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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夫人颜色好-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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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公子?”阿三懵了一瞬,急着去追他,“您走这么快干嘛去?”

“买拐杖。”江聘摸了摸腰间的钱袋子,想起那根价值不菲的纯金镶玉的龙头拐杖,心里疼了一瞬。不过很快就又回过劲来,眼睛高兴地弯起,“给老太太拍马屁去。”

“您今个怎么这么爱拍马屁?”阿三也想起了那根拐杖的价格,咂咂嘴,小声嘟囔了句。

江聘瞥了他一眼,没做声。

可等出了侯府的大门,绕过了半条街,他却是忽的就炸了毛。狠狠一巴掌拍上阿三的脑门,骂得恨铁不成钢,“不拍马屁,你把姑娘嫁给小爷?你给小爷去提亲?你个鼠目寸光的东西,就你会叭叭。”

阿三被打的一脸茫然,“…噢。”


夕阳西斜的时候,鹤葶苈才堪堪起了床。这一觉睡得蛮久,也沉。在梦里,那双眼睛反复地出现,细而狭长,眼仁儿黑亮,眼尾微微勾起。

很温柔,很温柔。

她以前虽也偶有午睡的习惯,却从未像今天这般睡了这么久。傅姨娘以为她病了,着急地来看了好几次,可看着她睡梦中也勾起的唇角,又不忍心叫起。

怕就是做了个好梦,不愿意醒来吧。

鹤葶苈还穿着中衣,素白的一身,柔顺地贴着身子。勾勒出好看的身型。

她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天上的霞光出神,侧颜安静美好。额前的刘海儿斜斜的顺着脸侧垂下来,阳光下有些发褐色,更衬得肤色洁白无瑕。

前面的院子里没什么人,只有一簇簇的花儿在开。盛放的蔷薇丛中,有蝴蝶在飞。

鹤葶苈叹了口气,转身欲离开。

“二姑娘。”忽的,窗前站起了个小厮,八。九岁的样子,笑起来一脸喜气。他笑嘻嘻地递过来个小匣子,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地念,“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说完,他又挠了挠头往后看了眼,有些不好意思,“这月还没升呢,公子教的这话有错处。”

“公子?”鹤葶苈接过匣子,抿着唇问出声,“什么公子?”

她心里揣了个小兔子似的,跳得厉害。期待着。

可她在期待什么呢?

“就是…那个公子啊。”小厮往后退了一步,嬉笑着蹲下,猫着腰跑远,“您打开匣子就知道了。”

见他一溜烟就没了影子,鹤葶苈捻了捻出了微汗的手指,深吸一口气打开暗扣。

里面只静静躺着一根卷起的纸筒。很细,一根手指般长的样子。

她拈起来,小心地打开。

只四个字。虽还是七扭八弯,但看得出来时用心写了的。右下角画着只小喜鹊,机灵地瞪着眼,圆润可爱。

上面写着…吾名江聘。

江聘啊…鹤葶苈笑着看了半晌,终是把纸收起来装好,又将重新锁好的匣子握在手心。

我记住了呢。

屋外,暮色四合,花朵在黑夜里绽放。香风吹过来,美景,美心。


作者有话要说:
马甲掉了,但是…本性还没暴露。




第20章 章二十
从云天候府出来后的半个月,江聘跟变了个人似的。书院天天去的最早,回来的最晚,抽空还要拉着先生探讨探讨学问。

先生被他打怕了,见他现在这幅尊师重道的好学生样子,还有点受宠若惊。

有一天,外面天都黑了,江聘还拽着先生的袖子,就着蜡烛微弱的光指着书问他问题。没算多高深的问题,很基础。毕竟…江小爷的学问水平摆在那呢。

白鹿洞书院的常年倒数客,这个名号可不是说说而已。

先生颤颤巍巍地在他魔爪之下答完了问题,看着他松了手;心满意足地收拾东西准备回家的样子,终于没忍住问出了口。“江聘,你…最近怎么有些不一样了?”

先生说的很委婉,极为慎重地措了辞。其实他是想说,你怎么来上课了?毕竟,我们还是喜欢你不在的时候的。

你不在书院,师生都有安全感。你在了,学生都慌了。

作恶多端的江小爷丝毫没察觉到先生的言外之意。他咧嘴一笑,吹了口气熄灭桌案上的蜡烛,提着书袋推开门往外走,“先生,我都十七了。”

十七了,再过三年就加冠了。

黑暗之中,先生愣了一瞬,半晌后终是饱含沧桑地叹了口气,“将军的这位大公子啊,终于长大了,经事了。好事,好事啊。”

他以为,江聘的意思是,他都十七了,是时候该用些功了,不能再混吃混喝过日子了。

其实,江小爷的心思根本没那么积极上进。他只是想说,十七了,该成家了。是时候做点什么讨好他家老太太去提亲了。

傅时琇的出现也是有一定的意义的。至少,他让江聘醒悟了。

他家二姑娘啊,是块美味的肥肉,总有一些不知名的穷酸乞丐想要来染指。他得先下手为强,要不然,肉就让人家给叼走了。

江小爷文化水平有点不高,这是他能想出来的最形象生动的比喻了。所以他现在才这么用功,就是为了…尽早吃肉!

为了二姑娘,江聘再次充满斗志。所向披靡。


江老夫人的明镜斋门口,江聘手捏着书院刚批下来的那张考卷,深吸了一口气,终于大义凛然地推开了门。

视死如归,冲锋陷阵。

他这次的文章写得不错。虽没有文采斐然到什么程度,在一众的学子中也没什么光彩,但好歹词句通顺,让人能看的清楚他写的是字,不是符。

先生很高兴地夸奖了他,说他进步很大,要继续努力。如果好好学下去,说不定能做个秀才。

秀才啊,对江小爷来说很不错了呢。毕竟凭他现在的学识,去大街上给人家摆摊子写书信都赚不来几个钱儿。

江聘也很高兴。他拿着先生的戒尺板子,半是威逼半是利诱地哄着他将刚夸奖他的话添枝加叶地都写在了考卷上。留了个证据。

代表着他的努力被认可的证据。

于是,江小爷现在就捧着这张写满了他这些年都未得来的荣耀的卷子,扑通一声跪在了江老夫人的面前。双手伸出,头谦逊地低下,“孙儿的考卷,请祖母过目。”

老夫人被他惊了一跳,见他这架势,还以为又是要请长辈签字的检讨书。她皱着眉接过来,细细端详了一会,倒是乐了,“聘儿这次不错,该赏。”

江聘眼睛一亮,抬头看她,“祖母,孙儿有喜欢的。”

“你喜欢什么?”老夫人心情好,饶有兴趣地笑着问了句,“我的孙儿开了窍,祖母高兴,是该好好赏。说出来,祖母给你办。”

“孙儿喜欢云天候府家的二姑娘。”江聘叩了一头,说的斩钉截铁,“请祖母为孙儿提亲。”

“二姑娘?”老夫人的手摩挲着龙头拐杖,问得有些迟疑,“侯夫人不是只有一个女儿吗?难道二姑娘还在襁褓中。”

“并未。”江聘舔了舔嘴唇,“二姑娘是姨娘所出,为庶。”

“噢…庶次女。”老夫人慢慢想了想,了然地点点头,“为妾?”

“并不。”江聘再次叩了一头,伏着身子不再起身,“孙儿想求娶姑娘为妻。正妻。”

后面的事…就比较血腥了。

阿三靠在门口,只听到了江老夫人拍着桌子厉声斥责的一句“胡闹”,然后便是棍子打在皮肉上的一阵噼里啪啦声。

江聘倒是蛮硬气,一声未吭,安静地接下了这顿打。阿三在外面默默松了口气,只道是老夫人心疼人,只是吓唬吓唬,没动真格的。

可等过了一炷香,看着江聘扶着门出来的时候,他就慌了。

“公子,你还好吗?”阿三急忙上去搀着他,手伸到他背后去摸,“老夫人打你哪儿了?”

“小爷没死,还有气儿。”江聘甩开他的手,大步流星地忍着痛往院外走。背依旧挺直,只是脚步有些漂浮。一瘸一拐,像个中了风的偏瘫老头儿。

他很自然而然地忽略了阿三的第二个问题。

笑话。被打屁股这种事能随随便便往外说?不随随便便也不能说啊!

江小爷要坚强。要三顾茅庐,勇而不缩。

江聘一共去了明镜斋四次。之后的三次,老夫人生他的气,不让进。他便每次都顶着大太阳在院门外头跪着,跪满两个时辰。

挑着最热的时分,从午膳跪到晚膳。汗从额角滑下来落尽衣领子里,再蜿蜒着消失不见。

他就那么直挺挺地跪着,嘴唇干得退了皮,脸也从白米面晒成了荞麦面。三天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

江小爷是故意的。他研究过孙子兵法,这招儿叫…苦肉计。

阿三跟着他在墙角缩着,心疼得不行。

真想把二姑娘找过来看一看。看看他家公子不羁的外表下,住着颗多么深情的心。

最后一次的时候,老夫人心软了,将他召了进屋。她把拐杖在地上戳的砰砰响,冷着脸看着地上的江聘,语气不善,“你想通了吗?”

“没通。”江聘垂着眼,不屈不挠,“这辈子都想不通了。您要是不同意,就等着孙儿出家当和尚,您以后想孙儿了,就去八宝寺看我吧。”

“法号我都想好了。”江聘梗着脖子,下巴崩得紧紧,“八宝寺这一代的弟子辈分是上,我就叫上二姑。”

后半句他含在嘴里没说。二姑娘的二姑,以此祭奠我那夭折了的爱情。

江老夫人被他气得直乐,“就你这副尊容,云度大师都不会收你。”

“那我就往南走,见了庙就剃度。他们的辈分是什么,我就叫什么二姑。”江聘偏了头去看桌上摆着的茶具,只留给老夫人一个侧脸。

晒得通红的脸,黑里透红。跟那茄子似的。

老夫人心疼了。她放缓了语气,规劝般的跟他说话,“你是将军府的嫡长子,你父亲是朝中威名赫赫的征西大将军。你自小习武,武器超群,是冯提督度认可的将相之材。虽说你现在有些不三不四的不中用,但以后定能成就一番大事业。”

江聘吞了口唾沫,没回头。

真是的,什么叫现在不中用…

“二姑娘怎么就那么好,能配得上你?”老夫人叹了口气,“上京的好女子那般多。家世显赫,容貌拔尖,才情出众得比比皆是,你怎么就一头栽倒那二姑娘的身上去了。”

“孙儿就是喜欢。”江聘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的话音极重,“若说孙儿是头猛虎,二姑娘就是那武松。天底下,除了您,惟有她能降得住我。其他人,我瞧都懒得瞧一眼。”

“二姑娘身姿魁梧,力能举鼎?”

“她娇娇弱弱的,怕是连桶井水都抬不起来。但是,只要看着她,我的心就化成了一汪儿水。”江聘慢慢俯下身去,将背露给她,“您要打便打吧,反正孙儿心如磐石,永也不变。只求您能成全。”

老夫人看着他有些凌乱的发髻,半晌,终是点了点头,“你还真是长大了。罢了,你喜欢便好,反正儿孙自有儿孙福。我替你去提亲,正好也能瞧一瞧那降龙伏虎的二姑娘到底是副什么样的尊容。”

“谢祖母。”江聘惊喜万分,又狠狠叩了一头才肯起身。

屋外的日头已经斜了多半,他瞟了一眼,只觉满身满心都是舒畅之意。

这个夜晚,他的梦中定有美人香,茉莉味儿。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忍忍忍忍,以后就快了快了。我已经准备好撒糖撒糖了。
还没修文。




第21章 章二十一
云天候府的故园里,云天候在教鹤葶苈写字。他教的是行书,行云流水,笔走龙蛇。

鹤葶苈站在一边认真地学着,睫毛微垂,手指攥紧了笔杆。

她写的是前朝一位大家的名句。暖雨晴风初破冻,柳眼梅腮,已觉春心动。

“字写的不错。”云天候笑着夸她,紧接着却又揶揄了句,“就是心不在字上。”

鹤葶苈心里一紧,下意识地便就反驳,“爹爹莫要胡说。”

“哪里是胡说?”云天候接过她手中的笔,在倒数第二个字上画了个大大的圈,“你这‘心’字写的忒不好,没一点风骨。”

“爹爹,咱今个就这样吧。”鹤葶苈端详了一会,叹着气将纸收起来,“我身子不舒服,想回去躺一躺。”

“只是身子不舒服?”云天候叫住她,笑意盈盈,“没别的?”

鹤葶苈沉默。

有别的。但是不能跟人说。爹爹也不行。

“葶姑娘觉得,时琇怎么样?”见她不说话,云天候也不逼问,痛快地转了个话头。

只不过,还是鹤葶苈不喜欢的话头。

“不怎么样。”她别扭地偏过头,“女儿不喜他,绝不嫁。”

她今个是真的心情不很好,唤作平时,她绝不会这样跟云天候说话。但一提到傅时琇,她就想起了就要及笄嫁人的这事。一想起这事,她就想起了江聘。

本来她还未得了他的名字而欣喜。可现在又落寞下来。

因为她忽的发现。对于江聘,她也不过只知道了个名字罢了。他家在何方,年纪几许,有无妻室儿女,她统统不知。

“爹爹也觉得他不是个好姑爷。他能耐不大,性子倒是张扬得紧,做错事又不知悔改,将来定是落不得什么好的地位。”云天候倒没在意她的无礼,只是捋着胡子跟她细致地分析。

“但是葶姑娘若嫁到他家,以后定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当家主母,掌着大权,不会委屈…”

“女儿不愿。”鹤葶苈急急地打断他的话,“爹爹您别说了。”

“好,不提他。”云天候和善地笑笑,拂了拂袖子站起身,便想往门外走。走的一路上,还在念叨,“不过前几天倒是发现了个不错的年轻人,可惜家中太显赫,葶姑娘若是嫁过去,怕是会受欺负。”

鹤葶苈抬脚往卧房走,本欲当作没听见。可云天候的声音却又偏偏那么准的传进了她的耳朵里,似是叹了口气,“连薛丁山都说江聘顽劣,我瞧着倒也挺好啊。”

江聘…

鹤葶苈把刚掀开的纱帘又放下,急急地跑出门外喊住云天候,“爹爹,您刚才说谁?”

“嗯?”云天候没走远,正在赏着门口的花。他闻言抬头,用旁边的小剪子剪下朵蔷薇来递到她的手中,“江聘吗?征西大将军的长子,他的姨母是三殿下的生母端齐贵妃。算起来,这江大公子也有十七了吧。”

云天候说的倒是轻巧。可捧着手里的那朵蔷薇花,二姑娘的心都快碎了。

原来…他的家室这么好。

那为什么还要背着担子爬那么高的山去给她送荷包,把自己抹得灰头土脸地为她做糖画…

她在心里想了那么多遍的那个人,原来竟是个娶不了她的。她做了那么多的梦,到底就是个梦罢了。

蔷薇刺手,鹤葶苈握得太紧,刺扎进手心里,又痒又疼。她急匆匆地转过身往屋里走,不让云天候看见她眼角的泪。

太难过了。二姑娘长了这么大,今个是头一回这样难过。

就好像是什么心爱东西丢了似的。其实也不算丢,本来也就不是她的,一直只在她的记忆里罢了。但是现在,连点念头都没有了。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这两句诗怎么就这么戳心窝子呢。

鹤葶苈一边往回走,一边无声地哭,泪珠子滴在花瓣上,晨时的露水似的好看。可她心里烦闷,什么美景都领略不到,见这含羞带怯的蔷薇花,也只是伤心。

当初他落入湖中时,就该找人来抓了他。看他还能不能这样闲来无事逗弄姑娘,他是事了拂衣去了,也不管别人伤不伤心。

登徒子。大呆瓜。

姑娘家的心思繁琐又复杂,听风就是雨。本还心心念念想着的人,转眼间就成了十恶不赦的恶徒,爱调戏姑娘还不负责任的臭流氓。

蹲在侯府门前的巷子口的江小爷可一点儿也不知道佳人早已在心里把他给骂了个透心凉。

他狠狠打了两个喷嚏,拿着帕子擤了擤鼻子后,倒是挺高兴地去戳旁边阿三的腰,“哎,你说,老太太是不是已经旗开得胜,凯旋而归了?”

阿三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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