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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不易做-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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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破除对一个人的迷障,最好的方法就是跟她相处。方远开始跟沈言共处一室还会感觉不自然,但是现在发现自己的心绪已经平静了许多,很少再会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今天看到青州有进贡的新酒,所以讨了两坛子来跟你畅饮。还有酒菜,嗯,我就知道,你肯定还没有吃饭吧。”沈言将怀里的酒递给了方远,一边念叨着关了门
“不知不觉发现天就黑了,呵,我正要去吃饭呢。”虽然明知道被人戳破了,可是方远还是习惯性的找了借口。沈言见状也不再说他,只是笑着将桌上的东西推到了一边,腾出地方放酒菜。
“哎,哎,慢点,我的书。”方远看着她这般大大咧咧,顿时心疼了起来,叫嚷嚷的走了过去,正要一本本的把书理整齐,却没想到被沈言一扯的坐了下来,“好了,书呆子,别嚷嚷你的书了,少不了的!来,吃菜。”
这段时间相处,方远也知道沈言看上去笑眯眯的,可是骨子里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要是跟她争起来也不知道要争多久,所以只能无奈的坐了下来,陪着沈言一起吃喝。
沈言拿了两坛子酒过来,一点都没有因为这是贡品有半点的珍惜。看着她利落的拍掉封泥递了过来,方远倒是有一丝的迟疑。
“放心,没药的。”沈言看出了他的停顿,自己居者坛子豪迈的饮了一口,眯着眼镜笑着看方远,“就算有药,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看着她那种狭促的笑容,方远觉得自己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心又狂跳了起来,急匆匆的从她手上拿过酒坛子,紧张的差点掉在地上,于是又引起她的一阵大笑。
果然要比脸皮的话,没几个比得过她。方远在心里头郁闷的想着,不过听到她还记着那件事情,他心里头也闪过一丝欢喜。
总归,不是他一个人记得。
两个人对坐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可是方远仍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所以拿着酒坛默默的灌着自己,倒是沈言开口阻了他,“你这种喝法,很快会醉的。”
“无妨,我酒量好。”方远摇了摇头,只是随口吃了几下子,又灌了起来,“我是荆州人,我们那里的酒,可不比青州差。”
“哦,这倒是我疏忽了。只不过对于荆州酒,我向来是只闻其名,但没真正的喝过。”听着方远这般说,沈言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笑了。荆州是另外一个有名的地方,相较于青州酒的绵香醇软,那里酒以烈出名。
“我们那里的酒烈,喝下去的时候像是吞刀子,忍着咽下肚去,却又像是有人在腹中燃了一把火,烧的五脏六腑都燃了起来,满头的火星子直冒,辣的不得了,也爽快的不得了。”说起家乡,方远的眼中带了些笑意,态度也自然的多了,“不过京城人不爱它的味道,嫌它口感太冲,所以就算是上好的荆州酒运到了京城,也一定要掺上些其他酒中和一下才能卖掉,所以,很难尝到那个味道了。”
“听起来着实没什么好的。”沈言听到这个,忍不住笑着摇了摇头,评价道,“真不知道你们爱它什么。品酒,当然要韵味悠长才够。”
“荆州酒也有韵味,但是在尝到那之前,你得先疼到眼泪都出来。”方远也没有怒,只是望着桌上的一盏油灯,笑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令他开怀的东西,“有些东西即使没那么好,可你也爱它的紧,就算是被伤到遍体鳞伤,也怎么都放不下来。”
“真的有那种东西么?”沈言听了微微一愣,不过很快就回过神来,冲着方远做了个鬼脸,“我怕疼,对这种感情只能敬谢不敏了。”
“你看上去不像是胆小的人。”或许是因为喝了些酒的缘故,方远说话倒是放得开的多了,也不再躲闪沈言的视线,反而直戳戳的看着她。
“那是错觉,其实我的胆子就只有一咪咪大,你们平常看到的,不过是狐假虎威的表象罢了。”沈言对着方远遥遥一举坛子,“我的故事不好玩,说说你家乡的事情吧,我很喜欢听。”
“小时候在书院里读书,成天上树掏鸟,下河捞鱼,在先生的座位上扔泥巴……”方远想到这些,自己都忍不住笑了,“四处捣蛋,没有少被我娘揍,先生也都束手无措,甚至都不想要我去书院了。仔细算起来,真的没什么好玩的。”
“看不出来你竟然有那么调皮的时候。”沈言听到这个倒是很惊讶。
“是啊。现在想想那时候真不懂事,后来大了一些,就明白读书的不容易,我娘要给人洗很多很多的衣服,缝很多很多个荷包,才能凑齐给我的束脩。我每次惹了祸,她拉着我一家一家低声下气的道歉,然后回家自己躲在屋子里哭。我在门外听着她的声音,终于明白跟别的孩子相比,我是没有资格肆意胡闹的。所以从此之后收了性子乖乖的读书。”
这的确算不上什么好玩的事情,方远说着说着声音就变小了,看着跳跃的烛火,他沉默了好久才淡淡的说,“因为只有先生夸奖了,娘才会开心。我们那个时候过的很苦,她整天都皱着眉头,为了能让她多笑笑,我比谁都努力,什么都要做到第一,恨不得先生天天夸我”
“我在山上的书院念书,我娘隔一段时间就会送粮食上来给我,因为米面不够,便用豆子凑。我每天晚上煮好一大碗,用筷子划成四分,放在院子里冻成一块儿块儿的,然后第二天起来就着白开水,早上吃一块,中午吃两块,晚上吃一块儿,一天变对付过去了。”
“不好玩,是不是。”方远喝了口酒,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冬天冷的厉害的时候,没有取暖的火炉,便喝几口门房大爷送的烧酒,他自己做的,味道算不上好,可是劲儿很大,抿上几口就可以暖上半天。我看一晚上书,便喝小半坛酒,这是最便宜的取暖方法,我的酒量也就是那个时候练成的。”
“这种生活,你大概都没听说过,是吧。”方远摩挲着手上的酒坛子,看着沈言,笑着问道。
“也不是。”沈言秀气的抿着酒,眼神有些迷离,“那种日子,我大约,也知道些。”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感冒了,半边脑仁疼到现在还是木的。默,昨天失约的那更就当欠下的,这两天我会找机会补上。
嫁衣
在外人眼中,沈言这辈子或许算的上过的顺风顺水,可那也是在别人眼中。
沈言关于童年的记忆很模糊,在别的孩子还在撒娇耍赖的时候,她已经一脸严肃的跟在爷爷后面进进出出了,很多乐趣,在没有明白之前便已经消失。
要论起孩子,老爹要比她像的多。
她没有赶上沈家风光的好时候,等她懂事时,沈家就已经站在了悬崖边上,退一步,便是万劫不复。
天底下的世家权臣,没有几个是不想退下来的,但是当初风光时得罪的人太多,损害的利益也太多,若是有天你不争了,成为了没牙的老虎,那有无数的人磨刀霍霍的等着你,连几辈子的老账都会翻着算出来。
你不吃人,人便吃你,这个世界便就是这般简单。
爷爷过世后,沈言本来是并无争斗之心的。她所求的不过是跟父亲妹妹一起安稳的度日,所以没有人在自己后面拿着小鞭子挥舞还快乐了一段时间,但是很快,急转直下的形势,让她认识到什么叫世事的残酷。
方远说的穷,她都受过,甚至比他所经历的还要凄惨。
因为她那个时候没有一个善解人意的娘,只有一个好心但是却不懂事的爹,一个更加懵懂无知的妹妹,以及一堆獠牙已经擦亮的敌人。
她一个人,背起了一家子。
当事世打磨掉了所有的骄傲和坚持,她明白了什么是爷爷说的尸骨无存之后,积蓄了多年的力量一下就爆发了起来。为了重新得到一个机会,飘雪的大冷天,她蹲守在太子经过的地方,趁着他的车驾出行的时候冲出来,“无意”的被他撞伤,然后获得见面的机会。
所以,在很多年后,她看着宫里头女人们为了留住帝王所使用的小花招时,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在这种程度上,她跟她们所求的一样,都为了那一驻足,一回首。
那一次她运气很好,竟然遇到赶车的是梁王。一时兴起的小皇子本来就是容易闯祸的胚子,可以最大程度掩盖住她的刻意。
那一次她运气很糟,不知轻重的梁王将她预谋中的车祸变成了实打实的伤害,飞转的车轮将她整个人撞飞,她清楚的听到了自己腿骨裂开的声音。
那一刻,疼到生不如死,却还冷静万分的判断着形势,然后用着所有力气躲在了巷子里错过他们派下来探查的侍从。
她要钓的是两条大鱼,而不是这些小虾米。
请了人送自己回家,拖着伤腿死死的熬着。轻易得到的东西总不会令人珍惜,轻易能补偿的伤害会让人很快遗忘,所以她耐心的等着,等兄弟俩翻天彻地的找到她,然后不动声色的将这次机会利用到最大化。
很少有人相信一个孩子有这么深的心思,她无辜的外表成功骗过了那时还算是单纯的太子,重新获得了接近他的机会,一切的发生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顺利。
她得到了她想要的舞台,赢得了她想要的一切,除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以一个瘸子的形象生活着。
对于这个结局,沈言没有太多的遗憾。从她决定重新回到朝堂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那个跟在爷爷身后的小女孩儿已经死去了,她最后的一道保护伞已经被撕碎。如果不想成为败局中被玩弄被□的女人,不想自己的妹妹被卖入教坊过着身不如死的日子,那么沈妍就要以沈言的面目生活着。
所以,瘸子或者是正常人又有什么所谓?那条腿能让某些人永远对她存着歉疚之情,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可是她低估了皇帝对这件事的执着程度,当初他说过会倾其所有的帮她治好这条腿,她只是温顺的点头,心里完全没有当做一回事,可没想到两年他登基之后,真的广发皇榜,找来了江湖上闻名的骨科圣手替她疗伤。
只是,那时却已经晚了,她的断腿已经长好,若是想要治疗,那就只能再次把伤处打断。当时听到这个治疗方案,所有人都变了脸色,沈言也不例外。
她怕疼,怕的要死,她疼过一次就是为了以后永远都不要再疼,现在怎么可能再吃那个苦头。她对这伤根本就不在意,还挺得瑟留着让某人看着时不时就内疚一把的,怎么可能愿意为了治好它受苦头。
只是,有些人是不容得她说不的。
“打断。”冷冰冰的话从那九五之尊的口中说出来,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我,不。”沈言花了很大力气,才挣扎的说了这两个字,然后下面的话在他凌厉的眼中慢慢消失。
“沈卿,朕花了好大力气才为你找到的大夫,你敢不治?”
“沈卿,朕向来不喜欢欠人家帐,你敢让我欠你?”
“沈卿,朕要你好,你敢不好?”
他霸道的给不给她拒绝的机会,而她面对那么多个“你敢”,最后只能变成了不敢。
把接错的骨头重新打断的那种疼,远远超过了第一次被撞断的时候,她疼的死去活来,朦胧中只记得抱着自己的那双手臂,强硬的跟他的主人一样不容拒绝。
他说,你这么完美的人,朕不要看到你有缺憾。
天底下,也只有他那样,伤了人之后还敢说得理直气壮。
去你妹的完美,老子自己喜欢瘸腿不行啊!沈言疼到失去了理智的时候,在心里头不止一遍的破口大骂过,甚至还在咬烂了口中塞着的锦帕时一口咬住了皇帝抱住她的手腕。
那场景她后来想起来就后怕,若是换了脑袋清醒,绝对不敢做出这种疯狂的举动。这犯上足以够她们全家被抄斩了一百次了,她那时候可真的是疼疯了,只听着耳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可是口中却怎么也松不了口,恨不得从这男人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后来,断腿重新接上之后,躺在宫里头静养,妹妹来伺候自己,他间或抽空来看自己两眼,坐下来说些言不及义的闲话,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的干坐一会儿再离开。
那个时候他问自己,想要什么?
沈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着,看着妹妹藏在屏风后面的裙角时,神使鬼差的就问道,“你觉得我妹妹怎么样?”
她记得,皇帝那瞬间的脸色变得十分可怕,比他当初要打断自己腿时还可怕,可是也就是一瞬,他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平静的问着自己,“你想要做媒?”
“嗯。”沈言没有回避自己想法的点了点头,她知道自己这要求是放肆了些,可是,她敏锐的感觉到这是她唯一的机会,所以她装着胆子说,“我妹妹很喜欢你,陛,陛下能不能,能不能……”
“我还当你跟别人有不一样,没想到你也,”他的眼神在那瞬间变得很黯淡,说了半句沈言没有听懂的话,然后话锋一转,竟然答应了,“好,朕却一个贵妃,令妹正合适。”
“谢主隆恩。”她惊讶的瞪大了眼,翻身想要向他叩首,却被他按住了。
然后,直至她痊愈,皇上也再也没有来见过她。
妹妹出嫁的那天,沈言的腿已经好了,是她背着妹妹上了花轿,然后又是她骑着马,一路笑着将妹妹送进了皇宫。
那天妹妹穿的很好看,洒金的大花红裙子,拇指大珍珠的凤冠霞帔,老爹在她身边哭的眼泪没有停止过。
别人都只当是沈相国嫁女儿舍不得,只有沈言知道,父亲是在为她哭。
那套嫁衣,本来是她的。
本朝有民俗,若是女儿出生,家里头的人为了祈求吉祥,便要为女儿准备一份嫁妆,包括各种佩环钗簪若干头面,以及凤冠霞帔等嫁衣。沈妍年长,沈嫣年幼,当年沈母还没有来得及为小女儿准备嫁衣就已经过世了,所以沈家两姐妹,却只有一套行头。那套行头是沈家最辉煌的时候打造的,无论是嫁衣还是发钗,都是最好的材料最好的匠人。
它们是她所能触到的那个已经记忆模糊的母亲留给她唯一的祝福,也是她还是个女儿家的仅存证据。
即使在沈家最穷困的时候,沈庭筠都没有动过卖掉这份嫁妆的念头。可是连沈老爹也没有想到,他以为能给大女儿的东西,最后还是没有落到她的手上。
妹妹出嫁的前一晚上,沈言在妹妹的房间里帮妹妹梳妆,听着老爹说着一梳梳到头的吉祥话,然后将保养的铮亮如新的东西,一件件插在妹妹的发鬓上。
那些孕育了最美好祝福的东西,就这样悉数的交了出去。
老爹哭的伤心难过,沈言倒淡然视之。
这些东西在她这里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那不如给它们寻个好归宿,免得它们明珠蒙尘。
她懂妹妹的眼神,懂得那慌乱的动作,躲闪的眼神里暗含的爱慕之意,她知道小妹想要那个男人,便将她送到那个人身边,尽管为此自己要背负上嫌贫爱富背信弃义之名。
反正,她的坏名声已经够多了,也不在乎那一桩,不是吗。
姐妹两个,有一人能幸福,总好过大家一起悲哀。
作者有话要说:唉,上班各种被挨骂,战战兢兢的,真想泪奔的辞职了,可是冷静下来,却知道还是要忍。
晚上跟闺蜜通电话,听着她说孩子出生之后的各种担心,真的是深深领悟了那句“养儿方知父母恩”,她都快的产后抑郁症了,劝了好久,等挂电话都很晚了。
这更是昨天0点后写的,觉得太晚了,放到今天早上9点发,不影响今天的更新。
求留言,爬榜单不容易。
顺便碎碎念,求老大今天心情好,让我不要太担惊受怕。
质问
沈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觉得有几分微醺,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斜倚在那里,看着方远笑的眼里有些没有焦距,“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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