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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迷红楼-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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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岑闻言,面色愈发怪异,赔笑道:“大人,这个……我大秦地方军备,向来都没有满员的时候。
实在是,养不起啊!
兵部每年发下的饷银,就从未齐全过。再经过一层层的伸手盘剥,到了我们手里,连六成都没有。
您想想,这俗话说的好,千里做官只为财,就算是不为发财,都跟大人您一样是清官儿,可也没有往里倒贴的法儿啊!对吧?
所以嘛,这个……”
方东成闻言,面色稍缓,道:“没错,是这个道理。本官可是连一个兵额的空饷都没吃。明天他要是敢拿这个做筏子,我就……”
“啊!!”
方东成话没说外,忽地外面传来一声惨叫,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嘈杂纷乱声,并且,这种声音正飞速的朝他大营靠近。
方东成晚上刚被人收拾了一顿,心中正又恼怒又惊悸,此刻听闻乱声,吓的面色发白,颤声道:“这……这是怎么回事?哗变了?”
汪岑虽然也惊慌,可他却没那么蠢,就扬州本地这些老爷兵,欺压良善还差不多,哪有胆子哗变?
军中哗变,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念及此,汪岑心里胆气一壮,在军营里,只要不是哗变,就再无可怕之事。
他挺身而出,对恍若惊弓之鸟面色惨白的方东成道:“大人,你且安心在这等着,由卑职先去查探一下,到底是什么人这般胆大包天。”
方东成感激的看了眼汪岑后,道:“好好,速去速去,事毕之后,本官一定向族兄举荐你。”
汪岑闻言,心中大喜,谢过之后,就要转身出营帐,却见帐门“唰”的一声被打开,一行杀气腾腾的人径直闯入。
“贾环!!!你想做什么?你要造反?”
看到来人后,方东成一个激灵,随即大怒喊道,色厉声荏。
贾环没有废话,从怀中掏出一金牌,上书“如朕亲临”四字,大声道:“太上皇御赐金牌在此,还不跪下!”
方东成和汪岑一见金牌,顿时傻眼儿了,却也不敢不信,满腹憋屈的跪下,而后就听贾环道:“本爵侦知,有魔教妖人并白莲教众聚于东城,意图不轨,要作乱造反。方东成,立刻点齐本部兵马,随本爵平叛。此命令十万紧急,违令者,杀无赦。”
方东成等贾环念完后,就自己起身,莫名其妙道:“贾爵爷,你初来扬州,地盘儿还没踩平,你怎么知道……呃,你……你要做什么?”
方东成话没说完,一柄明亮的宝剑就横到了他的脖颈处,森寒之意透过皮肤,寒到了方东成的心里。
他险些腿一软,瘫倒在地。
贾环铁青着脸,寒声道:“不要再让本爵多说一句废话,现在,点兵,备齐强弓硬弩,出发。”
“是是,是,点兵,快去点兵!贾爵爷,你先把剑拿开,拿开。”
方东成先冲汪岑大喊了句后,见汪岑急匆匆的出门后,才赔着笑脸恳求道。
贾环此刻哪有心情和他说话,收回剑后,绕过方东成,走到军案前,伸手将军案上的虎符拿到手里。
方东成见状,顿时一惊,刚想叫唤,却忽地感觉脖颈上的凉意,伸手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抹殷红。
方东成唬的魂魄都要散了,眼睛一翻,就昏了过去。
贾环等人也没有理会他,径自出了大帐,前往点兵校场,上了聚将台。
韩大走向了点将鼓,拿起鼓槌,用力敲了起来。
沉重的军鼓声,陡然响彻大营!
第二百七十四章 十呼吸
扬州城太富庶了,富庶到城中百姓都不愿服兵役。
他们多是花钱雇人,代他们去参军服役。
有北人,也有南人。
但无论是哪的人,到了扬州当上两年兵,都会被养娇气。
因为扬州太美,山美、水美、人更美。
兵卒身上的彪炳之气,会被这些美好给磨平,磨顺,磨娇了。
扬州兵备大营满额三千兵丁,即使分守三处,本部大营也当有一千兵丁。
可三通鼓后,校场上只来了不足三百人。
这三百人中,也只有一个百人队是按照秦军出操操典列队站齐的。
其他两百多人,都稀稀拉拉的散乱站着,而且多是衣衫不整,手上甚至连兵器都没有带的“兵”。
“瞎搞什么名堂?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尽他娘的瞎折腾?”
“谁知道哪个官大爷的缺心眼儿,大冷天儿的折腾人,他娘的个兔爷……”
“就是,哪个欠攮的兔爷,给爷们儿站出来,我……哎哟!”
那位骂骂咧咧的兵丁,脏话还未说完,就被一只突至的利箭射中了耳朵。
叫骂声戛然而止。
见血了。
这时,众人似乎才发现点将台上有人存在。
“谁啊这是?”
一个穿着和普通士兵不同的中年男子,皱眉看着台上的贾环等人,纳闷问道。
“不像是咱们大人哪……”
“不认识,看起来才十七八,还是个娃娃嘛,谁家的?还敢来真格的?”
有一个带头说话的,零零散散的又有人开始叫嚷起来了。
“肃静!”
韩大扔掉手中的鼓槌,和韩让一起上前一步,沉声喊道。
“嘁!”
一阵嘘声响起,尤其是那些零零落落正吊儿郎当才走来的人,更是不屑的看着他们。
老兵油子,根本不怕这些。
他们常年当着太平兵,什么样的官老爷没见过?
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是常事,见的多了。
但三把火烧过之后,还不都一个鸟样儿?
该捞银子的捞银子,该喝兵血的喝兵血,该逛窑子的照样逛窑子。
说不定,过些日子,他们还能算是“连襟”呢……
怕,怕个球!
不过,也合该他们倒霉。
若是平时,说不定贾环还会有别的办法,或以势压,或以利诱,让他们老老实实的。
但到了这个时候,贾环哪有功夫跟他们说什么好话?
见这群兵痞子无法无天,贾环铁青着脸转过头,看向博尔赤等八个亲兵,厉声道:“十个呼吸内,还未完成列队者,尽皆射杀。”
不仅台下闻声者愣住了,就连博尔赤等人都怔了怔。
不过,在贾环逼人的眼神注视下,他们立刻回过神来,缓缓而沉稳的张开了他们手中的弓箭。
“十……”
“九……”
“八……”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校场上的气氛忽地就变得紧张起来。
有的兵士面露胆怯之色,在其他人的鄙夷声中老老实实的列队而站站好了。
但还有些老兵油子,或者背后有关系的人,依旧一个个眼神桀骜,面带不屑的看着贾环。
他们在等贾环自己下不了台打脸……
因为打死他们也不信,这个莫名其妙来路不明的娃娃,他真敢杀人。
这是太平时节,死一个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事,何况校场上有这么些人?
扯什么蛋呢!
也不知是哪家的少爷羔子看戏看迷糊了,前来消遣兵大爷来了。
等着吧,一会儿不掏足银子,看大爷们哪个肯饶你?
这样想着,不少老兵油子甚至“嘿嘿”乐了起来,不知在想什么龌龊之事。
“一……”
“咻!”
“咻咻!”
“咻咻咻!”
八道箭矢如电一般射出,正中台下八个衣衫不整,席地而坐看乐子的八个兵油子喉咙处。
他们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倒地殒命了。
哄闹的校场,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校场上众人甚至都不敢相信他们的眼睛,活生生的八条命,就这样没了?
他们连台上杀人的人都不认识,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爵最后再数十个呼吸,再有不列队而站者,尽皆杀之。”
“诺!”
……
“你们不要怪我,与其让白莲教落在你们手中,投靠了朝廷,还不如今日就将它毁去。
至少,还能保证它昔日的威名不受玷污。”
钟志彪此刻的声音不再是往日令人充满敬畏的低音炮了,变得非常暗哑,如同破锣摩擦一般。
他用一只血红的左眼看着杜汴、齐琔和董明月。
杜汴和齐琔两人越来越虚弱了,他们只有相互搀扶着才能站直身体,但依旧死死的挡在董明月身前。
听了钟志彪的话后,杜汴无比轻蔑的嘲笑了声,气虚道:“姓……姓钟的,其实……其实你从没变过。你……你还是当年那个,连自己妻儿都活生生害死的扫把星。你……你的心,卑贱的就和臭虫一样,为了一口屎,别说是兄弟弟子,就连老婆儿子,你都能害死。可……可你吃着屎了吗?哈哈,咳咳,哈哈哈!你……你连口屎都吃不着!”
“啊!!!”
钟志彪被杜汴的一席话气的快要疯了,尽管他心里极力的否定这句话,可是,他却骗不过自己的心。
他不得不承认这句血淋淋的话是真的。
他的妻儿的确是因为他而死,他的弟子,他的手下,也是因为他而死。
尽管他真的不想这样,可他们确实是因为他而死。
全身颤栗了,钟志彪剩下的那只眼睛,如同一只血球一般通红,可怖。
他仰天咆哮起来,根根白发白须竖立,周身气浪惊人,引人侧目。
“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光你们!!!啊!!!”
钟志彪身上的衣衫尽碎,整个人如同快要爆炸了般,冲向了杜汴。
杜汴干咳了声,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一把推开了搀扶着他的齐琔,用尽最后的力气,没有迎向钟志彪,而是往一旁冲去。
和他搭档了大半辈子的齐琔甚至愣住了,以为这位老兄弟想要临阵脱逃。
在场的人也都诧异起来,因为任谁都知道,在这个八面包围的绝境里,别说杜汴周身是伤,已经到了油尽灯枯之地。
哪怕他此刻完好无损,也绝没有能逃出去的可能。
那他是想……
“混账!住手!”
别人没想到,但最后,魔皇却惊怒交加的喊出声来。
只是,却已然来不及。
杜汴借着倒推齐琔的劲道,又用尽最后的力气,飞身扑向了明教四大护教法王之一的紫竹山王寇成峰,又在即将扑到他身前时,气力耗尽,轰然倒地。
按理说,这个时候,无论是紫竹山王寇成峰还是随后杀来的钟志彪都应该收手才是。
可是,寇成峰倒是收手了,并皱眉不解的看向地上的杜汴,不懂他此举是什么意思。
然而,寇成峰甫一收手低头,就觉得有些不对。
等他再猛然抬头时,顿时惊骇欲绝,再想闪避,却已然来不及了。
钟志彪竟然没有收手,不,应该说没有手刀。
一柄宽背大刀,在钟志彪雄厚的劲力催持下,凌空劈下。
可怜寇成峰堂堂明教紫竹山王,在江湖上威名无限,凶名赫赫。
就连刚才围杀白莲教众时都没有受半点伤,还趁机砍断了齐琔的右臂,立下大功。
却不想,竟然会死在此地。
而且,还死的凄惨无比。
钟志彪此刻已然神志不清,一只血红的眼中满是杀意,浑身上下杀气凛冽。
他根本无视魔皇厉声的命令,在寇成峰完全没有反应过来前,将他从头而下,一刀劈成了两半。
红的白的,洒了一地,被砍断的肠子散发着臭味,流了出来……
场内明教教众目睹这一幕后,都惊呆了,也吓呆了。
而钟志彪一击之后,竟然还不收手,挥舞着大刀,怒吼狂啸着,逢人便杀。
他原本便是八品大高手,此刻又进入这种不计生死,一心杀戮的癫狂状态,威力愈发惊人。
明教教众在猝不及防下,竟然又被他连下杀手,杀了数人。
直到暴怒的魔皇身形鬼魅般飘来,一记摧心掌击在钟志彪的后心处。
高高举起大刀的钟志彪身形一震,独眼中的血色渐渐敛去,低头看了看心脏处,感受到那里断绝的心脉,眼神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
他竟然……要死了?
“哐啷”一声,钟志彪手中的大刀跌落在地。
强悍的生机让他即使在心脉断绝下依旧能顽强的活着,虽然这段时间肯定不长,但此刻,他还活着。
只是,或许是因为对死亡的恐惧和不甘,他的眼中满是恐惧之色,还有……悔恨?
“小山!”
“小山!儿子!别过来,不要怪爹,爹也不想的……”
“翠儿,翠儿,别过来,别过来,我没想要害你们的,我真的没想过要害死你们的……”
钟志彪疯了,或者说,他在临死前出现了幻觉。
只是,这个时代的人,大多还无法明白幻觉这个概念。
他们只以为,钟志彪临死前,他的妻儿来“接”他了。
纵然在场诸人一个个都内劲雄厚,不惧寒冬。
可此刻,他们却大多感到了一股透体的冷意。
莫非,这世上当真有幽冥黄泉,有索命亡魂?
他们,真的会报仇吗?
第二百七十五章 老兵
“官爷,您让我们现在去平乱没问题,可您总得先发点开拔银子吧?还有,交战前给刀开封的开封银子怎么办?弟兄们既然跟官爷您出去作战,再万一有个好歹,这烧埋银子又怎么算?这都得提前说清楚吧?我们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就跟您去了……”
“就是……”
“对,这话得先讲清楚喽,不然的话,咱们死了可怎么办?”
“着啊,谁背后没个妻儿老小的?银子没着落,爷们儿可不伺候,就是打死也不干!”
看着下面哄哄闹闹的一群歪瓜裂枣们,贾环真心后悔了。
他还不如干脆就带着身边几个人直接去就好了。
可是,他也明白,若不提调大兵,就他们几人,除了乌远外,其他人在那些江湖高手面前,全都是送菜的货色。
强弓劲弩的确能够克制武人高手,可那有一个前提,就是要形成规模。
必须得是大量的弓弩箭矢密集攻击,才能射杀大高手。
就只靠贾环那十个亲兵,完全不是对手。
所以,他能做的,只有前往扬州兵备大营调兵。
可是他没有想到,扬州兵备大营里,居然都是这些货色……
“环哥儿,看那边。”
就在贾环失望透顶准备离开时,韩让靠了过来,扬了扬下巴,低声道。
贾环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看去,只见校场左侧角落里,一支百人队,非常没有存在感的静静的站在那里。
他们身上的兵服也明显与其他懒散站队的兵服不同,旧的多,也脏的多。
他们也沉默的多。
“每年都有戍边老兵退役,可这些人除了打仗杀人外,什么都不会做。朝廷也不放心将他们随意放走,若被有心人召集起来……
为了安置他们,很多时候都会将他们转为大秦腹地大城的守备兵。越是战功勋著的老兵,分到的地方就越好。
能分到扬州的,想来一定是战功过人的老兵。你看他们身上缝缝补补的兵服上的黑色污渍了吗?那八成都是血渍。
陈旧的血渍干涸后,就是那种颜色。”
韩让眼睛放光的看着那队百人队,有些兴奋的对贾环说道。
贾环闻言后,心中一震,然后直接从点将台上跳下,朝那队人走去。
走近之后,方看清那队兵卒的真面目,心头顿时又是一震。
可怖。
每个人的脸上,都有数道伤疤。
有的缺耳,有的缺目,有的缺鼻,有的被火烧的面目全非,还有的,则是一脸的流脓冻疮。
只有为首的那个年轻人或许稍微正常些,刚毅的脸上,只有一条从左眉梢斜划到右耳根的刀疤……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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