能感到它撞击在胸膛上的份量。
黄历回抱着程盈秋温软热情的身体,一种醉人的快乐,一种无限的柔情爱意浸透了他的身心,女人的发丝擦过他的鼻际,痒痒的,让他欢喜得要发狂……
第110章 木村的黯然
从长安街混杂在鞭炮轰鸣中的第一声枪响,到下午……点钟止,时间不过几个小时,木村却象度日如年般的难受他本来以为北平的局势尽在他的掌握之中,对田边盛武的保护是无懈可击的,纪念日的活动一定会搞得有声有色,他必然还要在平坦的大道上走着步步高升的路,谁知大地忽然颤抖起来,一霎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刮得他蒙头转向,六神无主。他平时自以为是庞然大物,这时却像裹在巨浪中的一块鹅卵石,一会儿被飞浪卷起抛向海滩;一会儿又被惊涛吸走沉入海底,他完全不能主宰自己的命运了。
一场狂风把他卷到那残酷的现实面前,爆炸、破坏、刺杀在他负责治安的北平城里闹腾起来了他恨不能一下子扑上去,把这伙抗日分子抓在手里,扯碎,嚼烂,咽到肚子里,以解心头之恨。但是他和他的喽啰们在这场敌人精心策划的行动中东奔西扑,但却无济于事。
长安街上的精准刺杀,社稷坛的爆炸枪杀,城里街巷之中的枪战与搏杀,以及前几次的案件,本来是在木村的脑子里塞了一团理不出头绪的乱麻,而在这些难题之中,不断闪现的一个神秘人,让木村似乎有了那么一点眉目和线索。这个人是那么强而有力,神出鬼没,枪法精准,身手敏捷。木村想到这个人,就有些不寒而栗,以目前的保安和戒备状况,似乎挡不住此人的手段。也就是说,这个人在理论上能够杀死任何他想杀死的目标,也包括他,木村,北平宪兵队队长。
但现在,木村要担心的并不是那个神秘的高手来要他的命,而是担心他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华北派遣军参谋长,现役中将,在北平被刺杀,这件事情本身便足以使自己的仕途划上句号,打上背包到南方战场或许是个好结局,也许他还要被送上军事法庭,为自己的失职辩解。不,那是一个军人的耻辱,木村握紧了拳头,如果是那样,还不如保持体面,用剖腹来证明自己的武勇和刚烈。
宪兵副队长龟田挪动着短粗的身材走了过来,后面还跟着两个戴眼镜的日本人,他的脸阴沉得要滴下水来,小胡子一撅一撅地,白眼仁闪动着寒光。
“阁下,弹道专家已经来了,也许能得到有价值的线索。”龟田也知道这次北平的事情闹得太大,他和木村都免不了处罚,声音变得很低沉。
木村轻轻点了点头,无言地迈步向前走,龟田等人跟在后面。拐过走廊,便是太平间,两个日本宪兵在门口向上司敬礼让路,木村面无表情,推门而入。
田边盛武早已经变得冰凉,被白布盖着,木村掀开盖着的布看了一眼后,眼中露出不忍卒睹的神情,抬头示意两个弹道专家上前检查。
两个所谓的弹道专家上前又看,又量,折腾了好一阵子,才算完事。木村又派人带着弹道专家去刺杀现场实地勘测,方才示意龟田跟着自己,一直来到了医院的露台上,居高临下,他望着北平城久久无语。
“龟田君,你看这座城市,历史悠久,雄壮伟丽。”木村伸手指了指,带着无限的感慨说道:“我喜欢去北海,爬到小白塔上,去看西山的峰峦,那高而远的山峰把我的思想引到极远极远的地方去。再看看城里数不清的名胜古迹,都带着它的由历代的智慧与心血,宫殿,坛社,寺宇,宅园,楼阁与九条彩龙的影壁,合抱的古柏,倒垂的翠柳,白玉石的桥梁,与四季的花草……”
“阁下,皇军统治着这座古城,这里的一切,都是我们的。”龟田不知道木村要表达什么意思,只能猜测着说道。
木村抿了抿嘴,为龟田不解其意而感到悲哀,他慢慢地说道:“除了人心,那些不能活动的死物都是我们的。别小看了这摸不着,看不到的东西,它能使皇军的统治只能停留在表面上,它还能使类似今天这样的事情再次重演。上海,蓝衣社已经开始了恐怖行动,天津、北平,也不会安宁。”
“阁下,如果有人用恐怖手段来对抗皇军的统治,我们也会用同样的手段去回敬他们,而且会恐怖百倍。”龟田眼中射出了凶光,咬牙切齿地说道。
木村微笑,沉吟了一会儿,慢慢说道:“人类在没有进入战争状态以前,脸上总是虚伪地遮盖着一层温情脉脉的面纱,一旦进入了战争状态,人类就会变成野兽,疯狂地进行野蛮的杀戮,战争意味着流血和死亡,这是不争的事实,我们谁也无法摆脱这个现实。就我个人而言,并不喜欢这种残酷的游戏,但恐怖是必须的统治手段,却不是唯一的。每个案子发生,我们都杀了不少人,可真正的作用有多少?那些抗日分子要达到一种目的,那就是利用我们的恐怖手段制造仇恨,我们越多杀,支那百姓对皇军的仇恨才越分明;会恨,会报仇的人才不会老老实实地接受我们的统治。”
龟田挠了挠头,他的小脑子还理解不了这高深的结论,在他的印象中,支那人都是软弱的绵羊,抗日分子只是极少数冥顽不灵的个体。
木村苦笑一下,遗憾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龟田君,以后你会明白我说的话。你去吧,希望我的后任能抓住那个神秘的家伙,能将北平的抗日分子一网打尽。这是我的心愿,却没法亲手完成了。”
龟田张了张嘴巴,想说几句安慰的话,但拙嘴笨腮,而且他也知道,这次的事情太大了,即便皇军为了脸面,不会向外面公布田边中将真正的死因,而且还会极力遮掩,但对于内部责任人的惩罚却是不会宽容的,作为北平的宪兵队长,木村无法逃避责任。想到这里,他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木村再次把目光投向眼前的古城,这是一片古老的土地,古老的土地上有着古老的建筑和设施,近百年来列强驰骋在这片领土上,给这个国家和民族造成了严重的创伤,但却无法带走一寸土地,无法带走一座建筑。历经沧桑的土地和建筑依然存在,冷眼观看着血与火的燃烧。
感悟,就在这个奇特的时刻,木村竟然觉得自己的思想升华了,他鄙视龟田,鄙视龟田之流的皇军军官。哼,除了杀人,他们还懂得什么?低能,愚蠢,他们杀戮、破坏,正是缺乏主人的观念,而这种观念恰恰是创建东亚霸业的精神支柱,抽掉了这根支柱,东亚霸业的大厦还靠什么支撑?圣战还如何进行下去?又将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
细小的云片在浅蓝明净的天空里泛起了小小的白浪,又慢慢地在每一瞬间发生着变化。
兴奋与喜悦过后,存在黄历心中的便是更多的问题,行动是成功的,但也要考虑到以后更加艰难的环境。斗争的策略是否要改变,又如何改变,便成了围绕他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念头。
根据曾澈传来的情报,上海的军统特工依靠租界藏身,对日本人和华籍通敌分子展开了大规模的恐怖活动,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曾澈的言外之意是想让黄历也在北平搞类似的行动,但黄历却不是这么想的。
上海与北平不同,北平除了燕大等寥寥几所外籍学校外,尽皆被日军占领,出了校门,便陷入了危险之中。日本宪兵、伪警察、侦缉队、特务,在街上巡逻乱窜,可以随意对可疑分子进行检查逮捕。而上海,有各国的租界提供庇护,日军无法嚣张跋扈,无所顾忌。
如果在北平开展象上海那样频繁的恐怖活动,北平抗团必然要遭到日本人的反扑,暴露的危险大大增加,本来不大的力量便有被瓦解的危险。
反抗不能停止,但却不必象上海那样见日本人就杀,而是要选准目标,精心策划,每击必中,讲质量而不寻求数量。就象七七纪念日的大行动,对日本人的打击,对民众的鼓舞,要胜过十几次,甚至几十次小行动。
日军现役中将啊,这条大鱼被杀,应该能堵住曾澈的嘴了吧?黄历抿起了嘴角,真的是很得意。斩将夺旗,这可是评书里的大英雄最露脸的两件事情,自己已经干成了一件,嘿嘿,除了自己,还有谁能如此厉害。
程盈秋匆匆忙忙走了过来,不由分说,直接来解黄历的衣扣,急三火四地弄了黄历一头雾水。
“嗨,干嘛呀?”黄历抓着程盈秋的手,说道:“我知道你想那个,我也想啊,可这天还没黑呢,再说,在学校里,不太好吧?”
“少废话,快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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