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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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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煜从地上爬起来,一边笑着,一边离开了“幽兰苑”,陌篱,最后一个机会,你也踢开了。夏煜,承认吧,他从来没有把你放在心上,从来没有。
陌篱看着那个跌跌撞撞的背影,一瞬间泪流满面。夏煜,你懂什么叫愧疚吗?这一年来,你做了多少残忍的事情,今日还要问我有没有愧疚过。你怎么不想想,我做错了什么?就要受到这些伤害,你说:你不是他。然后,他做过的错事,惩罚全部都落在我的身上,这又是什么个道理?
那夜的一幕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日子又恢复到了最初,那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夏煜还是阴沉着脸,动怒了就折罚陌篱,陌篱也还是穿着鲜艳的绯衣,脸上挂着一个空洞的笑。
什么都是假的,只是身上的痛是真的。越来越多的伤痕,越来越弱的身子,还有一日比一日更苍白的脸色。
夏煜像是陷入绝境的野兽,暴躁,愤怒,却无奈。
云林经常会来看陌篱,看着陌篱一天天消瘦下去,他心里也很急,只能尽力帮他调养身体。夏煜还是不愿意放陌篱走,沈洛也不愿意用其他东西换雪琉璃,因为沈洛明白,夏煜一定会需要雪蚕的,如果他还想活下去,还想继续见到陌篱。
“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沈洛叹息着看向那个跟他一起长大的堂哥,别人可能不懂,但沈洛却是明白的,“你喜欢陌篱,却要折磨他,同时也在折磨自己。”就跟陌篱喜欢他,却非要惹怒他让他折磨自己一样,两个疯子。
“那又如何,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不会把他给你的。”夏煜从酒杯中抬头,三分醉意七分清醒。“就算死,他也只能死在我身边。”眼里竟然带着疯狂。
☆、甘愿入局
隆冬大雪,一片银白冰冷,“幽兰苑”难得热闹了一回。
“夏煜他魔障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沈洛急躁地走来走去。
云林扶额叹息,“我比你还急,都出来一个多月了,再不回去该被发现了,但是夏煜不愿意换,我们能怎么办?”
沈洛迟疑了一会,看向正在煮茶的陌篱,“陌篱,你真愿意跟我离开?”只要他愿意,无论用什么办法,他都会带他走的。
“愿意。”陌篱面色平淡,依旧低头煮茶。早已疲惫了永无止境的折磨,他失望了,后悔了,后悔当初没有离开。
“既然这样,云林,我们准备一下抢人吧。”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直接强抢。
“你冷静一点,且不论我两凑一起都打不过他,就算你把陌篱带出去了,又能怎样?”云林难得的皱眉,“夏煜的性子你是明白的,若惹恼了他,他能把天都捅破去,何况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把陌篱藏哪里去?最重要的是,陌篱身子太弱了,根本没法跟你过东躲西藏的日子,也不能长途跋涉。”
若是夏煜那么好对付,他当初又怎会被困留,又怎么设计借陌篱脱身?
“你不是神医吗?就没有那种让人吃了会乖乖听话的药?”既然不能强抢,那就让他心甘情愿放人,沈洛也知道,正常情况下夏煜是不可能心甘情愿放陌篱走的。
云林一怔,然后幽幽道,“其实我只是个冒牌货,你们口中的神医十几年前就闻名江湖了,你觉得那时候我几岁?真正的神医是我师父。”
陌篱手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云林,沈洛更是瞪大了眼睛。
“你。。。招摇撞骗了这么些年,难道就没有砸过神医的招牌?”
云林难得隐起了笑脸,而是面色凄苦,“怎会没有?这不是砸到我家那位身上了吗?”云林很无奈,摊上一个不爱抛头露面却心地善良的师父,可怜他从小就代他师父四处跋涉。
“不过听你提起药物,我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云林笑笑。
入夜,漆黑的天空中稀疏的挂着几颗如宝石一般的星辰,萧萧的夜风吹拂,陌篱瑟缩了一下,抬手敲响了夏煜的屋门。
夏煜近来嗜酒,身上总是带着一股清淡的酒香,漆黑的眸子永远三分醉意七分清明。看着绯衣如妖的陌篱,夏煜不期然想起那夜,他孤注一掷,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要斩断过往,从绝境中挣扎出来,跟他重新开始。
然而,陌篱做了什么呢?夏煜用力想了想,是了,他面色冷淡,语带疏离的道,“没有过。”至此,夏煜的心永困绝境,再也不能从沼泽中脱离。
万籁俱寂,谁都没有开口,陌篱站来门外,夏煜站在门内,两人冷漠相对。寒风吹过,最后一点烛火被吹灭,黑暗若阴霾一般笼罩而下,谁也看不清谁。
似有一声叹息,一个纤弱的身子撞进了夏煜的怀里,淡淡的兰香扑鼻而来,夏煜知道,那是陌篱的体香。
黑暗中,触感被放大,身体也变得更加敏感。。。夏煜依着记忆把陌篱往床上带,“你这是在做什么?”陌篱主动,夏煜不可谓不欣喜,但是他更明白,事出反常必有妖。
“王爷,你是要拒绝陌篱吗?”暗哑的嗓音带着些许颤抖,脆弱得让人心疼。
夏煜在黑暗中沉默,顺着他的脸颊摸到眼角,果然湿了。心疼得要窒息,而后叹了一口气,“陌篱,你赢了。”就算知道是个局,但他知道他在哭的时候,就已经败了。
陌篱沉默,黑暗中泪水更加肆无忌惮,顺着脸颊一直滴落至夏煜的掌心,也灼伤了他的心。
唇齿交缠,夏煜紧紧搂着陌篱,像是滔天江水中抱着一块救命的浮木般,恨不得把将他揉化了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从此合二为一,永不分离。
淡淡的木槿香在口中融化,甜美而芬芳。
夏煜一夜之间病倒了,“七日阴阳”来势汹汹,灼热感仿佛要把他烫熟,痛入骨髓,恨不得挖骨止痛。他知道,昨夜陌篱口中的木槿香是一种药引,能引动他体内的毒素。
夏臻来了,代替昏迷的夏煜做出选择,放弃陌篱换取性命。
陌篱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脸色苍白宛若透明,英气的剑眉狠狠揪着,就如他的心,从昨夜便狠狠的揪着一刻也不能放松。
沈洛站在他身后,看着陌篱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擦去夏煜额上冒出的冷汗,虽然面色平淡,但那眼神都是痴的。
“你不恨他吗?”纠结良久,沈洛问出了一个和他气质很不符的问题。夏煜那样待你,你不恨他吗?
陌篱回头,“我怎么可能不恨他?我恨不得他死,然后我便能跟着他一起死,可是我连这个资格都没有。”话语虽是淡漠飘渺的,但那种绝望让沈洛心慌。
有那么一瞬,沈洛想告诉陌篱,其实夏煜也是喜欢他的,当局者迷,所以他们两人都看不清对方的心,但是他却没能说出来。
忽然,擦汗的手被紧紧抓住,“你。。。恨不得跟我一起死?”竟然恨到了这种程度,宁愿一起死,也不愿一起活。
“王爷,放过陌篱吧。夏煜,你放过我吧。”太累了,不愿回想,不愿面对,不想继续。
夏煜脸色苍白而阴沉,灼热感刺痛感官,心却寒冷如冰,喃喃着,“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而后冷然道,“好,我放你走。”
☆、最好的选择
云林想到的办法说来也很简单,既然夏煜不愿交换,那么,便让他不得不换。借陌篱之手把他体内蛰伏下来的毒引发,将夏臻引来王府,然后云林与夏臻协定,雪琉璃换陌篱自由,云林替夏煜解毒,作为条件,夏臻不能派遣一兵一卒给夏煜用来寻找陌篱。夏臻答应了,收了雪琉璃,从王府找出陌篱的卖身契还了回去。
谁知夏煜醒来后居然心甘情愿放陌篱走了,对此,沈洛十分幸灾乐祸的道,“早答应放手多好,不然也不用受这番苦痛了。”
年末,鹅毛大雪飞扬,不宜出行。沈洛决定先在王府等雪停再带陌篱离开,可是这一等,又等出了问题。
不得不说,一切都是命。
大雪纷纷扬扬,地上,树上,屋檐上都盖了厚厚的雪,夏煜看着屋外出神,随着雪越来越小,陌篱即将离开,他的心绪越来越乱,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甚至连他在哪都不能知道,他的心就慌乱不已。
陌篱还没离开,他就开始想念了,他后悔了,不该答应放他走。
夏煜推门进入“幽兰苑”的时候,陌篱正在屋里收拾衣物。他把绯色的衣衫,裘衣全部收起,整整齐齐的压在了箱底,再不想看见。转身看见夏煜就站在自己身后时也不惊讶,面色平静无波。
陌篱没有开口,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可说?往事即将如烟散去,再不会有纠缠。
夏煜看着陌篱,白衣黑发,唇红齿白,淡漠疏离的眸子一如初见,还有那久违的清冷高傲。
夏煜上前抱住他就狠狠亲了上去,陌篱伸手推他,然而他的力气怎么能跟夏煜相比?越是挣扎就被抱得越紧,浓重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那是夏煜的血。
然而,陌篱并没有咬他。血腥味越来越重,夏煜的吻也越来越深,陌篱猝不及防被夏煜逼着咽下了几口分不清是血液还是唾液东西。
“咳咳咳。。。”良久才被夏煜放开,陌篱咳得满脸通红。
夏煜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出了屋子,寒风吹动玄衣,墨发飞扬,那个身影慢慢远去。
天启三年腊月廿一,大雪初停,沈洛带着陌篱和元宝离开安定王府,驾马车向秦淮而去。
夏煜坐在湖心亭把玩着雪琉璃,对着身边的人道,“云林,我不想解毒。”他想过了,若是此后再也见不到陌篱,那么不如一起死去来的好。比起此生永不相见,其实死并不是那么可怕。
“但我真的需要取雪蚕血去救一个人。”云林无奈,他此行的目的就是雪蚕而已,结果忙活了一个半月,还是白忙活了。
夏煜笑笑,时过境迁,他已经不怪云林算计他了,“雪蚕血你尽可拿去,但我需要向你要讨两颗药。”
当天,云林留下两颗药便拿着雪琉璃离开了长安。
腊月廿二,寒风过,天空又下起了小雪。夏煜在书房品裳一幅“红梅迎春图”,那画的边角处微皱,像是曾经被水浸湿过后又风干了痕迹,画的右侧还提了几个字:相离莫相忘。
这是陌篱去年从“梅园”回去后作的画,画完后被他自己揉成一团丢了出去,后来又被夏煜捡了回来摆在书房,夏煜手抚着那五个字轻声道,“陌篱,我们终归是相离了,我不会忘,但是你呢?”是不是也不会忘了这一切?
沉思了片刻,夏煜提笔,在那行字后面添了一行:天涯两相望。夏煜添完字后看着画笑了,远在天涯的陌篱大概永远不会愿意回首望向长安吧。但是无妨,“陌篱,你很快就会回到我身边的。”
腊月廿三,沈洛带着陌篱行至紫桐镇,陌篱却突然病倒,脸色苍白,嘴唇干燥欲裂,浑身冒冷汗,肌肤滚烫似火,沈洛找了很多大夫,却没有一人能诊治。
“没有用的。”陌篱拉住沈洛,这个症状他太熟悉了,因为他曾在夏煜身上看见过两次,“是‘七日阴阳’。”
沈洛当场变了脸色,“怎么会。。。”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改变不了,沈洛只能用内力替陌篱减轻一些痛苦,然后叫元宝驾车往长安而去。
“七日阴阳”在夏煜体内蛰伏了三年,毒深入骨,更何况是血液了,他的血液早就带了毒。
那日他吻陌篱,故意咬破了自己的舌,更是逼着陌篱咽了几口混着他血的唾液,就是为了把毒渡到陌篱体内。血液只带了小部分的毒,是以陌篱没有当场毒发,而是蛰伏了几天才发作。
腊月廿五,沈洛踢开了夏煜的房门,抓住他绣着紫槿花纹的衣领咬牙切齿道,“你真卑鄙。”
夏煜挑眉轻笑,“这么快就送回来了?”
沈洛恨不得把那张可恶的笑脸抓花,“你的心可真狠,‘七日阴阳’毒发有多痛你自己清楚,陌篱那么弱的身子怎么承受得住?一个不甚他会变疯变傻的!”
夏煜伸手把自己的衣领从他手中抽出,而后抚平褶皱,“我想过了,一起死其实是最好的选择。”
☆、我喜欢他
沈洛被他的话惊住,好半天才道,“你真是疯了,夏煜,我现在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喜欢陌篱了。”若是真喜欢,为什么不让他好好活?为什么要让他受苦?
“我喜欢他,喜欢到只是念着他的名字,便使我欢喜,喜欢到我自己都心慌。”夏煜很认真的回答,语气是从所未有的温柔。
“喜欢?那你看看这些日子你都对他做了些什么,这就是你所谓的喜欢?”沈洛激动起来,喜欢难道不该捧在手心保护吗?
夏煜回头看他,眼神说不出的幽深,“沈洛,你真准备为了陌篱跟我反目成仇吗?”
沈洛沉默了一会,然后盯着他道,“我从未想过要介入你们中间,我喜欢陌篱,但我跟你不一样,我不会强迫他,不会困留他,你的喜欢只是占有,我只是想他过的开心。夏煜,喜欢一个人不能那么自私,你那样的喜欢是他的负担。”
夏煜自小跟沈洛一起长大,自是明白他的性子的,沈洛向来自语风流,不屑说谎。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但是我没你那么大度,我喜欢他,所以我要他,无论是用什么手段,都要留住他。”夏煜自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只要他想要的,就会千方百计的得到。
沈洛有些颓然,他劝不了夏煜,“就算是用毒,你也要把他留在身边,你的心可真冷,云林呢?”
“带着雪蚕回洛阳了,以你的轻功要是现在去追,或许还能在半路截住他。”
沈洛只能将陌篱留在王府,又马不停蹄的向洛阳而去,希望能赶上云林。
陌篱自冰室出来以后,脸色好了许多,疼痛如潮水般退去,整个人都虚浮无力,再也坚持不住昏睡了过去。夏煜隐在树后,看见元宝扶了陌篱远去,才转身向岩室走去。
夏煜坐在床前看着陌篱,等待他醒来,像是等待一朵花开。先是睫毛的抖动,如同花苞的轻颤,然后再是紧闭的双眼慢慢睁开,如同花瓣一片一片展开一般。。。
迷茫地看向幔帐,回忆一丝丝回笼,清亮代替了茫然,陌篱慢慢转头看向床边,果然有人在等着。那人脸色苍白如雪,剑眉星目,幽暗的眼瞳视线深邃,略显薄凉的唇毫无血色。
“要喝水吗?”低沉的嗓音里带着惯有慵懒。
“夏煜,你想我怎样?”语气平淡得像是在陈述,没有指责,没有质问,只是平淡的提出疑惑。
“我的名字自你口中念出,真是好听。”语带笑意,夏煜起身去桌边给倒了一杯水,递给陌篱后又道,“陌篱,你说过恨不得跟我一起死吧?我仔细想了想,这不失为一种好结局。”
既然不愿同生,那么便一起死去。黄泉碧落,只要在一起,就是一个好结局。夏煜没法想象,在往后的日子里找不到他,看不到他,那么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陌篱不解,神色有些疑惑,“你这是为何?”
“因为,你恨我,我也恨你啊。”夏煜笑笑,语气竟带着温柔,和话语完全相反。
陌篱愕然,他恨自己。。。原来,他竟然恨着自己。明明没有做过什么伤害他的事,他却恨自己。
转念一想,陌篱又释然了。这世间的人和事,不就是这样。但凡带着一丝喜欢,那么无论那个人做了什么,都是可以谅解的,若是不喜欢,那人无论做没做什么,都是碍眼的。
心痛得要窒息,陌篱默默捂着胸口,用尽全力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流泪,但是那酸楚却源源不断的袭来,让他怎么努力都做不到淡然,他痛,痛到不能自已。
“我。。。”其实我不恨你,夏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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