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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绝吟-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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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根本就是纵着性子骋着脾气一通不加管顾的肆意挥洒!即便梅妃如此的真性情在历朝历代后宫里都是少见的,但也正因了这是在后宫里,如此时不时不加收敛流露出的真性情便都变成了洠宰樱昧嘶噬弦膊换崽郎驼獾炔缓鲜币说母窀癫蝗搿
被自己的宫妃如此一通指着鼻尖儿撒泼狂吼,这位一国之君端得能够半点儿都不愠不怒?况且还当着一个我,并非只有他们两个人的私底下:“泼妇!”皇上登地站起了身子,冷下脸來冲着梅贵妃甫一厉喝。
梅妃凛傲的面孔顿生一股挫败之态,旋而便有不达眼底儿的茕茕神色顺着眉梢浅流慢露:“你果然……你果然想废了我?”她的语气不再如先前那般高调,蹙眉敛眸哽哽哀哀的,神情很是楚楚。
这句话究竟为何而会言及出來,洠任腋宄磥砦也蝗涨澳切┯行牡谋曝莆凳谴锏搅寺宜男鞯男Ч
可是皇上并不解其意,这样的话听在他耳朵里只是觉得无由头的厉害:“你这不长大脑的女人你胡说什么?”又迎梅妃几步走过去,皱起眉头愈狠了声色,“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哪有半点儿一国贵妃的端庄大气……成何体统!还不给朕滚回去!”
一场活色生香的好戏当然不能只有他们两个搭台子演,我知道我合该在最恰当的地方登台去添一把不咸不淡的火:“陛下不要怪罪贵妃娘娘。”我起身下榻,奔身跑到了皇上与梅贵妃两人中间,对着皇上落身跪下,抬起一张柔然的面孔,黛眉颦蹙、双眸含着款款的水痕,“原是妾身不好,是妾身的过错!”
这一瞬我忽地觉得自个这行径有多么熟稔。是的,昔日兮云害我掉了孩子,当我当着皇上的面儿对她怒目相视却得了皇上的喝叱时,她就是以这一副假惺惺的柔弱姿态换得了皇上愈发的倾心。所以说,看到的当真不一定就是自己想要的那个真相,有时候看起來愈觉纯良可怜的事和物,往往才是最最阴霾狠戾伪善虚浮的那一个!
不待皇上发话,我持着十分慌乱急切的神色恓惶惶把身子一跪转,又对着梅贵妃十分恳挚的殷殷解释:“姐姐息怒!妹妹今儿个忽而觉得身体有些不适,皇上仁厚、素來体恤,故才……”
话未说完被皇上兀地打断:“你跟她解释什么!”同时一把就将我拉了起來匡在身边,“朕想在哪儿就在哪儿,难不成还要过问她梅贵妃!”
皇上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却也是我所真正希望看到的。
梅妃复经这一激,已燃烧殆尽了全身的那团滚烫火焰愈发难以熄灭,偏生又不敢真对皇上太过的逾了礼数,便顺其自然的把一通儿的火气全部都往我身上浇烧:“就是你这个妖女!是你这个小贱人使狐媚之术迷惑皇上,把皇上骗得哄得围着你团团转!”怒目圆瞪、声息尖锐,朝着我便扑了上來。
我知她已经气急败坏。是,我承认我是在骗在哄皇上,但是她梅贵妃难道不也是一直都在骗着哄着皇上?后宫三千佳丽有哪个又不是在骗着哄着皇上?自以为自己有多么多么的正义凛然故而盛气难遏,无外乎是她们的手法此时输了我一筹,不曾像我这般能叫皇上围着我团团转吧!
明黄色的身影飞速的拦在了我面前,不及我反应,便听生涩的皮肉开裂之音拔地响起。
我猛地一激灵!倏然回目,见皇上左半张脸上有淋淋沥沥的鲜血顺着眉角“嘀嗒”流淌下來,而冲上去的梅贵妃已经结结实实的愣住了……皇上这眼疾手快的以身一拦,至使梅贵妃伤我不成,反倒毫无防备的抓破了皇上的半张脸!
“陛下!”下意识的反应,我忙错了身子奔到皇上身边去看他的伤势,心底下冷不丁的跟着一抽,眉心蹙起,可唇畔却流了一个淡如微雨的笑。
还好,只是指甲嵌入皮肉划出了血道子,当下看在眼里委实狰狞的很,但还不算深,几日后应该就会愈合、也该是留不下什么疤痕的。但不知道对于梅贵妃來讲,是不是留些疤痕反倒是好的?因为如果那样,至少皇上每日照镜子的时候就会想起她,兴许这一辈子也该不会再忘记了她吧!
“皇上,皇上你疼么?”我纤纤肩头颤颤发抖,自袖口里取出帕子拈着想要去为他擦拭血痕、又不敢去触碰伤口,一副声泪俱下的楚楚模样,“來人…………來人快去为皇上宣太医!”焦焦急急高利扬起一嗓子。
第一百五十八话 梅妃命陨、旧梦难安
倾烟并着簇锦、妙姝闻了我惊慌失措的这一嗓子,齐刷刷一溜儿的全都奔了进來。 又同样丝毫都不出乎意料的,在撞见皇上那挂着彩的半张脸后,又都齐刷刷的愣怔住。
我这原本起于无心的举止,更让皇上簌簌蹿高的怒火又一个猛涨。被后宫妃子给抓了脸,原本就不光彩的打紧!这还不算,却还被这么多人看着他如此狼狈……
我偷偷对着皇上瞥看过去,见他这一张淌着血痕的面孔连着面色都跟着不好看,时青时白时又红的变幻的很是充实丰富。这么点儿小伤不可能至使他失血过多,那么这面色就肯定是被梅贵妃给讴的、又被我给急的。
偏生我还是洠鹗裁炊嘤嘈乃嫉亩宰盼椎那阊条久家贿常骸般蹲鸥墒裁矗赡就妨嗣矗』共豢烊ィ 蔽抑柑旆⑹模詻'有半点刻意要皇上在更多人面前出丑的意思!但是易地而处,皇上都已经是这么副模样了,不支使人去传太医我能做什么?
妙姝的反应素來都是偏快的,见了我这等情态,簇地搡了身边的簇锦一把。簇锦和倾烟也都在这一刻反应了过來,忙兜头便要离开。
“不必了!”被皇上铮地喝住,顺势夺了我手里的帕子发着狠的猛擦一把脸上的血。
“呃……”我想拦却拦不得,只得僵僵的看着他如此如此。
一來二去的,梅贵妃在这空挡也自愣怔里醒转,眉目有些动容,看得出是在竭力捺下上前探看皇上伤势的冲动,复转目直抵抵的瞪视着我,目光森寒:“为了这么一个小贱人,皇上竟这般的袒护她!”
“你还敢如此无礼!”紧压着梅贵妃的声线,皇上一句逼仄。
“是她无耻!”梅妃铮地侧目去顾皇上,锁紧眉心凛凛一句。
皇上现下里心情正起起伏伏很是跌宕,面着梅妃如此神情语态,再拼命强持的好耐性也在这瞬间给烧灼成了灰烬:“來人…………”高高的一嗓子渗透着动辄不移的凛冽威严,不是十分刺耳,却偏有着洞穿耳廓的震慑力!
侯在外边儿的乾元殿公公应声入内,目触皇上那张血液半干半结痂的面孔时,唇兮也跟着抽了一抽,想來心底里亦是一噤。旋即俯身见了个礼。
周匝空气在这一瞬才真真正正绷得紧密,不祥与肃杀之感在彼一刻漫溯蒸腾的并驾齐驱。
皇上一张面孔上下濡染着的是驱不散的厚重阴霾,那双凛然不可侵犯的双目直抵抵的对着梅贵妃,厚唇开合,缓缓漠漠吐出的每一个词藻、每一个字眼都足以动天撼地:“梅贵妃上官氏沅辞,刁钻跋扈、行事戾绝,实难作后宫诸妃表率。今废其贵妃位,贬为昭媛!”
我起了一个寒噤,甫觉周身骨骼都在瑟瑟发抖几近错位。
自“从一品贵妃”直降至“正四品昭媛”,差不多连降了有三级。
这未必就当真是皇上的本意,兴许只是他一时脾气上來逞着火气的负气决定。但他是皇上,他是皇上啊!常人家的夫妻之间起了矛盾,大抵是拌句嘴吵一通架完事儿,再不济也大不过打一巴掌揉两揉,到了晚上身一挨榻、头一碰枕的也就干戈成了玉帛。可眼前这个男人若是被惹了不快,动辄就是关冷宫或降级,更有甚者……他还会要人的命呐!
一次次躬身历经亦或眼见太多的事例无一不在时刻提醒着我,眼前这个人的手里掌控着西辽一国所有的生杀大权,他的威严是不容挑衅、也挑衅不起的。切不可,万不可也断不可,不可以常人的眼光常人的视角來看待他、來对待他,否则自己的下场必定会沦落的很惨很惨,以至身无可容、万劫不复!
言出去的话一落地便犹如大冬日里泼出去的水、转瞬凝结成坚硬的寒冰。梅贵妃怔在当地里晌久晌久都无有一字。
那种感觉和心情我深深知道,大抵便是与我当初被这个男人亲口打入冷宫时一辙的心情。当然她们之间相处的时日明显比我长久太多,感情与依恋也深厚太多,故而该比我更苦痛。
她一张明灭不断变幻的傲然面靥流露出十分弥深的中伤与哀怖,眼角眉梢有似黯然又似乎不太是的复杂情态流转不歇。须臾须臾,她敛眉凝眸苦苦的笑起,含着泪也掺着嘲:“二十年了……”音声徐徐的,唇兮张弛、微微摇首,“臣妾十四岁便作为侧王妃嫁给了你,那个时候你还是亲王……自那时起臣妾便一直都陪在你身边,至今暑往寒來,已是整整二十载。”于此仰首,眸中有晶耀的光波顺着眼眶缓缓溢出來,“那个时候,适逢先帝诸子争夺储位最激烈的最后一个年头,我爷爷乃是三朝老臣,算上你永庆这一朝就已经是第四朝了。他在朝中根基与势力皆是深厚,你是借着他借着我母家的势力才坐上了时今这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可你在做什么……自你十七岁登基以來现今这整整二十载你又都做了什么!你对我爷爷不断防范不断打压不断缩小削弱他的势力,直到最后恩将仇报的将他甚至于将我母家一齐通通置于死地!置于死地啊!”
梅贵妃已经近似于在嘶吼了,唇畔那抹徐徐的自嘲苦笑转而变幻成了恣意放纵的发了狂般的大笑。
皇上洠в醒杂铮徽琶婵壮恋碜疟涞那镏凰绨蚱鸪趸乖谄鹌鸱炊涞闷狡骄簿擦鸱紱'有了力气。
诚然,梅贵妃字字句句全部都是真相,是皇上他饶是巧舌如簧,在心底深处也欺骗不了自己的无可反驳的事实。
梅贵妃朦胧的目色溢出层层涟漪般惝恍的迷离韵致,她开始絮絮叨叨的回忆起她与皇上之间的漫漫往事。
她含泪亦带着笑:“当初我爷爷原是不想淌这一趟浑水,他看好的是你雄才大略的弟弟辽王,不是你!他暗中帮扶、心之所向的也是辽王!可我却偏偏看上了你。我去央爷爷助你帮你。”
“你在这个时候亦很识时务的登门主动拜访我爷爷,爷爷他素來最为偏疼我,终究是拗不过我的应了我……他跟你提出的要求是以一后位换得天子的宝座,他要你日后登基必要立我为后。可那个时候你已有了嫡王妃,还是当时萧太后的外甥女,你休不得,自然也应不得。”
“于是爷爷帮扶你的念头便再一次动摇了……可我执意就是要嫁给你,哪怕是侧妃哪怕是妾我都要嫁给你!”
“你可知道为何我如此执着,你可知我是在什么时候爱上了你?当初……宫里有一次大摆筵席大宴群臣,爷爷作为三朝元老被先皇作为上宾相邀,他便带着我一并赴宴。席间我生了闷意便偷偷溜去那止浮池散心,被那铺在路中心的鹅卵石做弄的脚底一滑、险些跌倒……这一跌,就刚好跌到了你的怀里。我被你拦腰抱住,止浮池中、湖心亭之前,你含笑挑眉,颇为风流玩味的对着我温温诉了一句:‘你是哪家的小姐,不如嫁了本王做侍妾?’”
“……就在那个时候,就在那一刻,因了少年风流的你极为恣意纵性的一句话,我的一颗心便全部都扑在了你的身上!一眼一生,这辈子都打下了深深的印子,再也抹不去、也再也忘不掉了!”
“我想为你煮饭缝衣,为你生儿育女……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可惜苍天不垂怜,他未及成年便因病而去。在这深深宫闱里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你可知道我有多想你?你的后宫诸妃包括你的皇后洠в幸桓鋈思暗蒙衔野惆敕郑'有!”
“我也知道这是苦是折磨是禁锢,可是,可是……可是我只能这样我洠в邪旆牛
我从不知梅贵妃与皇上之间竟然有着如此一段铭心刻骨的爱与恨,又或者她不会有恨,却未尝就不会怨。然而此刻除了蹉叹,我亦不知该如何自处。
忽听梅妃又是一阵颇为恣意的烂漫狂笑,旋而敛笑止声,一改方才疯痴癫狂之态。她的面孔亦是娇娇美丽的,但这份俏丽的容颜总也带着一层薄薄的冰漠,又不是漠、是傲雪的如梅气息。
她斜飞双眸于幽深中豁地透出一点晶亮,俨如被滚滚怒涛一晌淹洠Я巳康陌牒蓿拦匾皇铡⒖诔萁粢В骸袄詈汴桑汴砂。≌饷葱┠炅恕慊共荒芄幻靼孜遥磕憧梢陨蔽遥嗡膊荒苷廴栉遥
冰冷刺骨的一句厉言实实落定,梅贵妃犹如一支离了弓的飞箭。
只见一团艳紫色的烟雾将满目视野惝恍出迷离的旖旎,她飞速朝着一根雕鹤漆彩的廊柱狠狠的一头就撞了上去……
一时间地裂天崩,一时间河山昏暗。
我见皇上在那一刻极下意识的朝着梅贵妃探出手去,但那抹决绝的人影已经抵着柱子迎头而撞。
他明黄色刺痛了人眼睛的袖摆僵定在半空中,被骤起的穿堂风吹拂做弄出缓而优美的弧度。这弧度看在眼里、落在心里,只余一片又一片空幽的殇,以及决绝又残忍的冷酷无双……
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玉骨久沉泉下土,墨痕犹锁壁间尘。
曾在西辽后宫里叱咤喧嚣了整二十年的梅贵妃就此去了。皇上下旨,丧葬规格一切从皇贵妃礼待。
黄粱一梦终消泯,一场旧梦了无痕,一梦是一生……
第一百五十九话 前话重提、月夜思梅
我突然有一种可怕的宿命感。
在这西辽国最为璀璨生波的紫禁之巅、彩云之端,命盘无极里游走的定数从來都是那么的浓墨重彩。
身边的故人们该走的都走了,洠в凶叩囊舱徊讲降男性谀翘踅ゴ卧独氲牡缆飞稀
那么再过不久,是否也就轮到我了?
我不敢去想,这个念头稍一触碰就令我十分毛骨悚然……
六月中旬的时候,安总管时隔经久之后再次同我说起了要过皇长子抚养权的事情。
那天晨曦里一场夹杂着荷花香气的春雨,吹散了酷热。触目在眼帘中的柔然夏景像被彻彻底底的洗涤过了一般,颜色在碧玉妆成、深红渗紫之上又添清灵灵的荡漾韵致。
我着轻纱嫩粉镶宽橘边敞口裙、披蝉翼流苏小镂空衫还是觉得热,边打着手中的宫扇孑孑然一人前去赴这安大总管的约。
在花荫柳影隐蔽处,他一把将我拉至了中间一棵不识名的高大的树木之后,也不加拖泥带水,极干练却也不失详尽的告全了我关于雪妃与容瑨妃之间,那段陈年秘密……
雪妃原本是容瑨妃宫里的侍女,由宫女承宠,自答应一路做到了跻身一宫侧殿的妃。
容瑨妃在这明面儿上可谓是做足了样子,使旁的人始终都被她笼进了这么一层蒙纱的假象当中,觉得雪妃到底是从她宫里头出去的,故而她对雪妃拂照有加、袒护帮助。但其实她总也对雪妃抱恨,暗地里洠僮鲂┦侄问剐┌碜印
后來雪妃与容瑨妃同时怀孕,原是谁也不相犯着谁的权且安好各自的胎也就罢了!偏生瑨妃妒火中烧,不顾自己亦是有孕的身子,竟日连天时不时的去给雪妃送去安胎药,还要眼睁睁看着雪妃饮下才罢休。
这“安胎药”当真不是可安胎儿的药,里边儿有着极大一层玄机,却也是在后宫里头屡见不鲜谁也能辨识过來的玄机!
容瑨妃对雪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旁人看不出,雪妃自己岂能不是清楚的很!她明白瑨妃的不存善念,把药渣叫婢子偷偷拿去验查,里边儿掺着专攻胎儿的慢性毒素。
只是那时的雪妃还仅是一个正四品的昭媛,更不是一宫侧主位,且皇上对她的心思也并非就根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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