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只英灵做妹妹-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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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打开话题，还是先夸一夸她吧。

　　　　“我猜你是某个侠客，刻下玫瑰花纹算是某种记号？”文承别开脸说完闭嘴望着夜玫瑰。

　　　　没回答。

　　　　她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字千金吗？

　　　　“不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万一杀错人怎么办？”文承继续问。

　　　　一片沉默，夜玫瑰像看着动物标本一样观察文承的眼睛。

　　　　“万一你杀的人是无辜的呢？”被盯得不自在的文承接着问。

　　　　“那你倒是说说，”夜玫瑰突然用充满寒意的眼神刺过来，“林远就不是无辜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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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　双面杀手

　　　　你认识林远？难道说你……

　　　　“你是林远的什么人？”

　　　　夜玫瑰再次陷于沉默，为什么这个一惊一乍的家伙总是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呢？

　　　　已经极度被这个沉默搅得心烦意乱的文承不想再有下一次了，要主动想明白才行。

　　　　她很可能知道林远，不，不对，她知道是我杀了林远，也就是说……

　　　　“你在暗中帮助我们？”

　　　　“不。”夜玫瑰轻声说着，长辫轻轻飞舞着。

　　　　文承咂了一下舌，小竹被这句话再度警惕拼命地摇晃起来。

　　　　不是帮我，难道是杀我的？一身黑衣？！

　　　　文承将目光落在美人的手腕上，而夜玫瑰捕捉了他的目光后掀开自己的袖子。

　　　　没有黑纹？

　　　　“我没有注入黑法源。”

　　　　文承点了点头，随即咬了一口夜玫瑰递来的甜糕。就在吞下甜糕的一瞬间，他突然觉得有点怪异。

　　　　夜玫瑰将自己的袖子拉好，又抹平上面的褶皱。

　　　　这个动作总觉得好眼熟……总觉得在哪见过似的，奇了怪了……

　　　　因为夜玫瑰并没有说下去，她正想着怎么解释，又看到了文承紧紧盯着她的手，她看着眼前这双充满渴望的眼睛，刚刚绽放出的一抹微笑消失了，又露出难以琢磨的表情。

　　　　这个家伙难道不知道收敛自己的眼神吗？

　　　　夜玫瑰退了两步起身，纤长而有光泽的黑色紧身衣在日光下显得醒目。

　　　　“听好，本来不想和你们啰嗦的，但一下午时间够。”

　　　　文承看着这个身影呆住了，但被这个眼神睹得不耐烦的夜玫瑰突然停下来，以极强的力道甩了一下牵着兄妹俩的绳子，在地面上发出“啪！”的一声。

　　　　这一下鞭打声让一直胡乱扭动的小竹消停下来。

　　　　文承晃过神来，又回到松弛的姿势注视美人。

　　　　美人平视远处的天际线说。

　　　　“伊索。”

　　　　“伊索？”

　　　　“E，S，L，地球科技解放组织，这就是黑衣组织的全名。”

　　　　小竹一惊，也扭头看向夜玫瑰开启倾听模式，文承点头。

　　　　“所罗门基金会30年前设立的秘密组织。”

　　　　被黑色缎带缠得地严严实实的长辫被她扬到身后，夜玫瑰开始静静地踱步。

　　　　“原先的目的是为了加速科技发展，发展TOM一派的影响力，暗杀阻挠人士，随着魔法使涉案、阿斯莫和TOM结盟后，伊索的成员就开始接受黑法源注入。”

　　　　停下来的夜玫瑰环视了一下周围，把视线停留在兄妹俩身上。

　　　　文承深吸一口气，这并非身体不适，而是对于黑衣组织存在这么久的事实感到震惊。

　　　　想想也是，所罗门基金会虽然是幕后BOSS，但暗杀这种脏活是不会一手做的。

　　　　“其次，我在一个月前潜入伊索，并在两天前的电视台案负责狙杀你。”

　　　　怪不得知道林远，原来她一直在角落里看戏啊！

　　　　“但是你一直没动手。”文承平静地答。

　　　　“我很好奇，为什么上面要我杀你？”夜玫瑰突然凑过来蹲下身，用不易察觉的疑惑打量文承。

　　　　废话，我可是当时的行动指挥官啊，自然是……

　　　　“按理来说你这个身板随便派个人就可以杀掉了，可为什么会叫我呢？”

　　　　原来她问的重点不是这个……

　　　　说到这里，夜玫瑰到并没有疑惑，而是微笑了。

　　　　你笑什么？！等等！

　　　　夜玫瑰微笑了！

　　　　惊人的玲珑笑容。

　　　　与其说那是宣誓某种优越感，反而更像是带着一丝期待的姐姐式笑容。

　　　　文承吞咽了口水，这个笑容让他一时愣住，回过神来他问，

　　　　“那，那你一般都杀谁？”

　　　　“之前都是把叛变者灭口，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人，所以我自然动手了。”

　　　　夜玫瑰维持着那抹微笑。

　　　　我不杀你，又对你笑了这么久，夸我就免了，你就不好好感谢我一下么？

　　　　“但是让他告密不是更好吗？”文承一脸认真地说，“让他们自首，说出更多秘密不就……”

　　　　“我不杀，会有别人去杀的。”夜玫瑰突然冷下脸。

　　　　文承不明白小姐姐为什么变脸跟最近的天气一样，又问，“所以说，你现在已经不在伊索了？”

　　　　原来如此，为了潜入这个组织获取情报，不得已而执行任务，如果是杀正义人士的任务就甚为为难，只好杀一些踟躇中的叛徒了。

　　　　这年头，人类奸细也不好当啊。

　　　　“电视台案因为没杀你，我受到怀疑，便趁机离开了，不过呢也打听了一些情报。”

　　　　“邹行长？”

　　　　夜玫瑰点头。

　　　　文承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对她的猜测有很多种：敌人、友军、出于灭口、出于警示……

　　　　没想到她全占了……

　　　　既然她打听到了一些情报，也就是说……

　　　　“那我的猜测错了？你今晚是要对有问题的人大开杀戒？”

　　　　“不是，”夜玫瑰摇头，“我只发现了邹行长。”

　　　　又不说话了。

　　　　“所以还是要通过今晚缺席的人来判断吗？”

　　　　夜玫瑰点头。

　　　　文承大概猜到女子对自己哪里不满了，他决定好好抓住机会拍马屁。

　　　　“不过这个方案设计的很巧妙啊，而且你竟然知道要开市政协商会议，”文承不假掩饰地露出笑容，“我猜你是个双面间谍，应该在市政府有什么线人。”

　　　　“上网就可以看到啊。”

　　　　夜玫瑰从另一个角度咬下手里的甜糕，别过脸去看向西方，眼神不知正遥望何处。

　　　　文承凝视着她忽闪的睫毛，仿佛置身连日雨后的碧空。

　　　　“好了，你们可以走了，不要妨碍我。”夜玫瑰转过身慢慢走来，准备解绳子。

　　　　“不！”文承大喊一声，甚至忘了脖子残留的痛苦。

　　　　“不？”

　　　　本该对这个小弟弟激起一丝愠怒，但心底窜出的一阵涟漪令夜玫瑰突然停下脚步。

　　　　“我来不是确认你的身份的，我希望你可以加入我们。”

　　　　是的。不管你是独立第三方还是你别有动机，但我对你的行事手段真的是太喜欢了！

　　　　缜密的行动计划，深藏不漏的狙杀和格斗技巧，还有眼花缭乱的道具，虽然你是个麻瓜，但能够打赢我这个打赢魔法使的人，甚至能制伏小竹，这样的人才为什么不大方地招揽进来呢？！

　　　　而且把输出任务交给柳真总是心疼的，你们都是女生，实力也都很强，一起行动好啦，柳真也不会孤单，不过话说两攻相遇必有一什么来着……不！我都在想什么啊！

　　　　浮想联翩的文承面红耳赤地喘起来。

　　　　这令人窒息的时间不知过了多久，夜玫瑰中走近了一些，微笑着注视文承，

　　　　“那你说，我凭什么加入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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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正义无解

　　　　凭什么要加入我们？

　　　　文承对这个问题演练很久了，但在夜玫瑰的凝视下，竟然忘得一干二净。

　　　　想要指甲或者抓头发发现都做不到，只好抓起妹妹的手心，小竹似乎知道哥哥陷于沉思状态，也只好任他抓挠起来。

　　　　从何说起呢？为什么每个美人都会抛出很严肃的问题让我来回答啊？不过夜玫瑰的问题反而很简单，就像厉害的人才都要问公司老板一样的，凭什么让我为你干活？

　　　　一、我钱多。这一条真之组不符合，更何况从她的装备来看根本不缺钱。

　　　　二、我真之组福利多，美女多。可对方也是女的。

　　　　三、我们势头好，潜力股，你现在加入以后可就是元老了。好像也是空话。

　　　　这时候就是要明确目标的时候了。

　　　　不过文承注视她反问，“你呢，你的信念是什么？”

　　　　不用想也知道夜玫瑰会怎么回答。

　　　　两人陷入沉默，身后的小竹也无力地耷拉下去。

　　　　这是个沉重的问题，反问或许是在掩饰什么呢？

　　　　“真之组将是正义的存在，”文承缓缓开口，“我们已经正式对阿斯莫和所罗门基金会宣战，所以……”

　　　　“找死吗？”夜玫瑰答。

　　　　“不，相反，这恰恰是吸引你加入的理由。”

　　　　希望是吧。

　　　　眼前的美人能笃定心思潜入那么危险的地方，一定有独到的理想吧。

　　　　夜玫瑰对这个答案很不满，眼前的少年真的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再次陷入沉默后，夜玫瑰起身看向西方的天际。

　　　　文承注视这个女子的背影，眼球因为迷惘而失去焦点。

　　　　一直闭口不谈自己的名字，而且对我的情况了如指掌。

　　　　她到底是谁？

　　　　明明心底里有另一种冲动希望她可以加入。

　　　　那样的身影如果每天都可以看到，似乎可以精神百倍。

　　　　不用提柳真带来的压迫，不用提苏濛带来的凄美，也不用提小竹的可爱和倔强，不用提凯瑟琳带来的安心。

　　　　是一种更接近战友的信赖感，可以将很多事情托付给她的感觉。

　　　　她比柳真和苏濛都成熟很多，光是看着她的眼眸就能镇静下来，毕竟可以一动不动地埋伏，只为最后一发子弹。

　　　　文承的心跳变得缓慢，肺无法动弹，气管似乎凝固住了，因为凝视久了而产生另一个理由。

　　　　被缎带包裹成辫子的黑发，很期待披洒开来显得长而柔顺的样子。

　　　　纤细而富有光泽的，从肩膀、腰身到脚踝的、融为一体的曲线。

　　　　那些女性所特有的部分，夜玫瑰将之淋漓尽致地展现在眼前。

　　　　眼睛无论如何都不肯移开，像是磁铁一样吸引着文承的目光。

　　　　毕竟是男人吧，充盈起越来越多的杂念。

　　　　昨夜过后的文承明白这样的身体等于怎样的诱惑。

　　　　“……”

　　　　咕噜一下，猛地吞咽下口水，在失去理智之前，拼命浮现着蓝衣美人静谧而瘦弱的身姿。

　　　　女人味，苏濛有的，但不是这样的娇艳欲滴。

　　　　明明是某种令人兴奋和心跳的心绪，却要别开眼神逞强告诉自己她只是想要招揽的下属，视线却再也无法远离。

　　　　专一是我的信条。

　　　　但濛儿，为了你，我必须将她招揽进来为我所用，并每一天都和这样的诱惑做抵抗。

　　　　如果是堂而皇之地说出为了濛儿也未免太过了。

　　　　真心受阻，这一点他比谁都明白。

　　　　怎么办？

　　　　怎么办？

　　　　好想让真之组得到眼前的美人，怎么办？

　　　　就算是一直决绝的文承，面对这样的冷静和距离感也不得不低头了吧。

　　　　如果遇到问题，那么就重头开始。

　　　　首先，事实是我确实成为了大家眼中的英雄。

　　　　正义的，英雄。

　　　　就像柳真、濛儿所期待的那样，就像张局长、叶市长、道衍、桥松所期待的那样，我渐渐长大了，心智完全超脱了学生范畴。

　　　　我踏上了魔法之路，也获得了心爱之人的芳心。

　　　　可脑中突然闪过扶苏公主的冷却一切的眼眸，她带给我的感觉截然不同。

　　　　在某种时刻表现的残忍，是正确的吗？

　　　　我竟然会在地铁站留神一个孕妇，这是为什么？

　　　　但在呼唤炮艇无差别射击的时候竟然那么果断，这又是为什么？

　　　　文承已然成为了矛盾体，只因为夜玫瑰的背影。

　　　　他紧紧攥着小竹的手颤抖起来，并低下头苦笑。

　　　　正义，真是个包袱啊。

　　　　生死取舍的准绳是什么？

　　　　平等地对待每一个人，冠之以“公平”吗？

　　　　还是优先照顾老弱病残，冠之以“正义”吗？

　　　　为什么越来越多的担子压了过来？

　　　　柳真为什么口是心非，为什么会尽最大的努力救孩子，为什么施展火墙。

　　　　那样善良正义的她，为什么会落得越来越惨的境地？

　　　　理想主义？臭脾气？都只是表面的吧。

　　　　因为——

　　　　正义是无解的，正义的尽头只是无止尽的杀戮、疲惫和悔恨，以及最后的死亡。

　　　　杀死敌人和杀死无辜者，这两者看上去对立，但总有交织在一起的时候。为了这个正义，连杀害无辜的人都已经不再感到愧疚。

　　　　不在乎拯救的人多于杀死的人这样最简单的算术，而负罪感来自于见证死亡本身。

　　　　所以，正义是个伪命题。

　　　　正义就是强者的利益。（——《理想国》柏拉图）

　　　　可我能拿什么说服她呢？我才是最强者？

　　　　文承怅然若失地将视线落在天际。

　　　　尽管是白昼，但看向湛蓝和乌云交织中的彼方，他不由得浮想起上一个轮回里的夜晚。

　　　　城市是血与火的交织，而夜色那样专注静谧。

　　　　眼前的美人代表什么，文承所缺失的什么，一切都在心中慢慢拼接起来。

　　　　既然笃定心思留下来和末日舰队做决战，或许也是因为夜空吧，正因为期待能天天出现，这样一来每天的压力便能融化和消散在夜色里。

　　　　我所奋斗的，在苏濛之上的，不过是这个星球本身，称之为家园的地方，每天在这夜色里安睡，便是孩子的幸福，老人的幸福。

　　　　在这仰视的过程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脑海中慢慢复苏着。

　　　　天上的星星时有时无，但有谁认真看过？

　　　　日复一日地忙碌、抱怨社会的不公，可那样的美景就悬在头顶，为什么不去看一看呢？

　　　　“我明白了。”

　　　　让你加入的理由。

　　　　文承再次注视夜玫瑰的身影。

　　　　此刻，某种令人眩目的光芒，慢慢地闪耀着浮现了出来。

　　　　颜色是白色。

　　　　文承的头顶和瞳孔突然涌出密度逐渐增加的白色光粒，慢慢地将楼顶的空气装点上了白色的光芒。那些光粒就像星云一般，绕着夜玫瑰起舞，逐渐填满了她身边的每个空隙，形成一片光的原野。

　　　　可骤然之间，光粒突变，成为黑白交加的灰色晶体，并在空气中剧烈震颤起来，像暴雨、像雪崩，将夜玫瑰越缠越紧。

　　　　夜玫瑰完全无视那些正侵入身体的灼热感和恐慌感，牢牢打量着少年，一边积攒着被征服的冲动，一边轻微地急促呼吸起来。

　　　　这是某种侵略行为，却并没有让她感到愤怒。

　　　　“夜玫瑰，无论你的暗杀名单里有谁，”文承淡然一笑，“真之组都会更快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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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章　无限杀戮

　　　　其实，仅仅是说出一个逞强的话而已。

　　　　被绑着说这句话还是很搞笑的，可夜玫瑰并没有浮现取笑的意思。

　　　　面对那个被日光镀上一层金光的身影，文承不由得产生一种不详的预感。

　　　　黑衣美人，连一点惊讶叹息的只言片语都未曾流露出来，脸上浮现的一抹霞红也转瞬消散。

　　　　还是说错了吗？文承微微低头。

　　　　“其实你的行为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