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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主-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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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主》作者:扑倒貂爷
文案
都是冷情之人,一往情深何苦?
“陌篱,这可怎生是好?脸毁了,又摔断了腿,我倒要看看张大人还会不会为你赎身。哈哈。。。”
一个小倌罢了,谈什么孤高隐逸,不争虚华。
“陌篱,你可知作为一个玩物的本分?”
恍惚间听见酒杯落地的声音,夏煜清醒过来,“这样才是你该有的样子,色若桃花。”
倘若他不回来了,那么,便争一争吧。念头一起,陌篱就被吓了一跳,随即苦笑起来,原来,自己心里竟还存着这样的奢望。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陌篱,夏煜 ┃ 配角:沈洛,云林 ┃ 其它:小倌
☆、毁了脸,断了腿
大夏天启元年八月初六,这个陌篱永生难忘的日子。纵身一跳的确改变了他的命运,却没有变得幸运,而是往更悲剧的方向一去不复返。
入夜,长安城在各色的灯光下显得朦胧婉约,随处可见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人,熙熙攘攘,各种各样的吆喝声,繁华而喧嚣。
有一伙人却是特殊的,他们周围一丈左右都是真空地带,没有任何人敢靠近。在熙攘的街头特殊而惹眼。大约十来人,走在前面的两人,一个带着温柔笑意的青衣男子,还有一个脸色苍白,甚至连唇都没有血色的黑衣男子。后面跟着十个目不斜视,面无表情护卫。
“云林,你真的决定要走?”脸色苍白的黑衣男子终于打破沉默,停下无意义的散步。
青衣男子闻言回头,“夏煜,我不喜欢做金丝雀,而且只有大漠能找到解毒之法。我一定要走。”话语温柔而坚定。
“我。。。”夏煜刚开口,“咚”的一声,一个物体擦着他飘扬的发丝摔落在他面前,打断了他的话。
下一秒,不明物体就被五个面无表情的护卫围住了,其他护卫则围住了夏煜跟云林。
“别紧张,不是刺客。”云林笑着推开护卫,皱眉看向那个物体。
原来是个人,应该是从楼上摔了下来。无缘无故怎么会摔下楼呢?夏煜跟着云林的目光抬头,“桃李阁”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便跳入眼中,没有血色的唇边扬起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桃李阁”在长安城可是出名的紧,远近闻名的两大销金窝之一,跟莺莺燕燕的“杏春苑”相反,“桃李阁”里只有各色美男,说白了就是小倌馆。
“你还好吧?”云林打量了下地上的男子,弯腰伸出手想拉他一把。
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冷冷地看向云林,带着明显的拒绝。他试着坐起来,感觉到了右腿剧烈的疼痛,伸手摸了摸,果然满手血。
“呵。”看着云林被那个小倌无视,夏煜勾起一抹讥笑,“明明只是个小倌,做什么要这么高傲?”
“呵,明明只是个路人,又何必装什么好心?”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冷意看向夏煜,整张脸露了出来。
看得出来,这曾是一个绝色的男子,浓而不夸张的眉,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秀挺的鼻,嫣红饱满的唇,完美得挑不出一丝瑕疵。但也只是曾经,因为此时,那张绝色的小脸上,零零散散的布满了伤口,看得出是用匕首一刀一刀割出来的,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蜿蜒而下,打湿了他白色绣着云纹的领口。
这样一双动人的眼睛,带着明显的敌意,微微弯起的嘴角带着讥讽,三分嘲讽,三分诱惑,还有四分疏离。夏煜从来不知道,只是一个微笑,就可以带着这样多的情绪,让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你的腿,好像断了。”云林适时出声,打破了有些火药味的气氛。
“陌篱公子。。。”一个灰衣小童从“桃李阁”跑出来,带着哭腔扑到他面前。
陌篱闭了闭眼,真的很疼,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疼过了,咬牙缓过一阵疼,“元宝,我没事。”
“哟,陌篱,你这是不准备跑了?”带着笑意和嘲讽意味的声音从“桃李阁”传出来,然后一个身着彩衣的男子婀娜多姿地走出来,满满的风尘味。彩衣男子身后又出来了一个中年女子,看穿着便知道是“桃李阁”的老板,身后跟着一堆龟奴。
“陌篱,我待你可不薄,你就这么报答我的?”伸出一只手指挑起陌篱鲜血淋漓的下巴,中年女子笑得阴毒。
“那事不是我做的,老板你是知道的,不是吗?”无所畏惧的眼,明明坐在地上的是他,但是气势却比任何人都要高。
夏煜摸着下巴,感觉有那么点意思,这个陌篱,真让人好奇呢。不过目前的好戏更让他觉得有趣,正想着静待下文,云林突然拉着他向外走。
“救他。”
“噢?神医是你,我对医术可是一窍不通。”夏煜风轻云淡地道。
“我是叫你帮他赎身。”这半年,云林对夏煜的了解可是到了极深的地步,他一摸下巴,云林就知道他想的是什么。
“为何?”夏煜皱眉,他对陌篱是有那么几分好奇,但是目前他并没有心情去探索。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把云林留下来。
“你若是帮了这事,离开之事我必会给你个满意的答复。”
“成交。”
☆、毁了脸,赎了身
“陌篱,这可怎生是好?脸毁了,又摔断了腿,我倒要看看刑部侍郎张大人还会不会为你赎身。哈哈。。。”彩衣男子笑得张狂。这个“桃李阁”的红牌,周围群众自然是认识的。
“尚君相公最近似乎很受户部侍郎李大人的宠爱。。。”
“张大人一向是陌篱相公的恩客,而跟李大人又有些过节。。。”
“是啊,张大人这才刚外出办案,陌篱相公就被加害成这样,真是可怜啊。”
“听王员外说,陌篱相公脸上的伤就是李大人纵容尚君相公划的。”
夏煜饶有趣味地听着周围看客们聊这些小道消息,倒也不急着出面。
“不过是哄人的罢了,尚君,你真当李大人会把你赎出去?据说他夫人。。。”血滴滑落个不停,甚是烦人,陌篱随手一抹,完全不把它当一回事。要是在平常,陌篱是不会跟尚君做口头之争的,平白让旁人看了笑话,可今日这久未再尝的伤痛牵扯了他的神经,让他有些火大。
“陌篱相公,你流了好多血,先止血吧,我扶你起来。”元宝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心口发麻,这得多久才补得回?平日伙食又不好,什么时候才能养回这么多血?
尚君被陌篱一席话气得脸发白,他自然知道李大人不可能替他赎身。他家里有个强势的夫人,平日来“桃李阁”都要偷着来。但知道是一回事,在这么多人面前被戳破又是另一回事了,他觉得丢了脸面。
“我看谁敢给他治!陌篱可是偷了李大人的家传玉佩,现在可是戴罪之身。”尚君仗着有李大人撑腰,连老鸨都没知会就划花了陌篱的脸,现在陌篱已经没什么价值了,更是肆无忌惮的欺负到底了。
老鸨也是会看脸色之人,等到发现陌篱的脸已经无可挽回,立马就选择了站在尚君这边。毕竟,小倌都是靠脸吃饭的。
“我很好奇,李大人官居几品?”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尚君瞪着眼看向夏煜所在的方向,人群很识相的站到两边去,把夏煜一伙人留在了正中央。
“你是谁?”老鸨毕竟是过来人,有些眼力劲,拉着了气焰嚣张的尚君,有些忐忑地问。
“噢,你们都不认识我,那没关系,叫李知书出来,让他来认认我的脸。”夏煜上前一些,把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冲着二楼窗口的人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吓得楼上之人差点从窗口摔下楼。
人群哗然,议论纷纷,都不知道夏煜是谁。不一会,李知书就从“桃李阁”的大门跑了出来,上来就是行大礼,道,“下官见过王爷。”
“我可有资格给陌篱相公治疗了?”夏煜连正眼都没给李知书,转头问尚君。
“当。。。当然,草民拜见王爷。”
这个脸色苍白的男子居然是当朝王爷?周围群众吓了一跳,哗啦啦的跪了满大街。
“老板,我要给陌篱相公赎身,你开价吧。”无视跪了满地的人,夏煜盯着陌篱,话却是对着老鸨说的。
被盯着的人没有一丝自觉,只是低着头揉着血肉模糊的腿,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疼。
“王。。。王爷,陌篱的脸。。。”老鸨战战兢兢地开口,要早知道陌篱跟当朝王爷有瓜葛,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纵容尚君欺负到他头上啊,现在脸都毁了,这可怎么办?
“我有眼睛看得到,百两黄金够不够?不够你再加。”夏煜继续盯着陌篱,要看看他能无视自己到什么时候。
“够,够了。。。”脸都毁了,这个价自然是够了。就算不够,老鸨也没有那个胆子往上加啊。
“我要带上元宝。”沉默良久的人终于开口,抬头,视线直直对上夏煜。
“好。”
“桃李阁”的头牌就这样被毁了脸,赎了身。一夜之间,整座长安城传遍了这个桃色消息。常年难得一见的逍遥王爷,第一次在世人面前出现,居然是为了替一个毁了容的小倌赎身。
夏煜在大夏国里算得上是一位传奇人物,自小便跟着废后离开皇宫在外生活的三皇子,久不出世到众人快忘了有他存在。直到年前太子与二皇子的皇位之争到紧要关头的时候,他出来插了一手。随后太子落败,二皇子继位,封他为安定王。
说也奇怪,封了王不去封地,皇上也纵容他留着长安城定居,不上早朝不理政事,荣宠却胜过任何人。无论有没有出力,皇上动不动就是给他赏赐。而他住进安定王府后,却从来不外出。
这样一个充满神秘色彩的逍遥王爷,他的桃色消息自然更引人注目。
陌篱当夜便被赎了身,带回了安定王府。
☆、玩物本分
八月的长安城槐花黄,桂香飘,陌篱被安排在“幽兰苑”里住下,院子里开满了大片大片的葱兰。
云林不愧是大夏医术最高超的神医,仅半个月,陌篱脸上的伤便开始结痂脱落,深深浅浅的刀痕在他的药膏下开始慢慢淡化消失。
陌篱不知道夏煜为何要替他赎身,云林为何替他治疗。既然他们不说,他也懒得去追问。
日子悠闲了下来,便每日让元宝拿了笔墨纸砚,扶他到院子的石桌边晒晒太阳。闲来无事就练练字,偶尔兴致好了也会作画,就着院子里开得正好的的葱兰作一幅兰花图。
做小倌并不是光有脸蛋就可以的,那些当官的多少也有些文采,为了附庸文雅,更讨客人的喜欢,老鸨不得不花了大价钱培养他们琴棋书画,陌篱向来喜欢练字,其他则均有涉猎。
因为云林要远行西漠之事,夏煜已与他冷战了一月有余,奈何他所有手段都使遍了,云林还是执意又走。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夏煜气恼地走出“百草阁”,漫无目的的顺着青石路往下走。不知过了多久,行至“幽兰苑”,对着大门正开的院子沉思了一会,才记起月初有个小倌住了进来。
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毫无预兆的就出现在了脑海,夏煜略一思量,抬步走进了院子。
洁白的葱兰开得正灿烂,清淡的花香恰到好处,浓一分则显刺鼻,淡一分又过于清冷。洁白的花瓣带着点点淡黄,高洁而淡雅。
夏煜透过满园的兰花看向屋前的槐树,树下的石桌上趴着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阳光从叶间洒落下来,在他乌黑的秀发上跳跃。
下意识地走近,陌篱却没有丝毫反应,看来是睡熟了。夏煜拿起桌上的宣纸,纸上绘着一束兰花,兰叶潇洒舒展,穿插有致,花瓣随意点簇,俏丽秀美。叶用重墨为之,花之墨色稍淡,均融入了书法的笔意。右侧还提了一首诗:婀娜花姿碧叶长,风来难隐谷中香。不因纫取堪为佩,纵使无人亦自芳。
“呵。。。”夏煜勾起一抹笑,画是好画,字亦是好字,诗也是好诗。出自任何一人之手,夏煜都会毫不吝啬的给予称赞。可是,它居然是出自陌篱之手,一个小倌罢了,谈什么孤高隐逸,不争虚华。
不得不说,陌篱让他很感兴趣,无论是那份清冷高傲,还是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都让他有那么一丝好奇。
时间如流水逝去。九月尾,“幽兰苑”的槐花凋零,兰花荼蘼,而陌篱的脸上也再没有一丝伤痕。云林替他治好了刀痕,代价是陌篱留下代他照顾夏煜三年。
人选为何是陌篱呢?夏煜不明白,陌篱更不清楚了。大概因为陌篱是个小倌吧。
“三年,等我。”云林与夏煜在漫天飞花中定下这样一个约定,就离开了长安。至此,夏煜终于明白云林为何要他替陌篱赎身,那是他留下的一个替身,替他照顾夏煜三年。
陌篱爬上“幽兰苑”的老槐树,站在树干上眺望繁华依旧的长安城。从“桃李阁”这座牢笼逃出,又进入了另一座更为华丽的牢笼。区别不过是从一个服侍万人的小倌变成专属一个人的小倌。至死,他都摆脱不了这个低贱的身份吗?
夏煜站在“幽兰苑”的槐树下,抬头看向树上之人。陌篱肌肤白皙,也偏爱白色的衣衫,微风吹起他的衣襟,清晨的阳光融融,带着一股暖意。然树上之人面色永远那么淡漠,带着三分疏离和七分清冷。绿叶白衫,微风暖阳,夏煜有一瞬的错觉,以为他是误入凡间的谪仙。
然而,那终究是错觉,夏煜摸摸下巴,“爬那么高,若再摔下来,可没有神医替你治腿了,少不了要瘸个一辈子。”
陌篱闻言将目光移至来人,向来带着冷意的眼盯着夏煜看了一会,沉默着从树上爬下来。
夏煜皱眉,第一次认真看了陌篱的眼。这样一双明若秋水的桃花眼,本该生在千娇百媚的女子脸上,却阴差阳错的长在了一个天性凉薄的男子脸上,带着一丝矛盾,却又有另一番滋味。
陌篱走至石桌边,提起青花白瓷的茶壶给夏煜倒了一杯茶,“王爷,请。”
夏煜看着端茶至眼前的手,修长白皙,十指纤细,在温暖的阳光下宛若透明一般,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逆着光看向陌篱,他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陌篱,你可知作为一个消遣玩物的本分?”夏煜缓缓转动着手中的茶杯,嫩叶在温水中沉浮,雾气氤氲间,似看见陌篱僵了一瞬。
“陌篱知错。”微微低头隐住了表情,语调依旧不急不缓,似没有什么可以让他的情绪起波澜。
玩物。。。自然得时刻跟着主子身边,供他消遣玩乐。
“下不为例,便从今日开始跟着我吧。”
☆、色若桃花
夏煜作为一个不上早朝,不理政事的逍遥王爷,每日的正事便是玩乐。日上三竿才揉着迷蒙的睡眼走出房间,上午在园子的木槿树下看看书,写写字;下午去湖心凉亭喝喝茶,下下棋;每夜则笙歌不绝,夜夜有朝中大臣的子孙来拜访,短的是比“桃李阁”更繁华热闹。
陌篱沉默着陪坐着夏煜身边,冷眼看这帮纨绔子弟寻欢作乐。
“安定王这是从哪寻来的绝色尤物?为何藏到今日才带出来让我们开眼?”锦衣的丞相之子贺星一手执着白玉酒杯,一手从侍女高耸的部位摸至大腿,含笑的眼紧盯着陌篱。
“听说两月前王爷从‘桃李阁’赎了个头牌,这位莫不是。。。”
夏煜伸手搂住陌篱的腰往自己身前一带,右手抬起他细巧的下颔,让大家能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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