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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运-第8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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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头的警察听说省长来了,微微一怔急忙敬礼:“报告首长,市委曹书记和魏市长正在矿上办公室后面的指挥部。”
在警察的带领下,金帅向煤矿的办公室走去,越走越觉得情况有些不对,矿区的建筑物非常简陋不说,生产设备还极为原始。按照省政府对全省煤矿行业整顿的有关规定,年产十万吨以下的煤窑要全部取缔,这家煤矿的年生产能力,无论如何也达不到十万吨,分明就是一个小煤窑。
如果瓦窑煤矿达不到十万吨的年产量,是谁允许保留下来的呢?有是有这么大的胆量敢顶风而上?
1016杀人犯
穿过一排用片石砌成的低矮平房,来到一座硕大的帐篷前面,看到进进出出的工作人员,和周围担任警卫工作的警察,金帅明白了,这里就是救援工作的指挥部。
听说金省长来了,哗啦一下从帐篷里涌出来了一大帮人,领头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戴着一副金边眼镜很儒雅的中年男子。虽然金帅以前并没有见过他,但也能猜到这个人就是芒山市委书记曹东阳了。
“金省长好,没想到这点小事把您也惊动了。”
金帅皱了皱眉头,曹东阳说的这是什么话呀,出了这么大的生产事故,竟然说成是小事,由此可见这个人对矿工的生命安全麻木到何种地步了。还说什么把我惊动了,难道我这个当省长的就不应该来?
看到金帅没有握手的意思,曹东阳伸出来的手又尴尬的缩了回去,可别小看握手,在官场里可是很讲究的,从握手时领导的表情和力度,就可以看出领导的态度,金帅没有和曹东阳握手,其中的含义就不言而喻了。
冷冷的扫视了一下众人,金帅走进了帐篷,中间是一张临时用木板搭成的桌子,上面摆放着电话机和复印机之类的办公设备,周围则摆放着十几张不锈钢折叠椅,帐篷的一角还有一台饮水机,很显然这些东西都是在事故发生之后才运来的。
一只足有两百瓦的大灯泡,发出白森森的光亮,让人有些刺眼,照得墙上挂着的几张矿山平面图,和矿井的截面图清晰可见。
做了几下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愤怒,金帅拉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居中而坐,铁青着脸好长时间都没有讲话,无声的压力让所有在场的干部们感到不寒而栗。这个时候曹东阳的心里也打开了鼓,他不知道金省长接下来会发多大的火。
看到金帅的目光扫了过来,邱乐忠明白他应该做些什么了:“金省长,这位是芒山市委书记曹东阳同志,市长魏培江同志,这两位是山南县委书记罗春乐和县长易月晨同志……”
作为一个七千多万人口大省的省长,岂能是一般人能够见到的,不要说县委书记和县长了,就是市委书记和市长想见一面也难,也许是接受了曹东阳的教训,帐篷里的官们看到金帅伸出手来,才敢伸手握一握。
刚才金帅不和曹东阳握手,是想给他个下马威,现在看到他老实了很多,自然也不愿意做得太过分,虽然对曹东阳很有看法,但不管怎么说,工作还需要他去做。
和曹东阳的手一触即收,在和市长魏培江握手的时候,金帅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培江同志,我们又见面了,恐怕我们都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吧。”
曹东阳脸上的表情很凝重:“金省长,我的工作没有做好,请您处分我。”
金帅摆了摆手:“我不听这个,也不想听这个,现在不是做检讨的时候,而是要尽快的把井下的矿工兄弟们救出来。”
刚才给了曹东阳一个下马威,现在的话里又带上了火药味,可是把芒山市这些头头们给吓坏了,帐篷里鸦雀无声,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够听得出来。
邱乐忠轻轻的叹了一口气,虽然金帅来到红州的时间并不长,但作为省政府的秘书长经常围着金帅转,他可是知道这位年轻高官的工作作风极为强势,芒山市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金省长要是能够轻易放过这些人才是怪事呢。
“省长,是不是请东阳同志汇报一下情况?”
看到金帅点头,曹东阳急忙翻开了笔记本,由于金帅也没有让他坐下,就那么直挺挺的站着。市委书记在他的地盘上算是一号人物,可在堂堂的一省之长面前,实在是算不上什么。
“事故发生后,市委、市政府立即启动煤矿事故救援紧急预案,从周围矿山调集了三支矿山救援队伍,并组织两家市级医院医护人员组成医疗队紧急赶赴现场,目前的救援正在进行中,从反馈回来的消息来看,情况很不容乐观,由于巷道堆积的煤尘比较厚,矸石冒落严重,救援工作非常艰难。”
金帅指了指对面的椅子,示意曹东阳坐下:“矿山的技术人员在不在?”
曹东阳四处看了看,目光停留在一个身穿军大衣,长相憨厚的中年人身上:“王矿长,你是这个矿管技术的副矿长,请你向省长具体汇报一下这里的情况吧。”
王副矿长犹豫了一下,看向金帅时的目光躲躲闪闪:“省长,请您看一看矿井的截面图就知道了。”
金帅站了起来,围在桌前的干部们立刻闪出了一条通道,金帅以前对矿山这一行业并不熟悉,来到红州后才恶补了一下这方面的知识,虽然不是很精通,但对矿井的截面图还是能够看明白的。
瓦斯的爆炸地点距掘进面大约有一百米,这就是说虽然巷道被瓦斯炸塌了,但掘进面上的矿工有可能还活着,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尽快从副井打开一条通往掘进面的通道,把掘进面上的矿工救出来。如果清理被炸塌的巷道,至少需要一个星期,到那个时候,掘进面上的工人恐怕一个也活不了,即便不被饿死,也会因缺氧被闷死。
让金帅感到奇怪的是,这位王副矿长只是反复提到要加快清理巷道的速度,并没有说利用那条副井,这么一条最简便的救援方案不用,反而要用一条最费力的,这位王副矿长不是无知就是在有意隐瞒着什么。
“从矿井的截面图来看,主巷道的附近还有一条副井,与采掘面也只有三十多米的距离,只要组织得当,用不了一天就可以打通,从这里转移被困矿工不是更好吗。”
王副矿长愣了,曹东阳也愣了,他们也没有想到金帅还能看懂图纸,更没有想到金帅能够想出这个办法来,以前只是听说过新来的省长眼里揉不得沙子,现在看来还是真的。
“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我说的方案不可行吗?”
当着省长的面,是没有人敢胡说八道的,省长的话也不敢不回答,王副矿长犹豫了一下,牙一咬,一副豁出去的架势:“省长,图纸与实际情况还是有差别的。”
金帅明白了:“你是要告诉我,图纸上有这条副井,而实际上却没有是不是?”
王副矿长求助的目光看向了曹东阳,看到他这个样子,金帅知道,王副矿长不是不想说实话,而是不敢说,原因就是有曹东阳在场,王副矿长那么怕曹东阳,难道曹东阳和这座煤矿还有什么特殊关系?
看到金帅的目光扫了过来,曹东阳硬着头皮说道:“这座煤矿目前只是试生产,副井还没有来得及建设。”
煤矸石都堆成了小山,曹东阳竟然说还是试生产,这种话就是骗鬼也没有信的。金帅此刻意识到,瓦窑煤矿这次发生的矿难背后,一定有着很大的猫腻,这座煤矿的矿主绝对与曹东阳有着某种利害关系,否则曹东阳是不会替他们掩护的。
“谁能告诉我,这座煤矿试生产多久了?”
金帅的话音带上了金石声,锐利的目光看向谁,谁就低下了头。金帅的记忆力很好,刚才曹东阳在介绍他手下干部时,曾经介绍过煤炭局局长曹志伟,看到他要溜,急忙把他叫住了。
“曹局长,你先不要走,你来说一说瓦窑煤矿究竟生产多长时间了?”
“大概……可能有几个月了吧,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掌握,要回去查一查资料才知道。”
金帅的火再也压不住了:“你在说谎,煤炭局长竟然不知道这座煤矿生产多长时间了,你这个局长是怎么当的?还说什么有几个月了,你看看那座小山似的煤矸石堆,能是用几个月时间堆出来的吗?五十七个矿工兄弟被埋在井下生死不明,就是因为没有副井,我们才不能尽快的把他们救出来,从这一方面来讲,你们都是些杀人犯。”
金帅的训斥声在黑夜中传了很远很远,把在外边担任警戒的警察们吓得一缩脖子,目光同时看向了那座灯火通明的帐篷。
1017救援
正规煤矿都建有主井和副井,主井的功能主要是运输原煤和矿渣,而副井则担负运送矿工、辅助材料和通风等任务。除此之外,主副井还同时担负着安全疏散任务,如果哪一条井发生塌方,被困在井下的矿工就会通过另一条井逃出生天。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国家才明令禁止煤炭开采时只有一条井,这也就是人民常说的独眼井,只有独眼井不仅容易发生危险,而且一旦发生了塌方,被困在井下的人是很难生还的。
建设一条井的投资并不大见效也快,而同时再建设副井,费用增加一倍还要多,一些黑心小煤矿的矿主为了节约投资,使资本利润达到最大化,他们才不会管什么国家规定呢,只要能够采出煤来,矿工的生命在他们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
就拿瓦窑煤矿发生的这次矿难来说吧,如果有一条副井的话,被困在采掘面的工人是很容易逃生的,即便主副井之间的连接处塌方了,也完全可以从副井再另外打通一条连接主井的通道,救出井下的工人。而正是因为瓦窑煤矿没有建副井,所以才使救援工作进行得非常艰难。
为什么瓦窑煤矿没有副井,还会进行生产呢?这里边的猫腻想必所有人都清楚,如果没有权钱交易,这座煤矿是绝对会被取缔的,金帅说曹东阳和魏培江是杀人犯,并不是没有根据的乱讲话。
曹东阳等人脸色煞白,一声也不敢吭的听着金帅的训斥,本来还以为金帅在京城过春节,不可能这么快回来,更不可能亲自来到瓦窑煤矿。这样一来,即便困在井下的五十七个矿工救不出来,曹东阳也绝对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样的事情他们可是干了不止一次了。
外边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东书走了进来,向金帅详详细细的汇报了他所了解到的情况。第一批下去救援的人回来了,第二批救援的队伍正在下井,根据反馈回来的情况,八个小时过去了,第一批救援人员才清理出了十米的巷道,按照这个速度计算,要想把巷道全部清理完,救出被困矿工,至少需要五至七天时间。不要说七天,就是五天困在井下的人也绝无生还的可能。
金帅死死的盯着矿井的截面图,考虑着如何才能尽快的清理因瓦斯爆炸,而被炸塌的近两百米巷道,现在的当务之急,如何才能尽快的向被困的矿工送风和送食物,只要能够保住他们的生命,就可以从容的展开巷道的清理工作。
指挥部里鸦雀无声,偶尔可以听到人的轻轻咳嗽声,金帅的脸在灯光照耀下,如同刀刻斧琢,显得异常严峻。
“王副矿长,”谢天谢地,金帅终于讲话了:“采掘面距离地面的垂直距离大约有多少?”
“大约在一百到一百二十米之间,”王副矿长的眼睛一亮:“您是说……”
金帅点了点头:“省地质勘察大队有一台从国外进口的高速钻机,如果我们把这台钻机调来,从地面垂直向采掘面钻进,按照最保守的速度,估计有十个小时就可以钻通,这样一来,既可以为地下送风,不至于被困人员窒息,又可以通过管道给他们输送食物……”
金帅还没有讲完,所有的人都眼睛一亮,这个办法不错,有了氧气和食物,被困的矿工就会保住性命,如果再能连接地上和地下的通讯那就更好了,被困的矿工知道有人正在救他们,就会激发他们活下去的勇气。
“东阳同志,培江同志,你们认为这个办法怎么样?”
“这个办法不错,我们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还是省长的水平高……”
看到曹东阳还要继续啰嗦下去,金帅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既然你们都没有意见的话,我做三条指示,第一,立刻联系省地质勘察大队,限他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高速钻机运到现场,立即开始作业;第二,马上命令公安局抓起这个矿的矿主,并查封他的全部财产;第三,做好被困矿工的家属安置工作,绝对不能让一个人冻着饿着。”
指挥部又开始忙碌了起来,打电话的、下命令的声音不绝于耳。金帅发现曹东阳在听到他的第二条指示时,脸上的神情很不自然,如果到这个时候,金帅还不明白的话,可就在官场上白混了这么多年。
“金省长,具体的工作由我们去做就行了,你还是去车里眯一会吧。”
金帅看了看魏培江:“我睡不着,你们忙你们的,我就在这里看着。”
魏培江欲言又止,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他很清楚,五十七个矿工被救上来还好交代一些,一旦救不出来,以金帅的强势来看,他是绝对会大动干戈的,堂堂的常务副省长说拿下就拿下,何况他们这些厅级干部呢?
汽车拉来了面包、香肠和矿泉水,金帅看了看也没有讲话,走出帐篷向安置被困矿工家属的平房走去,曹东阳和魏培江相互看了看,带领手下的工作人员搬着食物跟了上去。
安置被困矿工家属的平房,一进门是一排大通铺,另一面则是摆放着一些非常粗陋的桌椅板凳,也许是已经哭累了,没有了刚才嚎啕大哭的声音,孩子们也躺在炕上睡着了,只有妇女们坐在炕上抹眼泪。尽管看到一大群当官的走了进来,这些群众脸上的表情都很淡漠。
看到邱乐忠要向大家作介绍,金帅摆了摆手制止了他,清了清嗓子说道:“各位父老乡亲们,我是你们的省长金帅,瓦窑煤矿发生的这次事故,政府是有责任的,我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了。”
金帅弯下了腰,向大家深深地鞠了一躬,屋里的人显然没有想到省长会来,愣了一下,随即又一次大放悲声,哭声把睡着的孩子惊醒了,一时间房间里哭声响成一片。
一个五十多岁的妇女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扑通一声给金帅跪下了:“省长,我男人和我儿子都在下面,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他们。”
金帅的眼睛湿润了:“乡亲们,政府正在想尽千方百计营救被困的矿工,再过两个小时,一套先进的钻井设备就会运到,估计再有十个小时,就可以打通与被困矿工的联系通道。虽然人暂时不能出来,但只要通了风,能送进食物就能保住命,请相信我们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救援,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就不会放弃。”
金帅的话给大家带来了希望,堂堂的省长讲的话还能不算数吗?尽管没有什么掌声,也没有人说话,但从这些被困矿工家属的眼中,就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对金帅还是信任的。
“你们要照顾好这些被困矿工的家属,还要请医护人员给他们检查一下身体,绝对不能让一个人冻着饿着。”
这是金帅第二次嘱咐曹东阳和魏培江,这倒不是说他有多么啰嗦,关键是对下面的这些官们太了解了,上面做出了十条指示,他们能照办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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