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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尊:心素若菊-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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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几招兵法用得相当漂亮!有张有弛、有度有节,别说一个小小包子铺老板,便是比她聪明上十倍的人也未必能够识破。真正天生的将才!”这是诸葛瑾对她说得第一句话,那一年他刚满十 三岁,而她十八。
  此后两人渐渐熟识起来。
  来往的多了,李慕然便也知道诸葛瑾居然是前朝“战神”诸葛瑜的孙子。当年诸葛瑜将军英勇无匹、血战沙场,仅凭一己之力便拒当今开国女帝的铁蹄于国门之外,支撑将倾的前朝社稷长达十年之久,虽然最后仍落了个英雄末路、血染疆场的结局,但她的忠诚与勇猛受到敌我双方、两国人民由衷地敬意与爱戴。诸葛将军一生凄苦,晚来得女,却是个连床都不太下得了的药罐子。本朝皇帝为示宽厚仁慈,封诸葛瑜的后人一个“安乐候”的虚衔。
  安乐侯?呵呵,女帝也算“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你若安安稳稳,我便保你喜乐,如若不然……哼!
  家里呆不下去、游荡放逐又违心违性,年岁渐长的李慕然逐渐萌生了离家从军之念,再加上如今又有诸葛瑾地支持和鼓励,很快,李家长女便毅然包袱款款、弃身从戎。李大将军原以为自己那不成材的女儿不到三天就会被军营的苦累生活吓怕,最后被踢出军营,便由着她折腾。却不料五年过去了,自己的女儿默默地由一名最底层的小兵,完全靠自己的努力和能力攀爬上偏将的位置。
  喜得她当即就问李慕然有何心愿,且满口包揽着定会尽力实现,若自己办不到,还会亲自求女帝恩赐。
  李慕然单刀直入、坦坦荡荡地说自己唯一的心愿就是娶诸葛瑾为夫。
  她与诸葛瑾虽多年未见,却是鸿雁传书从未间断,李慕然由原本地信任钦佩渐转爱慕依恋,到如今两人已是情根深种……
  李舒庆的脸色当即就难看起来,诸葛家的人身份敏感不提,前朝民风较为开放,对男子限制不像本朝如此严格,这个诸葛瑾不涂脂粉、不习男红,整日在外抛头露面不说,还有些轻浮之辈甚至替他取了个“笑公子”的名号,真真不守伦理、败坏家风。
  但女儿口口声声意志坚决地说要娶他,自己刚刚又满口包揽说答应她的任何愿望……
  李舒庆犹豫数日,召诸葛瑾密谈了一番,最终还是答应李然的请求,让她择吉日迎娶诸葛瑾入李家大门。
  却不料在新婚当夜,李然被兵部急召,奉命开拔剿匪。虽然对这一突来的指令微感诧异,但军令如山,她也只能暂时留下新婚夫君独守空房。
  结果,等她一个月后班师凯旋,才得知诸葛家满门抄斩,除了已嫁入李家的诸葛瑾,被不顾娘亲竭力反对的李慕可,以战功爵位为码一力保了下来,改判贱籍流放外,诸葛家上上下下百余口人竟无一人逃脱……
  这一消息便如五雷轰顶,震得拼杀十数日、一路风尘仆仆赶回家见新婚夫郎的李慕然手足冰凉、僵
  立当场、突然“噗通”一声倒下来,一时闭了气昏厥过去。
  等她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去找自己的夫郎,双目瞪圆、目眦欲裂地揪着每一个知情人士,问他们:“我的夫郎被发配去了哪?”那神挡杀神、佛挡杀佛、从战场厮杀滚打下淬炼出地疯狂凶悍气势镇住了每一个人。
  最后,还是李舒庆皱着眉出口喝斥:“像什么样子!”顿了顿,说了句:“你去北方找吧。”
  就此,李慕然展开了她长达两年的漫漫寻夫之旅。
  不知生死、不知踪影……于茫茫人海中,只寻一心找属于她的那个他……
  五十七 。。。
  沉默,笼罩在两人之间。
  良久,邹衍睁开半眯起的眼睛,打破一室静寂道:“大姐,姐夫家满门抄斩的罪名是什么?”
  “谋逆。”缓缓吐出两个字,李然牙关咬合,额角青筋隐约颤动,似在忍耐某种激烈的情绪。
  “你不相信?”
  李然并没有正面回答她,深呼吸后沉声问道:“三妹,以一个局外人的眼光来看,你觉得此事可信度有多高?”
  “不好说。”思索一番后,邹衍蹙眉咂舌,“小妹乃一介布衣,本不该对贵族秘辛妄加揣测,但既是大姐问起……诸葛家深受前朝皇恩,在民间享有盛誉,尤其诸葛瑜称得上是当年抗击本朝的一面大旗,就算诸葛家自身没这个意愿,也难保那些至今仍蠢蠢欲动、妄图复国的有心人将诸葛家推上台前……”朝代更迭、正统重塑,本就是一个漫长的权力洗牌过程,这中间会起多少波澜,没人可以预料。
  “但是,本朝立国近三十年,民心思定,根基已逐步稳固,若诸葛家真有心有所异动,实不该等到这时再来出手;不过,如果说是为了积蓄实力……”邹衍抬起眼睑,深深看一眼正一瞬不瞬盯着她看的李然,“那些人又未免太过性急。有大姐这个顶着天下兵马大元帅长女头衔、又是靠自己实力一步步拼杀上去的实权将军在,诸葛家想逐步重回军界也非痴人说梦,现在却又迫不及待地做出自毁长城之事……小妹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片刻沉默,李然目光放软,欣慰长叹:“三妹……”她语气略有不稳,郑重地端起茶杯,双手曲肘平举,向邹衍道:“一贯乐于装傻藏拙的你,今日能坦荡说出这番肺腑之言,大姐毕生,铭记于心!以茶代酒,我李然敬你一杯!”
  “大姐言重了。”邹衍回敬,啜饮一口后,放下茶杯,道,“那姐姐现在可以说说这‘谋逆’的具体事由了?”
  “三妹莫怪!此事事关重大,不由得我不慎重。”李然的眼中流露出赞赏与些微歉意,将事情经过一一道来。
  新婚之夜的诸葛府,微服登门庆贺的帝王,武艺高强的大胆刺客,严密搜查时无意中发现府中暗藏的兵器铠甲,捉到的刺客还口口声声直指诸葛家众人……人证物证俱在,帝王雷霆一怒,伏尸千余,血流成河,彻底将诸葛家一干人众、包括其心腹部属及其家眷等一网打尽……
  “效忠诸葛家的武者甚多,都是从尸山血海中滚爬出来,个个悍不畏死、忠心耿耿,把个安乐侯府保护得铁桶样的,根本滴水不漏,说她们桀骜难驯、不尊圣令这我相信,但若是大逆不道、谋害今上……却是实难置信!”李然目光湛湛,语气斩钉截铁、暗含悲愤。
  这显然是个圈套,却让人根本无可辩驳,只能眼睁睁看着事态往最严重的方向发展……
  “有个问题。”邹衍提出异议,“要是诸葛府没有谋反之心,而且守备如此严密,那府中大量兵甲从何而来?”
  李然脸色暗沉,眉宇间隐痛骤现,放在膝头的双手渐渐紧握成拳。
  邹衍先是有些疑惑,忽而灵光一闪,失声惊道:“聘礼!”能自由出入安乐侯府而不必被怀疑的,除了即将成为儿女亲家的李府中人,还会有谁?
  李然双眼紧阖,眉梢抽动,唇瓣咬紧泛白,算是默认了。
  ——如此,倒真是棘手了!
  邹衍蓦然想起诸葛瑾的恨与痛,即便她此刻真的去解释,说李然对这一切毫不知情,说李然疯狂地找了他整整两年,说李然从没有一刻或忘他们两人之间的种种……可是,李家成为屠杀诸葛家的一把血淋淋的屠刀这是事实!李然在新婚之夜远离夫郎、使诸葛瑾失去最后庇护这是事实!他一夜之间由天堂坠落地狱,痛失家园至亲、深陷风尘泥沼、两年来所受得千般苦楚万般屈辱这也是事实!
  ——所有这一切会随着她几句轻描淡写的澄清便会烟消云散吗?
  也难怪大姐昨晚没有拼死要去见他,只怕是相见便成诀别,从此萧郎成死仇,那该是怎样一种摧肝断肠的绝望呢?
  “这一个月内,我会每日去看他。”欲言又止,邹衍想不出有任何可以说得出口地宽慰,只能肃然承诺。
  李然没有睁眼,只神情凝重地微微点了个头。
  有些话,不必说出口,自有人懂;有些话,却是不能说出口。
  其实仔细想想,灭了诸葛一族,对李舒庆并没有什么实质性好处,还极易引起大女儿激烈地反弹……那么,谁才是那个最想诸葛家名正言顺消失、而天下兵马大元帅又不得不听命的人呢?
  ——古往今来,帝王卧榻,岂容他人酣睡侧旁?显然当今女帝的耐性比不得先帝,其手段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彼时上位不过一年,就借机下了这招阴毒之棋,除了心腹之患,却也损了一员忠烈虎将。
  得失之际,自在天道人心。
  *******************
  去言墨主事那走了一遭,邹衍的心情愈发沉重。
  诸葛瑾这两年的日子果然非常不好过,他是四五个月前被卖进轩绮阁的,差不多正好是邹衍来到这个异世后没多久,满身青紫,新痕叠着旧疤,若不是见他那张脸长得不错,差不多就要被拒之门外,流落到那些境遇更惨的下九流窑子里,而他本人却似毫无所觉般木着一张脸,眼神麻木空洞,对自己将来的归所完全漠不关心。
  言墨将他留下来,打算先替他治治伤,再和其他新进的男子一起受些调教,免得到时怎么死在客人手里都不知道。
  他从来不像寻常被卖的男人一样哭哭啼啼、寻死觅活之类的,让吃就吃,让喝就喝,除了整个人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人偶外,该是个最乖顺听话的新人。就是这样一个活死人,那日无意中见到有人不小心割伤了手流血不止,却是不可遏制地吐了个昏天暗地,听他同屋的人讲,甚至还连发了好几天噩梦,每次都是大汗淋漓尖叫醒来,搅得他们好几天都没能睡好觉。
  两个多月前,也就是邹衍上次来此找过心素后,男人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眼中重新燃起生机,他主动找到言墨,请求管事亲自训练自己。
  言墨笑得妖娆,问:“这么多新人,你凭什么要我捧你一个?”
  “因为我将成为你的一棵摇钱树。”他浅笑回答,眸光笔直,音量不高,却带着无可辩驳地强大自信,仿佛自己所说的不是预言,而是陈述已经发生的事实。
  天光一笑破云出。
  言墨吃惊起身,心头有个念头一闪即逝,再想细思,看看男人光洁的手背,却又觉得是自己多心了。所有官倌都必定会在右手手背打上烙印,这是从云端跌坠的男人们最耻辱的象征,一生都无法摆脱。
  ——眼前这个男人该不可能是她的那个他吧?
  言墨这样想着,甚至隐隐有些欣喜又觉得莫名悲哀。喜得是他还没有出现,那自己是不是……而更多的则是难过,他若是死了或者始终不出现,那她还要这样一次次希望又失望地寻找多久?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男人天赋极高,身体柔韧性和协调性是极好的,而且天生傲骨,有种大家族里长期熏陶出的贵族气质,勿须扭捏作态,迎合讨巧,那种带着讽意疏离的冰冷,偶尔自然流露的神秘魅惑,以及极为少见的迷人笑容,实在深深引诱女人们一窥究竟。他确实是有狂傲的本钱。
  五十八 。。。
  出了轩绮阁,邹衍有些心不在焉地往年杉家走去。小杉是个疙瘩块老实头,邹衍付给她的工钱怎么也不肯收,说是原先已经说好了,她干活是为了抵债,哪能收工钱。
  她和雷小宝住得很近,小时候因为说话结巴又生性懦弱,总被其他人欺负,雷小宝尽管怒其不争,却也时常罩着她,一来二去,两人渐渐越走越近,后来雷小宝成立什么伏虎帮也没忘把她算进去,但这样却也导致她更加难以找到一份正经的职业。
  “其……其实小宝……啊,不……不对,帮主人不……不坏的。”那天,一直比较唯喏的小杉很认真地替雷小宝辩白。
  雷小宝自小父母双亡,全靠年老的叔公饥一餐饱一餐地抚养长大,她十岁时,唯一的亲人也撒手人寰,从此流落街头,靠坑蒙拐骗偷来维持生存,但她为人仗义,处事公正,也很重感情,虽然同样会欺凌弱小,但从不把事情做绝,对帮里姐妹更是能护就护、能帮就帮。
  邹衍有些意外,看多了“雷伏虎”的恶形恶状,倒真没料到她在某些人眼里还算是个好人。不过想想也是,雷小宝出身贫寒,又自小乏人教导,因此小奸小恶之事虽做了不少,却也没见她犯下天怒人怨的大罪,可见本性还是不坏的。
  邹衍边走边胡乱想着,因大姐夫妻的事而起的烦闷情绪得以稍稍分散。
  “呕……”她刚转了个弯,便看到路旁有人正扶墙作呕,另一人则替她抚背顺气。在“贫民窟”这个地方,每天有太多的人酗酒度日,邹衍见怪不怪,随便扫了一眼后就再没有兴趣。
  “……老大,怎么样?好点没有?”一把半生不熟的油滑声音传来,未等邹衍分辨出说话之人,心中却已隐隐升起一股莫名地排斥与不快。
  她想,她知道是谁了。
  目前为止,这世间她真正厌恶、就连光听到声音就感觉恶心的只有一个人——李保元,而不用说,那个被她称作为“老大”的人,自是刚刚还在脑海里一晃而过的雷小宝。
  她无意识中放缓的脚步引起了两人的注意。
  “是你!”李保元惊叫着下意识后退一步,声音中除了吃惊外,居然意外地有种畏惧和恐慌的意味。
  邹衍略觉奇怪,扭头看过去,发现正有个人影如发疯的公牛般带着浓烈酒臭、跌跌撞撞地朝她直扑过来。她惊讶之余,连忙闪身,幸好那人虽来势汹汹,但估计实在喝了不少,用尽全力的一拳落空,重心不稳下反把自己摔得不轻。
  邹衍连退几步,凝神一看。
  ——居然是雷小宝?她为何双眼血红、面孔狰狞扭曲地怒瞪着自己,一副恨不得拆骨剥皮、饮血食肉的深仇大恨模样。自己何时狠狠得罪了她而不自知吗?
  见雷小宝磕了脑袋,一时半会儿因剧烈的眩晕起不来,邹衍疑惑的目光移向一旁纠结于“溜和留”的李保元,这才发现多日不见,那厮不知为何竟被人割去左耳,稀疏发顶的脑袋上只留右边一只耳朵,那模样要多怪异有多怪异。
  “不……不管我的事!!”见邹衍看过来,李保元似乎甚为惊吓地连忙抬起手臂,手掌胡乱地在胸前摇摆,“我什么也不知道!”
  她这一抬手,邹衍才发现,原来李保元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也齐刷刷连根被人斩断……
  ——怎么回事?李保元对自己的惧怕可不太寻常。若说是由于上次大姐给的教训过于深刻,实在太过牵强,而且她那猪耳和爪子是被谁切了的?无论如何,她也不信这会是大姐做的。
  不过,这本就与她邹某人无关,她更不会滥好心到去关心如此人渣。上次李保元在轩绮阁外地一通狗吠,已经把邹衍对此人最后一点虚与委蛇的耐心全部磨光。
  冷冷一瞥后,邹衍不发一言,再次看向叫嚣着“畜生!”“禽兽不如!”等粗俗词汇,连滚带爬着站起来,又要奋不顾身冲过来揍人的雷小宝。
  ——真他妈流年不利,出门遇疯子!
  邹衍难得在心中爆了句粗口,原就憋闷不爽的情绪如今越发糟糕。
  ——跟个醉鬼有屁个道理好讲,惹不起她还躲不起了!
  “神经!”也不管古人是否听得懂这么句骂人的话,邹衍低咒一声,正想转身离开,却被雷小宝含糊地一句话定在了当场。
  “……艳青?!哪儿?”雷小宝蓦然止住动作,醉眼昏花地四处搜视,待见四周除了她们三人外,压根儿没那么个人影,便再次大着舌头发飙了,“你他娘的畜生!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老娘看上他了?居然敢上他!还敢骗你祖宗!看老娘今天不打死你个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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