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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只英灵做妹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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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稳稳地吞没。
火苗如同幽灵一般,噼里啪啦地爆鸣片刻后,少女踏着靴子徐徐走出。
真是……休息地太充分了,柳真扬起头发,迈入大礼堂,便被眼前的景象惊到。
打开大门的那一瞬间,她顺着聚光灯看向舞台,此时倒地的林远眼神浑浊,咽下最后一口气,无力地垂下手臂。
这便是和他的最后一面。
林远的尸体旁是一个攥着拳头的少年背影。
柳真微启嘴唇,对眼前的一切不能接受地摇头。
困扰她的不是罪行,不是世界,不是案件,不过是喜欢本身。
柳真注视着胜者眼中渐渐平息的怒火,又看着败者的黯淡眼球。
喜欢,是什么?
是陪伴、心动、还是依赖?
或许有外在因素的累加,也有天然的吸引,也有随着境遇而逐步升温的。
不,喜欢就是喜欢。
除了上一次毫无由头地冲他发火外,她算是,冰山美人吧。
这么说是因为柳真重新恢复了冷漠,就像世界线被拨正了一般,那是她脸上久未出现的冷酷微笑,是嗜虐的笑。
困扰已久的问题,竟然被这个家伙用这样的方式解决了。
想恨却恨不出来。
柳真捂着心口缓缓走上舞台,她很快抿起嘴,收敛起一切碍事的表情。
就算是休息了三天,强烈的压迫感足以令她毁掉整座大楼,柳真扣紧了手指压抑着颤抖,她俯下身注视死去的眼镜少年。
陪伴了三年的战友,尽管大多数时间是自己挡在他前面。
男人,对柳真来说是个可笑的词汇。
但在远拓大厦时,看到那个挡在她面前的倔强身影时,已不再可笑。
但又为什么觉得笨蛋碍事?是被唤起了不该唤起的少女情愫?所以碍事?
真奇怪,碍事的是自己吧,憎恨的是自己吧。
柳真面露哀婉地触碰林远逐渐冷却的脸颊。
「明明已经……」柳真颤抖着低喃,「打算不再杀自己人而生活下去的……」
对于这句久远记忆里的话,文承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注视柳真的背影。
令人安心,又令人揪心,为什么呢?
她是救命恩人,可我一再对她的心口造成创伤。
人渣,混蛋,这样的评价很合理吧,文承咬着牙苦笑。
「柳真……」
柳真闭上双眼,她将脑袋悬停在林远的胸膛上方,令长发落在上面并沾上些许血污,这是一种很无奈的动作,该靠向他的胸膛,轻轻抚慰一下这具尸体却毫无动力,想冷冷地起身却又不忍。
对使命的渴求,她有着同样的狂热。
不过是命运附加在她身上的责任罢了,可如果她甩下了担子,谁能接的起来?
但为什么无法继续走下去了?
柳真死死攥着林远的夹克,攥出无法恢复的褶痕,鲜血很快浸上她的纤手。
林远。
终究要忘记的历史。
起初遇到他不过是协会的安排,无止尽地战斗、休息、治疗、战斗,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从头到尾的政治目的,她就这样任人操控着。
可夹克还是她以前精挑细选的品牌。
又或者是不久前法庭上离席的那抹微笑。
胸口残留温暖感想的少女,倒不再像由肉体构成的了。
不知为什么,就这样……
「结束了么……」
柳真低声说出这样的话,缓缓起身,她用毛衣袖口擦了擦眼角,用力润了润苦涩的喉咙,带着冷漠注视文承。
射灯下只剩下两人。
柳真突然咬嘴唇,似乎含着千年的哀怨地看着他。
道理很简单。
笨蛋杀了人,
笨蛋杀了她前男友,
笨蛋杀了她政敌的儿子。
笨蛋说,效忠她的只能是他一个人。
为了这样的目的,笨蛋杀了人,真的是这样吗?
笨蛋,
笨蛋,
笨蛋,
为什么会一再纵容他?
他是王子吗?当然不是。
不会有王子来救她的。
柳真不再顾忌什么,双手坦然地垂下,就那样瞪着文承,任眼泪划落脸颊、下巴、滴在毛衣上。
文承同样坦然地看着柳真。
一句话也不说,就这样默契地注视着,但文承溢出了更多的悲愤。
柳真,你不是要离开吗?
太好了,你离开吧,离开这个糟糕的每况愈下的世界,离开这个压力重重的世界……
苏濛就留给我吧,这个糟糕的世界就留给我吧!
更多的罪责,痛苦,孤单,一切的一切都留给我吧!
「柳真……」文承只能这样哽咽地开口。
柳真仍那样瞪着他,眼泪顺着忽闪的眨眼不断落下。
「我不管你在想什么……但我对你的承诺是一贯的,」文承用力吸了鼻子接着说,「解开回环,送你去属于你的国度,这不会因为我遇到谁,你遇到谁而变化!」
文承攥紧了拳头说,「不管困难是什么……我会不惜一切代价帮你实现!这就是我的答案!」
柳真不为所动地瞪着他。
大门走来一个身影,她看着这一幕也楞了一下,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文承身上。
而柳真只是冷笑一声。
要确认正确与否,只有一种办法。
「苏濛……」柳真淡淡地说。
「嗯……回环……发光了……」苏濛缓缓点头。
原来如此……柳真哼笑。
「柳真……」文承大吼,「你明白我在做什么吗?!」
「我明白!」柳真跟着大喊,「我明白得很!」
是吗……文承露出酸涩的笑。
「笨蛋,你给我听好!」柳真瞪着他,「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给我忍住明白没?!」
文承没有回答,只是咬着嘴唇微微颤抖。
这是我们的约定。
门口跑来两名警官,看了一眼舞台上的尸体后取出对讲机说,「一楼有魔法使阵亡,重复,一楼有魔法使阵亡。」
「不,」柳真和闭上眼的文承擦肩而过,走下舞台,等待镣铐式地伸出双手,「是我杀了他。」
………………………………
第一百一十一章幕间 帝道之剑
旧电视台以东三公里的江边,云层遮住了星辰的微光,只有月色投射下来,强风想要把夜空撕裂,拉扯着寒冷卷起江水的波纹。
岸边,倒映在水面的是橙色和紫色两个身影。
李贺捶了捶胸口,吐出一口血,左手将赤红黯淡的剑反手挽起,右手又紧紧握起紫燕飞。
刺向他胸口的是一束橙色箭矢,经过双剑交接的格挡后,冲击力的顿感通过心口直接连接至脑髓,光是吸入一口空气便觉得要把心脏冻僵。
「准备好受死了么?不自量力的家伙。」
橙色英灵再次拉满金弓,狼牙盔的红缨飘动、锐利的细眼刺向李贺。
李贺不答,再次做出招架姿势。
「真是无趣,」橙色英灵果断地放弦,「那么在死前留下你的姓名吧。」
嗖,划破虚空的声音,箭矢挣脱了地心引力向李贺的额头急速飞来。
李贺正将视线锁定在弓身,对离弦的箭矢进行冷静的考量,风力偏左,但对手很好地向右偏转了些,河道边的小路上,两人相距不到50米,对手不假思索地放弦,是李贺只有招架之力的缘由。
「抱歉,我的使命不是死。」李贺用力地说,转而将红紫双剑合并,扫出一股烈焰狂风,箭矢偏转了些许,刮破紫袍,夹带火焰刺向身后的树丛。
李贺没有回头,而他的身后的绿化带只剩下一片焦黑,像是火焰列车碾过一般。
「只是引出我吗,那可是白费工夫了,不过是本来就要遗弃的据点罢了。」橙色英灵冷笑,再次举弓。
李贺咬着牙唤起一丝精神,从将他引来到现在为之仅有过两次近身机会,却被他再次拉开距离。
好在任务快要完成了,李贺瞥了一眼西方红蓝交织的夜空,露出一丝欣慰的笑。
问题是对方似乎想置我于死地,连撤退的机会都没有。
「如果说引出你倒也不至于,」李贺撇下双剑,「使用气息搜索你不为所动,却没想到用一把剑就可以把你引来。」
「那又如何?」橙色英灵阴沉下脸。
既然是被眼前的紫衣英灵识破了身份,那也没什么好顾虑了,当下只有尽快杀了他才行。
「既然如此,李将军,可识此剑?」
李贺举起赤红的三尺长剑,剑身正呼吸般地发出黯淡的光。
此剑正是高祖斩蛇起义的赤霄,作为至高无上的帝道之剑,又是如何被眼前的紫色英灵所得呢?
「你到底是谁?!」橙色英灵发出怒吼。
李贺笑而不答。
橙色的李将军忽然哼了一声,虽然眼前是火德帝王之剑,但剑身并没有绽放出剧烈的光辉,难道是赝品?或者,眼前的这个人根本不是剑的主人?
「何以知道我姓李?」橙色英灵接着问。
「看将军的装束似是上古英灵,这弓要么是养由弓,要么就是飞将军弓。」李贺举起赤霄指向李将军,「既然赤霄剑可以引出你,想必是飞将军弓了。」
说到这里,李贺只是叹了一口气。
战功累累,箭无虚发的飞将军,最终因漠北之战的迷道之责含愧自尽,而李唐王朝虽然和李广没有直系血缘,但都出自陇西望族。
「既然知道是飞将军的弓,还不乖乖投降?」李将军笑。
「相反,」李贺举剑,「既然看到宝剑,见剑如见汉帝,李广将军,为何不下跪!」
「哈哈哈哈!」听到这句话后,橙色英灵忽然狂笑,「看来你果然是认错人了!」
李贺皱眉,认错了?难道说……
「这把剑我只有将它砍断、折碎、融化的冲动!」橙色英灵说,「我的母亲、兄弟、妻子孩子,全族都被这把剑的主人杀了!看到他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原来如此!
「既然如此,李陵将军,」李贺沉着地一边退步一边说,「你我的时代早已作古,此剑的主人也不再和你有什么纠葛,为什么不换一种活法呢?」
「少废话,受死!」李陵察觉李贺徐徐退步后,立刻放弦。
李贺举剑抵挡,赤霄和紫燕飞一并将橙色箭矢拨开,折向天际。
第二支箭已在眼前,李贺本能向左躲闪,箭矢将他的右臂划出一道宽阔的血线后直刺后方,撕碎了远处广场的青铜雕像。
李贺刚回过神,第三支箭袭来,右臂已无力使唤,他用左手举起赤霄抵挡,「铿!」的一声,箭矢将赤红的剑击落当空,李贺的手腕被撕裂,喷出一股血雾。
糟糕!
李贺正欲伸手接住赤霄,却发现它稳稳地落在一名蓝衣少女的手中。
「秀姐,好久不见。」
蓝衣少女抚着手中的红剑微笑,就在那时,赤霄绽放出了百倍的热量,铁水和火焰不断向外迸射。
「李陵,」扶苏撇下剑挡在李贺身前,「逝去的人就这样逝去了,我们不应期盼她的归来,而是想着怎么更好地活下去。」
正在李陵忖度眼前这位蓝衣女子到底是谁时,扶苏看向身后捂着胳膊的诗人,「李贺,没事把。」
「扶苏公主,真是惭愧,感谢你的救援。」李贺苦笑。
「不必,」扶苏恢复了冷漠,「我并非来救你,而是受真真的委托前来杀敌的。」
「看来她还有后手啊。」
虽然文承和柳真同时给了他同样的委托,却没想到柳真还会派出冠位英灵。
「不必自责,长吉,」扶苏唤出幽蓝的北漠霜,转用左手持红剑,「你已经尽力了,接下来就交给我。」
而远处的李陵恢复了傲然的眼神。
「哼,原来是扶苏公主,」李陵放下弓,「如果我没猜错,这把剑的主人应该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才对。」
「你错了李陵,你才是我们共同的敌人。」扶苏答。
那就少废话了!李陵发出愤怒的一击,箭矢带着音锥刺来,似乎要将空气震裂。
扶苏用北漠霜一拨,箭矢已折向对岸,在水面留下一道狭长的水纹和巨浪后,撞向对面的30层灯火通明的高楼腰部,不多时,高楼缓缓坍塌,夜空传来令人发慌的尖叫和嘶喊。
李陵瞥了一眼对岸,正欲再度拉弓,发现淡蓝色长裙的少女已不见踪影,而身后像是被寒冰贴肤一般地刺来凉意。
北漠霜从李陵的后背刺入,右胸第三根肋骨处穿出,血液很快被寒冰冷却,并没有别的痛感。
「你的主人是谁?」扶苏在他身后冷漠地问,并绞动剑身。
李陵咬牙忍住钻心的痛楚大吼,「你以为就这点就会让我就范?!」
接着他用力向前踏步,一步步从冰锥中抽离,血液滴滴答答地从前后的伤口中涌出,他伴着步伐一字一顿地说,「真是抱歉,扶苏公主,在杀了剑的主人前,我是不会死的!」
扶苏正欲追着刺上去,却发现李陵化为橙色的光粒,伴着空中交织的黑色烟尘飘远。
扶苏叹了口气,缓缓移步到长吉身前,注视捂着手臂却稳稳伫立的诗人。
「谢谢你,扶苏公主。」
「不必了长吉,回去休息吧。」扶苏伸手呼出冰霜,将诗人的伤口冻结,接着望向北方的夜空。
接下来就看夫君的了。
………………………………
第一百一十一章幕间 血脉断绝
夜晚十点,林鸿海接完电话后从红木大床上坐起,打开台灯换上黑色长袍穿上皮鞋,取过墙上挂着的枯藤木杖并用力握住,年过半百的他没有和躬身致礼的下人们打招呼,而是面色严峻地匆匆走过洋馆二楼的门廊,下楼来到门庭,迈入一辆黑色的A8。
晃过车窗外的是钱唐市郊区的斑驳树影,依稀传来暗红夜空下的星点橙色。
「小马,去旧电视台。」林鸿海冷冷地撇下这句话后看向窗外。
A8的隔音车窗改造为从外面看不见的帷幕玻璃并做了防弹加固,通常人家这样做这需要市政府的许可,当然他是有特权的。
林鸿海握紧法杖闭目养神,这是多年以来他第一次上战场。
目标也只有一个。
林鸿海接着打开手机,「小吴吗?」
「在,林会长。」手机里传来年轻男子的声音。
林鸿海听到这里使劲皱眉,接着说,「现在开始调集所有协会成员,给我杀了柳真。」
「可是林会长……」
听着电话里迟疑的声音,林鸿海望着窗外辨认夜空下的红蓝灯影,并朝车后窗张望了一下,看到没有车灯尾随又望向挡风玻璃。
「现在仅仅是柳真自首,证据不足,要不……」
这时候林鸿海的眼角颤抖起来。
「不管证据,」他瞪着空气说,「不管是柳真还是她身边那个男孩,都不要放过!」
「可是,委员会那里……」
林鸿海将手机甩向一旁,按了按眉头。
按照魔法使公约,魔法使无故杀了其他魔法使,如果没有明确的理由,通常会判死刑,但守护者除外。
掌握最高情报权的守护者有权临机处决魔法使并不告知缘由,但在事件结束后必须做出解释并在问询会上接受质询。
如果解释不能通过,那么守护者会付出代价——被剥夺守护者身份,并不再受魔法使公约保护。
但不是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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