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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有幸-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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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这盒寿司我不吃,是因为这里头放的都是滋阴的材料。」他打开便当盒给她看。「喏,海参、银耳、芦笋、芝麻……做成散寿司,最佳的女性食品。妳吃了应该会变得像人一点,当然,我不是说妳现在不像人,只是……妳的情况妳自己最清楚,眼泛红丝、双颊凹陷,皮肤毫无光泽。妳这样会害我被人误会是个喜欢欺负女人的混蛋的,而事实上,我什么也没做,甚圣我还是个勇救美人的大英雄呢!」

他越说,声音越发激扬,像在选举。「所以我坚持维护我的声名,妳不能这样陷害我,诬蠛我的名誉!」

她觉得自己碰上了疯子,轻哼一声,转回客房里。

他也没生气,反而对着她的背影轻轻地笑了起来。「起码出声了,也算是一种进步。」

午夜时分,天地都陷入一片寂静。

万物蜷缩在夜的怀抱里,享受它带来的温柔抚慰,以涤平白日里的辛苦与疲惫。

金金原本也静静地沈睡着。她现在比较能够入睡了,从半个月前,一闭眼就梦见程万里瞪着她的憎恨眼眸,至今她一天大概可以小睡四、五个小时,然后……「啊!」她从床上弹起来,惊恐地摸着脖子,以为程万里又想掐死她。

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她颈上的伤已经好了,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

她的喉咙也不再疼痛,可以顺利地发出声音,只是……她仍旧不想开口跟任何人讲话。

她喘息着,伸手拭去额上细密的汗珠,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好厉害。

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才可以完全恢复,还是……她这一生注定就要与恶梦相伴了。

她真不想这么软弱,以前她很勇敢的,敢爱敢恨,可以为了追求理想,奋不顾身;但现在……她连门都不敢出,更怕看到陌生人。

难道要这么躲一辈子?她摇摇头,摸索着爬下床。

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可能在这里待太久,这儿又不是她的家。

她摇晃着还有些晕眩的脑袋打开房门走出去,想到厨房喝杯牛奶,让自己冷静一下。

「嗨!」一个声音突然在阴暗的走廊里响起,吓得金金跳起来。

「喂,妳的表现太伤人了。难道我是鬼吗?让人一见就害怕。」走廊深处走出来一个人,颐长的身影、宽阔的肩膀在黑夜里更具压迫感。

柳扬站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金金松了一口气。

柳扬心里暗暗得意。他花了十来天的时间陪伴她,遵守她「时时保持安全距离」的游戏规则,总算让她对他解除了警戒。

「嘿,要不要一起看电影?」他举起手,对她晃一晃手中的影碟。「十分精彩、万分可观,有关一个美艳绝伦、丰满诱人却没有什么脑袋的倾城妖姬和七个男人的故事。」

A片吗?谢谢,她没兴趣。她退出走廊,转进客厅,把整条路都让给他。

柳扬大大方方地走过去,开了电视放影碟,坐在沙发上,又对她招着手。「一起看吧!反正妳也睡不着。」

她摇头,没兴趣和一个男人一起看A片。天晓得他会不会看到一半突然兽性大发?

她已经在男人身上栽过一回,不会再给另一个男人机会来伤害她。

「不看电影妳要干什么?继续回床上乱滚,向上帝祈祷睡眠降临?这是很不健康的做法。也许妳该找个时间去看看心理医生,他们会告诉妳,睡不着的时候就起来喝杯牛奶,泡一下温水浴,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勉强自己非躺在床上不可。那会让妳紧张,反而会令失眠恶化,到最后,妳只能依靠安眠药过活。」

问题是,他如果不叫住她,她现在已经在厨房喝牛奶了。

可她不想跟他解释,她不要跟他太亲近,不管怎么说,他都是一个溧具危险性的男人。

但柳扬显然不愿轻易放过她。

「好啦,开始了,让我们来观赏这部世界名著吧!」他说得好大声。「妳以前一定也看过这部片子,但我打赌,妳从来不曾了解这部片子真正要描述的是什么。我可以免费为妳解释,只有今天晚上喔,错过妳会后悔一生。」

好吧!她承认她看过A片,但一女配七男这种片子她绝对没看过。那是很变态的,怎么可能登上世界名著的宝座?

她被他勾起了一点好奇心,眼角不经意瞥过电视萤幕,嘴巴张大。

这……见鬼的,什么一代妖姬配七个男人,根本就是迪上尼的卡通白雪公主嘛!

真是个下流的玩笑。她横他一眼,转过身子,准备走人。

「我猜白雪公主一定是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她的胸部……我估计应该有F罩杯。」他对着电视吹了声口哨。

她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很没品的男人,但是……那个F罩杯的估算到底是怎么来的?她忍不住有些好奇。

「妳一定在想,我怎能断定白雪公主是个大胸脯的女人?故事里明明说:她天真无邪又美丽绝伦。但我有证据。」他把影碟快转到白雪公主吃下坏皇后送来的毒苹果那里。「现在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不能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而白雪公王多大了?一把年纪却连基本的道理都不懂,我不得不怀疑她的智商。「胸大无脑』这句话我们都听过,再联想到白雪公主的言行,我可以断言,她有一副非常丰满的魔鬼身材,完全符合那句俗谚。」

她真是疯了才会留下来听他胡言乱语。

金金甩甩头,也不想去厨房了,还是直接钻回客房,蒙上棉被,看是要哭要笑,尽可随意。

「等一下。」柳扬又叫住她。

金金本来不想理他的,他就会吹天盖地,没一句正经话。

「也许妳还没有走出伤痛,」但这回柳扬的声音好温柔,低低的,微带着一点沙哑,钻进她耳里,就好像一杯温牛奶滋润着她荒芜的身躯。

金金情不自禁停下脚步。

「妳已经离开家很久了,就我所知,最少半个月了。在妳悲伤的时候,在某处,也许有人正担心着妳,所以,打通电话回家报平安吧!」他边说,边走过她身旁。

他靠得如此近,她几乎可以闻到他身上散发出香皂和刮胡水的味道,她的背脊不禁轻颤。

但他经过的时间如此短暂,在她刚碰触到恐惧深渊的边缘时,他已经悄然远离。

她深吸口气,很快地平复了自己的心情。

「我不打扰妳了,晚安。」他站定在距离她三步远的地方,对她挥手道别。「喔,差点忘了告诉妳,我买了很多影碟,妳无聊或睡不着的时候可以看。」

他的身影终于消失在睡房大门后了,她整个人彻底放松下来,接着,开始感到眼睛发酸。

她茫茫然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两手抱着膝盖,眼睛则看着茶几上的无线电话。

他叫她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她也觉得自己应该打这通电话,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上台北之前,曾跟父母谈过,她想尽快跟程万里结婚。

她父母虽然不太喜欢程万里,但因为她的坚持,他们还是同意了,甚至为小俩口买了新房。

她父母是如此仁慈,为何程万里却恨透金家的人?

现在她的婚姻告吹了,跟程万里的关系又弄到好像世仇,不死不休,她要怎么跟父母解释呢?

父母一定会叫她报警,他们不会眼睁睁看着女儿受欺负却不讨回公道。

但她无法对第三者说出感情失败这么私密的事。

结果是……她什么事也做不好。

金金把头埋在膝盖里,任由泪水往下流,好像这段时间里,她除了哭,无法再做其他的事。

柳扬就贴在房门后,静静凝听着她的哭声。

她的悲哀就像细雨一样,飘落在整个空间里,任何踏入这间房子的人,都能清楚感觉到她的伤恸。

但她还是很勇敢,强迫自己吃,强迫自己睡,强迫自己努力活下去。

他本来只是觉得她是个长得有点可爱的女人,有一种像是泥土般纯朴的感觉,让人一靠近就彷佛身处森林里,身心都被洗涤一清。

可她不只是有点可爱,还很正直。

她在面临危险的时候,不忘对身边急需救助的人伸出援手,她的机智与勇气救了自己和史清铭。

于是,柳扬更无法放下她不管。

他陪着她过了半个月像是行尸走肉般的生活……一开始是啦,但在他夜以继日的开导劝说下,她终于渐渐有了属于人的反应。

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佩服起自己的口才,果然,道黑是白、指鹿为马这种事,也只有他这种天才办得到。

照柳扬估计,顶多再一星期,绝不会超过十天,他有把握将她拉出痛苦编织的牢笼。

他静静地等着,倾听外头的啜泣声由大变小,最终消失成一片寂静。

天也亮了,他转转酸痛的肩颈,该去看看那个哭了一整夜的人儿了。

他转开门把,来到客厅,一条纤细的身影就躺在沙发上,青黑的眼眶下还残存着未干的泪痕。

他的心头又涌起一股柔软的感觉。实在很难想象,这个每天哭得要死要活的女人怎么有勇气烧了饭店的大床,利用火灾警报器拯救那个毫无警戒心、给人打破脑袋住院好几天的史清铭。

她是他见过最极端的女人,一方面脆弱得好像一碰就会碎掉,无法自理生活,随时随地需要一双有力的臂膀在后头支撑着她。

另一方面,她又很勇敢,可以为了求生、为了救人不顾一切。

他越看她越觉得她有一股谜般的魅力,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

柳扬脱下西装,缓步靠近她,想将西装披在她瘦弱的身体上。

倏地,金金突然从沙发上跃起,一双哭得通红的眼睛里闪着警戒。

还好,柳扬心想,起码她没有随手抄起茶几上的电话砸他。

他敢拿脖子上的脑袋来打赌,要是在两个礼拜前,他这样悄无声息地接近她,她早就打破他的头了。

他高举双手。「别紧张,我以为妳睡着了,想为妳盖件衣裳而已。但既然妳已经醒了,何不进房去睡?我会准备好早餐,放在冰箱,等妳睡醒,随时可以吃。」

她翻过沙发,确定两人间的距离保持在安全界线后,定定地看着他。

「真是令人哀伤啊!想想我们都同居半个月了,妳居然还不相信我完美高洁的人格,啊!我受到太大的创伤。」他像个唱戏的,大声地吟唱着走进厨房。「我需要很多食物来安抚我受创的心灵,今天早餐就吃法国吐司、味噌汤、三明治、皮蛋瘦肉粥和蛋饼吧!」

什么跟什么啊!金金对着他的背影翻个白眼。她真是越来越不了解这个救她一命的男人了。

他有时候很正经,像个睿智的哲学家,有时候又仁慈得像天使,但更多时候,他根本就是个疯子,满嘴胡说八道。

她飞快地绕过沙发,正准备躲进客房去,却又想起他说的--打通电话向家人报个平安吧!

她望一眼茶几上的电话,还是无法确定该怎么对父母解说她目前的处境,但是……她应该还有时间思考才是。

她转回去捉了无线电话,往客房跑去。

第四章

「无名氏小姐!」清晨八点,柳扬心急火燎地敲响金金的房门。「快起来,救命了!」

金金赶紧将手中的信纸塞进枕头下。昨天柳扬劝她打电话跟家里报平安,她考虑半天,还是不晓得如何跟父母解释目前的困境,遂决定写信。

虽然使用文字可以有更多的时间去思考语句和修饰,但为了这封信,她还是奋斗了十来个小时。

现在好不容易就要写完了,被柳扬这么一吵,她又忘记要写些什么了。

「小姐,火烧眉毛了,妳到底要不要出来救命啊?」柳扬一副她再不开门,他就要破门而入的架势。

金金赶紧翻出之前买的防狼喷雾器,紧捉在手中,再小心翼翼地定过去开门。

门板被推开的瞬间,金金往后直退了三大步,戒慎恐惧瞪着门口的男人。

柳扬衣着狼狈……或者也不算狼狈,他只是很臭,好像刚在醋缸里滚过一圈。

但他还是守住了对金金的承诺,不随意侵犯她的私人领域。

「干么一副碰到色魔的样子?况且,妳见过像我这般英俊潇洒、正气凛然的色魔吗?」他挺起胸膛,端正脸色,倒是有几分男子汉本色,只可惜维持不到三秒钟。「有一句俗话说得好,强摘的瓜不甜。这是什么意思呢?就是说,性爱也要两情相悦才有滋味,否则就像是泡了水的西瓜,味道尽失。还有,我姓柳,不姓项。妳难道没听过『霸王硬上弓』这句话?那就是说只有楚霸王项羽才会硬上弓,而像我这样风度翩翩的英雄,一定是站在高岗上,一轮明月照着自己清白无垢的身躯,任由世人歌颂我伟大的传奇。」

他到底是来干么的?金金一阵头晕,

随着柳扬的滔滔不绝,她眼里的警戒也减轻了,总觉得自己无法跟这个男人生气。

柳扬足足叨念了有十五分钟之久,忽然跳了起来。

「忘记办正经事了!唉呀,妳怎么不提醒我呢?明知道我这个人是最善良的,一旦遇到有人有不解之惑,就一定会倾囊相授。」

他居然还抱怨耶!金金索性给他一个白眼。

但柳扬是完全不会看人脸色的那种人。

「我这个人啊,就是太好了,完全无法坐视世间不平,只要自己有能力,就会帮人一把,又如此博学多闻,所以每天要忙的事简直多得不得了。这难道就是能者多劳的悲哀?可像我这样出色的人,又如何掩藏得住?」看来他是陶醉到快飞上天了。

金金懒得理他,转个身子就要绕过他。随便哪个地方都好,只要给她一个安静空间躲避他的口水就行了。

「喂,妳去哪里?亏我对妳这么好,妳却连帮我一次都不肯?难怪人家说戏子无情……不过妳是演戏的吗?」他变脸比翻书还快,一下子就从得意洋洋变成沮丧无助了。

当然不是!但她很想把手中的防狼喷雾器砸到他头上,这个男人的废话真是比猫毛还多。

她两手扠腰,静静地望着他,看在他曾救她一命的分上,她可以再给他三分钟喷口水,但是……逾时不候。

柳扬大概也说累了,这回很快就导入正题。

「嘿,妳刚住进来的时候,也没带半件换洗衣物,我拿下一堆衬衫给妳替换,妳还记得吗?还有没有剩?借一件干净的来穿吧!我连一件干净的衬衫都没有了。我今天要接待从美国来的客户啊!」

衬衫?金金想了一下,依稀记得有这么一回事。

但那时她情绪低落,满脑袋浆糊,突然接遇那么一大堆衣服,还是连包装都没有拆的,真是吓了一跳。

不过那堆衣服确实帮了她大忙。这些日子她都窝在房里舔舐伤口,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饮食上就烦劳他张罗,而衣物便从那迭衬衫中翻找了。

柳扬很高,约有一百八十公分,金金才差不多一百六十,所以他的衬衫可以让她当洋装穿。

她每天就穿着一件大衬衫在房子里东晃西荡,之前光顾着哭也没感觉不妥,如今稍微回过神来才发现,这种穿着挺不得体的。

但刚住进来的时候,他若提议要帮她买衣眼,她一定会认为他别有用心,吓得逃跑。

就因为他事事淡然处之、成天对她嘻嘻哈哈,她才能够安心地在这里疗养心伤,不至于崩溃发疯吧!

如果没有他,她现在很可能去跳楼,或者住进精神病院了……突然,金金对柳扬有了一种新的看法--这个怪男人也许有副不同于一般人的温柔心肠。

「小姐,妳怎么在这种时候发呆呢?八点半了,我快来不及接待客户啦!妳赶紧找件见得了人的衬衫给我吧!」柳扬出言打破她的恍神。

金金及时找回思绪,她记得将那堆衬衫都搬进客房的浴室里了。

她转身走向浴室,柳扬就紧跟着她,亦步亦趋的。

可是当浴室的门一打开,柳扬就尖叫了。「啊!怎么会这样?」

浴室里的确有很多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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