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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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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历轻轻摇了摇头,对宗师很有些鄙夷,自己不敢上来,倒把徒弟当枪使,他转向宗师兼掌门,有些嘲讽地问道:“这位老先生,是你来当老师,还是你徒弟呀,如果你只会光说不练,那还是回家去当掌门吧!”

“狂妄。”宗师发怒了,站起身,说道:“你这小辈,我与你动手岂不是让江湖人耻笑,你若侥幸打赢了我这徒弟,我便将这个老师让给你。”

呸,死要面子,还让给我,说得好听,估计就是个靠吹的家伙。黄历转向他的徒弟,摆好了架式。

甫一开始,黄历便发起了猛攻,拳脚齐上,肘膝交加。他采取了与打王三脚完全不同的战术,让宗师的徒弟措手不及,疲于招架,一个疏神,肚子上便挨了黄历一拳。

痛,胃部受到重击,差点让徒弟昏过去,他疼得捂着肚子跪倒在地,差点呕出来。

……

人都走了,靠嘴撑门面的宗师,还有靠撂跤挣饭吃的王三脚,虽然没当场宣布,他们也知道所谓等通知不过是个照顾面子的幌子,他们没戏。

陆志韦和几位主考官耳语了一阵,然后笑呵呵地叫黄历上前,用英语问了几个问题,黄历回答得很流利,几位主考官点头表示满意。

“事情就这么先定下来,等司徒校长回来,我再带你去见一见。”陆志韦笑着说道:“试用期一个月,现在新生马上就要入学了,你呢,就先在校务处帮帮忙,等正式上课,再算时间。”

“谢谢陆校长,谢谢各位先生、教授。”黄历轻轻长出了一口气,这就算在燕大落下脚了。

“你先在燕园里转一转,熟悉一下环境,这里可是大得很哪,以后要是迷路可让学生们笑话了。”一位外国教授好心地建议道。

“说的是,咱们先散了吧,我找个人给陈教员做向导。”陆志韦热心地说道:“顺便给他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好,好,那我们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几位考官打了个招呼,笑着纷纷离去。

陆志韦领着黄历向体育馆外走去,还没到门口,身后便有脚步声追了过来。

“陆先生,听说体育教员已经选好了,给我介绍一下呀”说话的是个女人,而且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

黄历赶紧回头,不由得睁大了眼睛,感到很惊讶,竟然在这个地方遇见了她。

泰丽笑眯眯地瞅着黄历,不易觉察地向他眨了下眼睛。等陆志韦给双方做了介绍,她还装出刚认识的样子,与黄历握手问好。

女生部的生活指导,这个职务倒挺有意思,不过,泰丽不应该是在贝满女中的吗,黄历有些疑惑,但现在也不方便来问。

“陆先生,我正好没什么事情,就做一回义务向导吧!”泰丽很热情地接受了这个任务,这让黄历有种不安的感觉。

泰丽并不是刚刚才来,也不是偶然碰上,她在旁边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直在看着这场竞聘会。黄历的身手,引起了她的注意,让她又想起了很久前所经历的一件事情。

第067章 军统的叛徒

未名湖,安然地躺在燕园之中,周围起伏的地势与湖岸交接形成流畅的线条,将未名湖勾勒得象一块温润的软玉。未名湖除了它本身的美丽以外,更多的已经凝结为一种文化意义的象征。

据说,当时为未名湖取名时,提出了很多参选名称,但都不很令人满意,最后国学大师钱穆先生一锤定音,直接以“未名”称之。在今天看来,空旷的未名湖,配上钱穆先生命之的“未名”二字,正体现了知识分子追求的心境:淡泊名利,宽容无争。

“我从贝满女中来到燕大,已经有半年了,都是教会办的学校,这也是很平常的事情。”泰丽先将自己的情况作了简单介绍,接着问道:“你呢,怎么改名字了,又跑到燕大当体育教员,让人感到很意外呢!”

“一言难尽哪”黄历装模作样地喟叹一声,把事先编好的瞎话说了一遍。

泰丽听完,不置可否地笑了笑,说道:“自从那次在船上出事以后,我便觉得如果自己会点自卫的功夫,以后肯定会有用处,便抽时间去武馆学习。你不知道,武馆的人看到一个女洋鬼子来学武术的时候,眼睛都快要掉在地上的样子。可惜,他们商量了半天,还是没有收我这个学员。”

“呵呵,一个女洋人去学武术,的确有些让人接受不了。”黄历很同情地笑道。

“听说这次要招聘会武术的体育教员,我便很留心,今天早早便到体育馆观看。”泰丽很有深意地看了黄历一眼,继续说道:“看着看着,我产生了一个疑惑,那位在船上救我的人,与你在身材和动作上,竟然很相像。如果光从背影来看的话,我几乎要认为就是同一个人了。”

“哦,竟然有这种事情?真是很奇妙。”黄历装傻充愣。

“那天我太紧张了,后来仔细想了想,头等舱客人不多,你真的好象不在那里面。”泰丽一副循循善诱的表情,“听说你们中国有种很神奇的人皮面具,你是不是戴着那东西,我现在越来越有些怀疑你就是那个家伙。”

“怀疑,你有证据嘛?”黄历一脸泰然地反问道。

“时过境迁,即便你承认,又有什么关系?”泰丽翻了翻眼睛,不悦地说道:“怕出名?我又不会满世界去讲;怕我感谢你,嘿,象你们中国女人常用的那个,什么以身相许,我可没那想法。”

“你这个女洋鬼子,什么话都敢说。”黄历无奈地点了点头,说道:“你说是就是,反正我又没有亏吃,以后还请多多关照啊!”

泰丽笑了,笑得很畅快,冷不防给黄历来了个拥抱。

“为人师表,要注意形象。”黄历退了一步,苦笑连声。

“困扰我的事情终于有了答案,心情好。”泰丽呵呵笑着,伸手作了个请的姿势,“走吧,陈老师,我领你再四处看看。”

……

黄历算是在燕大落下脚了,而且比预先想的结果要好很多。闲着的时候,他便围着燕大慢慢转悠,呆在燕大是挺保险,但行动起来却不方便,他得在校外建个临时落脚点。当然,不用担心房子老没人住,惹人怀疑,崔小台就是一个现成的看门人。

此时,天津抗团成员冯运修在天津中日中学毕业,考入北京辅仁大学,回到了在北平的西四北四条的家中,并与黄历建立起联络。由于冯运修在北平有可靠的落脚点,按计划部署,便负责抗团组织材料、行动文件和枪械的保管。但黄历认为秘密组织保留书面材料非常危险,便让他将文件翻译成密码,存进了花旗银行的保险箱。

就在工作有条不紊的进行时,军统北平站的内部又出现了问题,情报员曲旭东叛变投敌,带着日本宪兵接连端掉了军统的两个联络点,抓捕了几名军统情报员。虽然曲旭东不是什么军统的高级干部,所知道的情况,所认识的人员有限,但他熟悉军统的活动特点和规律,所以此次打击,使本就力量薄弱的北平站遭到重创,更主要的是对潜伏特工的心理打击。军统组织在北平的活动由此陷入低谷,特工人员要么潜伏不动,要么暂时撤离。

大浪淘沙,能现出金子,也能浮起垃圾。幸好杜百升与曲旭东没有什么联系,而且自曾澈决定要组建北平抗团开始,他便基本处于“罐头”状态,现在更只与黄历保持着单线联系,传递着天津来的指示。

“军统是怎么回事?特工的忠诚度竟然还比不上业余的抗团。”黄历很恼火,如果原来军统还是抗团的后盾和支柱,现在倒成了抗团的危险因素。

杜百升咧了咧嘴,苦笑道:“平常都人五人六的,谁知道在关键时候就反水叛变呢这人心哪,是最让人看不透的。你呢,也别对抗团的人太过自信,被抓进日本宪兵队,就是铁嘴钢牙,也难保不被撬开。”

黄历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给曾澈带个信儿,军统和抗团不要联系太紧密了,抗团已经能独立执行任务,除了重要人员的沟通指导,其他人员最后保持自己的独立性,以免互相影响,一出事就涉及一大片。”

“好,你说的也有道理。”杜百升点了点头,说道:“对了,曲旭东这家伙当上了警察局的副局长,气焰很嚣张,领着一伙人四处抓人,不制裁他,影响很坏呀!”

“那你注意一下他的行踪规律,我们现在人手太少,我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监视他。”黄历说道:“按你所说,这个家伙确实做出了一个坏榜样,很坏的榜样,如果不得到制裁,难免有人起而效尤。”

“对,我也是怕会造成这样的效果。”杜百升气愤地说道:“这什么事儿呀,不光得和小鬼子干,还有汉奸,现在又多出了叛徒。”

黄历轻轻摇了摇头,在沦陷区作战便是这样,四处都是敌人,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

第068章 怡春

日本人进城以后,北京城里南方人经营的妓院清吟小班就关了个一干二净。妓女们都在小房子里躲着。老板们不能从妓女身上剥削榨取,还要供她们一天三餐饭,个个叫苦连天。有些妓女则另开码头,到天津租界的大饭店里作流娼去了;有些就在北京耗着等机会。等到北京城里的恐怖情势稍为缓和一点,留春园首先开了张。

刚一开张,就有大卡车开到,车上满坐着日本人,来找花姑娘。“留春园”没有这么多妓女,就把二等的妓女找来充数。本来清吟小班有许多清规戒律,要费很多周折,妓女才肯和客人发生关系。但日本人到来却是纯粹人肉买卖。当时的行话,叫做“拉铺”。拉铺一次,付二十块钱,从八点钟起,开始交易,十二点以后,就减价到十二块。本来妓女看见日本人就害怕,鸨母也有些发怵。但鸨母看见有钱可挣,早已眉开眼笑,不管妓女是否害怕,也强迫她们接日本人。一个妓女,往往一天开三次铺。妓女原来接客的房间不敷分配,连账房都临时搭铺。这样,留春园老板每天至少可以收入一二百块。别的老板,鸨母看见眼红,于是满春院、环翠阁、莳花馆、群芳班、潇湘馆等都相继复业了。家家门口还安上霓虹灯,留声机里放送的是日本流行歌曲。

同时,在八大相同里北洋番菜馆、新华番菜馆、小乐意南饭馆,也相继开业。在子夜时分,妓女总要想叫客人请他们吃一餐“宵夜”。往往一要就是十个“炸大虾”或者十盘炒面,连第二天的午饭都有了。

在过去,清吟小班的妓女,因为生活浮华,享受舒适,龟鸨们把她们当做“小姐”一样看待,再加上妓女一变就可能成为达官贵人的姨太太,受很多人的趋奉。这样,就迷惑了她们的本性,忘记了她们精神、肉体各个方面受到的侮辱。但是,日本鬼子来后,这一切舒适享受的生活都被剥夺干净了,只有含羞忍辱,日日夜夜出卖自己的肉体,这都是日本鬼子给她们的灾难。因此,她们给日本人起个名字叫做“千刀头”。

战争给无数人带来的相近或相似的苦难,而一个风尘女子身份的大起大落,也会让人们想起自己身处大乱世的现实。

莳花馆里,当家头牌怡春姑娘轻轻抚着垂下来的头发,微皱秀眉,老鸨满脸赔笑地在旁劝说着:“怡春,妈妈的心头肉儿,那个日本人又来了,你出去照应照应吧,惹恼了他,没了人家的保护,咱这院子就得让人给砸了。你也不想姐妹们没了吃饭的地儿,都饿死吧?”

日本鬼子在妓院里作威作福,横行霸道,但妓院的老板、鸨母们,提起日本人来都是恭维的,因为日本人给他们带来了发财的机会。在他们的眼中,日本人对于妓院是保护的。日本鬼子想利用妓院维持它市面的繁荣,让妓院作为它们“慰劳”炮灰的工具,同时,还可以麻醉许多中国人的“抗日”思想,让他们醉生梦死,昏天黑地,腐烂下去。因此,沦陷区里,娼妓和鸦片、海洛因、赌场都是得到敌伪组织的保护。

“妈妈,当初说得明白,我一天保证给你们卖二十个盘子,可是你们不能让我破身,日本人来了,你们也要想法儿庇护我。”怡春脸带不悦地说道:“怎么,钱我没少给你们赚,现在却又要把我往日本人身上推呢?”

“哎呀,妈妈不是这个意思。”老鸨心里怨恨,但脸上还挂着笑,“只是这个木村先生真是看上你了,非要你来接客。你也知道,他是宪兵队的大官,咱们惹不起呀连警察局的曲局长也过来了好几趟,劝你顺了木村先生的意吗?”

“哼,曲局长,他不得好死。”怡春恨得紧咬银牙,骂道:“自己给日本人当狗就罢了,偏还要拉着别人去跳火坑,要不是他,那个日本鬼子怎么会跑到咱们这里给我添大麻烦。”

“哎哟,这话可说不得。”老鸨吓得面无人色,上前要捂怡春的嘴,却被怡春一手打开。

“既然不让我说,就别让我去招待那个日本鬼子。”怡春霍然站起,眼睛瞪了起来,“否则,我惹出祸来,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老鸨咬了咬牙,她也害怕逼着怡春去接客,万一怡春使什么坏招,激怒了日本人,这妓院可就大祸临头了。可外面的日本人又不是那么好答对,她讷讷地说道:“那可怎么办,日本人在外面等着哪!”

怡春冷笑道:“就说我得了瘟疫,快要死了。日本鬼子最怕这个,保管以后连门都不登。”

老鸨咧了咧嘴,讪讪地向外走,边走边嘟囔:“你也知道日本人怕这个,你存心想让日本人封我的门哪一口一个鬼子的叫,也不知道日本人和你结了多大的仇,让他们听见,就得抓你去坐老虎凳。”

怡春待老鸨走出去,咣当一声用力关上了房门,呆了一会儿,她抓乱了自己的头发,又从地上蹭了些土,抹在脸上,然后往床上一躺,闭上了眼睛。

怡春本名叫李倩心,原是上海闸北一家面粉厂小老板的女儿,一家人本来其乐融融地生活着,但六年前的一·二八淞沪事变彻底毁了这个美满的家庭,毁坏了李倩心幸福的生活。

从天而落的炸弹炸塌了面粉厂,炸毁了她的家,炸死了她的双亲和八九岁的小妹妹。到现在她还记得妹妹死时的样子,一件暗花格小褂子被染红,满月似的小脸蛋上满是血迹,还有那遍地的面粉,象冬天凄冷的雪……

两行泪水从怡春的面颊上无声流了下来,家破人亡,她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女孩,经历了多少苦难,又落在这活地狱里,不知何日是归期。想着想着,怡春凄然一笑,南下洼子的乱坟岗子,一口狗碰头的棺材,恐怕就是她的结局吧!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怡春赶紧侧身,将被子连头盖上。

“哎呀,我的乖女儿呀”老鸨凑到跟前,笑得脸上的粉直往下掉,“别装病了,木村先生有急事,已经走了。”

怡春依旧不回头,害怕是在骗她。老鸨又说道:“有个豪客来开盘子,一下子就是五十块钱的大手笔,指名要见你呢他说了,只坐着聊聊天,说说话。”

当时,一般开盘子都是两块、五块,十块钱以上的就很少了。五十块钱的盘子,在老鸨和伙计眼中那真是罕见的豪举了。

怡春缓缓坐起,冷嘲道:“妈妈又赚了一笔呢,日本人走了,我再不接客,倒真是不识抬举了。你让客人呆会儿进来吧,我梳一下头。”

“好,好。”老鸨赚了钱,笑逐颜开,“那位客人脾气很好,笑眯眯的样子,你好好伺候,兴许还能得赏钱呢!”

过了一会儿,黄历“笑眯眯”地走了进来,这个塑胶面具便是如此造型,与那个刀疤脸正好形成了对比。

照例是没有营养的客套话,怡春已经辨不出这个曾经来过的客人。呆了一会儿,黄历慢慢将话题转到了曲旭东的身上。

“曲局长啊——”怡春有些鄙夷地说道:“那可是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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