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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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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女儿在宫中尚需皇贵妃多多照应,只求皇贵妃念着这份情,收下这份礼,该是如何,皇贵妃心里有数。
大娘当时只觉不好意思,哪儿有得了别人帮助,还领受别人礼物的道理,可想着嫂子的事情,当即满口答应转呈皇贵妃,钮夫人心满意足告别而去。
事后大娘回想,总觉有些不对劲,钮夫人不是大娘常来往的人,何况,钮夫人的身份不在大娘眼中,大娘对钮夫人也不太了解。今日见过钮夫人,临了就仿佛自己被别人掐住脖子,气非常不顺,不是因为浩奇特调戏嫂子,而是钮夫人最后的举动,说不清道不明,就是让她不舒服。
嫂子自从嫁给洛舒大哥以来,大娘从来都是和颜相待,真的是把她当成女儿一般看待。可这一次,气不打一处来的大娘不仅臭骂一顿嫂子,口口声声强调她是洛舒的妻子,激愤难耐之下,甚至还数落嫂子不知检点、招蜂引蝶。
这不大娘遣嫂子进宫给我把事情说清楚,顺便把盒子交给我,我自己看着办,反正钮夫人说了,我心里有数。大娘的责斥让嫂子很难受,同时也非常厌恶钮夫人的夸大其词,就怕自己说不清楚,于是她再次去到公主府,请求公主为她证明清白。
“墨兰,依我看这钮夫人纯属兴风作浪,莫说浩奇特这事有误会,即便真有其事,也不是她这样显摆的,就怕别人不知道,非要弄得世人皆知似的。儿子英雄救美,她赶紧着就上门领受感谢,还主动送礼,怎么着,想着你们家欠了人情,你这个皇贵妃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呀?钮依凡不是都快要生孩子了吗?还要你怎么照顾?”公主年龄与嫂子差不多,可如今身为人母的她显然要比嫂子多出考虑。
我没有说出依凡那晚相求之事,我只是提出了自己的疑问,“公主,烦你回去问问额驸当时的情形,既然浩奇特才入公主府往花厅而来,伊图本该与大家都在花厅,他怎就未卜先知先跑出来英雄救美?如果是额驸先行出来,可以理解,他是主人,又认识嫂子,出来问候一声,理所当然。”
公主瞪圆双眼,立即起身,“墨兰,我这就回府,详细问问应熊,你这一问我反倒生疑。”公主这闻风而动的急脾气真是和皇上有的一拼,闲话不说,人就奔出承乾宫而去。
嫂子收止哭声,傻了眼,“公主怎么走了?皇贵妃小姑,我是清白的,你相信我。”
“嫂子,我信你,半点不疑。钮夫人是外人,她的话我自然不信,放心,过些日子,大娘肯定气消。”
嫂子放心地点点头,如释重负,接着手指金碗,“小姑,这个怎么办?”
我把金碗的盒子盖上,是呀,怎么办?如今受了依凡家的恩,钮夫人送来金碗,不就是要我知恩图报吗?怎么报?我当然知道,可我不愿在皇上跟前开这个口。
皇上既然定下严令,自有他的道理,岂能自打嘴巴首先破例,日后谁还会认真执行,他绝不会答应。他时常召我陪他,很多政务也不在我跟前避讳,那是因为他相信我,即便我心知肚明,我也谨守规矩,不干政,不影响他,这种默契与信任建立于彼此的真情实意,无论身处什么样的复杂环境,我依然只想求一份简简单单的相知相守。
“小姑,我看这东西似乎让你为难,倘若小叔在家,也生不出这些个事儿来,他随安亲王去了半个多月都不见回来,这个家有他在我才觉得安稳些。”
费扬古时常跟在岳乐身边,倒也长进许多,虽不过十五岁,可这位年轻的侯爷却也让人忌惮三分,嫂子说得对,偏巧他不在府上就出麻烦。
我自是安慰嫂子,我能处理好这对金碗,她的笑容有些牵强,却也不想再谈与钮夫人有关的话题。我起身把金碗拿走放置好,回来时,却见安静无语的嫂子呆坐在那儿,落寞一点一点爬上她的脸容,直至愁绪完全占据她,我忽然觉得这件事对她的打击远远不止铺于表面。
“小姑,公主与我年龄相仿,可如今她却已做了额娘,而我······”一听这话,我更是觉得嫂子想的恐怕要多得多。
“还是你有福气,我们一样,却又天壤之别。”她这样的感慨,更是纠集我的疑惑,只劝着她有什么心里话统统说出来。
“小姑,你大哥走了,那时的我不以为然,自以为陪着婆婆也如同在家一直陪着额娘一般,就这样过下去。赫桢走了,你进了宫,你做了皇贵妃,皇上对你疼爱备至,你身边站着关心你的男人,我们的际遇迥然不同。”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不再是那个刚刚嫁过来嘻嘻哈哈的纯真小姑娘,时光的流逝同样在她心上刻下印迹,也在她的眼眸中撒下期待。
“小姑,婆婆嘴里从来都是念着有我这样的女儿陪着她,她觉得宽慰,可昨日她口口声声喊着你大哥,一再强调我是洛舒的媳妇,那一刻,我不得不面对现实,哪有这么大的女儿还不出嫁,原来我是儿媳妇,我已经嫁过了。”
我们的视线连成一线,她的眼中开始渐渐漫起雾水,“小姑,洛舒他为了别的女人而死,他可以不顾一切去追寻他的双宿双飞,而我却要为他而活,被缚住双手双脚孤独终老,为什么?”
面对她的质问,我哑口无言,这对名正言顺的夫妻,一个苦求自己的“双宿双飞”,一个被迫“孤独终老”,为什么?我无从回答,劳燕分飞或是比翼双飞,从来就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嫂子,”才喊出这一声,我却不知该如何继续,但这一声的嫂子却是真真正正把她当成了长辈,之前在我心里,我一直当她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小姑,今晚容我在宫里宿一晚,为难吗?”我摇摇头,这样的请求我这个皇贵妃还能做主。
“小姑,莲芯是谁,你心里很清楚,今晚你就全都告诉我,你大哥为了她要死要活,如今他可算是得偿所愿,留下我这种对爱一窍不通的人独自活着。我这辈子什么都甭想,什么也得不到,那就听着他的爱,想着他的爱苟且活下去吧!”
“嫂子,”再一声心疼地喊她,再说不出多一个字,这一生注定与寂寥为伴的慕蓉嫂子彻底呜噎住我,有情难成眷属的莲芯和洛舒曾让我发出无数叹惋,岂知嫂子今日的这番辛酸更加触动我哀弦。
☆、第四章 兴风作浪
太后圣寿节就在下月,天下庆贺表章照常恭进,尚膳间送来慈宁宫寿宴筹备清单,请我过目,细致览阅后,我还是对侯于跟前听命的吴良辅提出异议。
“吴公公,太后温泉疗养回来疾病尚未痊愈,有些菜肴恐怕易引起疾病复发,用不着一味的山珍海错,可先行咨询太后的医官,不求菜式稀贵奢华,但求有益太后身心。”
吴良辅眼珠一定,恍然而悟,低眉顺眼一谢再谢,见他如此,想着皇上一再强调简朴,反对浪费,又善意叮嘱他那些华丽、铺张能免则免,保留该有的雅致、大气即可。
他一一应允,只是这恭顺的态度未免过分,事情完毕,他非但未退下,反倒请求我摒退左右。就我们二人,他忽地结结实实给我行了个跪谢礼,“奴才谢过皇贵妃在皇上跟前为奴才求情,奴才有错,皇上惩罚,理所当然,只是若不是皇贵妃开口,奴才只怕实难支撑下去。皇上也说,要不是看在皇贵妃面上,巴不得奴才跪死算了。”
请他起来,倒也没觉得感动,原本就是皇上借我的口饶他,我也并非真心求情,想想他替官员呈献墨锭让皇上左右为难,我对他总留有警惕,再想到皇上为了以示决心,命任在销毁墨锭,实在暴殄天物。
轻描淡写应他,“吴公公伺候皇上多年,最是清楚皇上的脾性,皇上心里装着吴公公的勤恳,吴公公不用担心。”
吴良辅嘴角掠过微笑,不用说,他心里也是有数的,“皇贵妃,奴才也并非见利忘义之徒,得了皇贵妃的恩,自然要还。”
他略微清清喉咙,却又压低嗓子,“皇贵妃,奴才见过钟粹宫庶妃钮氏。”
依凡给吴良辅递话,想要见吴良辅,正值尚膳间往各宫分送食物,于是暂时被下放至尚膳间当首领太监的吴良辅亲自前往钟粹宫,并把特别分发给依凡的补品送至跟前。
即便吴良辅被降职,可也不是后宫妃妾们想开口见就能见上的,若不是银子开路,吴良辅不会轻易迈步而去,“皇贵妃,钮妃娘娘见奴才就是为了他弟弟袭爵的事情,她给您送礼,求的也是这个,只不过您一口回绝,她又转到奴才这里。”
我不是冷静到面无表情地看着吴良辅,而是脊梁骨发冷,连带表情也变得僵硬。
吴良辅目无避讳注视着我,“奴才就是奴才,有什么能耐敢应下此事,求奴才在皇上跟前开口未免高看奴才。出于好心,劝她告诉家里头放弃这个念头,皇贵妃不愿开这个口自有道理,皇上绝不会同意,否则一干人等都会被严惩。”
不屑的面容嘴角哼出冷笑,“这家人是不是太过急功近利,钮氏挺着个大肚子还不够他们家欢腾的吗?居然就迫不及待折腾起来,凡事过了头只会自作自受,皇贵妃,您说奴才说得对吗?”
我没有应答,拿起茶碗送进嘴里一口凉茶,一股子凉意越过心坎,反倒让心中的起伏平稳不少。
“奴才好意叮嘱钮氏,只管养胎,其它的一概莫管,至于送到皇贵妃手上的东西,皇贵妃已经退回就不要再提,就当从来没有过,也不知她能不能听明白。奴才觉得钮氏这人做事欠稳妥,说她心无城府,却又能冒惊人之举,总之,奴才不愿与她打交道,容易惹出乱子。”
茶碗旁放置八角果盘交趾红木食盒,搁下茶碗便信手揭开盒盖,挡板分隔五格,置放五种干果蜜饯,随手就拿起近我的蜜饯杏干,吴良辅一句接续一句的表白,反倒勾起我吃东西的食欲,或许往嘴里塞食物,我便可名正言顺腾不出口说话。
“皇贵妃,您喜欢吃蜜饯杏干?要不奴才回去遣人再给您送些来?”许是见我一口气不歇吃下三枚蜜饯,他干笑着掩饰他的不可理解。
慢条斯理用手帕擦着指尖上不过黏了一丁点儿的蜜糖,“多谢吴公公费心,分发各宫的食物皆有定量,岂可违例,我宫里的东西充实着呢!本宫也不是偏爱蜜饯之人,只不过这回御膳房是不是新添了什么配料,瞧瞧这杏干,柔软、可口不说,原先的果香竟没被蜜糖掩盖,倒让我吃了回尽兴。”
“吴公公于本宫说这些,恕本宫愚昧,竟不知钮氏意欲何为,还请吴公公指点,本宫感激不尽。”别的事情我拿不准,但这次我算是明白,吴良辅既然卖出依凡,他显然是要撇清依凡,毕竟才受罚降职的原因与此大同小异。
别说帮依凡开口,就算他靠近皇上,皇上目前也不待见他,他最是该老老实实等着皇上气消。依凡求助于吴良辅,那是因为依凡并不了解吴良辅受罚的真正原因,毕竟这么多年吴良辅在皇上跟前的地位很难撼动。
与其如此,不如卖个人情给我,说是谢恩,可依凡的多嘴,谁说又不是让他拿住了我的把柄呢?
吴良辅非常满意我的谦虚求助,“皇贵妃别担心,钮氏兴不出什么风浪,她所求之事正是紧要时候,无论是谁都办不成,谁也不敢吃她的好,她最好就是悄无声息。皇贵妃是谨慎之人,用不着奴才多嘴,何谈指点,只求皇贵妃在皇上跟前念个奴才的真心,皇上可不要忘了奴才呀!”
原来我与吴良辅也有彼此秘而不宣的时候,岂止如此,我同样也赶了回吴良辅的俗套,让菱香给他递过微薄碎银,手帕包着,他不打开,却也不避讳就在我跟前掂量分量,不过是寻常打赏的量,他坦然含笑收在手里。
才又习惯性动作拿起第四枚蜜饯,我忽然想到,吴良辅看来不知道依凡家的东西又回到了我手中,我要不要试探一下,毕竟他向来主意最多,依凡的事情上,我们是不是可以暂时搭建统一战线。
不料这时绿荞匆匆忙忙带进一位喘吁吁的小太监,刚急喊出一声“皇贵妃”,猛然看见吴良辅,立即住嘴,可慌乱的神情早已憋不住,脸胀得通红。
瞧把他难受的,也顾不上吴良辅,当即令他痛痛快快说出来,“皇贵妃,赶快想个应对之策,钟粹宫庶妃钮氏在御花园拦下皇上请罪,说是不该给皇贵妃送礼,皇上向来公正严明,她知道错了,无论皇贵妃帮不帮忙,全都作罢,送到皇贵妃手上的东西就当作孝敬皇贵妃,只请皇上宽恕她的无知行为。”
蜜饯从手中掉落,依凡她疯了吗?她居然恶人先告状?
☆、第五章 琴瑟调和
吴良辅此刻也是变脸变色,催促着前来报信的小太监把详细情形道清楚。
皇上从北海回来,进玄武门入御花园,准备回乾清宫,御花园中正好碰上散步的依凡几乎摔倒,皇上便停步关怀两声,没说上几句,依凡便跪下向皇上请罪,接二连三冒出上面的话。
皇上命她打住,把她带进几步之外的万春亭,其余人等皆在外等候,今日负责御前伺候的小碌子赶紧拉过这位小太监,耳语几句,小太监便偷偷溜开,飞奔承乾宫而来。
听完小太监的讲述,顿时就犹如有人往我怀里塞进马蜂窝,乱作一团,不料这时却听得宫门前传来小碌子的高声喊叫,“皇上驾到!”
这下子我更是手忙脚乱没了分寸,吴良辅赶紧让绿荞把小太监带走,他们才退去,皇上便一马当先冲进来,行礼后我们四目相对,他肃烈气色、灼炽眼色,我虽努力淡定,但实难压制恐色。
他扭头转向吴良辅,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把吴良辅烧灼一遍,忽地一把攫取吴良辅手中的东西,抖落,碎银子散落地上,二话不说,挥手就给吴良辅脸上甩过去重重一耳光,吴良辅趔趄捂脸跪地。
他竟然只听依凡的片面之语便怒气冲冲而来,我心头涌出一阵寒气,瞬间,端庄之态自然生就,淡扫他一眼,蹲下身,捡起一块碎银,他身后的小碌子过来想要帮忙,我立刻阻止,“多谢碌公公,这是本宫的碎银,本宫自己来,免得无端连累你,快退下!”
伸手捡向第二块,他的脚同时也朝着那块碎银踏过来,我的手指刚碰到银子,他的脚底眼看就是直接踩在我的手背。他的鞋底轻触我的手背立刻弹开,随即在我手边脚跟支撑,脚掌抬起,保持不动,我的手也停住,等待他进一步的举动。
小碌子慌忙跪在他的脚边,想要伸手抱住他的脚,却又不敢动手,只得伏在地上请求他息怒。
他叱向吴良辅,“既是皇贵妃的碎银,怎就在你手里,难不成皇贵妃有求于你,你又打算到朕跟前生出什么花样?”
方才小太监匆忙赶来,注意力都在他身上,就连吴良辅都未曾及时收起银子,可偏巧我又话中负气,宣称这些碎银是我的,这下子该如何自圆其说,好一个做贼心虚,才整塑起的镇定开始从手指尖的颤抖逐渐溃裂。
吴良辅伏地磕头,随后仰首朝向皇上,好一副委屈的模样,那被皇上扇出红手印的脸极力忍着委屈,强憋泪水,可那泪水却前推后涌,在男声与女声之间来回晃荡的哭腔编撰着事情的真相,“皇上请千万息怒,奴才今日过来请皇贵妃过目太后寿宴的安排事项,可巧皇贵妃觉得今年御膳房新做的蜜饯很合胃口,可分发各宫蜜饯皆有定量,皇贵妃向来自律有节,于是拿这些碎银给奴才,就当作自个儿掏钱再买上一些,奴才正打算回去把账记上,然后吩咐御膳房送些等量的蜜饯过来,仅此而已,请皇上明鉴,切莫错怪了皇贵妃。”
“当真?”话问的是我,收回脚,走到一旁,捡起我失手掉落的蜜饯,“爱吃,怎就舍得掉落地上?皇贵妃,你且站起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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