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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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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走得太快,竟是让瑶阶半分没赶上。

看着出了门的两个背影,鹤望兰从床上抬了脖子去望。半晌,哼哼了两声又躺回去,烦躁地闭上眼,“待会去故园递个话儿,就说让她这几天别来请安了。嗤,看着就烦。”

鹤大姑娘体型随娘,长得富态。最不喜的就是纤瘦又比她长得好看的二姑娘。

虽说她不承认,但这也是侯府里人尽皆知的事儿。

…只除了二姑娘她自己。

鹤葶苈出了偏房的时候,傅姨娘还没出来。倒是侯夫人身边的金缕在外面候着她,见她出门,赶紧上前福了一身,“二姑娘,夫人还要留姨娘一段时间,说请您先回去吧。”

金缕有些尴尬的样子,手搅着帕子,眼睛也不知道该落在哪。鹤葶苈蹙蹙眉,点头应了句,也没多为难她,很配合地挽着粟米的手往院门那走。

步子虽迈的从容,可她这心里却很是不安。

金缕心里藏不住事儿,是倚梅院里少有的心思干净的姑娘,喜怒哀乐全摆在脸上。看她刚才那幅不知所措的表情,屋里头的侯夫人准保没说什么好事。

真是…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娘俩怎么就那么闲不住。

一向温婉的二姑娘难得烦躁起来,嫣红的唇瓣被咬的有些泛白。她深深叹了口气,拉着粟米的袖子往湖边走,“陪我去看看荷花,换个心情。”

“喏。”粟米被她的大力扯得有些踉跄,忙快走了两步跟上去。看了看身旁姑娘明显沉郁不高兴的脸色,没敢多说话。

她心里也是闷闷的,心疼自己家的姑娘。侯夫人给挑的婚事啊,那得多不靠谱。


盛夏时分的洗笔池景色极美。天蓝水碧,香飘十里。本来一朵花的味儿是极淡的,但一池的花聚在一起,那香味就很醉人了。

清雅,别致。闻了就让人的心情能变得好些。

一眼望过去,当真是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鹤葶苈绷着脸站在小亭子里,拈了鱼食往水里砸。粟米站在旁边,一脸无奈地看着。

鱼食轻飘飘,任她使了再大的劲也溅不起什么水花。倒是来争食吃的鱼儿,扑通通地玩得兴起,激得莲池里颇有些波浪滔天的意思。

湖里都是些用来看着好看的鱼,大部分是些锦鲤。有的花白,有的黑白,也有全是金黄或红得通透的,聚在一堆儿,煞是好看。

那群小鱼儿张着小嘴捕食吃的样子逗笑了粟米,她扯扯鹤葶苈的袖子,指着湖里给她看,“姑娘,别闷着了。瞧这里面多欢快,您也跟着乐一乐啊。”

她话音刚落,就有一尾脑袋上有个大黑点的鲤鱼忽的从荷花底下钻了出来,尾巴一甩,冲出水面跃了老高。水花拍打在亭底下的台阶上,留下了水灵灵的一道印记。

“是欢快,这水里面可实在是比外面要欢快多了。”鹤葶苈眼也不眨地看着台阶底下的地方,没端着钵盂的手中半长的指甲抠红了手心。

半晌,她偏过头去不再看,语气喃喃,“我还不如生下来就做条鱼,短命便短命,好歹活得自在。子非鱼,安之鱼之乐?”

她刚才又看见那片荷叶了,那日里被那人顶过的那片。明明满池的荷叶都长那个样子,她却好像一眼就能分辨出那片的不同似的。

然后她便就又想起了那人的脸,明明都被湖水冻得煞白,还偏要追着她喊“敢问芳名”。

可想起了,她又开始怪自己的敏感。不就是个多见了几次的男子,怎么就偏偏对他这么上心,怎么就要一日日的要活在回忆里,不知向前看。

惹得爹爹姨娘都为她操心得团团转,她却还在这为了个不知名的人伤春悲秋,这可真是不该。

二姑娘从来都是个活泼的性子,虽然没多爱动,但也是常笑着的,日日都开朗的像朵向阳花。粟米可真是从没见过她这样愁眉苦脸的样子,还要咬文嚼字地诉一些未名的苦。

她转转眼珠,绞尽脑汁地想着要回的话,“呐,姑娘,话可不能这样以偏概全。嗯…子非鱼,安知鱼之痛?”

还真让这半拉文盲给憋出了句文词儿。不容易。

鹤葶苈侧头看了她一眼,倒是展眉笑了,“你甭惦记我了,我想得通。爹爹疼我,自然是不会让夫人随意便委屈了我的,事情没咱们原先想的那样糟。”

“姑娘心思通透,想开了就好。”粟米很高兴,“您前些日子闷闷不乐的样子真是吓死了个人,姨娘都吃不香了,整日里惦念着您。现在看您心情好了,姨娘的心里肯定会好受些了。”

“嗯,我懂得。”听着她说的话,鹤葶苈只觉得心里好像被拧了一圈似的,酸酸的回不过劲来。

她这些日子确实是着了魔似的,太不好。让周围的人都担忧了。

心里的雾散开了大半,连带着脸上的笑也多了些,周身的沉闷也松快了许多。见身边粟米探头探脑地看着湖里的鱼儿吃食的好奇样子,鹤葶苈忽的生出了些玩闹的心思。

她掂了掂手上的钵盂,用手肘拐了下粟米的胳膊,“粟米,你看那儿。”

“姑娘,怎了?”闻言,粟米傻呆呆地顺着她的指尖过去看。下一瞬,却只见一个黑影倏地从她眼前飞了过去,扑通一声砸进了水里。

她刚回过神来,还没来得及惊叫,水里的鱼儿就像是疯了似的往水面外跃。一个个都张着小嘴去追飘在水面上黑压压的一片鱼食。

水花之大,溅湿了两人的裙摆。

鹤葶苈拍了拍扔出钵盂时粘在手上的鱼食粒,笑着跟跳脚的粟米闹。两个妙龄的姑娘在小亭里你追我赶地玩起来,娇笑声隔了好远都能听得见。

“敢问那边的二位姑娘是何人?”不远处,傅时琇站在青石板路上,遥指着洗笔池上的小亭问身边的小厮。

看亭中,姑娘如蝴蝶般的穿梭,裙摆在空中打着旋,长袖飘飘荡荡,秀发雾鬓风鬟。美哉,美哉。

淡紫色罗裙的姑娘似是闹累了,靠在亭柱上歇息。纤手抚着心口,侧脸美得如在画中。她微微偏头跟身旁丫鬟打扮的姑娘说着话儿,眼眸晶亮,顾盼生辉。

“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回流至风雪。”傅时琇手背在身后,长叹着气念念有词。手中折扇轻摇,一派风流佳公子的做派。

身侧的小厮不知他念的是哪门子的诗,说的是哪门子的话。他只是看着这个侯爷所谓的门生有些不知趣,心里不大高兴。

这眼珠子怎么还不会转了呢。在别人的府邸里,当着府中下人的面,直勾勾盯着人家府中的姑娘。还熟读圣贤书标榜着自己是青年才俊呢,实在不像话。

“在府里的,定不是外人家的姑娘。”小厮往旁走了一步挡住他的视线,脸上虽是笑着,语气却是不善,“公子这边请。”

“你这…”刁奴。

傅时琇把扇子刷的一收,眉毛竖起了三分。可话出了口又想起这是别人家的府宅,自己是客,这才堪堪把后面的两个字给咽了回去。

他摇摇头走向了岔向湖的另一侧的青石路,一脸的隐忍像,自言自语般地念,“君子量大,君子量大,小人才气大。不与傻瓜论短长。”

后面跟着的小厮站住了脚,盯着他的背影鼻子都快气歪了。

明明是你做错事,说谁是傻瓜谁是小人呢?就你这副样子,靠的中举才是怪谈!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爷,你再不出来,媳妇就被人拐跑了。
而且,人家都快把你给忘啦!





第17章 章十七
大白天熙熙攘攘的天桥街上,江聘搬了个小躺椅出去在茶馆外面喝茶。阳光挺刺眼,他就一手端着茶杯,一手揽着袖子挡住脸。

宽袍大袖,上面绣着祥云纹,干净亮堂的白色素锦在太阳底下泛着光。衬得他露在外面的手更加洁白。

别说,就这高难度的动作,他驾驭得还挺好。

身子半点儿没晃,茶水半分没洒。

一阵小风吹过来,江聘舒服得叹了口气,哼着小曲儿把白瓷茶杯凑到唇边。啪嗒一声抿了一口,再用舌尖卷了条茶叶含进嘴里,嚼两下。

不错,这君山银针的味还真挺好。苦中带香。

这把先生气得咳喘病犯了被撵回家的滋味也挺好。闲中得乐。

就是这相思的味道不怎么舒坦。他这心里空落落的,痒得慌。

二姑娘啊。二姑娘做什么呢?

“公子,大事不好啊。”他这头儿正心痒难耐,阿三就腾云驾雾般从街的那头奔过来。大声叫喊着,汗珠子滴成了串,“公子公子…”

江聘把眯起来的眼睛掀开了条缝儿,不耐烦地瞅向他。见他大汗淋漓的样子,又嫌弃地往旁边移了三寸地。

阿三的祖上是南方打渔的,南部靠海的那边,口音有些奇怪。平时还好,着急时就多显出来了三分。这公子公子连着的叫,听在旁人的耳朵里,就成了“公鸡公鸡”。

他还叉着腰在那喘粗气,江聘冷笑了一声,顺着他的话头往下接了句,“咯咯哒。”

阿三:“……”

“我听云天候书房的小青桃说,侯府里前几日来了个外客,还在府里住下了。”阿三面红耳赤地接下了江聘的嘲讽,哼哧哼哧地把打探出来的小道消息都说出来,“小青桃还说,那外客原是侯爷的门生,今年进京赶考来了。”

有外男住进了他家二姑娘的家里。不是好事。

江小爷心中警铃大作,把闲散翘着的二郎腿放下来,语气有些严肃,“小青桃还说什么了?”

“小青桃就知道这些,剩下的奴才是打探的倚梅院的大红袍。”阿三抿了把鼻尖上的汗,任劳任怨地继续汇报。

“大红袍说,今天上午侯夫人和傅姨娘在屋里吵起来了。她没敢细打听,就听着了一句。姨娘说,‘夫人那么崇尚同甘共苦的夫妻之道,怎么不给大姑娘也选个穷酸书生?’”

夫妻之道?选个?穷酸书生?

我呸!见了鬼的侯夫人放了个黄鼠狼的五谷之气!

江小爷瞬间暴走,手一扬就把还剩大半杯的茶叶都泼到了阿三的脸上,“岂有此理!”

阿三:“……”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得有点动作。”江聘背着手在茶馆门口踱来踱去,烈日灼灼之下,他头顶好似都冒了青烟。

忽的,他又停下来,手指着洗云斋的方向,疾声厉色,“去,给小爷挑两幅最名贵的字画来,小爷明日要去云天候府登门拜访。”

“公子,您去人家侯府干嘛啊?”阿三愁眉苦脸地抹了把脸上的茶叶沫子,好言好语地劝,“您也别太着急,这亲事哪是那么容易定的,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呢。何况,侯夫人说的书生也不一定就是那个门客啊。”

“要等真定下来了,小爷哭都找不着门去。”江聘急火火地踹了他一脚,“小爷管那书生是谁,只要不是我,就都得给搅和黄了!快、滚!”

暴脾气江小爷发了威,倒霉阿三抱头鼠窜。

看着阿三急三火四往外跑的背影,江聘摔了袍子,气哼哼地往茶馆里走,“掌柜的,结账!”

他得赶紧回家。想想对策。

茶啥时候喝都行,二姑娘可不能让别人给抢走了。

去他娘的侯夫人吧。我、呸!

屋里,小谋仙正拿着块银子放到嘴里咬。见他进来,笑眯眯地招了招手,“哎,江大公子,你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

闻言,江聘的眼珠子刷的瞪起。见他那副要砸场子的样子,小谋仙心里一凛,赶紧圆话儿,“放心放心,你看这屋里哪有人?就我一人儿听见了。谁让你声儿那么大。”

“你想做什么?”江聘斜着眼睛看他,“敢往外说一个字,小爷敲碎了你的肋巴骨。”

…江小爷又凶残又血腥。

“那个门客。你想知道他是谁吗?”小谋仙也不生气,他嘿嘿一乐,手指头捻了捻,循循善诱,“我知道啊。想听吗?”

江聘舔了舔唇,扔了颗金裸子过去,附耳倾听。

先生教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故园里,鹤葶苈端坐在小石桌前,和傅姨娘相对无言。

“就是这样了。”傅姨娘叹了口气,摸了摸旁边的蔷薇花,“我没忍住,和她吵了几句嘴。夫人生气了,说这几日不用我过去请安了。”

“巧了,大姑娘也不想让我去。”鹤葶苈笑了下,“咱娘俩真不招人待见。”

“别贫嘴。这是大事。”傅姨娘伸了指头去点她的额头,“那个傅公子我见过一面,反正是不得我的喜欢。”

鹤葶苈惊讶了一瞬,启唇问,“何时?”

“前个儿。”傅姨娘蹙眉,“就在故园的门口,他摇着把破扇子乱晃过来,问我那簇丁香叫什么名。我不欲理他,他反倒还唤住我,说好花配好名,他想了个好的。”

“叫什么?”

“叫香丁。”傅姨娘难得不顾形象地翻了个白眼,“他那个样子,我瞧着就不喜。呸,竟还是和我同姓。”

“夫人怎么会想着把我…他。”鹤葶苈脸皮薄,后半句在嘴里说的含含糊糊,但傅姨娘也听了懂。

“她说,你是庶出的次女,能嫁个这样的人家都是做嫡母的思量得好的了。”傅姨娘皱眉想了想,“据她说,这个傅公子的父亲还是陇右的大家富户。算不上富可敌国,那也是腰缠万贯。”

“姨娘,我不贪钱的。”鹤葶苈顿了顿,细声跟她说着,“我不怕门户小,只怕胸襟差。您能不能跟爹爹说说,别让夫人做了这个主。”

“我知道,你且安心。”傅姨娘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手,“这些都是她一个人的打算,侯爷还不知。我去与侯爷商量。”

鹤葶苈启了启唇,复又闭上,“喏。姨娘,我去练琴。”

“好。”傅姨娘颔首,用手指把蔷薇掐了一朵下来放在桌子上,看着花儿发呆。

有件事她没跟鹤葶苈说。

这个傅公子的父亲,十年前曾误打误撞地救了云天候一命。所以云天候才本着报恩之心收了本无什么才能的傅时琇做了门生。

但后来他家破落了,这才进京投奔了侯府。想着考个功名回去,光耀祖先,兴复祖业。

云天候性子软,墙头草儿似的摇摆不定。这事儿啊,还真是有些难。


第二日一大早,江聘就带着阿三登了门拜访。

他走的是正儿八经的程序。先递了拜帖,又备了礼物,还在心里准备了一大堆的客气话儿。

甚至还在临出门前特意把四书五经都粗略略地翻了一遍,就是怕人家问些什么,他答不上来。丢人折印象。

他爹从边关回来时都没见他这么准备得这么细致周到。为了二姑娘,江小爷也是蛮拼了。

云天候还记得他是那日在洗云斋提笔作画的年轻人,知他前来拜访,很是欣喜。当下痛痛快快地便吩咐下人给领进了花厅,还给上了壶好茶。

进了侯府的这一路,江小爷走得极为克制,唇边的笑意自始自终就没退过,看得路过的丫鬟们是脸红心跳。

月牙儿白的袍子下蹬着双金边黑靴,腰间配着黑色的束带,又系了个半拉巴掌大的碧色玉佩。极为正统的读书人装扮。

他还学着人家手里拿了把折扇,时不时轻摇几下,冲着路边不知叫什么的花儿鸟儿点两下头。好一个风度翩翩仪表堂堂的风流佳公子。

嘿,只要皮相扮得好,谁可知道你那衣裳底下藏了颗什么样的狼子野心。

是小厮前来迎的他。一路上两人偶有交谈,也算是相言甚欢。

本来还是挺高高兴兴的。直到江聘的一只靴子迈进了花厅,瞧见了上座上与云天候执棋走子的傅时琇。

他这嘴角还勾着,眼神却是刷的一下冷了下来。

傅时琇也是穿着一身白袍,腰系黑带,手执折扇。言笑晏晏,气定神闲。

江聘心里当时就两个想法。

第一个。这小子怎么和小爷穿的一样儿?

第二个。娘的,情敌?


作者有话要说:
二姑娘有一丢丢别扭。未出阁的娇养的小姑娘嘛,心思七扭八弯的。
她对江小爷大概思路就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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