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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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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扬边跑,斜睨他一眼。「你干么跟着来?你应该留下来帮我招呼小枝和小程啊!」

史清铭蹙眉思考许久。「清官难断家务事,小俩口间的麻烦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吧!」况且,他也很不会应付程万里。

程万里长得很帅,是那种女孩子一见就会尖叫的白马王子,但……他就是太俊了,从头发到脚趾,每一寸都特意修饰得尽善尽美,让人觉得好不真实。

史清铭每次跟他相处,都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正在跟一尊塑像说话。

「看来你也不太欣赏小程。」柳扬一眼就看穿了他心里真正的想法。「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追小枝?如果今天跟小枝订婚的人是你,我就可以放心等着做大舅子。」

「追小姐……」史清铭吓得脸都白了。柳枝那么泼辣的性子,他才不敢碰,又不是活腻了。

「慢着。」柳扬突然停住脚步,指着大楼对面一只大型回收桶。「那里好像有人……啊,金金!」她居然躲在回收桶后面,缩得像颗球一样。

史清铭眉间蹙起一座小山。「董事长,那位金小姐是不是……精神上有什么毛病?她的行为不太正常。」

「她曾经历过恐怖的谋杀,你忘记了吗?」柳扬比了比史清铭的脑袋,提醒他,别刚掉疮疤就忘记痛。那个差点干掉金金和他的凶手可还没被捉到。「你也被敲过一记闷棍,那滋味不好受吧?」

被柳扬一说,史清铭感觉那已痊愈的伤口似乎又痛起来了。「那确实是个可怕到会让人连作数夜恶梦的经历。」

「所以金金也只是心伤未愈,给她一点时间,她会克服的。」柳扬带着(奇qIsuu。cOm書)浓浓的温柔,凝视对面那抹瑟缩的身影。

「那要一直放任她躲在那里,直到她平静下来吗?」

「当然不是,我去劝她出来。」

史清铭怀疑,金金的情况这么糟,能听进别人的劝慰吗?

「喂,花跟蛋糕给我。」柳扬说。

「做什么?」史清铭把东西递给他。

「哄女孩子啊!这世上百分之九十的女孩都会喜欢这两样东西的。」柳扬拿着花和蛋糕扬长而去。

身后,史清铭在嘴里轻声叨念:「据我所知,小姐就不喜欢花和蛋糕。」

柳扬来到金金身边,看到她本来就因悲伤而憔悴的脸庞,惊恐下化成在狂风中挣扎的春樱,摇摇晃晃,稍不注意,美丽的身姿就要坠落泥里,腐烂成一片污黑。

他心底涌起一股怒气。昨夜她还对他笑得像圆月般灿烂,才隔没多久,她又被折磨得灵气尽失。

这时,他真恨那伤害她的人。这样摧残一个阳光般的女孩,难道凶手就没有一丝一毫的良心?

「金金。」他举起手中的花束,轻拍她的肩膀。

他还记得她怕男人,所以与她保持三步远的距离。

饶是如此,金金还是被吓得浑身直抖。

「是我。」柳扬飞快将手中的花束塞进她怀里。「这是清铭为了感谢妳的救命大恩,特地买来送妳的。」他也不问她为什么突然跑掉,他不希望她回想那恐怖的过程。

清铭?金金愣了一下,才想起那个在饭店客房门口脑袋被打破的男人就叫这个名字。

「当然啦!我觉得救命大恩仅用一束花、一盒蛋糕就想打发过去,实在是太抠门了,而且完全不符合送礼原则。所谓『礼轻情意重』。那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礼物要越轻巧精致,表现出来的情意才越真切。瞧瞧,蛋糕和花,多么沉重?还不如一瓶香水。不过我以为救命大恩这么伟大的恩情,一定要用更精细的礼物来回报。所以……钻石戒指怎么样?如果妳同意,我立刻去跟清铭说,让他把花和蛋糕退回去,改买戒指。」柳扬又是拉拉杂杂一大串。

金金先是瞪圆了眼,听他胡说八道。他连说带比,比那电视上的谐星还要逗趣。

良久,她终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他眼里倏地闪过一抹安心。

金金低下头,知道柳扬是在逗她,心里很感激他。

亏他这么用心关怀她、照顾她的情绪,让她受惊的心神,在温柔的抚慰中逐渐平抚。

一股被呵护的暖流淌过她心窝,她眼眶里溢满泪水。

金金抿了抿唇,感觉喉咙紧紧的,有什么东西正想冲出来,是她想挡也挡不住的。

「谢……谢谢……」那是她久违了的声音,异常沙哑的、好像粗砾一般,在空气间回荡。

这回换柳扬呆掉了。

她这是在跟他说话吗?天哪!怎么可能?

他原以为要让她肯开口跟他说话,还要磨上三、五个月的,想不到……因为期待得太深,愿望突然实现,反而让人不敢接受。

「那个……金金,刚才是妳在说话吗……」他居然结巴耶!

这个自信满满的男人,总是张着一张嘴将旁人耍得团团转、连神仙和恶魔都照骗不误的家伙,却为了她一句话、舌头都打结了。

她突然觉得他好亲切,他的温情透过眼神渗进她的血脉,融入她的灵魂里。

她甚至可以察觉他每一缕思绪,与他心灵相通。

这一刻,柳扬对她而言是比家人更加亲密的存在。

她双手捧着花,低下头,缓缓动着因为太久没用,而有些发涩、生痛的声带。「谢谢你帮助我这么多,我……没有你,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谢谢你……谢谢……」她是三生有幸才能遇见他啊!

真的是金金开口了。柳扬瞠目结舌,这是这辈子上天赐给他最棒的一份礼物。

自从在柳扬家门口被程万里的声音吓得三魂飞去七魄后,金金一直想找个机会问问柳扬,他跟程万里除了是主雇关系外,还有没有其他的牵扯?

她现在已经知道程万里工作的柳氏正是柳扬所掌,一名员工这样堂皇地找上老板的妹妹,老板却没有异议,这……她反复回忆那天发生的事,几乎已经确定程万里就是柳枝的未婚夫,只除了她没有亲眼目睹。

那天她被柳扬动回家时,柳枝和程万里都走了,一件行李也没留。事后柳扬说,柳枝大怒于哥哥的重色轻妹,暂时都不来找他了。柳扬说话的时候,表情不知道多开心,让人忍不住怀疑他们兄妹是不是仇深似海?

金金则很烦恼,倘若程万里真是柳扬未来的妹婿,她要告诉柳家人,她跟程万里间的恩怨吗?

不说,万一程万里对柳枝也非真心,纯粹是看上柳家的钱,天知道他娶了柳枝后,会如何在柳家里兴风作浪?

而柳扬和柳枝兄妹对程万里的为人又不甚了解,难保哪天被他害了,入了地狱还不晓得是谁下的手。

她不能眼睁睁看着柳家兄妹涉险,但告诉他们……他们会信吗?

况且,程万里若发现她又碍着他的富贵路,一定不会放过她。

想起程万里那日瞪着她的那双血红色眼睛,她又开始打颤了。

她的双手不自觉伸向脖子。程万里曾经差点掐断它,那一刻,她的心脏急撞,却冲不开死亡的重围。

她的手脚一分一分地僵冷,力气都被抽光了,神智渐渐迷蒙,就只有痛苦深深烙人骨髓。

她甚至有种预感,如果她在那时候被掐死了,她的灵魂也会永永远远地飘荡在那剧痛死亡的瞬间,不得超脱。

所以后来她只要一想到程万里、闻到他的味道,听见他的声音,便感到心神若丧。

「生病的人不好好休息,瞪着一双眼睛在那里胡思乱想些什么?」柳扬端着一碗稀粥走进客房里。

是的,就在柳枝来访隔日,金金病倒了。

医生说她是太过劳累又营养不良,才会倒下。

这也很正常,她初逃离死亡关头那一个月,整个人根本就是行尸走肉。后来渐渐有了知觉,最先注意到的却是满屋子的脏衣服和油腻锅子。

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屋子收拾干净,还没喘口气歇息,又被程万里吓着,心神、体力都消耗光了,再不倒下也奇怪啦!

然后她昏睡了两天一夜,再醒来,柳扬就像个老妈子,无时无刻不在她身边叮咛着她,睡觉要盖被、三餐得定时、还得准时上厕所。

这可没夸张,照他的原话讲就是:废物在体内堆积久了对身体不好,因此得按时清理。

有时,她睡得晕了,他还会叫醒她该起床上厕所了。

金金给他闹得好气又好笑,若非每回一睁眼就见他担心得眼眶泛红,一副怕极了她睡上千年万载的模样,她八成会兜头赏他一拳。

她就这么迷迷糊糊地过了四,五天,精神、体力是一点一滴恢复了,就是很多该想、要问的事情都给闹忘了。

难得她现在又想起来,张了口正想问。

「喝点红枣粥吧!」柳扬却把一大碗热气腾腾的粥品送到她面前。「在古代,有钱人家的小姐专爱吃些珍珠粉养颜美容,一般人家的姑娘享受不起珍珠粉的高价,就吃红枣,效果比珍珠粉还好呢!」

粥很烫,腾腾烟气熏得她眼睛有些睁不开。

病倒这几天,他就每天熬粥给她喝,什么白果、薏仁、燕窝、党参……三餐换着熬。

她什么也不必做,躺在床上让他伺候着。

其实他不必对她这么好的,可是……她伸手接过粥,才想跟他道声谢,柳扬已经一大步退离床边。

「那妳慢慢吃,我先出去。有事妳直接喊一声,我在客厅,不过两点过后我要去公司,妳想找我就打电话。」尾音才落,他人已经跑了。

她想,他是还惦记着她不爱与人过度接近,所以总是跟她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她心里很感激他的体贴,但在相处一个多月、受了他许多帮助后,她实在很难再与他遥遥相望。

「柳扬……」她放下粥,追出客房,进了大厅,却见他坐在沙发上,脑袋埋在一个大碗里,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金金踮起脚尖仔细看,碗里装的是燕窝,柳扬正聚精会神地挑着燕窝上的杂毛和秽物。

其实现在即食燕窝那么多,何必要买这种干货回来自己清理、发泡?

而且清洗燕窝麻烦得要命,那些杂毛又细又小,得拿着镊子一根一根慢慢挟,一份燕窝弄到好,得费多少时间啊?

可柳扬做得好认真,他脸上没有一点不耐烦的神情,水晶般的棕眸里荡漾着温柔的波涛。

金金看着看着,眼眶不自觉酸涩起来。

她无意识地遘动脚步走向他,

柳扬察觉到她的脚步声,抬起头,唇角撂着一抹宠溺的笑。「喝完粥啦?」

她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喉头却被满溢的感动给堵住了,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柳扬也不在乎她有没有回答,他已经跟沈默的她住了一个多月,很习惯她的安静了。

他指指茶几上的燕窝。「晚上做杏汁炖燕窝给妳喝,这玩意儿清肺润喉、养颜美容,很有帮助的,妳多喝一点就不会再咳嗽了。」

她深呼吸了几次,心情平复,声音终于出来了。「我咳嗽不是因为生病,只是天气变化,所以喉咙有点干干的,多喝点水就好了。」

「如果妳是感冒引起的咳嗽,要吃的就是川贝炖水梨,而不是杏汁炖燕窝了。」他笑着说。

「那可以买即食燕窝啊!何必……」她想说,他白天上班,中午也只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还要这么辛苦弄燕窝……他待她这么好,她要如何回报他?「你有时间应该多休息才是,我会自己照顾自己,你就不要公司、家里两头跑了。」

「有什么关系?我喜欢这样跑啊!」尤其能听她对他说这么多话,他觉得再累一百万倍也是值得的。

「可是……我已经欠你这么多,我不知道得等多久才还得起,我……」她激动得眼泪又开始往下滴。「我要怎么才能回报你呢?」

「哈哈哈……」柳扬大笑。「妳想太多了吧,我做这些事只是因为我喜欢、我高兴。我做些让自己开心的事,为什么要妳来回报?严格说来,我才应该感激妳愿意接受我这一厢情愿呢!」

金金感觉脑袋好像被什么东西敲了一下,一堆模糊的意念在眼前闪烁。

「但……有付出就要有收获,这……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她以前是这样认为的。她爱人,别人也爱她,施与受,总要有个平衡,难道不对吗?

「倘若是工作,我是希望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啦!但在感情上,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发生,我爱的人不爱我、爱我的我却不喜欢,这种事情不是每天都在发生?所以做自己觉得快乐的事就好,何必想这么多?」他端起桌上清理完毕的燕窝递给她。「我该去上班了,这个就麻烦妳,放在厨房就可以了,拜拜!」

她呆呆地接过碗、呆呆地站着,就像一尊木偶似的,柳扬哈哈大笑。「是不是觉得我好潇洒、好帅气,突然好崇拜我?没关系,我可以理解妳的感受。大凡女子见到理想中的白马王子都是这样的,妳可以尽量倾慕。想我胸怀广阔可纳百川,不管妳有多少的激情,我一定接受得了。」

问题是她接受不了他这副疯子德行。

她翻个白眼,捧着碗往厨房走,脸上写着不驯,心其实软得像棉花。「你还是快点去上班吧!不送了。」

「嘿,后天我公司有场员工同乐会,一起去吧!」

柳氏的员工同乐会,柳家人应该都会出席,那身为柳枝未婚夫的程万里也会在场喽?金金的手不自觉又发起抖来,手中的燕窝几乎拿不住了。

明明已经过了这么久,一提起程万里,她还是好害怕,好像……他的名字就代表死神,而且是最恐怖、最折磨人的那一种。

她觉得自己快站不住了,一股带着浓臭的黑暗正一点一滴侵蚀着她的神智。

「去吧!」柳扬突然走到她身边,对着她的耳朵说话。

他并没有靠得很近,可是他的声音极具穿透力,一下子就钻进她体内,安抚住那颗险些爆烈的心脏。

「我老爸老妈说有事不能来,小枝又要跟未婚夫去看电影,整个柳家就我一个人出席,很闷的。如果连妳也不来陪我,我就要无聊死了。」柳扬说。

当金金听到程万里不会出席,那不停往外冒的冷汗奇迹似的停止了。

她深吸口气,点点头。「好。」感到自己再次逃离了死神的镰刀。

金金还在工厂工作的时候,也参加过厂里举办的同乐会,无非就是找家餐厅,或者包一间KTV,大伙儿聚在一起吃吃喝喝、叫叫闹闹。

想不到柳氏的同乐会这么别开生面,就在公司的私人娱乐中心里,各部门、分公司都推出一个摊位卖吃的、玩的、用的,甚至连鬼屋、人妖茶坊都有。

这不是一般学校园游会在干的事吗?

更离谱的是,主管阶层推出的居然是--砸水球。就是弄一个小台子,让总经理、董事长什么的站到台子上,再弄一桶水球放在台子边,任何人只要丢个五十块就可以买一个水球,去砸砸那些平时高高在上、威风八面的人物。

这种玩法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与民同乐。

但柳扬的解释却是:「这叫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没冤没仇练拳头。」

很好,这显示了柳氏的劳资双方关系是很有那么一点问题的。

资方平时的人缘不太好,所以每年都要找个时间让底下员工出出气,彼此的合作关系才能持续下去。

可是--

柳扬这董事长做得不称职,饱受员工怨恨,所以一堆人买了水球要砸他,那是他自作自受,关她什么事?为什么她要陪他一起上台挨砸?

「喂,我不玩!我要下去……」她尖叫地看着一颗水球砸过来,想跑,但是柳扬拉住了她的衣襬。

「看我的一掌定乾坤。」柳扬一掌劈下,水球应声爆裂。

「董事长,游戏规定上台者可以避、可以闪,就是不可以挡。你刚才的行为是违规的。」想当然耳,会这么吐槽柳扬的也就只有史清铭了。

「谁说的?」柳扬叫道。

史清铭给他一本同乐会的导览手册。「这是你自个儿签发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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