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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华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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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听的庞中几个人是浑身汗毛直竖,总觉得狐凌刚才的笑容,很有深意。
副将夏侯威被庞中狠狠地瞪了一眼,慌忙赔笑跟上。
北辽皇宫,苍凌阁内,苍雪已运气吐纳数十次,先下正在休息。
拿起窗边的纸张匆匆扫了一眼,双手一捻,白纸成灰。
“我原以为人是从这里派出去的。”苍雪拍了拍手,接过涵凝手中盛满鲜血的碗,“却不曾想过,南宫冽是从那边埋的钉子。”
“无论那边都好,反正是谁咱们已经知道了,不是吗?”涵凝抿唇一笑。
“本宫从不看开始和过程,你知道的。就像这碗鲜血,我不管你们是杀了人还是伤了人,只要这碗血到我手里,其他什么,本宫一概不管。所以——”晃了晃碗中的鲜血,一饮而尽,“结果好,就好。”
涵凝笑着应了声:”是。”
门口脚步声匆匆,苍雪秀美轻颦,就看见小宫女进来,冲着她褔了一福:“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舌尖上的血腥味一瞬间充满整个口腔。
有些事不是她做的,但并不代表就真的不是她做的。谣言这种东西,从来没有真不真信不信一说,只有有没有。一旦谣言四起三人成虎,那可是会出人命的。苍雪可没有忘记当初太后受伤一事闹得满城风雨,狐凌因此差点跟自己翻了脸。
狐凌出征,自己功力尚未恢复,在这个节骨眼上,贺兰太后找自己,是为了什么?
打算跟自己算一算那莫须有的账吗?
真是……想想就觉得不爽。
苍雪用食指抹去碗边滑落的血滴,用拇指一捻,两根手指的指尖都变成鲜红一片。苍雪垂下了手,宽大的袖袍遮挡住了一切。
“走。”
去会会,也不是什么坏事。
大不了,一个不留就是了。
去德寿宫途经御花园,苍雪很想停下看看经常被狐凌念叨的景致,只是很巧的遇到了俪妃一行人。
没有人说话,只是苍雪和钱婉很有默契的扫了对方一眼。连个示意都没有,钱婉先行离开,苍雪一步没有动,原地站着直到他们所有人离开,眸色渐渐深沉,血意蔓延。
“宫主,我们走吧。”
“涵凝,”苍雪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哑,“你说,她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
“什么?”涵凝有些摸不着头脑。
“夜飞燕、俪妃……”苍雪闭上眼,缓了下神,“她长得有些像一个人啊……”
“什么?”涵凝觉得自家公主越来越难以捉摸了。
苍雪的表情有些高深莫测。
“我要雷日的画像。”来证明心中的猜测。
等了这么久,终于让我找到那根线了。
苍雪握紧了拳头,心思又有些飘忽:但愿那边,比我想的要好。
沂宁郡和邺城分属辽楚两国,中间只隔着一条小溪,是以北辽的士兵经常会跨过这条溪流去到邺城做些有违军纪的事。北辽历来军纪严明,但也从来不管这种事情,并且十分乐意自家熊孩子跑到别人家去捣乱,上面的人对于属下的报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导致辽楚两国虽无大战,但边境从不太平。
狐凌来到沂宁郡的第一件事,就是整顿军纪。许是跟南楚的文人混久了,沂宁郡的士兵没了血性,竟是毫不反抗的任由狐凌颁下一条又一条军纪法令,然后,扭头又进了南楚的地界儿。
狐凌把两条腿都翘到了桌子上,靠着椅子玩头发,听着下属汇报的情况,连眼皮子也没抬就让人下去了。人前脚刚走,狐凌后脚就从侧门走了出去,避过众人的视线,几个跃身就站到了沂宁郡城楼的飞檐上。
单脚而立,双手环胸。渐起的风吹起两边的长发,使其肆意向旁散去。发丝凌乱的被吹到脸上,模糊了视线。
狐凌看到不远处的一个山坡上,有一个女子调转马头下了山去。
腰间的长鞭散发着森寒的光芒。
狐凌认得这条鞭子。
她掏出怀中的血玉睚眦,深深地,在上面印下一个吻。
双眼微弯。
苍雪,我知道的。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困成狗= =好吧我每天其实都是这状态
☆、交锋
寂静的存在就是为了被喧嚣打破。
耳边不再只有风声,狐凌将血玉睚眦放好,定睛一看,邺城城门大开,数以千计的士兵将领从邺城出来,直奔沂宁郡。狐凌站得高,原以为会是一场大战,可到头来,也就只是数以千计的兵而已。
想也知道,定是自己的兵又去邺城挑衅了。
有几个疑似先锋的人纵马狂奔至沂宁郡城门处,马还没有停下来就开始破口大骂,往上倒八代往下倒三代,骂了个彻彻底底,听得狐凌是火冒三丈。守城的士兵已经习惯了,可刚打完一个哈欠就是一个激灵,彻底清醒。
因为,头顶有人说话了。
“楚国,也不过如此。”
狐凌依旧是那个单足而立双手环胸的姿势,高昂着头,几乎是用下巴来看那几个不识好歹过来挑衅的楚兵。声音清越,带着与生俱来的傲气,夹杂着内力,将这句话送出老远。
这时,楚国的军队已经赶到,沂宁郡的将士们也做好准备出去大战一场了。
大家都仰着头,看着一身黑衣立于飞檐上的狐凌。阳光洒在她身上,眼神凌厉笑容邪魅,让她整个人看起来仿若堕仙。
“□□娘个小兔崽子!老子不发威你还真顺杆往上爬啊!我大辽忍了你这个孬种好几年你他娘的还没完没了了!你丫以为你透明的!国土就剩一半不赶紧回家种田还天天不老实的非让我们揍你啊!巴不得我们烧你屋子睡你媳妇儿挖你祖坟啊!我……”
底下人都傻了。
后来还是从平都一路跟狐凌过来的老将姜风伯当机立断,把狐凌从飞檐上拽了下来,才算消停。
姜风伯抹了一把汗:这要是在骂下去,仗就不用打了,直接回京请罪吧。
狐凌还没骂够,经提醒才回过味儿来:靠,老子和你是一个祖宗!挖你祖坟就是挖我祖坟!
意识到这一点的狐凌无比郁闷。
既然不能说,那就打吧。
长公主一下令,庞中立刻带上已经点好的五千人冲了出去。狐凌一个呼哨,踏云嘶鸣一声飞奔出城门,狐凌飞身而下,稳稳当当的落在马背上。
连盔甲都没穿。
这简直是对楚国的羞辱!
楚国主帅何烛城气不打一处来,城头的传令兵一见这种情况,都不等他下令,直接挥舞着彩色小旗子通知远处的自家兄弟开打。
冷静下来,狐凌看清眼前局势,打算速战速决。
这不算两国之间的正式交锋,用不着太大的场面,更不需要有太大的伤亡。
狐凌让所有将士退后,准备弓箭,自己策马向前。
楚国领兵那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看见一个黑色的影子凭空而起向自己袭来。紧接着,自己的马上就多了一人。
与此同时,辽军在看到狐凌跃起的时候,立刻弯弓搭箭,数千支箭射向因为狐凌的动作而有些愣怔的楚兵。
狐凌的手放在领兵那位的脖子上,脸上笑嘻嘻的:“得罪了。”说罢只见红光一闪,脖子上就是一条血线。
狐凌出掌拍向那位已经死了的楚国将军的头颅上,借力拔高身形,仗着轻功在箭雨中来去自如毫发无伤的策马回城。
何烛城简直呕得要死。
当年楚国被辽王打的兵败连连,偏安江南,但也不算是没了脑子,知道把邺城放在边上。
邺城不算是古往今来兵家必争之地,因为它的地形不是很好,一马平川,而且在南方,大多都是这样的地形。你要是想戈壁沙漠一夫当关,不好意思,请您往北走。
可偏偏南宫仁就在这邺城栽了,栽在这儿的天气上了。
这事儿就奇在这儿了,明明相隔只一条小溪,邺城那边狂风大作,沂宁郡反而是风和日丽万里无云的好天气。久而久之,邺城的军民习惯了这种偶尔一次的天气,沂宁郡的人也不再拿这件事作谈资。
就在大家都不把这件事当回事儿的时候,就在南宫仁的大军在邺城外叫嚣时,这风雨偏就来了。
估计是天不亡楚,这风雨来的比往常都要猛。也是邺城的守将故意不开城门,就等这一天,都不用自己动手,老天爷就替他们把人收拾了。而南宫仁又有些相信这神鬼论,故此,鸣金收兵,邺城才没有被抢了去。
此次狐凌出兵,虽然赶上夏日,可偏偏邺城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一滴雨了,不然,何烛城怎么也要拖一拖。
狐凌第一次领兵就未损一兵一卒及大胜而归,使城中诸将颇为服气,士气大增。于是,狐凌决定要一鼓作气,拿下邺城。
与此同时,楚国那边就不太好过了。
何烛城在议事厅来回踱步,想发脾气,又不知道冲谁去发,一个人闷在屋里生闷气。正巧,何安进来了。何烛城正生气呢,劈头盖脸地把自己儿子骂了个狗血淋头。何安连连认错,差点而把正事给忘了。
出完气,何烛城舒坦了,看儿子支支吾吾似有话说的样子,有些不耐烦。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像什么样子!”
“父亲,门外有人要见您。”
“什么人?”
何安道:“江湖中人。”
何烛城摆摆手:“让他们走吧,桥归桥路归路,我们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让他们不要妨碍咱们。”
“可是……父亲,他们说,您一定要见他们,否则,您一定会后悔。”
“哦?”何烛城来了兴致,”让他们进来。”
“是,父亲。”
何安引三人进屋,何烛城眯起了眼睛。他修为不高,但是武功高低还是能分出一二的,进来的这两男一女,绝对是高手。
这三人不是旁人,正是成光寺的空劫方丈,空慧斋的静元师太,越星观的冲石道长。
等三人落了座,何烛城先开了口。
“不知三位,有何贵干?”
“阿弥陀佛。”空劫方丈念了句佛号,才将三人的目的缓缓道来,“我三人来此,不过是想帮将军一个忙。”
“什么忙?”
“贫尼听闻北辽挥师南下,欲夺我楚国江山,于是与两位大师道长商量了,特来助将军一臂之力,以保我楚国江山。”
何烛城来了兴趣:”怎么个帮法?”
久不发话的冲石道长道:“将军有所不知,此次北辽的主帅不是一般的武将,她是昭明帝的亲妹妹。”
何烛城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
“贫道刚才看到那女子的身形,觉得很是眼熟,后又与空劫、静元两位大师仔细思量过,吾等认为,这个北辽的公主,很可能是天下第一神偷,狐凌。”
“道长的意思是,公主是假的?”
“假亦真时真亦假,也许,南宫凌和狐凌,本就是一人。”
静元接口道:“这真真假假,只怕得等到我三人看到那位辽军主帅时,才能分晓。”
何烛城并不关心北辽主帅是狐凌还是南宫凌的问题,他更想知道,这三个人怎么帮他。
空劫方丈一眼便看出何烛城心中所想。
“阿弥陀佛,老衲虽是佛门中人,不可犯戒,但我楚国江山岂能由旁人撒野!来日再战,吾等必定助将军一臂之力。”
何烛城早就听到消息说这几日有不少成光寺、空慧斋、越星观的弟子,现在这三派的掌门人又亲自来了,想必,他们是要擒贼先擒王了。
长乐宫。
俪妃走到内室,道:“都退下吧。”
“是。”
见人都走了干净,夜飞燕才缓缓从暗室出来。
“少主。”俪妃跪地抱拳,“事情办妥了,太医院所有的丹参,都用蒲黄水泡过,所有的檀香,都是用五灵脂的水处理过才送进来的。”
“很好。”夜飞燕笑道,“你说,我送的这个礼,姐姐收的满不满意呢?”
“想必,苍宫主是十分受用的。”
德寿宫。
苍雪一进正殿就看见贺兰太后坐在紫檀雕花椅上——普天下人都知道贺兰太后的眼睛是被她苍雪弄瞎的,实在是太好认了。
“你来了,坐吧。”听到脚步声,贺兰太后偏了偏头,角度刚好是冲着苍雪的方向,好像她还看得见。
德寿宫的宫人多是老人,跟了太后好几十年的,感情深厚,对苍雪是又恨又怕,那些刚分来的,早就已经被打发走,免得失了态,让太后难堪,抑或者是——没了性命。
总之,自苍雪来后,德寿宫的空气就涌动着一股奇怪的味道,让人胸口闷闷的,喘不过气来。
而苍雪表现的更是奇怪。
先是有些惊讶,坐下后反而笑意盈盈,品茶吃点心,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
“宫主好宽的心啊。”
苍雪拿着茶盏的手顿了一下:“怎么,太后终于要说些什么了么?”
贺兰太后屏退众人,殿中立时空旷起来,苍雪也正襟危坐,洗耳恭听。
似是有什么大事要讲。
“哀家知道不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
☆、放手
苍雪轻笑一声,用茶盖撇去茶末,轻抿了一口:“然后呢?”
“哀家家中是做香料生意的,闻香,是从小便要培养的技能。一个人的容貌能改,可是气味改不了。”
“旁观者迷,您这个当事者倒是清醒。”放下茶盏,苍雪笑得云淡风清,“其实是不是我不重要,重要的是,天下人以为是我,这就够了。宫中云波诡谲 ,处处透着算计。这种栽赃的手法,您应该早就见怪不怪了。”
太后有些无奈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人情凉薄,哀家早就习惯了。皇位,可以让一个人泯灭天性,但凡为了这个位子,哪怕是只羊,,也会变成一匹充满野性的狼。”
“您既然知道,为何不阻止?”苍雪压住了胸中的怒气,可脖子上的曼陀罗花还是出来了,看得涵凝胆战心惊。
她不介意有人往她身上泼脏水,但是她不能容忍狐凌因为此事对她的怀疑和质问。
“哀家能阻止么?”太后也有些不悦,“在这宫里,不是什么话都能说,什么事都能做的。像哀家对你说的这些话,若是换了旁人,那就是越了规矩。”
“可你还是说了,可见规矩一说不过是束缚那些庸人俗人的。”
“规矩是祖宗定的,宫里的人,谁也不能越了去!”意识到自己语气太过强硬,贺兰太后缓了缓神,又道,“因为你不是这宫里的人,所以这些东西管不到你,但你也不能太过于恣意妄为——这毕竟是皇宫。”
这算是旁敲侧击,让自己收敛一点?
看来这太后还不算神智糊涂,知道这几天北辽皇宫不甚太平,命案频发的根源在自己这儿,所以,用真相来换取安定?
以少换多,以无知换有知,这笔买卖,怎么算都像是自己吃亏了啊。
打得好算盘!
只可惜——苍雪从不吃亏。
“可我从没有觉得做了什么不合规矩的事。”
苍雪一副理所当然的做派让贺兰太后颇为不满,眉头深皱。
“本宫依的,是我傲绝宫的规矩——本宫做过的事,没有错的。”
“哀家好言相劝,你竟然无视皇家威严!”
苍雪笑得很开心:“本宫从来就没有把皇家威严放在眼里。我是江湖人,江湖有江湖的规矩。在我没有威胁到你的身家性命的时候,不要对本宫的所作所为指手画脚,我不喜欢那种感觉。”
苍雪十分潇洒的带着涵凝离开,留下铁青着脸的贺兰太后和一头雾水的宫人们。
“宫主,何必这样直接呢?”
苍雪也不答话,只是笑得越发柔美,柔媚,看得涵凝一阵心惊肉跳。
因为笑中有怒,大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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