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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经:梨花如雪董鄂妃-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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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到这该结束了,按常理来说,洛舒是不是该给我跪下,痛哭流涕、苦苦哀求我饶了他的额娘,而我则冷若冰霜、趾高气扬化身正义的使者严厉鄙视大娘的所作所为,让他羞愧得无地自容。
洛舒的脸格外平和,但又极度恍惚,一看就知道心飞走了,谁让他结尾的话语引用的正是莲芯的说辞呢?热恋中的呆子,我无语了。
站起身,我慢慢挪步向外走去,是呀,该讲的他都讲了,我也该离开了。跨出房门,身后传来他的声音,“墨兰,怎么不言一声就走,你想要我怎么做,我听你的,这次我决不退缩,要我和阿玛说吗?我这就去找阿玛。”
我站住,回身看着他,“大哥,休息吧,阿玛早已睡下,不要去打扰他,让他好好歇着。你说完了,我也听完了,好累,我回屋了。”
他走到我身旁,要送我回去,我拒绝了。走出两步,我回头看着他,“大哥,既然你对莲芯姑娘情深意重,就请周全地护着她,那么好的姑娘沦落到那种地方,必然也经历了很多我们无法想像的痛苦。”
“墨兰······”他愣住了,欲言又止,我扭头大步离开,我什么都不想听,今晚他说的已经够多了。
不是要回自己的屋吗?为什么我径直而去的竟是阿玛寝屋的方向,远远看见他的屋子漆黑一片,那是自然,早已睡下。
怎么?听完洛舒讲,还不罢休,接着让阿玛也讲讲吗?我究竟想要干什么,告诉他真相,让他把大娘怎样,我才心满意足?忽然一瞬间,我想起那晚阿玛说起选秀的事情时,一度因为大娘的话勃然大怒,他那时说过,“你不要忘了,你是怎么答应墨兰的额娘,不是要把两个孩子视同己出吗?这就是你的视同己出?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顿时,我停住脚步,然后往后退,忽地一转身,双手紧握成拳头,恨不得把手里的空气捏净。我开始往回跑,我不要见阿玛,我害怕见他。
待我气喘吁吁停下时,仔细看去,怎么会,我竟然来到了这里,海棠树下,听菱香说,这海棠树就是额娘亲自栽种的。
暮春三月,位于庭院一隅的海棠已经张开了她红粉相间的脸庞,娇小却诱人,总能让人驻足神往,久久不愿离去。我倚靠着树干,喃喃问道:“额娘,你希望我怎么做?你告诉我,好吗?”
瘫坐到地上,倚靠海棠,现在我连思考的力气都已消失,双腿蜷起,双臂放于膝盖,头趴到双臂上,现在我连抬头的力气也已殆尽。
☆、第八章 风流云散
公主府侍从奉命前来邀约傍晚赴宴,神思恍惚的我不耐烦想要推辞,多亏菱香提醒我应该好好谢谢公主,否则可不就做了那忘恩负义的小人。这也怨不得我不耐烦,一晚上坐在海棠树下,直到天空发白,几片海棠花瓣落到我手臂上,我才迷迷糊糊站起,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歪歪斜斜移步回到房中。
全身酸软无力,任凭菱香为我选衣穿上,梳头盘发,又在我脸上折腾,不用看镜子,只要看菱香眼中流露的惊叹就知道她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身边能有这样身兼数职的可心人真是额娘给我带来的福气。
“小姐,这粉色的衣服就是好看,要是小姐往那海棠树下一站,奴婢准分不清哪是花哪是小姐!可惜,小姐没休息好,总显着憔悴的模样。”
我现在就算真是一朵娇艳欲滴的海棠花,也提不起丝毫兴致对着镜子搔首弄姿。临出门前,我一再叮嘱菱香去看看费扬古,未经我的允许绝对不能把额娘的事情告诉他,一定要守住这个秘密。
以为和往常一样,不过是我与公主聊聊私房话,没曾想步入大厅才发现吴应熊和安郡王都在。内心冒出莫名的紧张,可表面还是强装镇静。安郡王倒还好,一如往常不温不火、不紧不慢。吴应熊则仿佛第一次见我,除去寒暄客套,他眼中偶尔透出的冰冷让我不寒而栗。公主照旧,叽叽喳喳问这问那,都是些琐碎的日常事情。
听到安郡王与吴应熊谈到吴三桂时,忍不住好奇侧耳倾听,听闻自从顺治八年后,吴三桂和李国翰一起奉命率军入川,攻打张献忠残军余部,这些年成绩显著,平定重庆、成都此等重镇指日可待。
忽然公主高声一喊“墨兰”,我吓得一激灵看向公主,“你总算听见我说话了,怎么魂不守舍的,不会是反倒愿意听他们说那些打打杀杀的?”公主这一娇嗔,安郡王和吴应熊都停下交谈,回过头看着我们,我勉强一笑,实难掩饰眼中的尴尬。
幸好可以入席,否则都不知该说些什么解围。席间,公主举杯敬谢安郡王为她找了个有趣的知心人,我也深有感触举杯恩谢郡王与公主,“多谢王爷特意引见,要不然也没有机会见到公主。墨兰也谢过公主,能得公主宽容厚爱,这些日子很高兴。”说完我一口喝下。
郡王点头微笑,饮尽杯中之酒,公主也笑盈盈满杯喝完,我放下酒杯无意一瞥吴应熊时,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愠怒就像是针一样扎了我一下。
很快他就恢复常态,恭敬、谦和地向郡王敬酒。这几天数不清的无形之针早已把我扎了个遍,片刻之后我反倒变得无所畏惧。我往自己的酒杯里加满酒,起身面向吴应熊,“额驸是洛舒哥哥的朋友,亦是公主的夫君,墨兰一心一意祝福你们,望额驸‘有花堪折直须折, 莫待无花空折枝’,为表诚意,墨兰先干为尽。”说完我往嘴里一灌,三下五除二快速咽下,看样子我是要和酒玩命了?
吴应熊显然没料到,惊讶之余,他很快调整了自己,往自己酒杯里倒满酒,淡然一笑,一饮而尽。安郡王脸上挂着微笑,可眼睛里透出的却是犀利。公主则一脸不解地看着坐下的我,“墨兰,上次你不是说你不胜酒力吗?今儿个怎么这么豪爽,喝酒就喝酒,还念什么有花、无花的呀,真是不懂。”
喝酒本不是我的强项,上次九公子事件后我就给自己下了禁酒令,如今要不是心里确实郁闷,我也不会这么豪爽。避免再次出糗,之后我一再提醒自己努力控制,每次都只喝一小口,等到饭菜撤下后,我还是觉得自己被搁在火炉上烤得面红耳赤。
寻个借口出来,我慢慢走在庭院里,冷空气包围着我,可身体却是热乎乎的,丝毫不觉凉意。不经意间我来到那几株腊梅跟前,花儿早已谢去,轻轻抚摸着树枝,我嘴里细声念道:“墨兰,你知道吗?他在你的画上添了一首诗,‘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他的字配上你的花,珠联玉映,你肯定会喜欢。”
“墨兰,原以为你无动于衷,你现在算是抚景伤情吗?”
不知不觉中吴应熊来到身后,我没有回身,淡淡回道:“墨兰与吴公子相识相知也是一种缘分,可有些事终究是天意弄人,既然无能为力,就毋须强求,好好珍惜眼前人吧!”
“墨兰,初见你我只觉如沐春风,可谁知你却变成风刀霜剑,如今却又告诉我一切风流云散。也罢,依你所说,你不是我认识的墨兰,不是就不是。”
“那日不是和公子约好西山见面吗?公子为何失约?”
“那是因为皇上突然召见,不得已进宫面见皇上,后来才知你去西山的路上受了伤,故我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这就是了,冥冥之中自有安排,你只能是公主的夫君,只能是洛舒大哥的朋友,你我做风轻云淡的朋友也是好的,对吗?”
久久沉默之后,他叹息道:“墨兰,无数次扪心自问,我究竟想要什么,苦苦***问于你,我又能得到什么,无非都是不甘心自己被安排的命运。以后,我不会再提,你要多保重。”
“吴公子也要珍重!”
我释然转身,与吴应熊相视而笑,我从没像现在这般如此坦荡地面对他。
“墨兰,原来你们在这儿,害我们一顿好找。咦?这腊梅怎么这么招人喜爱,额驸在这流连忘返不说,就连墨兰你来了也喜欢到这儿来。”公主一边数落着一边快步走来,随后而来的还有安郡王。
吴应熊低下头收起微笑,抬头回话时面容已淡若凉水,“回屋吧,墨兰姑娘有些不胜酒力,如今好像没事了。”
一行回屋后,安郡王变得少语,吴应熊又是一副温恭的样子。片刻,郡王便起身告辞,同时还若无其事地叫我随他一起走,说他可以送我回去。
公主和吴应熊送我们出门时,我再次对公主言谢,公主拉住我,“墨兰,以后可要常来陪我,不然我可不依。其实也不用总谢我,也该好好谢谢岳乐哥哥,他在太后跟前也是想了些办法,不然就算我求皇帝哥哥,皇帝哥哥也未必轻易答应。”
偷偷瞟了一眼郡王,只见他与吴应熊告别后自己就大步流星出了府,我赶紧拜别公主,匆匆给吴应熊行礼,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坐上马车,安郡王阖上双眼,不言一声,看他这样,我也只好闭目养神,车内的安静与车外的马蹄声、车轱辘声形成鲜明的对比。
走了一段路,郡王的声音传来,“你倒是自在,旁若无人一般,丝毫不把本王的威严放在眼里。”
我忍不住笑起来,“莫非要我战战兢兢、诚惶诚恐方可显出王爷的威严吗?看王爷合眼,猜想可能是累了养养神,我自是不能叨扰,总不能喋喋不休不知趣吧?”
稍微停顿,我便听到他问:“你与额驸很熟吧?”
这个问题让我有些意外,要是以前问我,我肯定不愿多说,可今晚许是坦然多了,我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额驸是家兄的朋友,来过府中几次,见过面,说上几句话不足为奇,再者又是公主的夫君,常到公主府走动,也常会见到,谈不上很熟但也能聊上一聊。”
郡王盯着我,“上次额驸见到你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却莫名其妙;今日额驸漠然冷淡,你却百感交集,想来想去,总觉不可思议。”
郡王的察言观色果然犀利,既然心中坦荡,我反倒想听听他的高见。接下来我立刻换上一副夸张的表情看着他,“王爷怎么看出来的,我极力掩饰,没想到王爷如此锐利,轻而易举就看出我的心思。”
“你们不会是彼此有情吧?”郡王说出这句话时我觉得连他自己都不可置信。
果然厉害,但那也是曾经彼此有情,可我还是佯装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希望这份友情能够持续下去。”说这话时,我还故意在“友情”二字上加重了音调。
郡王的脸顿时阴沉下来,“是我眼拙,居然带你去见瑜宁,怎么,哄公主开心,常去公主府,便可常见到他了,是不是?亏了瑜宁对你宽容厚爱,这就是你不想入宫选秀的原因,居然还在我面前说一些冠冕堂皇的废话?”
他的自我臆断让我哭笑不得,“王爷高看墨兰了,公主何等身份,我怎敢存此觊觎之心。我虽不是聪慧之人,可真要是有那份心,又怎会在王爷面前坦露无遗,未免也小觑我了。”
他掀开车帘看向外面,嘴里冒出一句:“四处留情还洋洋得意、油嘴滑舌。”
再说下去问题就会变得复杂,好歹也是二十八、九岁的成熟老男人,怎么觉得他的腔调怪怪的?
“王爷,男女之间只能有缠绵悱恻、风花雪月吗?我是真心喜欢公主,也希望公主与额驸真情融融、长相厮守。”我故意忽视郡王渐渐蹙紧的眉头,“我说的是友情,可以自在相谈、坦然面对的朋友,就是额驸和洛舒大哥那样的朋友,王爷说我四处留情,可是冤枉我了!”
我摊开自己的左手手掌,右手在上面一笔一划写着“友”字,“我觉得朋友有时就像是冬日里的暖阳,额驸本是汉人,书画笔墨自是从小学习,以前墨兰也曾向额驸讨教,但也止于求知识。王爷方才的一番话,冤枉我倒也罢了,可连累了额驸,日后可不敢再登门拜访公主。”
“你心中坦荡又何惧我说了些什么?”郡王的脸转瞬变成一汪平静的湖水,我也不想打破此刻的平静,默默听着马车轱辘和马蹄的声音一路向前。
☆、第九章 相守之约
马车停稳,我抢先下车,看到眼前熟悉的别院,我哑然失笑,看来有人又不想送我回家,索性淡定自若地走到门前,等着。
郡王下车走到我身旁,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没到将军府怎么就擅自下车,我本打算先下车再让马车送你回去,之前你不是总质问本王为何不送你回府,今儿个怎么反倒不想回去了。”
惊讶、难堪、失落还夹杂着小小的忿忿不平,我转身向马车走去,嘴里低声骂道:“这家伙真是超级小心眼,坏家伙。”这时大门打开,郡王从后面三步并作两步过来抓住我的胳膊,就像拎小鸡一般把我逮进了别院。
我坐在座榻上气鼓鼓地看着地面,郡王则惬意地一边喝茶一边笑道:“就许你逗我,不许我作弄于你吗?”
我愤愤地横了他一眼,他起身笑呵呵地走进里屋,不一会儿,他拿出那个檀木盒子,打开盒子取出珊瑚手链,硬是拿过我的手,套在了我的手腕上。“说了给你的,好生戴着。墨兰,有时我真是看不懂你,总觉得你少了点什么,又多了些什么?”
我看看手链,又看看他,心潮起伏,仿佛又灌下一杯酒似的,熊熊的火焰又开始烧灼着我,含羞带臊的我慢慢走到窗边。打开窗户,凉夜的气息瞬时扑面而来,我轻轻抚摸着珊瑚珠子,双眼望向外面无尽的黑夜,不由感伤起来。
“王爷,你的感觉是对的,我的身上少了一个人,又多出了一个人,你说你看不懂,其实我自己也很累,明明是一个人,却要承受两个人的喜怒哀乐,真的很辛苦。”
“听起来很复杂,不过我看得出来,你的心事比我去归化城之前多了许多。上次见你,你哭得失魂落魄,这次见你,你眼里的憔悴和无奈无论怎么掩饰都是呼之欲出。原本想着你是不愿进宫,所以焦虑神伤,可如今人在宫外,达成所愿,本该欢喜才是,可今天的你,初看一朵美丽的海棠花,细看还是海棠花,只是落到地上没了生气颓废不已。”
心头一酸,泪珠竟然不管不顾落了下来,我赶紧用手拭去,怎么能在他的面前落泪呢?可这是怎么了,颗颗的泪珠转眼就汇成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我急忙拿出手绢,想要堵住这令人尴尬的泪窟窿,可没想到的是,这窟窿怎么也堵不上,反倒像冲破堤坝的***狂泻而出。
“墨兰,你怎么了?”他来到我身后,“怎么哭了?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情,或许我能帮上忙,说说看。”
我忙乱地摇摇头,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哭出声来,但连续的抽泣声却是不争气地一再出现。
他转过我的身体,把我拥入怀中,温和地说道:“不想说,也罢,那就好好哭一场,心里也就舒坦了。”
这一刻,犹如是释放了我的声带,我的脸埋入他的胸前,抽泣声变成了嚎啕大哭。一想到这些天的压抑,这奔腾而出的泪水更加汹涌澎湃,不知不觉双手也紧紧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生怕一松手,我就会被***冲走。
缓缓抬起茶杯,轻轻喝上一口,慢慢把茶杯放回桌上,此刻的我尽量轻手轻脚、慢条斯理,想想刚才的自己又是打雷又是下雨,甚至还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心情现在倒是平静多了,可一想到方才的举动,我就只能这样低着头丝毫不敢看他一眼。
“说真的,本王还是第一次这样雷打不动地任凭一个姑娘家在我身上鬼哭狼嚎,等会儿我要叮嘱下人不可传出去,否则这脸面可没地方搁了。”
知道他在故意调侃我,什么?鬼哭狼嚎?真是比喻贴切,行,我认了。不只是这样,一种挠得心痒痒的难为情就是让我没脸看他,本就低着的头又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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