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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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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洞百出!”

  胡林翼于一旁轻声解释道,在之前的半个余月间,他们曾于秉烛夜谈,谈论着义军的将来,而最终,他们均把视线投向了湖南,投向了他们的家乡。

  “漏洞百出?”

  眉头微微一跳,朱宜锋不解的看着两人,之所以至今未曾进攻荆州以及岳州,正是因为两地互成犄角,互相为助,再加上对曾国藩大名的顾忌,才使得他在这一问题上的慎之双慎,而现在他们却说那里漏洞百出?

  “正是漏洞百出,虽说现在岳州于荆州互为犄角,岳州者又得湘省举省之力相供,亦正因如此,大都督方才未加讨伐,”

  在提及岳州与荆州时,左宗棠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客气之意。

  “如此谨慎之原因皆是因为,义军若攻以荆州,曾涤生必将挥师相救,否则必不为清廷所容,可若是我义军以数万精锐兵岳州,荆州官文者是否会兵救以岳州?”8



第176章 定策(再次爆发!求月票!)

  

  “可若是我义军以数万精锐发兵岳州,荆州官文者是否会发兵救以岳州?”

  左宗棠的这一句话,恰似一道惊雷似的一语惊醒梦中人。

  原本因于湖北而不知向何处发兵的朱宜锋,骤听左宗棠这般一说,心中那原本的困扰立即骤然得解。

  先前他之所以会考虑北伐,甚至将义军的主力调往襄阳、郧阳一带,表面上未曾将其撤回,而实际上一个真实的原因,是在夺取两府后,他的内心一直受到“坐困湖北”的影响。

  虽说湖北是九省通衢之地,但是现在太平军攻以安徽、河南,四川困于地形,且又有荆州从中阻断,至于湖南,又有曾国藩坐阵岳州,那么对于湖北而言,也就只剩下两个地方可加以攻取,一是陕西,一是河南。

  如陕西者交通不便,如河南者又是中原四战之地,虽是机会就在眼前,但是取其地的弊远大于利。

  正是这种坐困,才使得朱宜锋在看到那封信后,心神浮动不定,毕竟,这是一个机会!

  但是现在,左宗棠的提醒却让朱宜锋意识到自己的失误之处。

  “对啊!曾国藩必救荆州,是因为那里是八旗的防城,他不救,到时候脑袋肯定保不住,可若是自己打岳州,以八旗老爷兵的情况,纵是给他熊心豹子胆,他也不见得会去救援岳州,纵是他有意,那些个八旗兵未必牺牲性命相救!”

  想通一切的朱宜锋,立即像是拨开迷雾似的,看到了一个从未曾有过的机遇,打下岳州、再夺以湖南,如此自己便可以获得一个更为广阔的战略纵深,待到湖南经营成熟之时,无论是四川也好、广东也罢,岂不都是任由自己攻取!

  “那以季高之见,我义军当下是否应该集重兵发于岳州?”

  试探着问了一声,因为知道曾国藩与两人关系,所以在提及这一问题时,朱宜锋并没有提到曾国藩之名。

  “非也!”

  摇摇头,左宗棠的唇角微扬,面上尽是得意之色。

  “岳州不过只有坐享湖口小城而已,于大军看似威胁极大,可其不过只是湖口小城!全不足为凭,其今日所仗者,无外湖南之钱粮,若无湖南之钱粮,以岳州之地,岂不就是独木难撑!”

  在提及岳州“独木难撑”时,左宗棠与胡林翼的脸色无不变得有些复杂起来,尤其是胡林翼其与曾国藩是世交好友,现在却又各为其主,尽弃他日之情,其心情又焉能不复杂,相比之下,左宗棠反倒是没有这些顾忌。

  “哦!”

  不取岳州?

  “相比他人,大都督自有水军之利,今日又得铁甲气船楚望相助,如此水军放置不用,更待何时?”

  “嗯?”

  眉头微微一挑,朱宜锋旋即明白了他的建议,

  “季高的想法是,大军以水路过岳州而不入,借以洞庭水路之利,直取长沙?攻以湖南腹地!”

  “大都督,非是绕岳州而不入,方今湖南精锐尽数集于岳州,如省城长沙者,兵勇不过千余人,内防空虚可见一般,若是大军绕岳州而不攻,其后路必将为岳州曾氏所扰,如此后顾之忧,又岂能成事?”

  面对朱宜锋的问题,左宗棠立即回答道,

  “因而,以宗棠之见,大都督不防于岳州城下驻以数千精锐,作为牵制,大军则借以水路,直捣长沙腹地,如此一来大事必然可成……”

  左宗棠的这个建议有他的私心,实际上无论是他也好,胡林翼也罢,都有着自己的私心,在他们做出那个选择之后,却无意因为自己的选择而牵连家人,亦正因如此,他们才会建议朱宜锋取湖南,若是义军取以湖南,他们自可保全家人,不用再担心家人受官府侵害。

  现在之所以会提出绕岳州而过,正是为了尽快拿下长沙,一是为经略湖南,二则是为保全家人,至于三嘛,则是为了免得曾国藩落得兵败身死的下场,若是湖南为义军所夺,面对后路被断的现实,曾国藩必然如他们一般,再无其它任何选择之下,再加以游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礼,自可保全这至交好友,令其归降义军。

  当然,这是他们的私心并没有影响到大局,只是在大局之下,照顾一下私情罢了。

  左宗棠的建议只使得朱宜锋的眼前一亮,岳阳牵而不打,借水路直捣位于腹地的长沙,这可不就是翻版的“闪电战”嘛,至少在某程度上来说,这与后世的闪电战有着一定的相似之处,绕过有重兵把守的要塞、据点,直插其后方,断其后路,对其形成包围之势……

  好你个左季高!

  此时,看着左宗棠时,朱宜锋的眼光甚至变得有些复杂,这人果然不愧是于历史上留名的“中兴名臣”,三言两语间,便帮自己定下了湖南,不过这夺湖南需要投入多少部队?

  试探着,朱宜锋询问道。

  “那以季高之见,若是进攻湖南,需要投入多少兵力?”

  “水军全部,陆师两万足矣!”

  “陆师万两千人足矣!”

  左宗棠的话音一落,胡林翼便于一旁插言说道。

  “季高,义军火器犀利,断不可以常军视之,岳州城下只需两千人作为牵制,至于取长沙……五千人足矣,至于其它,可分兵派往湖南他处,”

  因为与义军有过战场撕杀的经验,所以他比左宗棠更了解义军的战斗力,也正因如此,他才觉得两万之兵,委实太多了,甚至就是一万五千人,也有浪费之嫌。

  “断无分兵之理,大军出征,当以重兵为拳,先取长沙,再定附近府县,再携取长沙之兵威勒令各府县开城,如此湖南可定!”

  左宗棠之所以会如此固执,原因到也简单,因为这是他提出的第一个建议,所以对此事的成败才会极为看重,毕竟这很有可能关系到未来他于大都督府中的地位,对于曾经为张亮基第一幕僚的他来说,他并不满足于仅是谋士身份的幕宾,他的理想是出幕为官。过去于张亮基幕中如此,现在同样也是如此,甚至他之所以决定归降朱宜锋,有一个前提便是出幕为官,而不是再为其幕僚。

  听着两人的话语,朱宜锋只是笑而不语,无论如何,他都知道,眼前这两位历史上的“中兴名臣”已经全为自己所用,得他们两人相助,自己又何愁大业不成!

  “万二也好,两万也罢,两位老兄何必争持于此?”

  眼瞧着两人大有争执一番的意思,朱宜锋连忙打断他们的话语笑道。

  “不过只是数千之兵罢了,再则若是此事定议,非是由你我三人一言决继,此事还需要细细规划,兵力调动、弹药粮草筹备,这都需要从长计议,朱某今日能得两位老兄相助实在是三生之幸,有两位老兄相助,又岂愁大事不成!”

  先是婉言阻止两人争执,而后朱宜锋又将两人吹捧一番,随后不待两人说话,他又连忙说道。

  “不过眼下却有一件事,朱某还需听听季高、润芝的意见!”

  话锋陡然转换间,朱宜锋对两位的称谓也从“老兄”变成了字,实际上这同样已经表明了他们的身份上下之分。

  而对此,无论是胡林翼也好、左宗棠也罢,自然是欣然接受。听其有事相询,连忙都客气的抱拳方道“岂敢”,可朱宜锋的那种客气,却又让他们两人极为受用。

  “是这样……”

  接着,朱宜锋便将先前接到的那封密信内容一一相告,包括太平军意于湖北借道北伐的之事一一告知,最后他才感叹道。

  “亦正因如此,朱某才动起了北望江山之念,毕竟有太平军于前攻伐,我等只需一路善兵既可,如此必可事半功倍,但,听两位之言,这河南暂且不取也罢,只是这援军借道一事,究竟应该如何应对?”

  相比于现在出兵进攻湖南,这才是眼前的当务之急,毕竟这关系到义军与太平军之间的关系。

  “润芝、季高,或许你们有所不知,现在我等是以离不开太平军,完全因其屏断江航,而我每欲从西洋购买机器、火器,皆赖于江航,再就是现今朱某欲行以大事,非得得南京财力相助,售其稻米、火器以换取银钱,充实府库,也正因如此,这关系,断不能恶化!”

  “哦……”

  听朱宜锋这般一说,似乎先前的诸多不解之处,这会反倒都能解释通了,胡林翼与左宗棠互视一眼,然后才说道。

  “既是如此,看来这与江宁的关系,非但不能恶化,反倒是尽量维持,也就是说这借道之事,断不能拒绝了!”

  “可不是,可这让他人从腹地通行,实在是……”

  就以朱宜锋感叹着如鲠在喉时,左宗棠却笑道。

  “大都督,今日之义军尽享长江水军之利,论及水军,纵是粤匪者,于楚望之前,又有何惧?再者其所者,如此粤匪北上,岂不正好为我所用,以为疑兵?”

第177章 去湖南(第二更,求月票!)

  

  

  虽说从江下不时传来数十万太平军征伐江西的消息,但是对于武昌的百姓来说,外界的战乱似乎对武昌并没有多少影响——实际上,打从这武昌为义军所占之后,这当初被烧成一片赤地的武昌,便慢慢的恢复了往日的繁华。

  这新河码头上越来越多的船只,桅帆如林的模样,便尽显了此地的繁华,这阵子,一艘艘运粮船更是不断的把米谷运出湖北,运往九江,在九江的码头上交予太平军,尽管这种粮食运出都是大都督府主持的,但商贸、江航的恢复,却使得武昌慢慢的恢复了生机。

  “哎,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地方……”

  眼瞧着新河码头上的船只日多,陈方南却是满面的愁容,原本的,按照他的打算是把盐货一交给这些个贼逆,他便带着少爷离开武昌这鬼地方,可谁曾想,这盐款还未到手,那边义军便是先下襄阳,再下郧阳。

  眼瞧着这“汉贼”危逼陕西,陕甘总督立即往陕鄂搭界的地方调了兵,一下便把他们的归程给断了,其实,若是要回陕西的话,不是不能回,问题是现在那里屯了兵,另一个打算自然也就难成了,所以陈方南才会这般为难,只得借着兵荒马乱的借口,一直拖到现在,以至于久久不能成行。

  “少爷,依我看,只要这义军的大军一天还在郧阳,咱们就一天别想回陕西老家!”

  陈方南之所以会这般说,完全是为了让身边的少爷相信,现在之所以不回陕西老家,并不是因为他不想回,而是回不得,是因为这路上有贼逆。

  “陈掌柜,你务必再派人去一趟,打探打探消息,只要能过去,花再多的钱都行!”

  站在船边的赵紫玉冲着陈方南吩咐道,现在每拖上一天,都有可能影响到他的另一个计划,原本她还寻思着只要船来了,便带着二夫人一同离开武昌这地方,可谁曾想那边那个坏家伙,居然派兵去打襄阳、下郧阳,若是他败了还好,可谁曾想他却赢了,赢了你便赢了就是,可偏生还在那里驻着“数万大军”。

  如此一来,这陕鄂交界之地,自然是重兵云集,纵是赵紫玉想走,也不敢就这么带着二夫人离开,若是万一在半路上消息走露的话,那人只需快马加鞭派人送上一封信去,这汉江两岸不定会有多少贼人堵截他们,到时候,怎么可能安然回到陕西老家?

  “少爷,您说,那个人该不会当真要打咱们陕西吧!”

  先前还只是帮着徒弟图谋赵家六房家业的陈方南,这会反倒是因为这个消息,而有些忐忑不安起来,原本他以为少爷是为贼人所掳,可未曾想少爷现在却是大都督府中的管家,宰相门房七品官,更何况是这贼人的大管家,若是这义军打下了陕西,自己害死了大都督府中前任大管家的消息传出去……那可真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暂时还不会,那个人性子沉稳远非常人,他现在刚并下三府之地,若是短时间内再动攻以陕西,恐怕只会对其不利!毕竟,他同那些粤匪合流亦不过只是暂时权宜之计,若其将大军调往陕西,后方生变又能如何?”

  若是这会朱宜锋听到赵紫玉的这番话,恐怕只会惊讶于这话居然是会是从女子口中道出的话语,商场如战场,或许赵紫玉没有打过仗,可却是自幼接触生意,更何况她比其它人更清楚朱宜锋与太平军的纠葛。

  “所以,至少暂时,其绝不会对陕西动兵,不过……”

  话声稍顿,赵紫玉的眉头便是一锁,可是他无意对陕西动兵,为何又将兵勇调往北方?而不是用于防范粤匪?

  就在这时,突然,原本看似平静的新河码头上变得乱蓬蓬的,原来是一名税史在两名义军士兵的护送下来到了这里,正在码头上张贴告示。

  “……按一日五两,付以船租……”

  什么租船!

  听着码头税吏的喊声,再看着那边正张贴的告示,赵紫玉的脸色忽然一变,而陈方南更是面色煞白的喃喃道。

  “俺就知道、就知道肯定会出意外,这下可好,这下可好,这下可得如何才能回陕西老家……”

  哭丧着脸的陈方南,这会反倒是全后悔自己当初的选择了,现在船被这义军给征用了,又该如何才能回陕西?

  在陈方南喃喃自语时,片刻的惊慌之后,赵紫玉却立即吩咐道。

  “这船无论如何都不能全给他们,陈掌柜,你去和那税史商量,就说咱们是大都督府请来的运盐的船帮,还要回陕西帮大都督运盐,这船万万不能收走……”

  在吩咐陈掌柜去同税吏交涉时,那边又出言安慰着船帮老大。

  “苏老大,这船是我们赵家租的,不论船出了什么事,一率都由我赵家承担……”

  虽说这话现在听起来没有任何意义,但是却总算是暂时安抚住了民心,瞧着码头上乱蓬蓬的模样,赵紫玉也知道,现在自己已经没时间再等下去了,无论如何都要尽快离开此地。

  “到底是出了什么?为什么要租船?”

  码头上的乱子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实际上在赵紫玉下船的时候,乱蓬蓬的码头便恢复了先前的平静,与先前大家想象的“强夺”不同,几乎是在租船的同时,便先把定金交给了各船,各船的老大只需凭着单据往官府取银钱便成。

  这个消息总算是让码头上的船老大、船夫的心魂一定,这船谁用都是用,现在给银子总好过过去那般强征,船老大、跑船的船夫心是静了下来,但赵紫玉却静不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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