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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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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身后,有个人微微失神,而后扬了下嘴角,只是那笑没有一丝温度,面色疏离得一如初见,就连视线都变得冰冷如初。强颜欢笑再久再多次,那笑都不会发自内心。
夏煜,你为何要陌篱笑呢?
陌篱没有告诉夏煜,他说自己心似珍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珍珠依附贝肉而生,可离开了贝肉,它就失去了保护。而且,珍珠的坚硬只是相对贝肉而言,若是离了贝肉,随意一磨,珍珠就会变成粉末。
夏煜是个言出必行的人,简直是挖空了心思对陌篱好。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奇珍异宝赏了满屋子,甚至于陌篱只要皱个眉头,他都要关心半天,陌篱想做什么他都陪着,处处细心照料,连元宝都被提升做了王府管事。
一个步步紧逼,一个处处躲避,一场你追我逃的戏。
九月,历时四年的西南战事结束,大夏国全胜,南蛮王割让了一大片肥美的草原作为赔偿,然后带着南蛮珍宝亲至长安城拜见夏王,订立百年盟约。
南蛮地处西南,土地贫瘠却多产玉石玛瑙。南蛮王带来的玉石珍宝很多,其中最珍贵的为一对相生的灵石。一是莹白无暇的白色珠子—雪琉璃,另一颗是赤红如火的红色珠子—绛灵石。夏臻龙心大悦,想着对夏煜可能有用,就把两颗珠子都赏给了他。
陌篱到湖心亭的时候,夏煜正在把玩着一颗白色的珠子,阳光下,莹白的珠子光芒刺眼,透明别致。
“这是雪琉璃。”夏煜把鸽子蛋大小的珠子举到陌篱面前,“跟你气质很配,本想赏给你的,但是听说它药用价值很大,想来云林以后会用到。”
陌篱静静听着,不知道他这么说是做何意。
“不过我给你机会,你若是能从我手中抢到它,就赏你了。”夏煜笑着把珠子朝陌篱扬了扬,“过来抢吧。”
陌篱对这颗白色珠子虽然喜欢,但是没到那种必须要占为己有的地步,但是显然夏煜想跟他玩游戏,他只能依言上前去抢。你来我往中,陌篱不甚被石凳绊了一下,直直的朝着凉亭围栏外摔去,亭子建在湖心中,栏外便是广阔的阳湖,想到陌篱怕水,夏煜紧张的伸手拉住他,雪琉璃掉在了地上,然后滚落阳湖。
湖面突然水花翻腾,在“哗哗”声中,一条巨大的青蛇出现在陌篱的眼中。那青蛇张开血盆大口,把莹白无暇的雪琉璃吞进了口中。
“小青!”夏煜阻止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雪琉璃消失在青蛇的口中,吞了珠子之后,青蛇硕大的眼睛看着夏煜,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
夏煜只能叹气,要它吐出来已经不可能了,“便宜你了。”
陌篱被突如其来的巨蛇吓了一跳,阳湖下居然养了这么大的一条水蛇,想到自己经常来湖心亭看书喝茶就是一阵冷汗。
“小青不会伤人的,别怕。”夏煜摸摸他的脸。
陌篱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发毛的。
“雪琉璃是没有了,我把绛灵石给你吧,据说能暖身。”夏煜从袖子中摸出一颗赤红如火的珠子放到陌篱掌心,白皙的手掌和赤红的珠子相映,煞是好看。
“王爷应该比陌篱更需要这颗珠子,我不能收。”既然能暖身,在“七日阴阳”毒发时就能派上用场吧。
“没用的,解不了寒毒,你身子弱,又容易受风寒,给你正合适。”夏煜帮陌篱合上手掌,珠子被牢牢地握在掌心。
☆、誓言破时
珍珠被贝肉包裹着,却没能一日比一日更坚硬。陌篱被夏煜日复一日的温柔对待软化了,再也生不出要躲避的念头。压抑过久不能生长的幼苗在解禁后暴长起来,这就是所谓的过犹不及吧。
院子里的木槿花开至荼蘼,陌篱在树下铺了一层布接住落花。
夏煜很是不解,“这是做什么?”
陌篱微微扬起嘴角,“晒干泡茶,或者酿酒,也可以做成点心,很多用处的。”
“你还会这些?”夏煜微讶,都不知道陌篱居然对这些感兴趣。
“有什么是我不会的吗?”陌篱眨眼思量,灵动俏皮,整个人都生动了起来,别有一番趣味。
“是,你什么都会。”夏煜从善如流的夸奖,又道,“你这个样子,比冰若冰霜的时候可爱多了。”
“我本就是这个样子的。”陌篱笑笑,把花瓣捡起,小心翼翼的展开铺平,然后装进盒子。
在十三岁之前,他本是这样纯稚俏皮的,那时候过得太幸福,所以后来才会遇到那些悲惨的事情吧。在那短短十二年里,先把幸福预支完了,然后用余生来品尽伤悲。
“这样很好。”夏煜摸摸他的头,眼神幽深,他很喜欢这样灵动的陌篱,想要保护好这份纯稚。
把一年来收集到的各种花瓣洗净,寻了些上好的泉水,又收集了些清晨的露水,陌篱依照制酒方法酿了几坛百花酿,花酒不同于其他酒,不烈,却带有一种清香甘甜。
陌篱在木槿树下挖了个坑把几坛子酒埋了进去,又将年初偷偷埋在“幽兰苑”槐树下的桃花酿给挖了出来。
暮夜华灯缀,陌篱抱了那坛桃花酿,拿了两个翡翠琉璃杯在院子石桌旁坐下,又把白日做的木槿花糕端了来,叫上夏煜一起赏月。
“陌篱啊陌篱,你可真是个妙人。”冷若冰霜时宛如谪仙,嫣然一笑时似花妖,灵动俏皮时纯稚如孩童,这么多变的你,哪个才是你真正的样子?看不清猜不透,罢了,想不通就算了,无论哪个样子,都让他沉醉。
“。。。”陌篱不语,抬眼看他,水波流转,熠熠生辉,眉目含情,笑容温和,其实心里是慌乱的。
绛灵石至阳至刚,对寒毒有不错的克制作用,原本夏煜没拿出来是准备着自己用的,谁知一个不甚,雪琉璃被青蛇吃了。陌篱怎会不懂,那珠子对夏煜的用处,但是他却给了自己,那一刻,怦然心动。说不感动是假,既然已经喜欢了他,那么,便对他好一些吧。
然而世事难料,他想对别人好,也要看别人领不领情啊。
十一月初三,一则消息传回了长安,有人曾在洛阳看见过云林。夏臻派了侍卫来安定王府告知夏煜的时候,陌篱正跟他在品木槿花茶。
“啪。”夏煜手中的翡翠琉璃杯摔落在地,在清脆的声音化做满地碎片,陌篱的心也跟着这声脆响裂开了一个小口。
一阵风吹过,徒留满地碎片被枯叶和尘埃慢慢覆盖,陌篱看着那个急切的背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他知道,夏煜要去找云林。
果然,陌篱走至王府门口时,夏煜牵了马出来了。
那马陌篱认得,叫英超。据说是一种难得的名马,能日行千里。他的体格高大,结构均称,线条优美,头部小巧伶俐,眼大眸明,四肢强健,此刻正高昂着头颅,不可一世。
陌篱从袖子里拿出绛灵石递给夏煜,“王爷这七日正是寒毒发作之时,绛灵石多少能起些作用,七日过后,王爷只能依靠内力抵御火毒了,万望王爷早日找到云林神医,免受苦痛。”
此去会不会找到云林,多久能找到云林,谁也说不准。
“七日阴阳”被云林以一颗丹药克制住,短时间内不会爆发要人命,但是每日毒素流转全身时都要忍受撕心裂肺的痛楚,在王府和别庄还能克制住,一旦离开了王府,没有“冰火阴阳潭”,没有冰室岩室,不知道夏煜还能不能承受那让人崩溃的疼痛。
“你。。。”夏煜眼神复杂,看了陌篱好一会,轻轻从他手心拿出那颗赤红如火的珠子,当然他亲手放入陌篱,今日却又从他手心拿出,不知是怎样一个轮回。
终是什么都没能说出口,不能说带他去,也不能叫他等着自己回来,夏煜深深看了他一眼,翻身上马,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出声,然后再也不敢回头,策马而去,扬起一地落叶。
陌篱看着空空的掌心,当日那颗珠子让他放下戒心,自此满心满眼都是夏煜,今日夏煜又把它拿了回去,带着它去找他心中所爱。
迟了,那棵幼苗在短短两个月间已经长成了参天大树,拔不出来了。大树深深扎根在心田,想要砍树,挖根,除尽根须谈何容易?就算最后做到了,那么他的心还能完整吗?不,不能了,就算除尽根须,那些曾经扎根过的地方,也已经留下了黑漆漆的洞。
十一月初四,夏煜离开的第二天。
夜色微澜,陌篱在书房中练字静心,他想过离开,然而却心存希望,夏煜还没叫他走。而且,如果他没有找到云林呢?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笔一顿,划出了长长的一道痕迹。
“公子,夜深了,该歇息了。”元宝端着新燃起的烛火进入书房。
“嗯。”陌篱搁下笔,站起来那一瞬只觉天旋地转,元宝连忙放下烛台去扶。
动作过大把身后画缸里的画弄散了一些,陌篱稳了稳,“我没事。”然后蹲下身跟元宝一起收拾那些散落在地的画卷,一张一张卷上放入画缸,却被一张半展的画吸引住。
慢慢展开那画,画风十分眼熟,陌篱知道,它出自夏煜之手,画上有一个人,黑发青衣,嘴角永远带着温柔的笑意。画很细致,甚至于一丝发丝都细细勾勒过,足见作画之人有多用心。
看着那幅丹青,陌篱心一紧,随即又勾起了嘴角。弧度完美,一如往日般媚惑人心。然,却是苦笑。恍惚忆起元宝前日说过,“公子最近愈发爱笑了。”对啊,最近常笑。他笑是因为开心吗?不,一点也不,只是有时不知该做何表情,而有人说过,“陌篱,我喜欢你笑着。”
夏煜啊夏煜,为何要对我这么好呢?为何要跟我说这么多呢?
☆、一个机会
无望的等待无疑是最折磨人的,陌篱每日在惶恐不安中煎熬着,他突然想起很多往事,想起了那个惊艳绝绝的女子—苏莲香,也想起了那个在阳湖自尽的女子—菁菁。对待无望爱情的两种不同选择,这是他一个人的感情,一个人开始,也要一个人结束吧。
十一月十九,一阵马蹄声在王府门前响起,陌篱的视线透过重重人影,看见那个离开半月有余的人。
依旧苍白的脸色,没有血色的唇,看起来很虚弱,风尘仆仆,满身疲倦的回来了。陌篱一时有些慌乱,然而等了许久,另一个人都没有出现。微微松了口气,然后他看见夏煜望了过来。
夏煜看着他,有些难以置信,陌篱走上前扶住他,透过皮肤传来的温热令夏煜忽然觉得疲惫不堪,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陌篱微愕,却没有慌乱,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常才幽幽吐出一口气,“元宝,过来帮我。”
夏臻来的时候,陌篱正端了药进屋,刚要放下药碗行礼就被夏臻挥手阻止了,“免礼,先喂他喝药吧。”
陌篱不语,只是拿了两个枕头垫在夏煜的脖子下,令他的头微扬起,然后轻柔的分开他的唇,一勺一勺的喂了进去,动作娴熟而温柔。
夏臻沉默地看着,突然觉得他一向看不上眼的陌篱也不错,至少很会照顾人,转念又想起暗自跟着夏煜去了洛阳的那个侍卫传来的消息,扶额叹气。
现在他已经懒得管陌篱曾经是小倌了,而是巴不得夏煜喜欢的就是陌篱,这样,一切就好办了。
“好好照顾他,等他醒来就遣人进宫告诉朕。”夏臻在安定王府等了两个时辰,夏煜都没有醒来,他只能先回宫。
“是。”陌篱淡淡回道,目送着他离开。
夏煜直到傍晚才醒来,醒来的刹那,他看见的依旧是陌篱。似乎除了他,已经没有人会守在自己的床边了。
“王爷,茶。”陌篱见他醒来,起身去桌边倒了杯温茶给他。
伸手接过茶杯时夏煜看了他一眼,却没有开口。
“王爷,我扶你去岩室吧。”算算日子,今日和明日都还是寒毒,陌篱见他气色十分不好,便想着去岩室呆着或许会好些。
“陌篱。”夏煜幽幽开口,神情却是冷漠无比,“我给过你机会的。”
陌篱不解,“不知王爷说的是什么机会?”
“你原本可以趁我出门的这半个月离开的,虽然我没说,但是我知道你是知道的。”依旧冷漠无比,连声音都是冰冷冰冷的。
陌篱双手微微发抖,声调却平稳,“王爷是想陌篱离开吗?可你没有把卖身契还我。”
“呵,离开?你已经失去这个机会了。”夏煜扬起嘴角,那笑却带着一丝残忍和阴毒,然后茶杯被狠狠摔在了地上,陌篱也被拖上了床。
陌篱感觉到了夏煜的异常,他的凶狠和急躁是他从未见过的,今日却同时见识到了,绯衣被撕裂,脖子被狠狠咬住,疼得陌篱微微颤抖,然而这只是开始。
没有任何抚慰就被狠狠进入那一刻,陌篱感觉到有什么裂开了,疼痛深入骨髓,不知道是身体比较疼还是心比较疼。
两人都沉默着,陌篱没有感觉到丝毫欢愉,只有无穷无尽的疼。以往的温柔和今日的粗暴形成对比,他咬牙坚持着,没有□□,也没有因为疼痛叫出声。
气氛焦灼着,明明已经是最亲密的行为了,皮肤紧贴着皮肤,距离已经近得不能再近,那么,是什么那么远呢?对了,是心,空落落的疼着的那颗心。
床在撞击中乱响着,让人听了心烦。
“你在“桃李阁”的时候,就是这么服侍客人的?”夏煜捏着他的面颊,唇角微勾,语带讽刺,一如初见时。
“。。。”陌篱没有说话,只是把唇咬得更紧了,隐隐有血渗出。
“叫出来。”夏煜被沉默的气氛弄得烦躁,“无论是疼或者舒服,都给我叫出来。”
陌篱闭着眼,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这场折磨突如其来,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办。夏煜的语气冷漠,话语更是伤人。
“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夏煜动作骤停,“是不是因为我之前太宠你,所以你就忘了自己的身份?嗯?”
身份?陌篱愕然,有那么一段时间,的确是忘记了。但是现在又想起来了,“小倌,玩物,替身,消遣品,王爷指的是哪一个?”
“看来你还记得,既然你这么乖,我就给你一个选择的机会,叫出来或者哭出来,你选吧。”
如果是以前,他一定会选择叫出来,而不是哭。但是今夜,他要做一个特别的选择。而这个选择,这辈子只会选这么一次。
陌篱睁开眼看着夏煜,早已经红了的眼眶瞬间水雾一片,透明的水渍来得那么快,似乎早已准备好,就等着这一刻。泪顺着眼角蜿蜒而下,隐没在发际。
夏煜看着他,神色出现了松动,然而脑海里闪过一个画面,恼怒瞬间没顶,狠狠捏住他的下巴,“陌篱,你变得不好玩了。”
然后把他翻了个身,从背后狠狠进入,愈发凶狠的动作,紧紧箍住他腰的手,还有那越来越粗重的喘息。
陌篱深陷在柔软的枕头中,手紧紧抓住了锦被,在越来越忍受不了的疼痛中狠狠咬住了自己的手臂,泪水依旧蜿蜒着,心里那道口子满满扩大,直至彻底将他的心分成了两半,然后那两半里又开始出现裂痕,继续扩大,再被分半。。。
☆、一场折磨
陌篱在下午才醒来,睁眼便看见元宝哭红了眼守在床边,陌篱扬起一个笑,脸色却苍白无比。
元宝看见陌篱醒来,慌乱的擦掉脸色的泪,“公子,你醒了,要喝水吗?”声音微哑中还带着哽咽,看来是哭了很久。
“哭什么,我以前在“桃李阁”受过更重的伤,不是都挺过来了吗?”陌篱伸手摸摸元宝的头顶,这个陪了他八年的的小童是他生命中唯一的牵挂了,再没有其他人了,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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