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弹丸同人)[主弹丸]在冬日腐朽的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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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腐川冬子愣住了：“哈？”
　　“还、还是说……遇到了什么难办的事情呢？”
　　腐川冬子冷冷望着苗木诚，明显地以疏离拒绝的口气道：“我的事情你管不到吧？再说了，莫名其妙地跟我说这种事情，可是会让我困扰的你知不知道。”
　　“不，我不是……但是！”苗木诚似乎有些焦急，他情急之下，声音终于放到了平时的音量：“如果腐川同学不是有什么事的话……为什么昨天深夜会跑到男生宿舍去呢？”
　　腐川冬子觉得整个世界都寂静了。
　　微风吹拂树叶的声音、学生们的脚步声、情侣朋友之间谈笑打趣的声音，通通都听不见了。
　　过了许久，她才带着因为脸部肌肉都僵住了而显得略微有些可怕的表情，死死盯着苗木诚的眼睛，有些恍惚地道：“你说，我，昨、天……”
　　“是在半夜一点钟左右，因为我房间的水管出了点问题，只好去公共卫生间……”苗木诚的目光有些躲闪，声音更小了：“然后……看见腐川同学在楼梯口附近徘徊……”
　　“你在做梦吧。”只有腐川冬子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体在微微颤抖着，连脚都有些站不稳，但是她强行掩饰着这一切，故作冷淡地道：“你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事情才浪费我的时间吗？”
　　“但是不只是我看见了啊……”苗木诚低下头去：“晚归的不二咲和一个半夜出去买东西的学长也看见了……”
　　腐川冬子觉得脑子像是被重锤重击了一下，她强忍着眩晕感，死死咬牙：“你想说那个人是我！？你有什么证据，随随便便散布这种谣言的话……”
　　“不是的！”苗木诚抬起头来，以真诚的目光望着腐川冬子：“那个学长好像认识腐川同学，还和腐川同学打招呼，叫了‘腐川’……”
　　认识腐川冬子的学长？
　　“那之后腐川同学还笑得很开心地对那个学长招手了。”苗木诚看着腐川冬子，有些犹豫地看着腐川冬子道：“我是第一次看见腐川同学笑得那么开心，和平时的腐川同学比起来简直就像是两个人一样……”
　　“那个……腐川同学该不会是……专门半夜来和那个学长见面的吧……？”苗木诚小心翼翼地说出来自己的猜测。
　　腐川冬子暂时无法思考任何其他的事情。
　　“果然吗……我会帮腐川同学保守秘密的，我现在就去和不二咲商量不把这件事说出来！”苗木诚说完后便离开了，留下腐川冬子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现在她脑子里只有：
　　——半夜。
　　——男生宿舍。
　　——孤身一人的腐川冬子。
　　——毫无对这件事的记忆的自己。
　　——多达三人且都认识自己的目击者。
　　那个学长是谁大概不用想了，腐川冬子只认识两个学长，神代优兔没有异常反应，那就是另一个了。
　　但是，那家伙……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腐川冬子脚步虚浮地回到宿舍，坐到床上一把撩起自己的裙子开始数正字。
　　所有用锋利的剪刀划下的正字痕迹都是正对着腐川冬子本人的，也就是说，这些刻痕是刻给自己看而不是用于展示给别人看的。
　　和入学前一样，七个正字，一划不多一划不少。
　　这是不幸中的万幸吗？腐川冬子颓然瘫倒在床上。
　　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那家伙，赶快去死就好了。
　　腐川冬子在心底绝望地诅咒着。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不二咲……我觉得如果是在学园的正常生活中的话，肯定是瞒不了多久的。
　　理论上来说，新世界程序、Alter　Ego、七海千秋、兔美的诞生都应该有不二咲的一份功劳。Alter　Ego一定是在来希望之峰学园之前就已经完成了的，其他的，据七海说的“哥哥”“爸爸”之类的词，初步推测是在学园里完成的，而新世界程序大概是不二咲千寻联合松田夜助，加上一个心理学家一起完成的。
　　真心是天才……居然做出了类似全息模拟的东西……TAT

　　☆、十九、接触

　　腐川冬子本来是想逃课的，但是想想自己竟然会被那家伙影响到这种程度就觉得不是一般的火大，就算是心底像是火山爆发一样也只好咬牙切齿地去上课。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听课、记笔记的结果就是笔迹深到每张纸都几乎要被穿透了。
　　放学后腐川冬子收拾完书包待在座位上一动不动。不二咲和苗木留了下来，今天正好是苗木值日，他和不二咲对腐川说，昨天的事情当做没有看见，但是这种事情很危险，万一被发现了被处分就惨了，希望腐川冬子今后不要再这样做了。
　　腐川冬子对他们表达了谢意后继续坐在座位上并没有离开的意思。她发了一阵呆之后拿出手机，看着通讯录上的那个【狛枝凪斗】，犹豫了一阵后拨通了电话。
　　腐川只等待了几秒钟，狛枝很快接了电话，电话那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兴奋：“腐川同学！”
　　腐川光是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底发毛。
　　她有些不知所措：她该怎么办？
　　“诶？”电话那边的人迟迟得不到回应，有些疑惑地道：“喂喂？有人在接电话吗？”
　　腐川冬子抽了抽唇角，硬生生从已经干涩无比的喉咙里挤出那几个音节：“Ko……ma……e……da……”
　　“啊，果真是腐川同学呢！我真是太高兴了，居然真的有人会给我这种渣滓打电话！”
　　“我想跟你见一面。”并没有理会又开始胡言乱语的狛枝，腐川单刀直入地提出了自己的请求：“我在第一教学楼的二楼。”
　　“真巧呢，我现在就在三楼。因为今天我是值日生所以晚走了，还真是幸运！”
　　“……”腐川冬子狠狠闭了闭眼睛：“那你就在三楼不要动，我……我上来找你。”
　　这件事……必须解决掉。
　　把自身的感情抛到一边去，就算不愿意面对不愿意承认也必须用理性想一想。
　　这件事不能解决的话后患无穷。就目前来说就算是被更多的人知道了这件事都已经糟透了，更别提可能被人发现那个人不是腐川冬子。
　　苗木诚……他想得多了也真是帮了大忙。如果能让他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让他一直误会下去也没有关系。不二咲千寻应该也不是多事的人，既然今天和苗木一起保证了不会把这件事外传那么应该也就不用担心了。但是真正麻烦的是……第三个目击者，狛枝凪斗。
　　原本腐川冬子就已经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头了，今天中午神代优兔的奇怪神情和欲言又止让腐川冬子的怀疑升到了顶峰。
　　狛枝凪斗本质上绝对不是像他前几次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种人，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剩下的就是……他能不能站到自己这一边的问题了。
　　腐川冬子收拾好了书包，慢吞吞地上了三楼。
　　走廊里空荡荡的，大概所有的“超高校级”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会磨磨蹭蹭地浪费时间吧。在空挡的走廊中间，穿着绿色长外套，双手抱臂倚在墙上的白发少年显得格外显眼。
　　他听见脚步声，转过头来，马上站直了露出灿烂的笑容对腐川挥手：“腐川同学！你真的来找我了啊！”
　　腐川冬子在他面前几步远的地方站定，以有些惊疑不定的目光望了狛枝良久，最后小声问道：“看、看到了？”
　　狛枝歪了歪头：“腐川同学？”腐川意识到他显然是没有听清，于是稍微提高了声音：“你看到了吗？”
　　“啊……实在是很抱歉呢，光说‘看到’这样暧昧不明的词我也不知道你在问什么。”狛枝笑了，腐川觉得他的笑容很碍眼。
　　腐川冬子深吸一口气，正视狛枝凪斗：“我问你。”她几乎以凶狠的目光瞪着他：“昨天晚上，你看到了吗？”
　　“看到了哦。”狛枝回答得很爽快。
　　“你看到了什么？”
　　狛枝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又笑了起来：“原来那个真的是腐川同学啊？”他的眼神中透出了几分失望，腐川冬子不明白他是因为什么而失望。
　　“什么意思？”腐川冬子不大想深究他的言中之意，但是他既然这样说了，莫非他已经……
　　“也就是说，”狛枝看着腐川，眼神微微地透出了意味不明的情绪，让腐川感觉浑身发冷。他很快松了一口气，重新笑了起来：“算了，不再说这些无聊的事情影响腐川同学的心情了。那么，现在腐川同学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他压低了声音，说：“你到底有什么理由，在那么晚的时候潜入男生宿舍呢？”
　　腐川冬子精神一震，来了！她感受得到自己手脚发凉发抖，体内的血液却似乎发出了咕噜咕噜的沸腾声，她深呼吸，正视狛枝凪斗：“狛枝。”
　　“嗯。”狛枝歪头看着腐川，有些莫名地应了一声。
　　下一刻腐川冬子对狛枝凪斗扯出了连自己都觉得恶心的笑容：“我喜欢你。”
　　狛枝凪斗僵在了原地，表情和动作都彻底凝固住了。
　　这反应算是有戏吗！？腐川冬子拼命地从自己的多年的阅读经验和多年的恋爱小说写作经验中提取对现在有利的词句和表述方法：“其实从第一次见到狛枝你……和狛枝你的第一次相遇还真是想起来都让人脸红心跳，脸红是因为当时的情况实在太丢脸，居然在入学第一天就迷路了，但是是狛枝你突然出现，解救了陷入困境的我，清爽又帅气，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王子一样……”
　　腐川冬子强忍着不适感狠狠咬了一下舌头强迫继续往下说：“那之后再一次与狛枝见面时你跟我说了很多话，那些话让我彻底迷上了狛枝，要知道有过去经历特殊的男孩子最吸引人了……我想和狛枝在一起，让你不用再去胡思乱想有关什么幸运或者不幸的事情了！最近这一周一直没有和狛枝见过面，我一直在想你，却又不知道该怎么才能与你见面，昨天晚上实在是被相思之苦冲昏了头脑所以才……”
　　狛枝突然说话打断了腐川的表白：“呐……”白发少年的声音略微有一点颤抖，似乎是被吓坏了一样，他带着难以言喻的神情看着腐川，连脸上的肌肉都在微微抽动：“Hu、Hu……ka……wa……toko……”如同方才腐川接电话一样，他一个音节一个音节地念出了腐川的名字，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说话都说不连贯，但是与腐川不同的是，他叫了腐川的全名。
　　沉默良久后，狛枝凪斗大大叹了一口气，捂住了额头：“呐，腐川同学能跟我说这些我很高兴，真的很高兴。像我这样没有用的人居然能收到这样的话语真是让人高兴得不知道该怎么样了，况且说出这些话的还是身为‘希望’的腐川冬子……但是啊……”他带着笑意抬起头来看着腐川冬子：“这些话说出来……你自己信吗？”
　　腐川冬子面无表情地回答：“你的意思是说，我在说谎？”
　　“嗯，就算这是一个理由吧，实际上你不用说那么多，即使是说夜游的时候头脑一晕不小心走到了男生宿舍我都会试着去相信的，因为这是身为‘希望’的你说的话嘛。但是……”狛枝笑了，那笑容让腐川有点想要后退几步，他压低了声音：“腐川同学刚才说的话里，有让我不得不去注意到并且深思的纰漏啊。”
　　腐川冬子警惕地望着他，“什、什么？”
　　“唔，刚刚说的好像是‘最近这一周一直没有和狛枝见过面’吧？”狛枝笑得灿烂：“但是这和我记忆中的可完全不一样呢。”
　　见少女的瞳孔在一瞬间放大，狛枝看起来笑得更高兴了：“这一周啊，我们至少见过三次面呢——在深夜。”
　　腐川冬子现在觉得，如果自己能够突然晕倒在这里也是很不错的了。
　　——至少，不用再去面对这样的事情。
　　昨天不是她最近第一次出来。她已经出来过好几次了，还被狛枝撞上过。
　　“不好意思，我有在半夜睡不着就喜欢去便利店买点东西的奇怪习惯。那个时间点很少会撞见人，但是那天我看见了在便利店附近的腐川同学。”他看着腐川，笑意渐声：“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笑着对我说是没有吹风机头发干不了，索性出来吹吹风。”
　　腐川冬子现在只能死死盯着狛枝凪斗不断张合的薄唇，脑子除了接收狛枝所说的一切信息之外思考不了任何事物。
　　手脚发冷，头脑发胀，身体不知为何在微微颤抖着，腐川冬子茫然地看着狛枝凪斗，身体摇晃了一下。
　　灭族者翔在和腐川冬子吵架的时候经常会提到“肮脏”、“不洁”之类的字眼，腐川冬子知道只有这个她无从辩驳，因为腐川冬子不喜欢洗澡，她不喜欢被水弄湿的感觉，只有几乎一切喜好都和腐川冬子对立那家伙会主动去洗澡。
　　光凭“笑着”那一点就已经……那家伙的笑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微笑，而是阳光灿烂到过了头的笑容。
　　“第二次，”狛枝弯起唇角，看着腐川，“也是在那个时间点，不过腐川同学是去了便利店站着翻漫画杂志。我也很惊讶呢，腐川同学居然会看漫画，当时腐川同学笑着回答我说，写小说有需要用到漫画般的视觉冲击感的时候，多看看漫画对某些场面的描写也是有帮助的。”狛枝笑了几声后，轻声道：“真是期待呢，这样的新作发售的时候请务必提醒我啊。”
　　腐川冬子嘴角抽了抽。
　　是的，腐川冬子讨厌漫画、动画、轻小说之类的东西。比起这个来她还是偏爱正统文学，而那家伙，灭族者翔则不然，她用的叙述手法和情节比起腐川冬子的更加接近轻小说，关于所谓的“视觉冲击感”，腐川也和她在文档里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嘴仗，有关如何更好地用文字给读者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效果，也就是仅凭简单的文字叙述就可以让作者所想要表现的场景浮现在每一个读者眼前的叙述手法。
　　“虽然每一次都让人有些意外，但是我们也都有交谈过不短的时间。不过第三次还真是让我更加的吃惊了，腐川同学在那个时间点站在男生宿舍附近的小树林里，似乎是专程在等我。”狛枝看着腐川，笑着：“腐川同学当时还说，‘很喜欢狛枝这种类型的男孩子，这样的属性简直萌死了’之类的话，还记得吗？”
　　腐川冬子僵硬地摇头，狛枝竖起手指点唇：“嗯，最近一次就是昨天晚上了。要出寝室的时候还在想会不会遇到腐川同学，但是刚走到楼梯附近就听到了另外两个学生有些吃惊的声音，接着就看见了腐川同学你。”
　　白发的少年笑着，不再说话，只是看着腐川冬子。
　　腐川冬子猛地松了一口气。
　　狛枝凪斗不是傻子，腐川冬子也不是傻子。能进入希望之峰学园至少智商正常，所以事到如今二人应该都已经明白了吧。现在的问题并不是狛枝凪斗知道多少，而是……
　　她直接问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狛枝凪斗。”她直接叫了少年的全名：“你会说出去吗？”
　　“不。”狛枝答得很快：“不会哦。我不会说出去。”
　　“为什么？”光是口头说说吗……
　　狛枝凪斗笑了：“因为，腐川同学你是‘希望’啊。”
　　腐川冬子愣住了。
　　“我之所以会来希望之峰学园，就是为了看一看真正的希望是什么样子的啊。”狛枝张开了双臂，仿佛想要拥抱什么，他带着能让旁人生畏的笑容，说：“我想要看到的，是‘超高校级的希望’啊。”
　　腐川冬子终于放心了，因为她想她已经知道了狛枝凪斗大致上是个什么样的人。
　　“好。”她说：“作为你帮我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