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弹jh]ashita-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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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不知何时，面前突然多了个人，吓了郑号锡一跳。
　　“啊，你、晚上好……赤泽老师。”郑号锡赶紧跟白井握了握手。真是神出鬼没的家伙，她什么时候跑这儿的？
　　“白子老师呢？”
　　“她、她……”郑号锡指了指在奥田身边如女儿般亲切的白井。CAO！你拿出对待奥田态度的三分之一给我啊！自己笑得那么开心把我扔在这儿不管。
　　赤泽看向郑号锡指的方向，点了点头，“太好了，白子经常不来。我平常只能和星山说话，他也不告诉我白子老师在哪儿。保护过度了。”她轻声笑了笑，“和制作人见面也是，让星山代替自己来。这次的作品很重要，不论是关注度还是制作难度。而且，今年星山死了，所以奥田先生才准许她露面的吧……那我就先失陪一下，染谷制作在叫我过去。”
　　赤泽没有看郑号锡的表情，径自走向白井和奥田总编那里。
　　郑号锡听到赤泽的话时，其实有些懵，准确来说是惊讶。白井会把自己所有的工作都委托给星山，这正是她和奥田先生信赖星山的表现。今年因为星山死了，自己不可靠，所以白井老师不得不代替自己，来应付这些制作人吗？是因为我，不可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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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了吧。我才来了多长时间。原来也不是文学相关的职业，不是日本人，而且更不懂得编辑的工作还有改编的事情，他们为什么要依靠自己呢？
　　不管怎么说，自己还比不上星山，这是肯定的。
　　因为自己的原因，所以白井才那么辛苦的。一定要更加努力才可以，至少能让白井轻松一点……
　　“我们真是同病相怜啊。”
　　“啊？”郑号锡扭头看站在身后的一个青年，他有些熟悉的感觉，但还不是特别清楚他是谁。
　　“你也是女性作家的编辑吧？为什么要把握分配给赤泽老师呢？我们社明明有女性编辑的，为什么不让女性编辑去负责女性作家呢？赤泽老师还是动画公司的演出。平时要找她根本就没时间。”
　　“你是赤泽老师的编辑？”
　　“我姓三田。”三田叹了口气，重新看向那群人，“原本的星山君也，太可怜了。”
　　“你和星山很熟吗？”虽然本来没期待过，但是这个笨蛋似乎能套出来点东西。
　　“那当然熟悉了。我们是同时入社的。他人很好！不是表面的那种，是从内心到行为，都特别好的那种！白子老师也说星山甚至比她父亲还重要。他和白子老师还是大学前后辈的关系呢。就是那个，东文大学的。星山是文学的。”三天喝了口酒，“原本星山是想来当作家的，但是当时还是副编辑的奥田先生，建议他来当编辑。之后他就真的过来当编辑了。他的功底很扎实，就是没有当小说家的灵气。奥田先生这么对他说的。”
　　“那他怎么会当上白子老师的编辑的？”
　　“那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那天的情景我稍微记得。奥田先生的脸特别黑，去找星山说了些什么，然后把他带走了。原本他是负责一个不温不火的三流作家的。一个星期后，他突然就去负责白子纯一老师了。”三田摇了摇头，“运气真好。他一直说白子老师很好管，脾气也很好，特别是交付日期，她从不会脱稿。我这边可是管都管不了。动画公司今天出点这种事，明天出点那种事，很正常。我也不能说什么。”
　　“……”果然，奥田也很喜欢白井。郑号锡摸了摸脖子，撇着嘴。自己要代替星山估计是不可能的了。因为，在那两个人中间，自己才是第三者一样的存在啊。
　　虽然不能成为星山那样可靠的人。但是我会努力的！！
　　白井似乎和制作人们打过招呼了，就走回到郑号锡身边，一脸疲惫的样子，随手拿了杯果汁，“这种故事有什么好改编的？那么多大师的作品不去改编，非要改编我的……”
　　“因为你的作品好看啊。”郑号锡喝了口酒，然后笑嘻嘻地拍了一下白井的背，“这是好事啊。”
　　“那些制作人就想着要赚钱，所以我才讨厌他们，以前都是一郎帮我挡他们的……”
　　“啊……”郑号锡哑口无言。虽然自知比不上星山，但被这么明显说出来，心情还是很糟糕。
　　白井看到郑号锡僵硬的表情，无奈地笑了两下，“但是赤泽老师人很不错。今天见到她真是太好了。还有白川监督。那个人写的小说我看过，很有意思。谢谢你。”
　　不对吧？你不应该对我说谢谢啊。是我让你跑到这种本来该我处理的场合，让你代替我去打仗。你应该吵我一顿才对吧？为什么非要这么温柔地替我把错揽下来啊？
　　“我比不上星山先生！”
　　“恩。”回答地真干脆。
　　“但是，我也！我也能做到的！你要相信我！总有一天……”
　　“算了吧。”白井多少算是有些嫌弃，“你日语又不好，到时候只能被那些制作人耍着玩。”
　　“那你要我有什么用呢？我能做到和星山先生一样的事情！！你要让我证明！”
　　“……你现在这样就行了。”
　　“我不想当个宠物狗在你身边没作用！”你对待我跟对待客人一样，让我心里很不舒服。
　　“那也要分事情。这种事情你干不了。”
　　“星山先生能干的！我也能！”
　　“为什么要和星山比啊？你又不是日本人，日语也不好，也不是一等大学毕业的，没必要和一郎——”
　　“因为现在我是你的编辑啊！”
　　“……”白井像个没事人一样，呷了口果汁，“星山一郎是一流的文学编辑，你根本比不上那种人，也没必要。你再怎么做，也比不上星山的。”
　　“！”
　　“你别乱想——喂！HOPE！！郑号锡？”
　　白井回头，只看到一个愤怒把被子摔放在桌子上，气愤地走向会场门口的背影。他最近怎么这么不正常？
　　我不用做到像星山先生那样吗？意思是，我比不上那个男人？连努力都不允许吗？
　　【根本比不上】
　　【没必要】
　　郑号锡心里很难受。他相信，努力能够改变一切。他既然现在要做一个称职的编辑，那就要做像他的前任那样，尤其是成功的前辈学习，但是，她却说，不需要？
　　她因为很爱星山先生，所以讨厌自己吗？自己占了星山先生的位置，所以她讨厌自己？
　　我又做了什么啊？郑号锡很委屈。他只不过想出来多赚些钱，好为自己未来出专辑、打歌做准备。他对星山先生的位置根本不感兴趣，更没竞争的意识，只是偶然被奥田总编选择进了这里而已。仅仅是这样而已啊。
　　为什么要对我这样？连努力都不让我努力？我不怕吃苦，不怕失败啊！
　　白井咬了咬玻璃杯壁。她其实很不懂人情，尤其是对待身边人的。一郎和自己很合拍，所以。郑号锡和一郎根本不是一类人。一郎是那种有些呆板的人，而且神经大条。郑号锡则心情复杂，还有些小MIN感。
　　……不过自己刚才可能真的说的有些过分了。因为，一郎是全国最好的文学类大学毕业的，而且基础扎实，自己可以完全依靠他。郑号锡在这方面很弱，确实是比不上啊。
　　白井知道了郑号锡的职业后，根本不期望他能做到像星山那样，给自己的作品提文学性的建议。奥田先生会看的，他比郑号锡要懂得多。郑号锡只需要从观众的角度提建议就行了。白井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她根本不知道，郑号锡居然像做得像星山那样好。他不了解星山的背景和能力，所以才这么说的吧？
　　况且，星山有恩于自己，郑号锡……话说，他怎么突然要做那种事情啊？专注写歌不行吗？他不是还要存钱出唱片吗？钱更重要的吧？良心什么的……我怎么突然说话也像那些制作人了。
　　恩……等等，如果郑号锡跑了，自己该怎么进家门啊？她根本没有公寓的钥匙啊。现在这个问题更重要吧？
　　

☆、13

　　13
　　白井穿上外套，就要急匆匆地出去找郑号锡。
　　这家伙岁数长了，智商怎么跟哥小孩儿一样？这个地方她都不熟悉，别说郑号锡了。他这么跑了，自己都不知道去哪儿找他。
　　虽然不时通过手机给郑号锡打电话，但这家伙就是不接……绝对是故意的。
　　“白子老师？白子老师！”
　　“是。”听到背后有人在叫，白井赶紧转身回去。编辑部的一个男编辑追上白井，“你是白子老师对吧？奥田总编叫你过去，好像是，山野映画的制作人要见你。”
　　“山野？我不知道啊！那种小公司，奥田先生自己就可以应对了吧？我还有急事。”说完白井就准备离开。
　　“但是，奥田总编……而且，山野的制作人还在等……”
　　白井看着“小”编辑委屈和难办的样子，心里也很乱。他这样回去，面对奥田先生肯定也很难办。但是郑号锡……白井看了眼大门。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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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你带路。”
　　白井把刚穿上的衣服拖下来重新寄存在柜台，跟上编辑往会场走去。在去的路上，给郑号锡编写了一条短信发了过去。让他赶紧给自己打电话。
　　“山野映画，找我有什么事情？”
　　“会不是脚本的事情？”
　　女人啊，白子纯一老师。一直还以为是男人。刚才找人时，都在看男人。没想到居然是女人回应了。
　　收到信息赶紧回电话？切！为什么要给她回电话？
　　郑号锡把手机揣进口袋，看着面前大马路……他其实已经不太生气了。自己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白井当然不会接受他，这这种事情还需要确认吗？国籍本来就不同，而且职业还差了那么多，自己喜欢闹腾，她的职业需要更多的安静……或许本身自己就不适合这种工作。
　　郑号锡回想起，自从他到这个地方之后，就没有见过，白井笑得样子……可能见过，但开心笑得样子绝对没有，就是从内心中发出的笑。
　　“初次见面，我是白子纯一。”
　　“啊……”制作人先是惊讶了一把，然后赶紧点了点头，“我是山野映画的制作人小野，名片。”
　　白井接过名片，点点头。现在都是怎么了？大家都喜欢找作家写脚本了？赤泽也是，还有白川……
　　“这次，草村监督，想制作一部关于未来世界的悬疑电影，希望白子老师，来写脚本。”
　　“啊……故事已经定好了吧？”白井有点恍惚地跟制作人洽谈。她一只手摸着口袋里手机，脸上露出认真的表情。那家伙最好别跑地太远以致迷路。
　　“怎么样？”奥田带着白井走到签名处，“草村监督前段时间得了新人赏，挺有才能的。接吗？”
　　“当然接。”白井把袖子拽下来，走向寄存台。郑号锡居然还没回电，是真的要玩失踪吗？白井不敢回头去看奥田。他已经有点起疑了。
　　“……郑号锡呢？”
　　“！”白井慢吞吞地把大衣套上神，“恩……”这要怎么回答啊？
　　白井一边假装在修正袖子的袖扣，一边朝大门口走去，她本来以为会有什么人把奥田拉回会场。奥田跟着白井一直走到门口。他其实心里已经想到了现在的情况，但为了给白井留个面子，他也不会说穿的。
　　“郑号锡……”干脆实话实说，反正横竖都要挨骂，不如挑个事后心里好受点的，“他刚才，不知道为什——”
　　“啊，原来只是出来透气啊。”
　　“哎？”白井看着路对面，坐在马路边上看着自己和奥田的郑号锡……真的假的，这家伙居然在门外坐着？自己打了那么多电话，还发了信息，这家伙居然就坐在酒店对面……对面？对面！！那刚才如果出来的话，不就直接发现了？
　　“啊，恩，恩！他……喝醉了就出来，透透气。”白井赶紧鞠了躬，“那我就先回去了。”
　　“好，等制作公司那边确定了时间，我会通知你。估计要等新年过了之后。”奥田看了眼郑号锡，“看他那样子估计喝了不少，赶紧带他回去吧。”
　　“我知道了。”白井毕恭毕敬地目送奥田先生回会场，等奥田先生一转身进会场，她就转头看着郑号锡，准确来说是瞪。郑号锡就算视力不好，他也微微感受到白井看他的眼神了。他赶紧打了电话过去。
　　白井正准备要过马路，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这人脑子不止有一种病，这么近他用嗓子喊也比打电话省钱！！
　　“别过来！！”郑号锡的双重声音还有他的手势都阻止了白井的前进。白井叹了口气，往后退了一步，上到行人路上。她叹了口气，非常疲惫地摇了摇头，看着路对面的郑号锡。
　　“你在干什么？”
　　“对不起。”
　　白井没料到郑号锡会突然道歉，她面无表情，却非常惊讶。代替她本来的面部表情，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深吸了口气，“为了什么？”白井不想打电话，她下了马路，准备走过去。
　　“别过来！”郑号锡又喊了一次，“我怕你生气。”
　　“哈？”他说啥？
　　“我虽然没看过你生气的样子，但感觉你一生气会很恐怖，所以直到我觉得你安全之前，你都别过来！”郑号锡的声音有些轻微的颤抖。他并非全部因为胆小，而是这人给郑号锡的感觉真的很恐怖。
　　不是说过这么句话吗？看起来很恐怖的人，生气时并不恐怖，而恰恰是那些平常很正常的人，一生起气来，会特别吓人？比如郑号锡最喜欢的《教父》中的教父维克多·柯里昂，或者《西西里人》中的圣灵克劳斯。
　　“郑号锡，”白井更喜欢这么叫他，而不是HOPE，“我不生气，”骗人！“过来！我们该回去了，”她看了看周围路过的人，“在这儿直播吗？我们俩吵架的样子？”
　　“我，我想过了，我根本没资格当你的编辑。我也不是文学专业毕业的，而且对文章一窍不通。而且，还特别喜欢吵闹，根本没办法帮你……”
　　白井舔了下舌头，她希望郑号锡赶紧结束他的那些废话。
　　“所以，我，想辞职。”
　　“你最近到底怎么了？”白井有些着急地大声喊，“我又没说你哪儿做的不好？你自己给自己找那么多麻烦干什么？我说我讨厌你了吗？”白井摸了下鼻子，她准备把之前的不痛快全部说出来，“你是挺闹腾的，但是我已经习惯了……”她其实不懂得该怎么说，因为她从不会说谎。
　　“……”郑号锡低下头，小心灵受到了小伤害。
　　看着出来的人越来越多，白井在脑子里骂了几个脏词之后，调整好心态看着郑号锡，“你创作的歌曲挺好听的。我刚开始觉得很吵，之后我听了几次，你写的歌曲节奏感很棒。我不是个很活泼的人……”白井扫了眼周围。
　　郑号锡抬起头，看到白井慌张的样子，闭紧嘴，仔细听她接下来的话。
　　“但我却觉得你写的歌很棒，我听不懂韩语，所以，”她做了个无奈的手势，“你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歌词我也不知道，或许是说我有多糟糕，或者你很讨厌我，再或者是要发动战争之类的，我根本听不懂。”
　　“我调查过你，”白井点点头，“你一直很出色、你们，艰难的时候也能靠自己度过。所以别太自卑，”白井停顿了一下，似乎是在想接下来的话怎么说，“他是他，你们又不一样。我从来没想过比较你们两个……事实上，你给了我很多乐趣，我听着呢对吧？”
　　郑号锡明白白井说的他是谁。经过她那么一说，郑号锡似乎也放下了些戒心。他知道白井不会说谎，这些肯定都是真心话。
　　“我会告诉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