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哎,小谋仙,给爷算个命呗。”江聘从兜里掏了两个银裸子,一前一后往桌上一摆,笑得玩味。

“算什么?”伸了手把那亮的发光的俩银子给盖上,小谋仙挑了挑眉,“江小爷尽管开口。”

“算姻缘。”江聘拽了条凳子过来,两腿分开叉着坐下,胳膊就往桌上一搭,笑得邪气,“我也不难为你。我不问桃花有几朵儿,几朵儿结了果。我就想知道,如果让你来算,我这感情路,走得顺不顺?”

“手伸出来。”小谋仙冲他勾了勾手指,还顺手摸了一下他的手心,“没想到刀剑练出来的茧子摸起来也能这么舒服,而且你这手挺白啊。”

“滚你娘的吧!”江小爷嗖的把手抽回来,扬眉瞪眼就想要掀了他的桌案,“你个老不正经的东西。”

“想不想听了?”小谋仙也不害怕,就安稳地坐在那笑看他。

…江小爷蔫下来。

“依我看啊,你和你那朵小桃花之间的红丝线是你这条粗,她那头细。”小谋仙神神叨叨地喝了口茶,“这意思就是啊,你这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江聘咬了咬牙,还想掀桌子。

“你这人这就不讲理了。”小谋仙有点不高兴,“我算都算了你还生什么气啊。要不我再给你算算你有几朵桃花?”

“你算的不准!”江聘撸了撸袖子,一把攥住他的手就去抠他手心里的银子,“算个屁的桃花,小爷就一朵,再多的都给剪了剪了。”

小谋仙哪有他人高马大力气大,一不留神就让江聘抢了钱扬长而去。

“嘿,这人儿。”术业被质疑本就惹人生气,付出辛劳赚的银子被抢了就更生气了。小谋仙坐在那看着他张狂傲慢的背影,脸拉成了一道大山。

“小谋仙,你说江大公子这感情路到底顺不顺啊?”好事者扔了几钱碎银子过去,窃笑着问。

小谋仙手抚着银子上的坑坑洼洼,一脸的高深莫测,“好白菜哪能随随便便被猪给拱了,这猪不付出点心血能行嘛。”

江小爷,这儿有人把你比成猪!


故园里,三个人一起吃了饭后正坐在院子里扯家常。

寻常人家般,云天候和傅姨娘并排坐在石阶上,鹤葶苈则拿了个小苹果坐在再上一节的石阶上,一边听着底下的爹娘说话,一边仰着脖子望星星。

云天候是个儒士,虽没什么大的文韬武略,但也算是饱学之人,学富五车。他常年穿着一袭白袍,纤尘不染,头发高高束起,上面再插上一只玉簪。

若是没人提起,常人只道这是位文人雅士,气度不凡。

今晚月色好,星子明亮,整个夜空就像个巨大的旋转着的吸盘,迷的鹤葶苈连苹果都忘了咬。

石阶旁边是簇叫不出名字的花,不怎么好看,但是香极。那股甜蜜的味道顺着小夜风吹过来,熏得她更加迷醉,连云天候已经叫了她好几遍都没听见。

“葶姑娘。”云天候挡住傅姨娘伸过来要推醒她的手,继续轻柔地唤着,伸手从她嘴里把苹果取下来放在她手心,“葶姑娘怎么不理爹爹?”

“爹,我走神了。”鹤葶苈眨眨眼,委屈地伸手把苹果塞到他手里,硬生生地转移话题,“苹果都不甜。”

“不甜啊…不甜给你娘吃。”云天候笑着摸她散在背上的长发,随手就把那个可怜的苹果又塞给了傅姨娘,“葶姑娘跟爹爹说说,怎么琴课学得不认真了?是不是最近太累太烦了?”

看着费劲地转着脖子仍旧笑得一脸温柔的云天候,傅姨娘无奈地啃了口被咬的凹凸不平的苹果,含到口里时却是蹙了蹙眉。这还不甜?非要齁了嗓子才作数?

云天候是个女儿奴,两个女儿他都喜欢,从不偏袒。但是大姑娘心眼总有些不正,侯夫人不管,他就得训两句。久而久之,这父女之间的关系就没有和二姑娘的那样亲了。

鹤葶苈就是他心中女儿该有的最好样子,对于她,云天候是一点都不藏私,掏心掏肺的好。从没因为她是庶出,又是次女而有半点的瞧不起看不上。这在上京名流贵胄的圈子里,实属难得。

“爹爹,我没事。”看着云天候担忧的样子,鹤葶苈讨巧地跟他笑,“就是最近天气热起来了,我难受。孙先生今天都说了女儿好一顿了,女儿记住了,以后上课定会认真听。”

这最后一句说的颇有些委屈的味道,连嫣红的小嘴都瘪了起来。

“葶姑娘得高高兴兴的,琴技上京第一又能怎么样,爹只想要个整日里活泼高兴的姑娘。”云天候放了心,又被她皱在一起的脸儿逗得直笑,“爹爹相信葶姑娘,有什么难处尽管和爹说。”

鹤葶苈抱着他的胳膊,轻轻点头,“喏。”

“我就说葶姑娘肯定没事儿,你娘不信,非说你心里有惦记,让我劝你。”云天候侧头看了傅姨娘一眼,笑着跟她逗趣儿。

“你娘说你今年十五了,定是在想着亲事。说起来也怪爹,这挑挑那拣拣的,上京的公子都让我选了一遍也没瞧上有哪个配得上咱们葶姑娘,眼看着要及笄,竟还连亲都没定。要不,葶姑娘觉得哪家的公子好,告诉爹,爹去相看相看?”

戳心窝子了。

这番长话说得鹤葶苈愣了神,等她缓过来却是倏地羞红了脸,嘟嘟囔囔地说不出话。憋了半晌才憋出了句,“…爹爹休要乱讲。”

本来要是云天候不提,这一天天忙里忙外的,鹤葶苈早就把那日在八宝寺求的签给忘了。现在这话一出,云度大师的那句话仿佛就响在她耳边。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远在哪儿?近又在哪儿?说得那样高深莫测,不如不说。

傅姨娘也笑着推搡了他一下,“侯爷又胡说了。二姑娘自小长在侯府里,这十几年也没出过几次门,哪见过谁家的公子。上哪儿找出能合得上你这高眼的青年才俊?”

“三日后在洗云斋有场上京诗会,到时候各个书院的学子还有各家的子弟都会前去。以诗会友,其乐无穷。”云天候摸了摸他那把小山羊胡,笑呵呵地出主意,“到时候我把大姑娘和二姑娘都带去,安置在三楼的小隔间。你们俩听听声,要是有中意的,就告诉我,我再相看。”

“爹…”鹤葶苈又羞又臊,赶紧从旁边的小碟子里拿了个酥油饼堵住他的嘴,“亲事什么的我不急的。去听墙角?这事女儿可做不出来,我不去。”

“你不急,我急。”云天候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这个主意出的不错,看了她一眼,决定得斩钉截铁,“你准备准备,就这么定了。”


大将军府江老夫人的明镜斋里,江聘美滋滋地拿了首自己写的诗去给老太太看,“奶奶,来看看孙儿写得如何?三日后诗会能否大放异彩。”

老夫人眼神不太好,对着灯花看了半天,这才认清他那蜘蛛爬过般的字儿。

诗很短,七言绝句。题名为——未知

一加一加一加一,是得五六还是七?
二加二加二加二,鹅生小鹅还是蛋?

“……”老夫人沉默了瞬,看向他,“阿三说你在书房潜心学了半月,就写了这个?”

“…那孙儿再去练练。”江聘把卷轴接过来,弯了一身又退了出去。

他不止写了这个,他还画了满屋子的画儿。一幅一幅,每幅都画着她。

但这是个秘密,至少现在是。他就藏在心底里,谁也不跟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的更新时间都是22:22:22啦
断更会在评论区说~



第11章 章十一
到了上京诗会的早上,跟着云天候一起去的,到底还是只有鹤葶苈一个。

大姑娘哪去了?大姑娘正躺床上唉唉叫着呢。

说起来这事儿也真是让人啼笑皆非。本来吧,云天候挂念着女儿们的亲事,想给两个姑娘个机会让她们自择佳婿,这是件大好事。

看遍整个上京,姻亲之事从来都是富贵人家敛权集财攒人脉的好手段。哪家的媳妇女婿不得是做父母的权衡了又权衡,把门当户对,互惠互利这两杆秤调到最平衡时的结果?

像云天候这样不贪恋权财,反而把女儿放在第一位的好父亲真是太难得。

鹤望兰也知道这道理,所以才想着把自己捯饬得更好看些。万一来去的路上看见了哪个好的公子,这不也是留了个好印象不是?

侯夫人就是在这上面跟她起了争执。

衣服绣鞋头天晚上就预备好了,两人也都满意得不行。出事就出在这天早上瑶阶提了句嘴,说大姑娘头上太素了,得戴根簪子才好看。

母女俩照镜子看了看,却是有些素,那就挑根簪子戴吧。这才多大点事儿。

这事儿大了。

侯夫人给选的是只碧玉瓒凤簪,显得端庄贵气,一看就是当家主母的作风派头。鹤望兰不愿意,她嫌那簪子老气,给自己挑了只梅花琉璃钗。戴起来也好看,琉璃在耳垂边晃晃悠悠的,娇俏可爱,活泼明丽。

俩簪子都好,各人也都有各人的一番理据,母女俩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争得不可开交。到了最后的时候,鹤望兰生了气,把簪子往地上一摔推门就往外跑。

早上的时候露水重,台阶上藓苔湿滑,她跑得又快,一个没留神就摔了下去。脚腕当下就扭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还去什么诗会?床上躺着吧。

丫鬟把消息传到门口的时候,云天候已经领着鹤葶苈等得眉头都拧了起来。听着瑶阶的话,他叹了口气,什么也没说,只是吩咐车夫驾车去洗云斋。

鹤葶苈把头偏向一边,也是说不出什么话来。她这大姐姐,真是每天不闹出点新花样来就心慌慌。


因着还带着个女儿,云天候走的是洗云斋的后门儿。去赴会的都是文人雅士,谁没事儿不光明正大走正门来这儿转悠?所以在这下车也不用担心会被人撞见惹得尴尬。

后门外面是条小巷子,虽然算不上熙熙攘攘,但也是人来人往,叫卖声吵闹声不绝于耳。

鹤葶苈长到了这么大,出过门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这么热闹的地方更是来得少之又少。听着外面的喧闹声,她好奇又有些害怕。

再一想着待会可能遇到的各种形形色。色的人,还有这陌生的环境摆设,鹤二姑娘她可耻地…怂了。

“爹,要不您自己去吧?我在车上等您。”云天侯已经下了车,手伸到里面要扶她下来,鹤葶苈蹙了蹙眉,捂住肚子,“我腹痛。”

“无事,许是早膳用得急,葶姑娘饿了。”云天侯笑笑,给了车夫二钱银子,“去给二姑娘买二斤甜梨子来。”

车夫领命离去。鹤葶苈眨眨眼,手又往上移了三寸,“可我心口也痛。”

“车里闷,出来走走便好了。”云天侯手背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她,“葶姑娘当真不下车?”

“……”鹤葶苈轻轻咽了口唾沫,有些迟疑。

她其实也是想去的,但是她又有些担忧。一想起她个姑娘家躲在一边听一群男子谈诗论画的情景,她就臊得慌。

虽然人家谈论的也是风雅事,她也并无恶意,但还是让人…一言难尽。说到底,就是这事儿和她这些年在侯府过的日子有些太不搭,有些出格。她一时间还接受不过来。

见她没什么动作,云天侯挑挑眉,转身往门内走,“那葶姑娘就等着咯,爹爹过两个时辰用过午膳便出来。”

“唉…爹。”车夫走了,云天侯也走了,现在这就剩个粟米站在车边偷偷掀了帘子看她。鹤葶苈咬咬牙,也踩着矮凳下去,“您等等我。”

云天侯哪儿能走远,就站在车门口等着她回心转意呢。见她踏出来,赶紧伸手去接,还笑着跟她逗趣儿,“葶姑娘学爹爹这样深吸一口气,看看心口还痛不痛?”

“……”鹤葶苈沉默地跟着他走。

您这么不留情面的嘲讽,确实让我的心口很痛。


洗云斋是个卖书画的地方,还有各种各样的笔墨纸砚,宣纸折扇。里面无论是布局还是配饰,都是极尽文雅。

可以说,这是上京的文人最喜欢来的地儿。

第一,显身份。来这,说明我是个雅士,要不一个粗俗不堪,目不识丁的人上这来干嘛?

第二,显地位。洗云斋的东西动辄几十上百两,一般的读书人只能望洋兴叹,看得起买不起。能买这儿的字画,说明我出自名门,我有钱!

洗云斋外观是个八角小楼的样子,一共三层,每一层的每一角处还悬了个硕大的鎏金铃铛。风吹过也不响,就是看着好看罢了。

里面的摆设诗情画意,古色古香,诗画挂了满墙,整个屋子都萦绕着股好闻的花香味儿。真是个极为清闲优雅的好地方。

三楼是客栈样的布局,就是为了给有闲情逸致的客人描字作画用的。云天侯是老主顾,常年租了间,就在楼梯口。

门是木质雕花的,出了门就是通往办诗会的二楼楼梯,下面的交谈声不出门便可听得清清楚楚。这更让鹤葶苈有种做贼般的心虚感。

她坐在挡着门口的屏风后面,搅着手指和兴奋得咬紧了嘴唇了粟米大眼瞪小眼。

“你怎么这么高兴?”鹤葶苈拿帕子甩她,“笑不露齿,我从你上下牙的缝儿中间都看着舌头了。”

“姑娘,奴婢是在想着姑爷的样子啊。”粟米羞涩地抿了抿唇,复又乐得咧开嘴,“定是那种羽扇纶巾,身骑骏马,笑起来时儒雅又温柔的男子。怎么也不能比咱们侯爷差。”

“又瞎说。”鹤葶苈伸长了胳膊去拧她的耳朵,“让姨娘听见了非得把你这一年的薪钱都罚光。你哪儿来的胆子还敢拿侯爷作比?”

两人正在屏风后面闹着,门口忽的传来了几下敲门声。鹤葶苈心里一惊,赶紧堵住粟米的嘴不让她再啰嗦,“何人?”

“小的是送梨的。”门口的伙计答得笑盈盈,“车夫买来的,二斤甜水儿梨。”

鹤葶苈放了心,出声答他,“请。”

“老爷说姑娘是喜欢词赋特意来听诗会的,姑娘真是好才情。”伙计很有眼色地没过屏风那边去,把梨放下热情地站在那一个劲地夸。

“听声音就知道姑娘定是个温婉的性子,且还知书达理,大家气度。这些年提亲的人还不得踏破了姑娘家的门槛儿?”

…飞来横夸。

来择夫婿的鹤二姑娘自觉受之有愧,不由得红了脸。

“咳,伙计。”鹤葶苈咳了声止住他还没完没了的赞誉,推了粟米出去送客,“辛苦你了,吃斤梨吧。”

“还有,麻烦把门儿带上。”

作者有话要说:
江小爷和粟米心中的姑爷一点儿对不上号。
真可怜。




第12章 章十二
这劳什子的上京诗会是真的没什么意思。无非是一群文人在那指指点点,舞文弄墨,互相吹捧。全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端的是个清高之气。

本来平时说话都是好好的,利利索索的,到了这就非要拽高了八个度。好像不带个之乎者也就能咬了舌头似的。就不能原汁原味一点?一个个都在那儿装。

至少江聘是这么认为的。

他抱着臂斜斜坐在靠角落的那张雕花红木椅上,一脸的不屑和嘲讽。

要是早知道这个什么什么会能这么无趣,他还不如直接翘了,去天桥街赌场玩两局色子。色子碰到色盅的声音至少清脆,比这些文邹邹的鬼话好听多了。

离他不远处,一个手拿折扇,一袭素白锦袍的男子正对着墙上的一副梅花大加赞赏。他眼带笑意地看向旁边同样笑语盈盈的天青色布衫男子,手指着画儿念念有词。

“苏兄,你看,这幅梅花色墨皆用,浓淡相宜,清新自然,雅俗共赏。定是出自前朝大家柳先生之手,我等今日在洗云斋能瞻仰大作,实是三生有幸。”

那个姓苏的布衫儿颇为赞同地点头,“刘兄说的是。今日见了,定要好好记在脑中,回家后定要好好临摹,才不辜负大师佳作。”

两人相谈甚欢,一副知音终相会的模样,江聘在旁边看的乐不可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