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我家夫人颜色好-第4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江聘让她枕在自己的臂上,笑着应,说快了快了。小小的一张床,相互搂着,一起取暖,热气从外传到里,烤的心里暖融得不像话。
  
  他敛了眉眼,低头亲亲她的额。轻轻一吻,便就酥了心扉。姑娘仰了脖子看他一会,嘤咛一声埋进他的肩窝,不再说话。
  
  江聘笑,伸手把她搂得更紧。姑娘软绵绵的,露在外面的肌肤滑腻腻,他收紧了那把细腰儿,看着她颤颤的睫毛,笑得更欢。
  
  鹤葶苈没想到,江聘这次真的选了两个名字。第二日一大早便就写在纸上给了她,还是那样凌厉的字,写成的却是全世界最美的情话。
  
  江不忘。
  
  江不疑。
  
  他推拒了老夫人和贵妃选出来的那么多含义深远的字眼,最后自己鼓捣出了这么两个神来之名。鹤葶苈笑着捶他的肩,说他不正经。
  
  江聘则靠在她的背上,轻轻咬她的耳朵,柔声跟她解释。
  
  他说,“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你时的景象吗?那是我见到过的、最美的莲池。而那方小亭中,站着我见到过的、最美的姑娘。”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她蓦地呆住,微启唇,说不出话。只是看着上面的字,泪渐渐地就沾湿了眼睫,模糊住眼前的景象。江聘展眉,贴过去蹭她的脸颊。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此为不忘,所谓不疑。”
  
  鹤葶苈捂唇,半晌后,猛地回身抱住他的腰。精瘦的,胸膛温暖。外面士兵的走动声和说话声不绝于耳,她却好似什么都听不见了。
  
  耳边只有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让人沉沦。江聘的手放在她的背后,缓缓抚着,唇边带笑。
  
  我们孩子的名字,便就是我最想对你说的情话。
  
  军队一路往东走着,披荆斩棘。江聘带出的兵和他的性子一样,出击时迅捷猛烈,毫不拖泥带水,勇猛无畏,一击必中。
  
  瞿景在行至一半的时候便就带领一半的队伍离开了,按照原先的布置,先往南走,再回上京。转眼间,也是一月有余了。
  
  越往东,越能感受到浮躁的民心。税收太重,百姓们叫苦连天,饿死病死的人越来越多。守城的士兵也没什么斗志,见到了攻城的军队,有些甚至连抵抗都不愿,直接便就开了城门降了。
  
  实在是无力再承受战争的苦难了,不如改朝换代,反倒有丝生机。
  
  每次新攻克一座城池,总会修整一天半天的,江聘便会抽出闲暇来,陪着鹤葶苈去逛逛街。街道萧条,店铺许多都关闭了,只零零星星地开着几个铺子。
  
  他们牵着手慢悠悠地转,穿着布衣,人家只当他们是对相貌出色的寻常夫妻。江聘喜欢拉着她往脂粉铺子里钻,桃红色玫红色的胭脂,也不管她用不用,买了就是一大堆。
  
  鹤葶苈没心思去弄这些,她爱去那些摆在街边的小摊子,卖些小零碎儿的那种。她过去细细地挑,买几个小拨浪鼓,小老虎枕头。
  
  买了也没什么用,她就是想看看,放在手边,摸摸碰碰。听听小鼓发出的拨楞拨楞的声音,心情也会灿烂许多。
  
  她还是喜欢小孩子,见着了,总会给几块糖吃,笑着摸摸头,说两句话儿。
  
  小孩子不懂事,扯着她的袖子笑嘻嘻地说谢谢姐姐。回过头看着环着她肩的江聘,踌躇了下,说了句谢谢叔叔。
  
  鹤葶苈笑得直不起腰,江聘鼻子都快气歪了,可看着那蹦跳着跑远的孩子,又只剩无奈。
  
  他捏捏旁边姑娘的小脸儿,凶巴巴地吓唬着让她不许笑。姑娘忍不住,扯着他袖子眼睛眨啊眨地撒着娇,那甜腻腻的小音调把江聘的心都给暖酥了。
  
  她弯着眼睛唤他,“阿聘哥哥。”
  
  江聘飘忽忽的,急慌慌扯着她往回走。脚步匆匆的,还要低着头哑声嘱咐,“葶宝乖,待会到了榻上,也得这么叫。”
  
  她上了瘾,踮着脚尖贴上他的耳边,拉长了尾音,脆生生地答,“都听阿聘哥哥的。”
  
  只一瞬,心房就坍塌成了一堆碎末儿,轰隆隆的声音炸的江聘脑仁儿生疼。
  
  阳光从树的枝桠间洒下来,她的发上有光彩。唇边是促狭的笑,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江聘口干舌燥,满脑子想的都是该怎么将她拆吃入腹,渣也不剩。
  
  阿聘哥哥…
  
  一路上,虽有险情,可更多的却是捷报。从冬日严寒,走到春暖花开,上京城外的护城河解冻的时候,他们终是到了。
  
  几方的军队汇集到一起,几十万人将上京城围得密不透风。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企盼,成功或是失败,就要见了分晓。
  
  攻城的那一日,天气颇为晴朗。春日昭昭,柳绿花红。
  
  鹤葶苈留在驻地,看着江聘骑着马离去。银甲生辉,亮得刺眼。
  
  她见过他无数次的背影,这一次,格外动人心弦。
  
  远方高举的大旗上写着他的姓氏,硕大的江字,染在红布上,随风飘摇。猎猎的声音隔着老远,却还是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江聘挥着银枪,红缨飘扬,挽成了朵漂亮的花儿。他笑着回身,跟她说,等我回来。
  
  这一次,若是回来,便就是真正的凯旋而归。
  
  她弯唇点头,扬声应他。“好。”
  
  抬头看,云淡淡,风轻轻。
  
  一切都快结束了吧。是吧?

75、章七十五 。。。
  江聘走了后; 鹤葶苈一个人在主将的营帐中坐了半晌。面前就摆着书本,可是她心里忙乱乱的,却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眼。
  
  满心满眼的全是在前线的江聘。担心,慌乱; 坐立难安。
  
  新皇向来狡诈阴险; 从不讲仁义道德。也不知他会不会使什么阴损的招数; 江聘会不会来不及抵挡; 吃了他的亏。
  
  前面的局势也不知还好不好,刀剑不长眼,他可一定要小心才是…
  
  越到了最后的时刻,希望越近,就会越紧张。好怕那么久以来的血泪和汗水都会付之东流,最让人痛苦的事情便就是功亏一篑。
  
  眼前的小字密密麻麻乱成一团,搅得鹤葶苈气都要喘不上来。她放下手中的笔; 起身出门。
  
  江聘军队驻扎的营地离城门约十里左右,几万兵马的阵营; 帐篷好似绵延了整个山头。一眼望去; 见不到边。
  
  营地旁边就是那条穿过上京城的护城河。到了这个地段; 河面宽阔得有几十丈宽,远远的能看见对面层叠的山。
  
  树还没有太绿,看起来灰蒙蒙的。水墨画一般,倒也漂亮。
  
  她心里烦躁,便就带了几个跟随她的士兵去了不远处的河边转了转。看看景色,也能静静心; 别再胡思乱想。
  
  现在正是开春化冻的时候,河面上厚厚的冰要化不化的。有的地方能看到底下游着的鱼,有的却只是硬实的冰面,坚固得似能跑马。
  
  美景美酒最能消愁,鹤葶苈在那看了会,倒真是松快了许多,也有了心情和身边的士兵聊聊天。说些闲话,唠唠家常。
  
  江聘给她留下了一员副将,名唤徐轲。徐轲骁勇善战,不惧不畏的性子像极了江聘,也就深得他的看重。由士卒一路被提拔到现在,一年来立下战功无数。
  
  不幸的是,上一次战役中他被敌人砍去了左臂。伤的太重,这次便就没再参战,而是主动请命留下来护卫营地。
  
  徐轲是个很积极爽朗的性子,没因为这事而变得阴暗,说起话来还是总带着笑,侃侃而谈的样子。
  
  他还很高兴地问鹤葶苈,说:“夫人,战争结束后,你最想做什么?”
  
  鹤葶苈摸着唇想了想,回他:“想赶紧看看孩子。然后就一家人在一起吧,再也别分开了。”
  
  徐轲笑得更欢,他说,“将军昨日也是这样说的。”
  
  “那你呢?”鹤葶苈也弯唇,侧头看他。
  
  “娶房妻子,然后回老家去,侍奉父母,养育子女。过得平淡些不怕,欢喜就行。”徐轲低头看看河边刚出了芽的柳,有些不好意思。
  
  他抿抿唇,又笑着说了句,“您和将军的感情太好了,兄弟们都羡慕着。都想着赶紧回去娶媳妇呢,您们就是榜样。”
  
  这话一出,旁边的士兵也都笑起来。鹤葶苈摸摸鼻子,含笑点头,“快了,就快了。”
  
  胜利就在手边,好像眨眼间就能摸到似的。可没人想到,中间却还是有一番曲折。几乎要了人的命的曲折。
  
  往回走的时候,徐轲还一直在跟鹤葶苈念叨。说将军临走前嘱咐了要给她煮姜茶,可伙夫跟着去战场了,他不记得姜放在哪里。
  
  旁边就有人插嘴,说他知道,这就去给找。徐轲笑着骂了他句,剩下几个跟着的人笑笑闹闹的,也就一起往炊事的营帐那去走。
  
  鹤葶苈一直都是安静地听着,看着前面一溜烟就没影了的士兵,浅浅地笑了笑。
  
  一转眼的功夫,陪着她的就剩了徐轲一个人。他嘟囔了几句毛躁,也没了下文。
  
  风慢慢变大了,鹤葶苈前几日晚上着凉,有些咳。用帕子捂着唇的功夫,不小心给吹掉了,她弯腰捡,徐轲就在前面几步的地方等着。
  
  旁边是个有些简陋的帐篷,桩上系了匹马,留给驻地的士兵万一有什么情况报信儿用的。马被养的很好,膘肥体壮,毛皮润滑,正在慢悠悠地吃草。
  
  她直起腰,马正好看向她,摇摇头打了个响鼻。鹤葶苈有些想笑,就伸了手去摸摸它的毛儿。
  
  徐轲看过来,弯着唇刚想说些什么话。可是忽然之间,几声惨叫从前方传来,突兀,惨烈。尾音是沙哑的,短促得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
  
  有剑掉落在地上的声音。叮当一声。
  
  在本来安静得不像话的营地,这几道尖利的叫声似乎要撕碎了天空。马被惊到,也跟着扬声嘶叫,后蹄在地面上摩擦着,带起一道道的烟尘。
  
  几乎是同一瞬间,吹过来的风就变了味儿。本来是清新的泥土香气,现在却是掺进了浓重的血液的味道,咸腥得刺鼻。
  
  几只正停在附近地面啄草籽吃的鸟儿惊起,扑棱着翅膀飞走。
  
  鹤葶苈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垂在身侧的手有些发抖。她强自镇定下来,咽下几欲到了嘴边的惊呼,可身子还是在颤。
  
  她分辨得出,其中的一声,来自于刚才还扬着笑脸要去给她找姜的士兵。
  
  有人混进来了。现在…很危险。
  
  几声叫骂传过来,脚步声由远到近。徐轲神色一凛,扯着她的袖子带她进了最近的那个帐篷。帘子落下来,遮住了外面刺眼的阳光。

76、章七十六 。。。
  高大的帐篷挡住了斜射过来的光; 落在地上是一片阴影。几个帐篷外的阴影处,走出来两个走的吊儿郎当的男人。
  
  一人手上提着剑,剑锋处还往下滴着血。另一人则叉着腰,歪着嘴冲旁边乐; “你数过没; 死了多少了?”
  
  “九十九。”答话的男人从地上扯了把草叶子; 慢悠悠地把血擦干净; 答得漫不经心,“江聘一共留下了一百人,算上那个,现在正好缺了俩。”
  
  所以说…留下来的人除了鹤葶苈和徐轲外,都已经死了。
  
  怎么被害的,不言而喻。
  
  歪嘴的正掰着指头在那数,五个指头刚伸出了俩; 便就被提着剑的用胳膊肘戳了下腰,“嘿; 阮二。”那人挑了挑眉; 继续说; “你猜…那俩是不是私会去了?”
  
  阮二听了愣了下,随即便是哈哈大笑。眉间的刀疤因为表情的太过夸张而扭曲成了条丑陋的蜈蚣。
  
  他拍拍自己的大腿,砸了两下嘴,“啧,江大将军被人带了绿帽子咯。”
  
  两人还在那笑嘻嘻地聊着,周围又陆陆续续地围过来了一圈。个个手上都提着剑; 神色各异,约莫有五十人。
  
  他们没什么顾忌的样子,叫闹声伴随着剑鞘互相碰撞的声音,顺着风传遍了整个营地。
  
  鹤葶苈躲在离他们只有几步远的帐篷里,蹲下身蜷成一团。她手撑着地面,耳朵尽量靠近门帘处,仔细地听。
  
  那个叫阮二的她认识,一个不大不小的百夫长,嘴皮子最溜,拍马屁最精。每日里耀武扬威的,嗓门奇大无比,眼神却总是闪烁。看人的时候,脸上带着不冷不热的笑。
  
  江聘以前就说过,这个人心术不正,他早就想解决了他。可又因为阮二曾立过个不小的战功,就又只能耽搁下来,想着再瞧瞧。
  
  现在听着外面他猖狂的笑,鹤葶苈蹙着眉,只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几欲作呕。
  
  徐轲担忧地看她一眼,拧着眉,面带怒色,却也说不出什么话。
  
  外面的交谈声还在继续。阮二的嗓音还是那样的嚣张跋扈,又带着显而易见的兴奋。
  
  “陛下说了,那个鹤小妞儿要留活的。抓着了,大大有赏。”
  
  陛下是谁呢?不言而喻。
  
  又是一阵喧哗声,欢呼雀跃。一群人商量了会,随即又鸟兽般分散开,挨个帐篷去搜查。他们很轻松,一边找着,还一边说着话。
  
  赏要怎么分,功要怎么领,娶几房妾侍,盖几座宅院…
  
  吵吵嚷嚷的,没一会,小帐篷旁边的人就只剩下了几个。包括阮二。
  
  鹤葶苈站起身,紧绷着脸去里面翻找。她的动作很急,把东西翻得凌乱。徐轲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过去阻拦,“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找匕首。”鹤葶苈深吸了口气,将一把断了茬的剑握在手心。她随意对着床褥划了划,棉絮飞了出来,零零落落洒了一地。
  
  “您…”徐轲看着她把那半支剑就那么塞进袖子里,张张嘴,想伸手去把剑夺回来。
  
  “我觉得…他们是想捉住我,去威胁江聘。”鹤葶苈紧紧闭了闭眼,躲过他,放轻了步子往门口处走,再在离帘子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
  
  “或许还有些别的原因,但肯定是对将军不利的…”她的唇在抖,眼睛却是清澈。徐轲跟过来,鹤葶苈侧头,“你和我都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对不对?”
  
  要是江聘在,肯定是要夸奖她的。他的小妻子,现在终于长大了,不再遇事就只知道慌乱地跑去找他,撒娇痴缠泪珠点点。
  
  可又会心疼得欲要落泪。他家姑娘怎么能有现在这样的神情呢,发丝乱着,脸色苍白,无助得像只可怜离家的小鹿。
  
  眼神却又是那样坚韧,不屈不挠,不退缩。像极了他。
  
  此刻的她镇定得让人害怕,声音轻飘飘的,但掷地有声,“我不能毁了这一切啊。”
  
  徐轲的眼睛盯着她藏在袖里的手,鹤葶苈顿了顿,问他,“你说是不是?”
  
  有鲜红色的血滴下来,落在枯黄中带着点点绿意的草地上,消失不见。她的手在抖,断剑的刃划破了她的臂,血流得有些急。
  
  “夫人,您…疼不疼?”徐轲拧眉,心底有些发酸。
  
  他见到过的夫人,从来都是温柔笑着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