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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怀缱绻-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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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半月前缱绻从龙天仰口中证实了欧阳霓裳避世出家的消息。就放不下了。
好不容易挨到了一个月后,龙天仰这才允许缱绻出了婀娜宫,前去上佛堂探望欧阳霓裳。
已是入冬,北方天气渐冷。
缱绻出来时披了件猩红的昭君套,一圈雪狐毛围着头颈,清灵濯 濯。
到了上佛堂前的荷花池外,缱绻吩咐翠娘在这儿等她,不必进来。
翠娘答了,上前塞了个暖炉在缱绻的手中,叮嘱道:“娘娘,天 冷,别去久了。”
缱绻点头,便转身进去了。
走进上佛堂,一片陋意地荷花池又展现在了缱绻的眼前。
低头凝思,不禁又忆起了当初和龙怀庭在这儿偶遇时,自己傻的像个痴儿般的行为。
唇上漾起一抹暖笑,缱绻摇了摇头,抬眼忘了忘不远处露出的一截青瓦,便提起衣裙,向上佛堂走去了。
上了阶梯,还未叩门便听得内屋一阵木鱼声声。
缱绻取下头上地昭君帽,抬手,轻声敲门。
木鱼声止,半晌儿,传出一阵脚步声,下一刻,门便被人打开了。
?”
“太后!”
缱绻见来人是太后,面上随即浮起暖笑,屈膝福利道:“缱绻给太后请安。”
点点头,太后也是微微一笑,便请了缱绻进屋。
快一年未见,缱绻眼里地太后一如当初地静雅娴宁,眼中弥漫着淡淡的祥和之气,让人不禁有种亲近之感。
“缱绻,听霓裳说,你如今是皇贵妃了。”太后竟亲自拿了被茶给缱绻。
缱绻双手伸出,恭敬地结果茶杯,点点头:“承蒙皇上厚爱。”
“听说,你还生下了一对儿龙凤胎?”太后仍旧面带暖意,徐徐而问。
说起自己地一双儿女,缱绻不禁低首凝思,一脸地幸福。
“谢谢你,替龙纪朝,替天仰诞下皇子,这,或许也是我在世上唯一牵挂的事儿了。”
太后看在眼里,也很高兴。
“这都是臣妾身为皇妃该做地。”缱绻摇头推却道:“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还请太后赐教。”
“说吧。”
太后也啜了一口热茶,静静地看着缱绻。
“霓裳她,缘何要以陪伴太后之名,避世红尘呢?”缱绻问。
“让她自己回答你的这个问题吧。”
太后起身,朝内屋提高了声量喊道:“霓裳,出来吧。”
喊声刚落,就只听得“吱嘎”一声,门,开了。
一身青衣的欧阳霓裳站在缱绻面前,面容略有些消瘦了,神色平 和,眉眼素净,竟一下子叫缱绻无法认出来了!
两三步上前,缱绻拉住欧阳霓裳的衣袖,有些动情地道:“娘娘,为什么?”
“进来说话吧。”
欧阳霓裳也是一笑,拉着缱绻进屋。
为缱绻斟了茶,欧阳霓裳表情有些勉强,轻声道:“你又何苦来 呢。”
“娘娘绝不是那种避世出家的人。您的凌厉,您的妩媚,您的妖 娆,您的潇洒,哪一样能让人忘记啊!”
缱绻接过茶杯放在桌上,并未饮下。
“一定是有原因的,您告诉缱绻,到底,您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 儿?”
看着缱绻真心问自己,欧阳霓裳眼中流露出一丝落落的神情。
“我本不愿说,但你既然来了,又问,那我,就告诉你原因吧。”
顿了顿,吃了口热茶,欧阳霓裳起身,渡步到窗前,一把推开了木窗,深深地吸了口有些寒冷的空气,这才轻声道:“其一,这个原因你应该也知道。我,有心疼病。”
“娘娘”缱绻起身,来到欧阳霓裳身侧,“您的心疼病,竟如此要紧么?”
点点头,欧阳霓裳有些无奈地道:“我这病,是炎儿死时,太过悲痛给落下的。无医可治,无药可医。俊王也曾给我诊过脉,他告诉,若能好好修养,静心平气,或许我还能再活三五年……”
“什么!”
听到那句“还能活三五年”,缱绻心头一跳,眼中浮起些雾气,打断了欧阳霓裳:“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回首看着焦急的苏缱绻,欧阳霓裳心头反而安慰:“缱绻你如此真心待我,我心已知。不过,人生之命不由已,只由天,也只能作 罢。”
看着欧阳霓裳平静的表情,缱绻心头却怎么也无法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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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完成,呀呀,天使家的网线出了问题,害得天使差点点食言而肥啊。 还好通了,要不更飞不起来了~~~~~~~~
正文 卷八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看破
卷八 第一百九十一章 看破
绻不由得忆起了初见欧阳霓裳的那个情景。
那是一个怎样风流蕴藉、端丽冠绝的人儿啊。
初见时的欧阳霓裳,美貌虽不若兰悦梓、俏丽虽不若何凤瑶、娇媚也不若柳娇倩,但那如满月般丰润的脸庞上,所流露出来的光彩而又慵懒的气质,却深深地印在了缱绻的心底。
虽没了绝世的美貌,可有了勾魂夺魄的姿态,缱绻心目中欧阳霓裳确实能当得后宫第一人的称呼。
可如今,那样一个丰神冶丽的女子,竟只能活三五年尔尔,心中,又怎么不酸楚惋惜呢。
看着缱绻一脸的悲意浓浓,双目含雾,欧阳霓裳怅然一笑,轻声 道:“正因如此,我才选择了来上佛堂避世修行,以期能多在世上活几年。”
“皇上知道么?”缱绻又问。
点头,欧阳霓裳道:“他是知道的,也正因为如此,他才应允了 我。”
长长地一叹,缱绻突然之间有些难以接受,不由得面上有些愁云。
“另外,还有个原因,也更加让我坚定了避世红尘的决心!”
“什么……原因?”缱绻抬眼问。
欧阳霓裳顿了顿,脸色已然变得有些惨淡:“我已然知道了炎儿的死因!”
“焱暨王么?他……”
缱绻秀目圆瞪,有些意外,面色惊讶。
无奈的点头,直到说起自己早夭地孩子。欧阳霓裳脸上才流露出了寻常人该有的波动。
“炎儿,果真是死于他人之手的!”
银牙紧咬着粉唇,欧阳霓裳眼中浓浓的恨意仿佛是闪着精光的利 刃,割得缱绻的心也跟着痛了……
以前,无论是伤心还是难过,或许都只是同情吧。
但如今,缱绻也早已为人父母,似有了同感般,不禁想到如果自己的孩子也遭人迫害而早夭。那自己会像欧阳霓裳如此坚强地承受么?
上前拉住欧阳霓裳的手臂,缱绻眼中清泪已然滴下,轻声道:“娘娘,炎儿他……”
深的吸入一口气,欧阳霓裳平复了一下自己有些波动地情绪,“已经一个月了,我已经很少这样了。今日你来了,却又失了心守。”
“你不用担心我,自从知道了真凶,我就早已看穿了,想通了。心也就不再耿耿于怀了……”
眼光又飘向了远处。欧阳霓裳又开始道:“那一夜。你诞下皇子和公主,我是真心替你高兴的。可是。也正是那一夜。我知道了所有的真相。”
“到底是什么真相?”缱绻摇摇头,心中却有些害怕听到欧阳霓裳即将说的话。
“真相就是。炎儿死于一种名叫‘天花粉’的巨毒。中者表象和染上天花无异,一夜即死,没有解药。”
“不,不……怎么会这样?”缱绻使劲摇头,不敢相信:“到底,是谁要这样害一个年仅八岁的稚童!谁,如此狠心,竟能下得了手 啊!”
回首搭住缱绻有些颤抖的双肩,欧阳霓裳道:“缱绻,你地心性太过清然,是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这是哪儿?这是后宫!”欧阳霓裳苦苦一笑:“这是天下女人争夺权势,争夺属于她们天下的地方。这样一个地方,怎么没有纷争,怎能藏污纳垢。”
“女人在这儿,可以实现男人们都无法企及的欲望。那就是通过生儿育女来统领天下,成为权利巅峰上能笑看天下的女人!”
说到这儿,欧阳霓裳眼中竟流出一丝向往。
的确,若不是龙 焱地早夭,欧阳霓裳或许真地能成为她口中那个傲视天下地女人吧。
可事实却是无情的,失去了孩子地她,已然没有了争夺那一切地资格。
“在怀上炎儿之前,我也曾下过狠手,废过几个怀孕妃嫔。我想,这便是报应吧。”欧阳霓裳虽自嘲般地笑了,却比哭还要苦。
“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即使是我在诞下炎儿后不再做哪些恶毒 事,老天爷却也仍旧是记了一笔明白帐的!”
“所以,我地炎儿也死在了其他女人的手里,一如当初的我,心 狠,无情。”
摇摇头,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欧阳霓裳,从她的话中,缱绻竟听到了一种近乎绝望的悲观,和一种逆于人伦的所谓因果循环。
“其实,我不该告诉你这些的。但缱绻,”欧阳霓裳回首望着缱 绻,重重地道:“以后,你便是这九掖城的女主人了。你必须要学会坚强,必须要学会自我保护,必须要学会如何做一个皇后!”
还是摇头,缱绻怔怔地道:“你说我天真也好,单纯也好,傻也 好。我永远不会学会那些所谓的道理,永远不想接受那些所谓的身不由己。我只想静静地的陪在天仰身侧,将一双孩儿养育成人,平静安逸地过完这一生,足矣——”
“希望吧。”
有些可怜地看着缱绻一如当初清明透彻的双眼,欧阳霓裳无奈地一笑:“其实,谁不是这样心怀渴望呢?若你真能改变后宫女子的生存规律,也是好的……”
“是啊,希望吧……”
两人都默不作声地忘出窗外,心中不免有些唏嘘。
一阵宁静过后。
“娘娘,您还未告诉缱绻,谁是害死炎儿的凶手?”缱绻突然想 起,便问。
“你果真想要知道?”欧阳霓裳看着缱绻,似是不愿说起。
点点头,缱绻眼中神色坚毅:“那人,必然也是害死陈舒莲和她孩子的凶手。说不定,还是害得芝林落胎,叶宛晴失足昏迷的凶手!”
深深一叹气,欧阳霓裳抿住嘴唇,半晌儿,这才憋出了几个字: “是兰悦梓,还有,王恭冉…。。”
咋闻之下有惊讶,想想却又在意料之中。粉唇开启,却又无话可 说,缱绻只是怔怔地看着欧阳霓裳,半天未回神。
“你生产那夜,兰悦梓投湖了。不知她是想投湖自尽,还是不小心失了足。总之,醒来的她已经疯癫痴狂。”欧阳霓裳静静叙述,话音也归于了平静,“我正好前来探望你的路上,听到了她被关月救起来仍旧高嚷着胡言乱语。”
“那一夜,王恭冉彻夜救她,却只能让她留着一条命芶延残喘罢 了。而我找到了关侍卫,他也把一切的真相都告诉了我。”
眼中幽幽,悲意浓浓,缱绻只是心酸。
害人者,终害已。兰悦梓一生小心谨慎,却最后自己把自己断送 了。究竟是天意,还是天谴,谁也说不清。
正文 卷八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思忆
卷八 第一百九十二章 思忆
一百九十二章
从上佛堂离开,缱绻的心,就不再平静了。
那个态度永远和蔼,笑意温柔的兰悦梓啊,她,竟然真的是她!
一路心事地回到婀娜宫,翠娘见缱绻似有心事儿,也不好打搅,只得静静跟着。
在屋里渡步难平心境,缱绻披了披肩,又去了水上小筑。
端坐在小筑上,看九掖湖水随波轻荡,缱绻的心神,这才缓缓平静了下来。
前些日子,兰悦梓坠湖的消息传来,缱绻还很是忧心了一阵,如 今,却得知,她竟是那样一个处心积虑,心肠歹毒的女人,心中又怎能释怀呢。
扯紧身上的披风,湖上风有些大了,缱绻却丝毫不觉得冷,这幽幽深宫,只叹人与人之间,竟只剩下了尔虞我诈,钩心斗角么……
曾经的欧阳霓裳,竟也是个陷害过怀孕后妃的人。也难怪穆皇后和岳翩跹都曾有意无意地提醒过自己,离欧阳霓裳远些。
鼻端闷哼一声,缱绻有些难以相信。
理不清楚心中复杂的思绪,缱绻起身,到小筑内屋拿出一个小炉,放了几块银碳点燃。再取了储在小筑内的小坛绍兴黄酒,倒了些在小壶里,放在碳炉上温着。
等了一小会儿,酒差不多温了,缱绻打开盖子,丢进去湖里几枚青梅,拿起来摇匀了,复又放回小炉上。
估摸着温得差不多了。缱绻便取了酒壶下了,斟了小杯在一方碧玉杯中,端在手里,也不喝,只是眼神投向远远地湖面,心有所思。
……
这一日,龙天仰下了朝就急急地赶到了婀娜宫。
下了御撵,没走几步就看到了立在湖边的翠娘,有些着急的样子。
龙天仰皱眉。两三步上前,问:“缱绻呢?”
见是皇帝来了,翠娘心头的石头便落地,赶紧一福礼,上前道: “皇上您来了奴婢就安心了。娘娘自从一早走了遭上佛堂,就一直不说话,在小筑上呆着也不许奴婢们打扰。您看……”
龙天仰挥了挥手,示意翠娘不用再说了,便提起长袍,快步上了长廊,去向湖上小筑。
还未走进。龙天仰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儿。
但凡好酒必有芳香。龙天仰远远便望见身着猩红披风端坐在小筑横栏前的缱绻。目光凝住远方。身侧一壶小酒似已温开,散发出诱人的香甜滋味。
摇摇头。能让缱绻以酒解愁。今日的上佛堂之行,合该是让缱绻有些难以释怀的吧。
三步并作两步。龙天仰远远唤了声缱绻,便进了小筑。
见是龙天仰来了,身上仍旧着着明黄的朝服,心下也明白了几分,脸上露出浅笑,道:“天仰,你身着朝服而来,我该唤你地名讳好呢,还是仍旧尊您为皇上好呢?”
看着缱绻竟有心思开玩笑,龙天仰也是心头一松,赶忙上前并坐在缱绻身侧,揽住她,轻声道:“今日去了上佛堂,心情,不好吧。”
点点头,一丝落落之意浮上眉头,轻声道:“我去探望了欧阳淑 妃。她告诉了我,她避世红尘的因由。”
“两个原因,换成我,或许,也会如此选择吧。”缱绻摇摇头,有些心酸。
“她既然肯告诉你原因,也就表示她已然放开了心中所有的心 结。”龙天仰抬手,伸出拇指轻轻抚着缱绻的眉头,只想让其舒展开 来,不再纠结。
“可,兰悦梓她……”
缱绻不想再说下去,直觉眉头虽被龙天仰抚平了,心上却更加的纠结了。
“缱绻,你可千万别‘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龙天仰放下手,又揽过缱绻入怀,随着她也把眼神投向远处的湖 水,心中也是一阵莫名:“我一直瞒着你,也是不想让你想太多了。”
“为何,后宫总有纷争呢?为何,人们都说这是千古以来的定律 呢?为何呢……”
缱绻呢喃低语,说得龙天仰心头发酸。
起身,扳过缱绻地双肩,对这缱绻的目光,认真道:“缱绻,答应我,不要再想那些了。以朕的天子之位也无法避免这样事情的发生,若能选择,朕也希望朕的后宫妃嫔个个都一如你一般,心思清明。可现实总归是现实,也总是无法圆满地。”
说完,龙天仰注意到了缱绻手中一直捏着地碧玉杯,发现酒杯中仍有酒,已然冷却。
伸手拿过缱绻手中地杯子,龙天仰一挥手,杯中的酒液便洒入了九掖湖,瞬间没入了水中,不见丝毫痕迹。
“就像这杯冷酒,缱绻,你也要这般,抛开心中冷却纠结地思 绪。”一边说,龙天仰一边伸手拿过温在炉上地酒壶,又斟了一杯暖暖的递给缱绻,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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