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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晌清欢-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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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为什么在这里,礼玳不用猜也知道,但这证明事情是真的,她抱有的那一点希望化为了灰烬。雨还在下伴随着雷声阵阵,礼玳觉得这时候下雨果然再不好不过,可以掩盖她的狼狈和痛苦的哭泣。
她像是个迷路的孩子,在朦胧的雨夜不知所措,唯有用哭泣一解迷茫。又像是在陌生的地方找到了依靠,因此纵容自己不在坚强,痛声哭泣。
胤禛把下巴压在她的头上,将她紧紧地搂进怀里:“别哭乌兰尔苏,别哭。”
康熙从永寿宫中出来,双眼红通通的像是才哭过,众人见了连忙安抚,让皇上保重龙体。
康熙无力的摆摆手,抬头间瞧见礼玳怔了怔,默然了片刻:“你也来了。”
礼玳:“皇阿玛,我能去看看玛姆吗?”
康熙看着她湿透的衣裳,细碎的头发凌乱的贴着额头正断断续续的滴着水:“太后已经殡天,你看与不看有什么区别。”
礼玳却执意如此:“求皇阿玛成全。”
一直不吭声的胤禛也道:“求父皇成全,乌兰尔苏从府中过来就是想再看太后一眼,父皇就全了她这个心愿吧。”
康熙看了一眼永寿宫,叹了口气:“罢了,你去吧。”说完好似用尽最后一份力气,步履蹒跚的离开。
礼玳迫不及待的想进去,却被胤禛拉到了一边,他直视着礼玳:“我向父皇请求让你进去,是不想这件事成为你的心结,你可以哭爷知道你忍不住,但是出来后爷希望看到的是一个恢复元气的乌兰尔苏。”
礼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胤禛:“答应我……好吗。”
那一双眸中不见丝毫的冰冷,不加掩饰的担忧如同初日带着温暖却又不灼热,她似乎汲取到了勇气颤抖着嘴唇道:“我答应。”
胤禛赞许的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对东珠嘱咐要照看好礼玳,东珠连连点头。
看着朱红的大门,礼玳深吸了一口气踏进去,礼玳以为自己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肯定能够平稳的对玛姆说些体己话,说说自己肚子里她还没有来得及看的孩子,说着自己对她的期盼,说说元寿多么懂事,说……说自己还打算过几天来看她,甚至对于胤禛认为自己会哭的稀里哗啦也觉得不可能,一直到她看到那个和蔼的老人一动也不动的躺在装饰富丽的拔歩床上,白色的纱帐如同萦绕的烟雾将她笼罩在那方寸之地,绣着富贵花开的云锦盖在那人身上,繁复的花瓣将它层层簇拥艳丽的花朵就绽放在她的脸庞,可那脸庞却不似那花朵娇艳,透着一抹青色嘴唇泛白丝毫血色也没有,只冷冰冰的躺在那里。
这一刻礼玳什么话都不说出来,她的身体仿佛有千斤重,不但压得她只能待在原地,还压得她簌簌落泪,连心都难以忍耐的疼痛起来。
如同老婆子一般叮嘱了一番的胤禛看着礼玳缓慢走进去,心中却已经开始担心起来。
担心她受不了这个刺激,担心自己做了个错误的决定,反而让她伤害了自己,胤禛突然想起很多年前贵妃去世时的自己,很痛苦,很孤单,只想找个地方将自己藏起来,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胤禛心想。
礼玳并没有让胤禛等很久,在身边的阿哥们三三两两开始离开的时候她出来了,带着水肿一般的眼睛,本就大腹便便的她更加显得难看,但胤禛牵起她的手轻声道:“我们回家吧。”
太后出殡那天雨依旧没有停,但数千人的送葬队伍很是声势浩大,随行的和尚大声诵念着经文,道士手执法器一路吹奏,而礼玳站在京城中最高的楼上,透过层层的雨幕看向她。耳边依稀响起她年迈的声音:“我这一生享尽荣华,活到如今……足够了。”她扯起嘴角似乎想笑,最终却露出一个怪异的表情:“玛姆……一路走好。”
礼玳在楼上站了很久,直到都看不见了才下楼,车夫瞧见连忙放下矮凳打起车帘,礼玳钻进车厢,坐着呆愣了一会儿,桌上一个小巧的暖炉正散发着怡人的温度,礼玳忍不住将手放了上去。
回到水榭,礼玳梳洗完毕疲惫的睡下,闭眼前她看了一眼窗外,雨夜自然不会有月亮,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见,明天……雨该歇了吧。
☆、第 103 章
第二天,礼玳醒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将窗户打开,树木雨后重生,向外伸展的枝叶尚带着晶莹的水珠犹如碧玉,远处白云闲适的飘荡,橙黄的日头缓缓上升,风拂过那些似玉做的枝叶吹起她凌乱的长发,礼玳愣愣的站着,这风吹的好舒服连身体不适都感觉好了些,她忍不住多站了一会儿。
天气也很好,乌云都已经散去,天晴了呢。
东珠进来见窗户打开,礼玳过腰的长发扬起了大半,连忙过去将窗户关上:“好主子,您忘了您还发着热呢,吃了两服药您觉得好些了吗。”
那日急着去皇宫后来又拉着胤禛大哭了一场,回来就发起热来,好在大夫说不严重,开了方子,说是吃两服就好。
礼玳点点头:“好了不少,去叫元寿来用早饭。”
礼玳才坐下不过片刻元寿便走了进来,礼玳吃了一惊:“怎么走这般快,担心摔着。”
元寿笑道:“额娘放心,孩儿本就在路上这才比往常快些。”
礼玳瞧见他腰上系着的荷包,又见他眉飞色舞的不由的笑了笑:“这就奇怪了,你平日都是准时来,今日有什么开心的事吗。”
元寿睁大了眼睛:“孩儿表现的有那么明显吗?”
礼玳更加乐了:“就差一笔一划的写在脸上了。”
元寿有些不高兴,揉了揉脸没说话。
礼玳道:“这样不好吗,省的跟你阿玛一样。”
无辜的胤禛:“……”
元寿鼓起嘴:“我就要像阿玛一样,别人都不敢欺负我,作真正的巴图鲁。”
礼玳奇怪问道:“你阿玛跟你说的。”
元寿摇摇头:“《心术》中说: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然后可以制利害,可以待敌。”
“额。”礼玳有些哑然,“还是说说你为什么那么高兴吧。”
说起这个元寿又开始高兴起来,礼玳只用眼睛便能看的出来,心中默默笑了一番。
元寿:“我今天要去学堂上学。”
礼玳惊讶:“你阿玛知道?”
元寿点头:“是阿玛让我去的,阿玛说既然我喜欢不如让我早些时候就去学堂。”
礼玳想了想:“恩……到了学堂肯定会认识很多学子。”
元寿点头,这是当然。
礼玳接着道:“若是他们看到你板着个脸,定会觉得你不好相处,说不定连话都不同你说。”
元寿面露担忧,好似很苦恼。
礼玳满意的笑了笑,脸面找回来了:“所以你看,‘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也不定是好的。”
元寿小小的脸皱了起来:“可是阿玛。”
礼玳摆摆手:“你阿玛已成了定性,改也改不了,好在总有些人是不怕他的冷脸,不嫌弃他的。”
书房里的胤禛抬起头揉了揉鼻子,怎么总有要打喷嚏的感觉,难不成他也燃上风寒了?
这边元寿点点头:“孩儿受教了,若是孩儿去了学堂就不能陪额娘了,额娘莫生气,孩儿会带四喜阁的糕点给额娘还有妹妹吃,等妹妹出来了我就教她读书写字。”
他说的一本正经,仿佛要增加这份话的分量还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礼玳伸手想摸摸他的头,但想起自己还有风寒便硬生生收了回来转为摸自己的肚子:“好孩子,额娘等着呢。”
用过饭,元寿早早的收拾了东西去学堂,礼玳起先还有些担心,送他时见身边的侍从多了好几个,大概是胤禛吩咐了,她见那几个人行走稳健迅速,身材虽不至于魁梧但也孔武有力,这才放下心。
目送元寿离开,大雨之后青石小道上光亮如新,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天气虽没有凉下来,但树木被冲刷的碧绿,她这小小的院子都变了一番光景不知花园又会是怎样,闲来无事礼玳准备去花园逛逛。
披了一件斗篷在路上缓慢踱步,满眼的碧绿清新扑面也让礼玳心情舒畅了些,来到花园却很是失望,院中虽没有落了满地的残花败叶但也没见姹紫嫣红的花,唯独几个还是焉了的,好在绿叶之下还有挂着水珠的花骨朵儿,俏生生的给了礼玳几分安慰。转了几圈也没什么好看的便打道回府。
回到院子礼玳觉得有些疲乏,本想在榻上歇一会儿,没想到一歪便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午时,双手撑着从床上坐起,礼玳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睡在床上。
听见动静东珠走进来笑着道:“主子越来越嗜睡了,午时都快过了现在用饭吗。”
原来已经这么晚了礼玳被自己给吓到,但吓住之余也不忘点头的确有些饿了。
看着自己喜欢的菜纷纷被端上桌,礼玳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
东珠瞧见道:“主子别急先喝碗汤暖暖身子。”
礼玳停住半空中的手,无奈的接过,东珠接着道:“主子下次想睡就去床上,要不是正巧贝勒爷来了奴婢还不知道怎么办呢。”
胤禛来过礼玳丝毫不觉得惊讶,毕竟以现在自己的体重东珠是绝不可能抱起自己的,其他人还没有那个胆子,但知道归知道礼玳心里还是可惜的很,其实自那天之后礼玳一直没有见到胤禛,一来太后殡天胤禛事物繁忙,二来礼玳莫名其妙的越来越嗜睡,胤禛来的时候她大多都是睡着的。礼玳很想他但挺着肚子去书房也太过夸张便一直拖到现在。
慢慢将汤喝完礼玳用手帕擦擦嘴:“爷来有说什么吗?”
东珠:“贝勒爷见您睡着了,问了奴婢几句您身体状况就走了。”
看来只是看看自己,礼玳点点头继续吃饭。
有了上午的事礼玳也不敢在睡,想拿绣绷出来打发时间,东珠等人都不肯,原因是前天礼玳走神将绣花针扎在了拇指上,之后她们就不让礼玳碰剪刀、针之类的,无所事事拿了点心坐在亭子里喂假山池中的锦鲤,直喂得个个肚皮滚圆,礼玳又扔了几块吃饱了的锦鲤四散游开不在聚在一起。这些家伙,哪天全都煮了吃了!礼玳腹讥道,擦干净手,她站起来在后院里兜兜转转,看的仔细了竟然也看到不同的景色,院子里本身栽种着名贵的花种它们占据着大部分的空间,除却之外也生长着许多秀气的野花,礼玳瞧见一种颜色淡粉的花朵,虽然枝干单薄但花瓣形状姣好,直挺挺的朝着天上,椭圆形的叶子向外舒展开夺得一尺阳光,蓝天白云广阔无际它只是沧海一粟,但安居一偶却开出了自己的风骨。
傍晚,礼玳一边吃着元寿带回来的糕点一边听着元寿讲述学堂里的事,不时的附和两句,对于初次进入学堂的元寿来说是一个奇妙的地方,有说不完的话,似乎将他所有学到的词语都用上了也不能盖全,礼玳虽然不感兴趣,却不会打压他的热情只是静静的听着,说到最后元寿有些不好意思。
礼玳笑着打趣了几句就让他回去休息。
元寿走后,东珠端上参汤给礼玳,但半天也不见人接,她疑惑的抬头,她的主子低着头嘴角挂着笑正在想什么。
礼玳在想什么?她在想刚进府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对胤禛也所知甚少,他来找自己没话说的时候自己就慌张的说些乱七八糟不知所云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那个时候他也是静静的听着不时迎合两句,现在想想也颇为搞笑,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想得呢。
心里默默念叨着,她不经喃喃道:“胤禛。”
☆、第 104 章
才睁开眼睛礼玳便觉得身子难受已极,摸了摸额头竟然微微发烫,礼玳讶异难道就因为自己昨天在院子里多转了两圈就又染上风寒了?
“东珠!”
东珠走了进来:“主子。”
礼玳道:“去请大夫,我觉得有些不舒服。”
她吃惊道:“奴婢马上就去。”
礼玳看着她不可置信的表情,不由得苦笑了一声,自己什么时候又如此娇贵了,即便在当初也没有三天两头生病的说法。
纱帐中礼玳躺在床上,一只手□□在外,看着大夫给自己把脉,半盏茶的功夫大夫收回手摸询问了几句日常方面的问题,东珠替礼玳一一答了。
礼玳问道:“大夫我是染上风寒了吗。”
大夫摇摇头:“听闻侍女所言,昨日侧福晋曾在烈日下玩耍多时,依老夫之见该是中了暑气。”
礼玳闻言红了脸:“麻烦大夫,若是能不用药便不用。”
大夫摸了摸胡子:“待老夫开些消暑的方子。”
东珠将大夫送走,礼玳苦着脸道:“睡也不是,出去走走也不行,孩儿你什么时候出来啊。”
没一会儿东珠回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礼玳道:“大夫还有什么事要交代吗。”
耿氏笑道:“什么大夫,姐姐又病了。”
这句话是陈述而非疑问可见她心中已有答案,礼玳选择无视。
礼玳:“你来有什么事?”
耿氏冲她见了个礼,自行找位子坐下:“没事。”
礼玳斜瞥了她一眼。
耿氏笑道:“没什么大事,福晋让我来通知你,今晚在东苑举办晚宴。”
礼玳顿了顿:“这事还要你来说。”
耿氏:“还不是上次姐姐没去,我与姐姐走的近了些不就被拉了壮丁,你去不去。”
礼玳坐起身,东珠连忙将枕头垫好让礼玳靠着:“去,当然去。”
耿氏张了张嘴欲言又止:“我已经将话带到就先告辞了。”
耿氏走后东珠道:“主子不是奴婢胆小只是太后殡天,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此时来羞辱您的,您何不避其锋芒。”
礼玳仰躺着阖起眼睛:“难道你也认为我是只会依靠太后的人吗。”
东珠:“奴婢不敢,奴婢只是觉得……”
礼玳:“行了,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但越是这样……我越是非去不可。”
很快夜晚就来临了,礼玳手掩着打了哈欠见东珠挑挑拣拣的选衣服无奈道:“我这个样子穿什么都一样,就那件蓝色的吧。”
东珠刚想说,话还没出口,就见礼玳看着窗外:“玛姆走了还没多久,华丽的衣服穿出去我心中难安。”
礼玳提前出门在路上不急不缓的走着,她小心的看着地下,心思却渐渐跑偏了,耿氏没有说是以什么名义办的晚宴,礼玳想了想最近的喜事也只有胤禛封为雍亲王这一件,从贝勒到亲王自然可喜可贺整个府的人都与有荣焉,但更令后院沸腾的恐怕是多出来的三个庶位。
身边东珠轻声提醒:“主子到了。”
礼玳回神看着拱形的院门深吸了口气抬脚踏了进去,她来的不算晚甚至挺早的但院子中嬉笑声一片,她瞟了一眼人差不多都到了。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院子一个角落,石桌石凳凳子上坐着一个丰腴的女子,这是自从胤禛大病痊愈之后第一次见到钮祜禄氏,她梳着简单平常的二把头,斜插一支金步摇一朵淡雅的绢花依在一侧,她正同人说着什么频频发笑那支步摇也随之摇摆,虽然长的平平常常但那气定神闲的气度竟也有显出三分姿色。
礼玳视线下移停在她突起的腹部,眼神暗了暗,这三个庶位应该有她的一个吧。
“咦?妹妹竟然来了。”李氏的声音突兀的响起。
礼玳不着痕迹的转过头:“姐姐说笑了。”
李氏走近几步:“哪里是说笑,姐姐还以为要八抬大轿才能将妹妹给请过来呢。”
“看来姐姐不欢迎我啊。” 礼玳故作淡定的扬起嘴角:“可惜不能如你所愿。”
李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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