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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抗日Ⅱ-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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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年出版回忆录“英雄无名”系列,因深入揭露军统内幕,曾一度成为台湾出版界的抢手货。
“黄兄,上妓院找女人不时兴了,我带你去舞厅,那里各种风味、各个地方的都有,包你满意。”陈恭澍为自己前面所说的做了个小结,似乎听戏、看电影都不能证明两人关系的亲密,只有一起去玩女人,才是同志加兄弟的感情。
陈恭澍讲得很生动,黄历笑眯眯地听着,不时插话询问,这些社会常识充实着他的大脑,丰富着他的阅历,而且这也真是打发时间的好手段。
“对了,我在你家里看到一本《人体解剖学》,难道黄兄对行医很感兴趣?”陈恭澍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口问道。
“嗯,怎么说呢!”黄历想了想,说道:“或许以前有过这方面的学习和经历吧,你知道,我的脑子有点问题。”
“行医也不错,是个很好的职业掩护。”陈恭澍说道:“如果黄兄不嫌弃,我倒是可以介绍个天津名医,黄兄可以跟他学到一技之长,或者说是绝技。”
“什么样的一技之长,说说看。”黄历表示出很感兴趣的样子。
天津混混儿多,而混混儿们之间被打折臂、腿是常有的事,于是便有应运而生的“正骨科”。据说正骨科的创始人姓苏,当时被称为“苏老义”,天主教徒,是跟法国人学来的“绝技”。骨头折了,不用开刀,只凭手摸,即知伤势如何,什么地方折几块和折的程度。他两手隔着肉,便能对好骨。敷上药,圈竹篦,系绷带,再给几丸药吃。受医人伤好后恢复正常,不留残疾,阴雨之日,不觉痛痒。
而且,若有人在苏先生手里花一笔巨费,买瞩给受伤者留些残疾,也使人或者拐瘸,或者阴雨痛痒。治伤的找到跟前质问,他也承认,并云“如欲完全治好,仍需挨两遍痛”。有的听了,立时将残腿搭在门槛上,用斧头自行打折,求他重新另冶。
黄历听完之后,对苏氏正骨也颇感兴趣,不照X光,不开刀,不手术,即能把断骨病人医好,这确实堪称绝技。而自己对人体解剖学也有所涉猎,真学起来岂不是事半功倍。
还没来得及细问,一辆汽车开了过来,红色的小旗从车窗内探出,不停摇动。那是在远处高地负责侦察的人员,用望远镜看到目标车队出现,便立时抢先开过,向各个地点的人员示警。
空气骤然紧张起来,陈恭澍也立时停住了口若悬河的讲解,举起望远镜,眼都不眨地望向前方。
黄历再次拉动枪栓,检查状况,然后将手从暖套里抽出来,轻轻活动着手指,长时间的等待,终于来了,他竟有一种极度期待的感觉。
聊天打屁中,两个多小时感觉很快就过去了,而现在这十几分钟的时间,却过得异常缓慢,难熬的感觉,陈恭澍用力眨了眨酸痛的眼睛,车队终于出现在他的视野里。
六辆汽车?陈恭澍抑制住揉眼睛的冲动,这与情报上不符,但也似乎没什么大不了的。开在最前面的是一辆卡车,车厢被帆布盖着,看不见里面的情况。后面跟着的是五辆轿车,保持着七八米左右的车距,速度不快也不慢,象一只多节的爬虫沿着公路行驶过来。
寂静,陈恭澍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他偷偷瞅了黄历一眼,黄历的枪慢慢转动着,他也通过瞄准镜在观察着车队。
第101章 一枪绝杀
轰隆,仿佛晴天霹雳,不,比霹雳更震耳,更惊人。漫天的雪尘、泥土、石块飞扬而起,烟雾腾腾,一下子包围了最前面的那辆卡车。
车队戛然而停,枪声随之响起,负责拦截的行动人员藏在路旁的树林里,向着车队开枪射击。三个人,两杆老毛瑟,打完弹夹里的子弹就撤退。他们的目的不是伤人,在那个距离想射中也不太容易,他们要让敌人惊慌失措,逼迫池宗墨下车躲避。
烟雾很快被寒风吹散,车队最前方的卡车已经被巨大的冲击力掀得侧翻,从车厢里爬出了几个人,竟然迅速架起了一挺机关枪,开始还击。
他妈的!陈恭澍心中暗骂,日本人还真把池宗墨当个宝了,竟然偷偷派出了军队护送。可惜,用导火索控制爆炸时间到底不如用电引爆精确,再晚一秒钟,那辆卡车连同里面的日本兵都得上西天。不过,这一下子也把卡车里的日本兵弄得狼狈不堪,猛烈的撞击后,只剩下这几个家伙能做出反应。
枪声如爆豆般密集起来,老毛瑟枪的声音显得零落而可怜,车队里的警卫纷纷跳下车,趴在路旁,或倚在车后,用手枪猛烈还击。
“第四辆轿车,发现目标。”陈恭澍的声音有些发颤,计划中的第一步顺利实现,池逆宗墨终于露头了。
黄历迅速将枪口移动,他的瞄准镜不如陈恭澍的望远镜视界好,发现目标也便稍晚一些。
车队的警卫一部分在还击,一部分在向第四辆轿车靠拢,他们用身体掩护着一个矮胖子下了车,向路旁的道沟里隐蔽。
没有机会,黄历的枪口缓缓移动,想在人丛中找到空隙,但池宗墨的身材矮,保镖都身高体壮,而且防护甚严,没有合适的角度和空当,他迟迟没有扣动扳机,只有静静地等待。
在这几十秒中,黄历的手指,一直紧扣在枪机上,他知道,只要自己的手指向下一压,瞄准镜中的生命,对,就是那个粗壮得象头狗熊,而且还呼喝指挥的家伙,他的生命立刻就会消失。这种感觉,使他感到很兴奋,谁是生命的主宰?不是上帝,也不是阎王,是他!黄历,可以使人在一刹那间死亡,是他!也可以手下留情,放弃剥夺这个生命的机会!
一种奇异的、近乎梦境的感觉,占据了黄历的心灵。他的身心和思想仿佛已经倾注于弹膛里即将击发的子弹,他的目光似乎通过瞄准镜穿透了人丛,看见池逆宗墨惊慌恐惧的脸。
陈恭澍瞅了黄历一眼,张了张嘴,没有说话,作为职业杀手,他的感觉是很敏锐的,在他眼里,黄历现在犹如一口古井,幽深、孤傲,又象一尊雕塑,冷酷、旁若无人。
老毛瑟的枪声完全没有了,拦截人员是死是活,还是已经撤退,陈恭澍此时来不及去想,他只是关心黄历什么时候射出决定的一枪。尽管他从望远镜里观察,也不认为能击中重重保护下的目标,但黄历的一动不动,稳如泰山,似乎给了他很大的信心。机会,难道一丁点的机会也没有吗?
警卫们打着枪,进入了小树林搜索,一无所获,只有地上遗留的弹壳以及一些血迹,袭击者已经逃之夭夭了。卡车被合力掀了过来,除了风挡玻璃碎了,车辆还可以行驶,摔伤震伤的人员被简单处置,道路被草草清理后,车队要继续前行了。
“有惊无险,这真是一次拙劣而鲁莽的袭击。”佐藤浩二叼上了一根烟,慢慢吸着,举目四望,虽然心中很是不屑,但爆炸的威力还是让他感到吃惊,如果对手知道池宗墨所乘的座车,如果爆炸再迟点时间,车队受到的损失就不会是这么一点了。
对手已经被击退,佐藤浩二得出了判断,他挥手示意池宗墨那一群人登车,并且指着第二辆,再次换车。
“绝对的完美一双手,不流汗也不发抖,交叉在微笑的背后,暗藏危险的轮廓,在你最放松的时候,绝不带着任何感情就下手……在你数百米之外,数着心跳等待,所有念头全抛开……”
黄历在那种奇妙的意境中,一段旋律,一段歌词仿佛天籁般从脑海中掠过,使他不得不重新稳定心情,深深地呼吸。
对手自以为解除危险的时候,哪怕只有一丝的放松警惕,黄历也会抓住机会,是的,机会总是留给准备充分的人,上天不偏不倚。
池宗墨被警卫保护着走向汽车,一个警卫打开了车门,池宗墨突然停下了脚步,转过身,伸手拔开警卫,对站在外面指挥的佐藤浩二说道:“佐藤先生,还会有类似的袭击……”
就是现在,人群中闪开了一条缝隙,这对黄历来说已经足够了,枪身轻快地后退了一下,子弹以765米/秒的速度飞出,在敌人听到枪声前,池宗墨的一个眼珠突然爆裂,脸上多出了个血洞,这个大汉奸轻轻晃了晃,向后倒去。
佐藤浩二手里的烟落在了地上,他的脑袋里在两秒钟的时间里一片空白,然后象疯了似的冲过去,用力将池宗墨身前的警卫拔开,扑到跟前。池宗墨大睁着死鱼般的眼睛,子弹从鼻梁处射入,由于角度的关系,略有些斜,打爆了他的一只眼睛,穿脑而过,削短的弹头在池宗墨的脑袋里产生了翻滚,脑浆和鲜血从后脑开出的大洞里汩汩流出。
“八嘎,八嘎牙鲁。”佐藤的怒火从脚底冲到头顶,眼睛瞪得要迸出眼眶,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他回过头望着,四野茫茫,寒风瑟瑟,他只能用手臂在大概的方向上扫了半圈,怒吼道:“分散搜索,去抓,去抓住凶手。”
黄历扣动扳机,射出子弹,然后说了一句“走”,便侧身翻滚着下了雪坡,撒腿跑去。观察战果,不必了,他对自己那一枪有着绝对的信心,而且也没有了补射的机会。
第102章 土肥原贤二
陈恭澍举着望远镜,从他的角度看不到池宗墨是否中枪,他有些不甘心,只是稍微的一愣神,黄历已经撤退了。他咽了口唾沫,也翻身滚下雪坡,跟着前面的“雪人”向前跑去。
两个稍显笨拙的雪人跑过三百多米的田野,又跑过一条冰冻的小河,一头扎进了河边树林,头上枝头的雪簌簌而落,两个人喷着浓重的白气,互相对视。
“打,打中了吗?”陈恭澍张着大嘴喘息着问道。
黄历抿了抿嘴,微笑道:“如果老兄你指的目标正确,那他已经死了。”
陈恭澍很无语,眨了眨眼睛,哈哈笑了起来,这家伙,还非要自己也背些责任。不过这没关系,成功了,天津站声名大振;失败了,也无所谓,这次行动本来就只是有可能而已。
两人回头望去,那个雪坡之上还没有露出敌人的身影。他们可以比较放松地穿过树林,坐上等在那里的汽车,从另一条土道回天津。
黄历选择三八式骑步枪作为狙击步枪,有着多方面的考虑,也是试射了几种步枪后较佳的选择。因为三八式步枪有瞄准基线长,射击精度好,后坐力小等优点,尽管因为口径为6。5,致使枪弹威力不够,但这可以通过在子弹上刻槽,或者削短弹头的方法加以解决。而最令黄历感到中意的是三八枪射击时火药燃烧充分,发射时几乎无烟无焰,大大降低了狙击手被发现的几率。
而事实证明,黄历的评估是正确的。没有特殊仪器,光靠两只耳朵,凭着枪声,要准确判断出射手的位置是非常困难的。黄历和陈恭澍的顺利撤出,就是一个最好的证明。
……
海光寺,原为天津著名的寺庙,后来寺庙毁于八国联军的战火。原址被划为日租界后,日本人在此地建造兵营,并设特务机关。
土肥原贤二,这个臭名昭著的日本特务头子,今年已经是五十三岁了,他眼睛附近的肌肉,都现出了松弛的迹象,但脸上还挂着最为人称道的温和恭顺的笑意,正和天津特务机关长大迫通贞聊着天。
“你骑马,我戴笠,改日相逢向君揖;你骑马,我骑驴,后面还有挑担滴!”土肥原摸着自己的下巴,笑吟吟地说道。
大迫通贞哈哈一笑,他知道这位上司以能背中国的诗词歌赋,甚至是民谚俚语为骄傲的资本,常在属下面前炫耀。而且对于同行兼对手,军统的戴笠很有惺惺相惜之意。
土肥原又从裤袋里抽出一条雪白的手帕,捂在脸上,学着马喷响鼻的声音,笑道:“大迫君,你看我象不象‘马行健’君?”
“不象,不象。”大迫通贞连连摇头,调侃道:“戴雨农有三爱:宝马,手枪,美女……”
“呵呵,大迫君,你不提我倒忘了。”土肥原笑着收起手帕,说道:“我还没有带你看过我的私藏手枪陈列室吧?从西欧的火枪到中国的撅把子,左轮、白朗宁、自来得……,不下一百多种。至于女人嘛——”
“戴笠有绿蝶女士——”
土肥原毫不示弱:“我有金璧辉——”
“他还有余淑衡秘书——”
“我有中岛成子——”
大迫通贞知道什么时候见好就收,他不着痕迹地改口道:“戴笠在阁下面前也得自称晚辈,听说他在信中提到阁下时,称您是他的师长,他是门生呢!”
“哈哈——”土肥原被这一记马屁拍得相当舒服,但还偏偏装出一副谦恭相,谦逊道:“我只不过比他虚长几岁,多长了几颗马牙。中国不是有句成语:青出于兰靛,而胜于兰靛,原话是——”
“青,取之于蓝,而胜于蓝;冰,水为之,而寒于水。”大迫通贞虔敬而又不乏炫耀地回答,同时又补充道:“马齿徒墙,是自谦词。”
土肥原点了点头,感慨道:“中国的历史和文化真是渊源,可惜在鞑靼人的统治下沦落了,成为了劣等民族,需要用‘大和魂’去影响他们,去改造他们。这是大日本帝国的使命,也是我辈的任务。这第一步,便是策动华北自治,建立一个由日本领导的与‘满洲国’有密切关系的‘独立国家’,消除南京政府对这一地域的影响,形成对‘满洲国’的屏障。”
大迫通贞收起了笑容,严肃起来,沉吟了一下,开口说道:“冀东防共自治政府已经成立,殷汝耕虽然死了,可还有池宗墨,如果再能说服宋哲元与其合作,则阁下苦心孤诣策划的华北五省联盟自治政府便可实现了。”
土肥原轻轻点了点头,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尽管他费尽心机,但华北自治的计划实施得却并不顺利。当时,在华北掌握兵权的,主要有北平的宋哲元、山西的阎锡山、济南的韩复榘和保定的商震。控制这四人,使之相互合作,形成一个与蒋氏政权抗衡的“自治政权”是土肥原的目标所在。经过几次试探和会谈,华北四雄的态度均十分暧昧,拒绝做出任何明确的承诺。
四个人瞻前顾后,令土肥原十分失望,他便又策动了冀东伪政权的成立,并计划鼓动宋哲元与殷汝耕合作,先把“华北五省联盟自治政府”的大旗打出来。
而殷汝耕的被刺,却差点使土肥原的计划胎死腹中,好在还有一个池宗墨,虽然分量又降低了,但好歹也算个人物,能勉强上得了台面。
“戴笠这手干得很漂亮呀!”土肥原看了看手表,慨叹道:“冀东自治政府是一面旗帜,一个风向标,如果我们维持不了,那些有心与帝国合作的支那人就会缩回头去,畏缩不前。如果干得风生水起,则会有更多的支那人投向我们的怀抱,以求邦交之亲睦,实行真诚、亲善。”
“我们都已安排妥当,只要池宗墨一到,高规格的接待,铺天盖地的宣传,会让更多的支那人眼热心跳,与大日本帝国采取完全的合作态度。”大迫通贞信心满满地说道。
门一响,一个特务进来报告,佐藤浩二乘车到了兵营,正在外面等候。
第103章 愤恨后的应对
屋子里死一般的静寂,土肥原弥勒佛似的笑容荡然无存,铁青着脸望着佐藤,大迫通贞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问或一眨。
佐藤浩二低着头,忐忑地等待着雷霆暴雨的来临。是的,他有些害怕,害怕面前这位刚愎自用、生性多疑,并患着严重的帕金森病的怪物。他知道,这个在短短二十年里,青云直上,由一个普通官员,一跃成为帝国重臣的土肥原,具有怎样莫测的性格:易怒易暴,冷漠无情,高兴时甚至怜悯昆虫飞蛾;发起脾气时,一件小的过错就会置人于死地。
何况现在发生的不是一件小事,自己犯的也不是小过错。当然,死的不过是条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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