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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银圣歌-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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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丹帝国崩溃,瓜分这个庞然大物的好时机。恩,传说就是这样,七大王国的祖先其实只是一群野蛮人。”
“野蛮人的后裔吗?我认为他们不配享有这些王国的统治权。”
从安格玛巫王的语气中邪眼听出了轻蔑的意味。但作为一个穿越者他不认同安格玛巫王的态度。过去的世界有一句话说的好,王侯将相,不是生来就被注定的。
“不要让自己的思想陷入狭隘,安格玛。没有谁的祖先全部都是身负荣耀的英雄。说起丹德王国的第一位真正意义上的国王,没有什么详细的记载。现在仅存的也只有他的名字和一些听起来十分夸张的传奇。他的名字很简单,就叫做‘丹德’,或许家族内命名的传统也就是从他开始,每个嫡系的王室成员都姓丹德,因为他们相信后代子女的人生和为人处事都会受到英雄名字的形塑,现任国王是尤兰德六世,但不是说他就是丹德王国的第六个国王,只是王国历史上第六个叫尤兰德的国王。”
跟充满噪声的宫廷外围比起来,这片宫廷内围的建筑区域里显得异常安静。邪眼和戒灵两个既没有概念也没有经验,但他们至少知道这片恢宏的宫廷应该不适合一个9岁的小孩到处乱逛。所以他们顺着笔直的道路,没有对那些雄伟的建筑感到过多的好奇,抵达咆哮殿堂之前他们穿过了长长的走廊,经过最后一个花园,各种奇花异草的中间偶尔还有一些长得歪七扭八、似乎发育不良的树木,然而在邪眼看来这一切都充满了美景和惊奇,将近半个小时,每次转过一个弯他总能发现自己又来到了—个从没见过的地方。
咆哮殿堂。这个地方邪眼已经从太多人的口中听了太多遍。
但任凭他绞尽脑汁也无法想象,亲身来到这个地方,除了两条咆哮金龙的浮雕,这里的一切陈设都很朴素。不,更确切的说是陈旧。特别是刚刚经历过一次宴会,空无一人到处狼藉的景象看来更是荒凉,仿佛这空壳般的殿堂里住着是一个即将遭人遗忘的国王。
“有的人说尤兰德六世是一个英明伟大的国王,也有人说他残暴无情,甚至是个喜怒无常的疯王。他生活简朴,却好大喜功。一生中很多次不惜耗费巨资对外发动战争,关于这位国王的传说总是充满了自相矛盾。而咆哮殿堂呢,看看这里,平常人眼中王国权利的顶峰,也不过一座殿堂里随意摆放的几条长桌,和一把看上去快要掉完色的王座。”
被四周的石壁围绕,整个咆哮殿堂里看起来十分寂静,一阵冷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来,只见台阶上那把意义不寻常的椅子,正对着窗户的冷风。
从自己站立的位置,仿佛能看见平时的尤兰德六世国王,头戴王冠坐在窗前那把椅子上,双手闲散地搁在窗台上望着远方的地平线。早先开始,邪眼就对尤兰德六世有了好奇,现在这种好奇变得更甚。
听说国王今天刚刚招待了法兰王国的外交官,所以这里的宴会应该是为他而举办。
“恩?有烤乳猪,烤白鹭,烤孔雀,还有蛮虎的尾巴,烈熊的肉掌,狮兽的鼻子,食人妖的眼睛……”
视线扫过属于国王的那张餐桌,邪眼发现了寻常人想也不敢想的美食。其中最惹眼的是外域来的贡品,其中食人妖的眼睛,还有吸血蝠的心脏,这两样东西对自身都有着特殊的作用。一个可以疗养乏力的精神,一个能治愈血液方面的不良影响。简直相当于巫师的蓝瓶和血瓶。
事实上,邪眼根本不在意这些‘食物’的味道。只要能让自己属性数据里的状态一栏恢复正常,哪怕是生吃他也愿意尝试。
安格玛无望静静矗立在一旁,邪眼的吃相让他想起了半兽人开饭的景象。视线移开之后,安格玛巫王的注意力转而被脚步声吸引,他提醒邪眼,“有人来了。”
邪眼以为可能是厨房的仆役来清理善后了,于是端起桌上的盘子,想为自己多储备一些‘补药’。
但是突然进入咆哮殿堂的人不是什么仆役,而是胸前有双龙头徽章的老国王本人,也就是邪眼的祖父尤兰德六世。紧跟在尤兰德六世身侧的人身上别着象征储君身份的单龙头徽章,不用说也能猜得出是谁。邪眼抬起眼睛,用意识与戒灵交流,“他应该就是丹德王国的储君——文森特。”
单从外表上看,无论是尤兰德六世还是文森特,他们的长相都符合一个国王和储君的表面形象。锐利的眼睛和挺拔的鼻子,一个看似威严的国王,和一个看似睿智的储君。
尤兰德六世虽然苍老,但他的眼神明亮,眉宇与邪眼有几分神似,夹杂许多白丝的胡子和头发都刚梳整过,衣物也一尘不染、无懈可击。他看见邪眼的时候一时之间似乎很惊讶,但并不意外。然后说:“你看,文森特,这就是我刚才在宴会上跟你说的意思。任何人都没资格抱怨没有机会,因为机会总是无处不在,只要你能发现它。当有机会出现的时候,会把握住它的那个人通常是那些对自身充满期待受YU望驱使的人。丹德王室的子孙,永远不能忽略机会,或者总是任由机会被别人创造。”
国王继续漫步走过邪眼的身边,对他在咆哮殿堂之外的某个地方还未尽兴的主题高谈阔论,文森特则用满是血丝的眼睛对他眼里这个莫名其妙的小孩投以威胁性的一瞥。
邪眼看懂了文森特在朝自己简短地挥手,意思是赶快消失。
呵,文森特,就是那个像疯狗一样想除掉自己的人。
想让老子服从你的意志?做梦吧。
彼此对视的时候,邪眼的目光在文森特的身上巡梭。本来想顺手来个一级巫术来招呼一下,但尤兰德国王在场,邪眼的回应没有过激,只是装作没看见,他知道文森特可能还认不出自己。并不知道他眼里的小子就是那个他想除掉的废人。
反正已经来到了这里,邪眼不介意国王和储君完成他们的对话,他继续做着刚才未完的事情,把两颗食人妖的眼睛塞进衣服,而当他正拿起一颗几乎完整无缺的吸血蝠心脏时,国王突然一转身伸手指向了他。
“看看他,文森特。他就是伊斯雷尔的私生子,拿着一块紫金徽章,就敢来直接面对对他冷酷无情,甚至从没承认他的祖父和国王。刚刚有人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我就在想,这个小子是勇敢过头了,还是懂得抓住机会。”老国王尤兰德命令道。
听到伊斯雷尔的私生子,文森特忽然转过头恶狠狠瞪着邪眼,而邪眼的反应是有些慌张且——不敢动。
邪眼并不惧怕文森特的恶狠狠眼神,而是刚刚戒灵通过意识联系告诉他,老国王尤兰德进入咆哮殿堂的那一刻,感应到了至少被六道杀气锁定。六道杀气他们可能是人,也可能是什么未知的幽魂……
只是这个世界真的有幽魂吗?
邪眼自认犀利又大胆,但此刻也感觉到了后背那股阴森森冷飕飕被称为杀气的东西。于是他乖乖站着没有轻举妄动,任由国王的目光检视,脑海陷入各种无端的猜测。
“而如果你是丹德国王,你会把他变成什么样的人?”每次尤兰德掠过邪眼的眼神,都隐藏着几缕困惑,但他还是继续与王位继承人的对话。
文森特的眼底闪过一道冷光,但他在尤兰德的面前依然表现出一副摸不着头脑的神情。“他?他是伊斯雷尔的杂种,既没有得到王室的承认,也没有什么正式的身份,就是一个多余没用的小子,这么小就只知道鬼鬼祟祟的进入他没资格来的地方。呵,他能是什么样的人,一个顺手牵羊的小贼罢了。”
“笨蛋!”尤兰德猛然抬起头迎视他的眼神。“文森特,你耳朵是不是被黄金殿堂里的那些女人的屎塞满了?你真是个蠢货东西。我说的话每一个字你都要认真听,你的国王和你的老子刚刚不是问‘你看他是什么样的人’,而是问‘你会把他变成什么样的人’。看看他吧,一个看似瘦弱的小子,他就站在这里,年幼却懂得动脑筋,虽然生错了床,但我要提醒你,这个小子身上流的王室血液完全不比你少。所以你会把他变成什么?你最忠实的朋友?还是你毕生的敌人?还是你会把他就这么放着,等别人利用他来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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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9章 震撼
尤兰德眯起眼睛看着邪眼,然后眼神瞥过了他。当发现文森特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于是失望地叹口气。
“你说他只是个杂种?真的是这样吗。不论是否拥有王室的身份头衔,其实在我的眼里他只是个孩子。今天是、明天是,后天也是,但人所共知,时间是一个很奇妙的创造者。……等你下次不经意一转身的时候,你口中的杂种就已经变成了少年,或许更糟糕更令你无法接受的事实是,只要过了15岁之后他就是一个成年的男人,到时候你如果再想拿他来做什么的话就都来不及了,只能把他推到你的对立面。”
尤兰德继续盯着文森特,平静的声音渐渐变得高昂起来,眼神也更加强硬。“对每一个王室来说,私生子都应是一种特殊的存在,他们之所以内心抱怨,正是因为缺少一个机会。文森特,黑山大师要求把你的儿子送到绿荫地,你不敢把他送去冒险。你如果没有胆量,我建议你可以安心派这个小子去,身为储君的你根本不必担心他的安危。现在趁着时间还给你机会,把他拿来加以塑造,只需等到8年、9年、10年以后,他就会对你忠心耿耿。而不会成为你想象的那个会报复你的敌人,或者是满心怨恨可能被人煽动对付你的叛乱者,他会是一位最忠实的追随者,在血缘上和精神上都与丹德王室团结在一起步调一致。”
这时候,尤兰德看着文森特的眼神。
恩,那就像在看一个四肢软弱无力、麻痹,身体虚弱、或阳痿的储君,邪眼恶意的想着。
当文森特脸上红色的部分像是被火烫伤,尤兰德的脸扭曲着形成一个微笑,“只要经过了训练和培养,他就可以代替你的儿子,将来为王室发挥很多用途。让他代表你去谈判,他就成了没有任何外国君王胆敢拒绝的外交官。送给法兰王国就能交换人质,或者娶下法兰王国丑陋的公主就能达成政治联姻。你还可以派他去杀人或充当间谍,这些都取决于你的意志。甚至到了战争不利的时候,你还可以派他上战场,用他的生命和鲜血来鼓舞军队的士气。想想看吧,亲生的儿子你舍不得,但一个既是、又不是王室血亲的人,我至少能为你找出上千个用处。”国王最后的几句话让文森特吃惊到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的国王是个疯子,屠夫,伪君子,可没想到他会这样明目张胆无所顾忌。
咆哮大殿的几个人都在沉默中呼吸,一阵停顿,文森特首先开口,声音听起来难受的像是喉咙里卡了块**的鸡骨头。“我敬爱的父王,我不像您有八个儿子,我已经在绿荫地失去了我的长子,难道您忍心想让未来的丹德国王失去他最后的种子。还有我必须提醒您,英明的国王陛下,你当着这个杂种的面讲这些事,说要利用他、当人质当武器,甚至要让他送命。你以为他就是个白痴或傻子吗?他长大之后不会记得你这些话吗?即使是对你最忠诚的人听了这些话也会感到寒心吧。”
尤兰德能听出文森特背后的意思,但他的笑声依然在咆哮大厅的石壁间回荡。
“我当然同意你留着自己最后的崽子,我不会逼迫你做自己不情愿的事。至于这个小子……”
尤兰德看向邪眼,“他长大后当然会记得,这点根本不需要怀疑我就很确定,王室血统里可从来不会长出什么白痴。”
“看看他那双漆黑的眼睛,里面可不缺乏聪明才智。对于一个聪明人,要是对他说谎那就太笨了,而我要是毫无解释,就想得到他无条件的忠诚和甘心被利用,那可就真的更笨了。他不是个木偶,但与其让他在成长的过程中怀疑、仇视你,最聪明的举措是从一开始就杜绝这种可能。你说对不对,小子?”尤兰德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但他的目光稳稳注视着邪眼。
呆怔中,邪眼也突然醒悟到自己也正在回看着他。
尤兰德的眼里有一种无情坚硬的诚实。其中没有安慰和慈祥,伹邪眼却鬼使神差的知道,两样东西会以另一种方式永远存在。
尤兰德六世不是一个寻常的国王。他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很残忍,却能够在人内心深远的地方留下一些了不起的震撼。
邪眼牢牢看着他、读着他,缓缓点了点头。
而作为丹德国王,尤兰德却十分意外的关注着邪眼的回应。“哦?小子,你真的能认可吗?”
说实话,尤兰德没想到也不期望会得到这种回应。连自己正统的继承者都不能认同的事情,奢望一个野小子能懂,这种想法本身就是一件好笑的事情。在他的预期中,即使眼前的小子够聪明,也不可能会认同和理解他。只会像那些其他的子孙一样,受到惊吓,或者在瞬间对他的祖父或国王充满仇视。
然而尤兰德在他的眼睛里读到的全是平静和认同。
一个不到10岁的孩子就有如此的定力,他要么是一个听不懂人话的白痴,要么就是真的能听懂那些话背后的含义。
“过来这里。”尤兰德慢慢走向邪眼。
当他走到邪眼身旁时,竟然单膝跪下来,让视线达到与邪眼的视线同高,认真地看看他的脸似乎想要读懂些什么。
亲眼目睹这一幕文森特此刻他满脸恼怒,他朝着国王和一个杂种怒目而视。
能想象吗?这成何体统。堂堂丹德王国的国王陛下,竟然对着一个杂种下跪。文森特快要被气疯了,他的内心充满了怨毒。
“小子,告诉我,什么是王者,只要回答正确,你就永远不会觉得我小气。”
一个国王朝着一个私生子下跪,或许当时邪眼根本没想到这场面的反讽之处,就脱口而出了,“每个王者都是死亡的亡者。”
“哦?”尤兰德继续以去探寻的眼光注视着邪眼。
邪眼黑色的双眼同时也上上下下扫视着尤兰德,然后一字一句地说。
“王者,
亡者。
每个王都是亡者。
踩着别人的尸体,
爬上宝座。
别低头,
王冠会掉。
别心软,
王者会亡。”
在没有这番交流之前,邪眼的打算,是计划卖弄几个一级的小巫术,来获得国王的器重。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邪眼突然醒悟那么做根本是徒劳无益的事情。所以他认真、平稳地回答了这个问题。
无法否认,这番的重要性,在尤兰德的内心甚至超越了一个国王和一个子孙所共同拥有的血缘。因为尤兰德时刻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所以他才没有当场因为激动或悲伤而流泪。
多少年了,尤兰德一直在为自己没有一个这样的人选而积忧成疾。在他的众多子嗣中,从不缺乏一个合格的继承者,但合格等于平庸,人类七大王国千年的格局需要改变,尤兰德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在驾崩死去之前他需要一个真正的王者,或者是一个……真正的帝王。这才是尤兰德最大的心愿。
“好,很好。”尤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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