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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皇邪后-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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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凉亭里,一双愤恨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朵薇的背影。那眼神恨不得将朵薇杀死。

闻人贵妃翘着戴着护甲的手,端起一杯茶浅酌了一口。妖艳的红唇挂着讽刺的笑容。

这几日,朵薇的葵水又来了,这样混乱的月事,她还不曾有过。小腹疼得厉害。

不多久,宫里就闹得沸沸扬扬。

南门东篱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表情扭曲的朵薇。

“来人啊,传木药师——”

不多久,木辛一袭白衣,提着药箱走了进来。

“参见皇上——”木辛低头行礼,态度恭敬。

“不必多礼,快点看看皇后这是怎么了?”南门东篱言语带着焦急。

木辛点了点头行至榻前,从衣袖里拿出一块白色额锦帕搭在朵薇的手腕上,伸手为她把脉。

在看清床上的人之后,他的表情一震,但也只是那么一瞬。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她就是皇后,他以为她说自己已经嫁人是说着玩的。他其实早就应该想到了,在宫里,除了宫女就是皇上的妃子,她穿得那么华丽,怎么可能是宫女呢!

他的眉头越走越深。手上得了力道也越来越重。

朵薇感觉手腕有些疼,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在看见来人之后,她露出了一个久违的笑容。

“木药师,究竟怎么样?”南门东篱有些不耐烦。

木辛并没有理会他。将锦帕收起来,理了理自己衣摆上的褶皱。

“皇后娘娘的身子并无大碍,可能是水土不服,引起的经期紊乱。待微臣开一计方子,按照药方服用,在细心调理,很快便会好的!”木辛说着便提着药箱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回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皇后娘娘身子弱,房事不宜过多!”

吃了木辛的药,朵薇的身子果然好多了,小腹也不疼了,只是葵水一直都不间断。她的身子觉得虚得很。

后宫里流言四起。说是皇后娘娘魅惑皇上,大出血,葵水不止。皇上竟然还派了木药师为她瞧病。

朵薇这知道,这木药师不是谁的病都会瞧。他一般是不为后妃瞧病的,他是南门东篱的御用药师,是专门为他一人瞧病。

夜里又是那可怕的声音,朵薇问过宫里其她人,竟然没有一人听见。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十九章 危机四伏

三月,闻人将军从黑水城归来。

这几日,南门东篱都在闻人贵妃寝宫里。这是一件非常现实的事情。朝堂之上的事情,往往会牵扯着后宫的事。若是在朝堂之上,没有人占一席之地,纵使贵为邻国公主,也是如履薄冰。

这些日子朵薇到也很清静。和南门东篱在一起,要时刻打起精神,不然,一不小心就不知道哪里会惹怒他。

夜里又是那可怕的吼叫声,撕心裂肺。朵薇翻身下床。屋内很黑,她很不习惯点着蜡烛睡觉,所以睡觉前都让宫人将蜡烛熄灭。

她摸索着前进。一打开门,门外守门的宫女早就被她打发去睡觉了。故而现在外面空无一人。她总觉得自己睡觉要别人来守夜,她不习惯,也觉得很是残忍。

一阵冷风吹过来,朵薇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这风的味道很不正常,伴随着淡淡的血腥味。

她走下台阶,四处看了看。今夜的月光很是皎洁。她很久没有欣赏过夜景了。

‘刷——’的一声,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朵薇飞身跟了上去。跟了没有几步,那人竟消失了。

看来这人的轻功不简单。

夜风拂面而过,一块白色的锦帕吹到了朵薇的脸上。她一把抓住那锦帕,一阵奇异的香味。沁人心脾。

感觉有什么液体滴在脚上,朵薇很是奇怪,这天也也没有下雨。抬眼望了望,竟见到了一团黑黢黢的东西挂在了树上。

朵薇杏目圆睁,那似乎是一个人——

她承认自己的心是铁石,可自己终究还没有杀过人。

一时之间她也失去了主意,这人不管是谁,死在了她的宫里,她总有些说不过去。说她半夜睡不着起来散步,然后便遇见了这个死人。说出去没有人会相信。

愣了几秒钟,她一路小跑进了自己的寝房。

朵薇在屋内走来走去。最后,她扬起手掌对着自己的左肩狠狠的击了一掌,骨头碎裂的声音。

额头的汗水直往下淌。她也顾不得那么多 。跌坐在地上。

“救命啊——”朵薇拼命的大吼了几声。

果不然,一会外面就亮起了灯。

“娘娘——”采萝率先跑了进来。

随后便有人上前将蜡烛点燃。

采萝小心翼翼将朵薇扶了起来。

“采萝,有人要杀我——”朵薇艰难的说了几个字之后便倒在了采萝的怀里。

“娘娘——”很多人在唤她。

“来人,快点去外面搜寻刺客,另外派人赶快去请皇上过来。”还是采萝临危不乱。

朵薇躺在床上,手里紧紧的攥着那张锦帕。

其实她是在装晕,不这样,不够逼真。

果不然,不多久,便听见了外面的尖叫声。

这一晚,注定是不安宁的。

南门东篱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

他坐在床沿看着躺在床上的人儿,让人去请木药师,之后便一言不发。

“怎么回?”直到守宫的侍卫走了进来,南门东篱才开口。。

那人跪在地上,“启禀皇上,我们在院子里找到了一具尸体,只是那尸体的死相过于难看。”

墨林跪在地上,刚毅的眉毛微蹙。常年习武,见惯了死人的他见到那面目全非的尸体时也着实被吓了一跳。那尸体像是被人撕咬过一般,血肉模糊,令人作呕。

“那尸体像是被什么咬过一般,血肉模糊,不可辨认。”墨林虽然不想说出这么恶心的话惊扰了君王,可是他不得不说实话。

南门东篱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这件事,不要到处宣扬,以免引起宫人恐慌。另外全力追查死者的身份。”

“是——”墨林领了命便出去了。

与此同时,木辛从门外走了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他恭敬行了一礼。

南门东篱挥了挥手,便示意木辛为朵薇诊治。

木辛点了点头,行至床沿,望了一眼床上的人,“请皇上恕微臣无礼了——”

说着他便伸手轻轻拉开朵薇寝衣锁骨处的一角。虽然这是看病,但他也不敢太过于放肆。南门东篱的性格向来都让人难以捉摸。

他从衣袖里面拿出一瓶药放在几案上,低头道:“娘娘的伤并无大碍,只要按时服药不多久便会康复。”说着他还示意一旁的采萝为朵薇擦药。

采萝拿着药瓶走上前。

“你们都下去吧!朕来——。另外,外面多派人看守——”

“是——”所有的人领命退了下去。

南门东篱解开朵薇的寝衣。她心口上一个红色的掌印清晰可见。他并未急着为她上药,就那样静静的看着朵薇。

凉飕飕的感觉,朵薇不得不醒了过来。这样裸露在别人面前终究是很难为情。

“皇上,让臣妾自己来吧——”朵薇撑起身子作势就要起身。

南门东篱双手扶着朵薇的双肩,言语魅惑,“皇后难道还不好意吗?我们可已经是夫妻了——”

朵薇的脸微微酡红,低头娇羞状。

好一个夫妻!他们不可能是真正的夫妻。

“皇后刚刚不是晕倒了吗?怎么知道朕是要给皇后擦药——”南门东篱伸手揭开瓶盖,倒了一点杂手上,认真的为朵薇擦药,他并不看朵薇,似不经意的语气。

“我——”朵薇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刚刚是晕了过去,结果一醒过来就说自己来。不过她也只是愣了片刻,立即就反应过来,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其实皇上刚来的时候臣妾就醒了,一直没有说话,是因为。”

“你是想朕留下来陪你——”朵薇还没有说完,南门东篱便打断了她。

其实她是想说自己是受惊过度,想他留下来这样的话,她始终说不出口。但她没有否认,只是低头做了一个娇羞状。这样也算是默认了。

“呵呵——”南门东篱大笑了一声,细细的为朵薇擦药,“没有想到朕的皇后也会想朕——”

擦好药之后,南门东篱将朵薇的寝衣系好。为她盖上被子。

“那千儿可有看清是何人打伤你的?”南门东篱语气一下子转严肃。

朵薇手中的那方锦帕紧紧撰着。

“臣妾当时正在睡觉,那人一掌拍在我胸口我就醒了过来——”

“那他穿什么样的衣裳?可有什么特征?当时守门的宫人可有看见?”南门东篱的问如炮火连珠。

“臣妾不习惯点着蜡烛睡觉,也不习惯有人守夜,所以没有看见,也没有宫人看见。”

南门东篱什么都没有说,可朵薇隐隐感到了些怒气。

他握着朵薇的手,加重力道,“皇后,宫里有宫里的规矩,不要因为你的不习惯而坏了规矩,不然,太后那些朕也说不过去——”

知道她善于掩饰自己,也聪明,可没有想到,她是这样的不懂规矩,想要坐稳后位不是那么容易的。

“是——臣妾知错了——”朵薇下意思想要用另一只手拨开南门东篱钳住她的手。

可她一不小心,就将手中的锦帕暴露。

南门东篱的目光一下子便落在那锦帕上。

“你从何处得到这锦帕?”南门东篱一手按着朵薇的肩膀,正好按在了她的伤口处。

疼,钻心的疼。

那块锦帕上,绣着一朵红色的花,这花和南门东篱袍子上的花很相似,却也有那么些不同。

第一卷 江山如此多娇,美人如此妖娆 第二十章 虞美人

“是,是臣妾刚刚捡到的!好像是那刺客留下的!”朵薇艰难的开口。望着南门东篱紧张的神情,她隐约觉察到了些许不妥。或许将这方手帕拿出来,这是个错误的决定。

南门东篱按在朵薇伤口上的手逐渐的加重力道,一寸一寸。

朵薇听见了自己骨头破碎的声音。他的指尖深深的嵌入了她的肉里,血顺着锁骨一直流进了 亵衣里,水色的寝衣染红了一大片。

但她只是死死的咬住嘴唇,仰头望着近在眼前的君王。此刻他的目光嗜血而阴冷。

良久之后,他缓缓松手,“你好好休息——”说完他便握着那方锦帕大步的走了出去,指尖的血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发出滴滴答答的声音,地上宛然形成了一条血路。

朵薇躺在床上,她感觉半边肩膀都废了。

“娘娘——”采萝跑了进来,一把扶住朵薇的身子。

“你出去吧!我想自己休息一下!”朵薇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她不想让别人看见她这个样子。

采萝犹豫着点了点头,为朵薇捻好被角,叹了口气,轻轻的走了出去将门阖上。

疼的感觉有时可以让一个人更加的清醒。

南门东篱一路走出了薇宫,手紧紧的握着那方锦帕。走到一座僻静的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清雅阁。

门口一盏昏黄的纱灯亮着。

当他望见了水蓝色衣衫的女子之后,他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她还在。

缓缓的走近,他感觉自己的步子都有些虚。

“皇上——”望见来人,女子娇滴滴的唤了一声。水盈盈的眼睛都快滴出水来,清澈不含一丝杂质。满怀着爱意。

“怎这般痴傻!更深露重,还呆在宫门口——”南门东篱一个箭步冲上去,俯身紧紧的捂着她的双手,哈了几口气。

虽是责备的语气,却饱含着深切的关爱。

“不懂事的奴才——”南门东篱抬眼瞪了她身后的那个几个宫婢一眼,吓得那几个宫婢立刻跪在地上。

“奴婢该死!”那几个奴婢惊恐的跪在地上。

“皇上——”

虞美人拉着南门东篱绣着罂粟花的袖子,泪汪汪的看着他,“皇上,都是臣妾的错,臣妾是想着皇上或许会来清雅阁。”

南门东篱嘴角挂着无奈的笑容。伸手将她瘦弱的身子拦腰抱起,如呵护珍宝一般,一路走进清雅阁。

这么多年了,他对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只有在这里,他才会感到有一丝的安静。

他一路走到床榻前,将虞美人轻轻的放在床上,为她盖好被子。

“雅儿今天都做了什么?”他坐在床沿,紧紧握着她的手。

她的很纤细,冰凉,这让他心中一惊。

躺在床上的虞美人望着这个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眼里溢满了幸福,“雅儿今日在采花制茶,还在为皇上做鞋子。”

南门东篱眼神一滞,不停的揉搓着虞美人的手,语气宠溺,“傻瓜,这些事情,宫中多的是人做,你又何必事事都亲历,何况你的脚又不方便!”

此言一出,虞美人的眼神一下子就暗淡了下去。虽然她极力的掩饰,可还是被南门东篱看了出来。

南门东篱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他将手伸进被窝,“来,朕为雅儿按摩腿。”

女子仰头,脸上又挂着纯美的笑容,“恩!就算雅儿的腿再也好不了,有皇上一直在身边,雅儿也不觉得遗憾。”

“雅儿——”南门东篱按在她腿上的手停了下来。他想说些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怎么说。

“恩?”虞美人莞尔一笑,天真无邪。

南门东篱什么都没有说,继续按摩。

“这样的力道可好?”

“好,好!”虞美人笑着道。

其实她的腿,已经很多年没有任何感觉了,不管怎么按摩,都不会有感觉。

南门东篱将头埋在虞美人的怀里,带着些许委屈,“你看朕今日老是说错话!”

虞美人伸手紧紧的抱着他,脸上满是幸福,“皇上,雅儿真的不在意了,看不开的是皇上——这样也没有什么,雅儿本就不喜欢跟别人接触,这样,可以每天种花采茶,还可以为皇上缝制衣裳。多好呀!”

南门东篱抬眸看着了虞美人一眼,她的眼睛如一汪泉水,干净得几乎透明,这样不谙世音的女子,却要长居深宫。

她永远不会骗他。永远不会说假话。

“可是朕的衣裳已经够多了。你这样哪里像是一个妃子,根本就是一个采茶农家女!”南门东篱伸手刮了一下子女子的鼻子。

她是他的妃子,但,很多事,都坚持自己做,就连他的衣裳,她都要亲自做。

虞美人捧起南门东篱的脸,他的脸那么令人着迷,她一辈子也看不够。

“可是,雅儿本就是一位采茶女啊!皇上忘记了吗?”说着她伸手一下子便揭开了南门东篱脸上的黄金面具,“以后在雅儿面前就不要带面具了吧!”

南门东篱俊美的容颜一下子就展现出来。琥珀色的眼睛一下子让世间万物都失色。

“好!”

虞美人伸出纤细的手,细细的描绘着他的眉目。这个男人是她今生最爱的男人,是她的一切,她只要静静的守在他身边就足够,别的,都不重要。

“皇上外面冷,你也到被窝里来吧!”虞美人娇嗔了一声。

南门东篱点了点头,脱下了身上的罂粟花袍子和靴子,掀起被角缩了进去。他一把将虞美人搂在怀里。几乎将她整个娇小的身子包裹住。

他将她的双腿夹在自己腿间,试图让那双冰冷的腿恢复一点知觉。下巴抵在她的发间,不停的磨砂着她的头发,紧紧相拥,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雅儿,朕不是都请了木药师来宫里了吗?他医术高明,一定有办法治愈你腿!”

“恩!”女子只是恩了一声,脸上挂着幸福的笑容,似乎根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腿。

两人就这样抱着。

一阵阵夜风将外面的院子里的花香吹了进来,香入骨髓。

南门东篱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雅儿最近也有丢过锦帕?”

虞美人仰着小脑袋想了一会,“这个我不知道,怎么了?”

南门东篱搂着虞美人的手紧了紧,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今夜皇后宫里闯入了刺客,那刺客落下了一方锦帕。”他着他将锦帕拿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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