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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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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但要剪掉自己头上的,所有中国人头上的辫子都要剪掉,头上的要剪,心里头的同样也要剪!

  “到底应该干什么呢?”

  拿着手里面的一份英文报纸,边浏览边思索着,现在,朱宜锋最关心的问题恐怕就是自己应该干什么了,虽说作为身为新时代的青年,习惯了四处求职的他并不为此烦恼。而且坚信以自己超过古人的见识,即便是真正的白手起家,也一定能干出一番事业。

  但是为今之计,却的还是先寻找个行业,涉足其中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方才能谈得所谓的雄图伟业,至于其它一切都是空想,至于的像徐灵芸、朱富财说的那样,靠着父辈留下的铺子,当个“包租公”,绝不是他希望过的日子。

  同样,如果自己不思进取的话,就是这种安稳日子,也很难过上——那笔“生前”欠下的巨款,虽说不能让他人亡,但是家破却没有任何问题。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自己挣到十万两银子,还掉那笔债?

  此时的上海不似数十年后的上海,虽说遍地皆是机会,但此时的上海租界却只是一个刚刚显出城市的稚形罢了。这里的洋行从事的大都是转口贸易,或是将中国的茶叶、生丝运往欧洲,或将印度等国的鸦片或者欧洲的工业品运往中国。

  现在生丝出口完全为外人所垄断,如何从事这一行当呢?再说,从事生丝业需要资金,钱从那里来,即便是筹集了款子,又怎么可能在人家再次上门之前挣到十万两?

  要不贩鸦片?

  不行!

  念头方起,朱宜锋心底便有一个声音立即加以否定,无论如何,鸦片,在任何中国人的记忆中都是极为复杂的存在,即便是现在满清政府鼓励种植鸦片,以取代进口鸦片,但向国内贩卖这种祸国殃民的东西,朱宜锋根本能法说服自己。

  除去鸦片之外,还有什么商品呢?

  这个时代中国进口最大宗是鸦片,而出口最大宗则是生丝,每年价值数千万两的生丝从苏浙、广东等地出口海外,不过现在中国的生丝出口业为外国洋行所笼断,那位“便宜老爹”过去就是同外国洋行合作,收购生丝售于洋行,而现在外国洋行之所以能够用不到十年的时间垄断苏浙生丝出口,完全是因为他们掌握了外贸。

  在自身无法保证货源的情况下,若是从行商手中收购生丝,除非自己能像洋行那样把生丝直接出口欧洲,否则根本就是无利可图。

  “要不就直接出口?”

  念叨着,朱宜锋想到那艘用于抵债的旧船,自己完全可以接下那艘船,然后直接向欧洲出口生丝的话。

  可直接向欧洲出口真的有那么容易吗?跳过洋行直接向欧洲出口生丝,可不是有船就行的,再者,船只不过是运输工具,即便是自己没有船,也可以用外国的商船运输生丝,最关键的是如何在欧洲把生丝卖掉。

  联系到现在欧洲人对中国人的歧视,朱宜锋的心里犯起了嘀咕。

  而就在犯起嘀咕的同时,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一个人来——徐树珊,尽管关于徐树珊的记忆碎片只有那么几个,但他是徐灵芸的同父同母的兄长,七年前,只有17岁的他随法国传教士前往法国读书,两年前其考入了巴黎工艺学校,现在正在那里读机械学。

  “要不,看看能不能委托他,由他在法国设立办事处?”

  指尖轻击着桌面,朱宜锋在唇边盘算着,如果能在法国设立办事处,直接向法国出口生丝,自己完全可以从中间商的手里采购生丝,利润至少不会比那些洋行差吧。

  可问题是怎么采购生丝。

  “本钱从什么地方来?即便是把所有的欠债都收回来,应该从什么地方收购生丝呢?”

  在困扰中朱宜锋紧闭着眼睛,脑海中慢慢的思索着,各种各样的法子,思来想去,似乎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对于这个年代,他并不怎么了解。

  “现在是1852年的12月份……”

  1852年有什么大事?似乎没有什么大事,但是……突然,一个名词在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太平军!

  脑海中浮现出这个在历史上面目不清的名词,立即又想到了历史书中的一些记录,武昌!如果没错的话,现在他们应该逼近武昌了吧,再然后,他们应该打到南京,接着……

  “对,对,没错,就这么干!”

  想着史料中的记载,朱宜锋整个都变得兴奋起来,原本一直被诸多问题困扰的他,就像是在迷宫中看到出口似的,兴奋的在唇边喃语道。

  “这肯定能行,肯定能行……”

  

第9章 黄埔江畔(新书不易,求推荐)

  
  1852年的上海,其繁华远不及数十年后,在上海的租界之中即看不到林立的高楼大厦,同样也看不到如织的车海,那些并不算宽敞的街道两侧,只能看到一些两层至多三层高的英式楼房,这些红墙黑瓦的西式楼房大都直面黄埔江,在黄埔江边,那几十年后为世界所熟知的繁华非常的外滩,更多的却是仓库,一栋栋仓库紧邻着江畔,朱家的仓库既在其中。

  朝黄埔江中看去,入目所见皆是点点白帆,当然还有不少轮船喷吐着煤烟,来自各国的商船,将各国的商品运往中国或从这里装满生丝、茶叶运返欧美。

  尽管自《南京条约》后,开启了五口通商的时代,但在开埠之城中,没有任何一座城市能与上海相比,苏浙的生丝、安徽的茶叶、景德镇的瓷器,诸如此类的商品都可以运抵上海,再由上海运往世界各地,对于欧洲人来说,上海最大的优势即在于其恰当的地理位置,也正是因为其作为长江龙头的位置,才使得上海,准确的来说是上海的租界,在短短数年间,便发展成为东亚“最现代化”的港口,吸引着来自各国的商船。当然,几十年后,这座城市会获得另一个称号“东方巴黎”。

  不过,对于穿越后第一次走出房门的朱宜锋来说,他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路边林立的洋行上,至多也就是偶尔将视线投向黄埔江内的帆船,那古色古香的帆船,总是会引起他的兴趣,但真正留给他深刻印象的,却是在通往租界的路上,一路上看到的那些衣着破烂的国人,其中不少人都是行乞的乞丐,这里有用破木板搭成的棚屋,这里也有一栋栋环境优美的英式洋行,这里有满街的乞丐,可到处都有肥得流油的富人。

  不过,这次朱宜锋之所以走出家门,并不是欣赏1852年的上海街景,而是出门办正事,几乎是一出门便直接朝着码头走了过去,之所以去码头,是为了解决一些债务问题。

  “少爷,您真准备接那艘船?”

  紧跟着少爷的朱旺,说话时都显得有些紧张,似乎不明白,少爷为什么非要做这么一个亏本生意,要知道,过去少爷怎么也不可能接受那样苛刻的条件。但那那里是抵帐,甚至就是耍无赖。

  “阿旺,这年月,能要一回来一分,便是一分!”

  港口!

  几乎是在上海开埠的同时,租界租地人会议其便制定了的规划——因为其立足于转口贸易,便决定了上海发展的根本,这是一座以港为生的城市,经过近十年的发展,位于江滩边的租界已经显现了城市的雏形,而在江畔线上,则布满了码头栈桥,十余座木质或石基的栈桥延入江中内,栈桥两侧更是停满了各国商船。

  在来到码头之后,朱宜锋更直观的看到了国人——码头上的苦力,尽管正值寒冬,带着潮气的海风甚是阴冷,但那些码头上,那些身着单衣的苦力,只是麻木的挤坐在码头的边缘,那黝黑的脸上,根本看不到任何表情,只有那有些发青的嘴唇和颤抖的身体,在表明他们正在同寒冷抗衡着,而他们的眼睛里所流露出的全是麻木没有一丝神采的眼神。

  在马车驶进了码头后,朱宜锋可以看到码头上苦力们正扛着沉重的货物,背负重物的腰身完全压弯了,豆大的汗滴从苦力们的额上滴下,在将货物码放整齐后,苦力们即便是在领取结算工钱的货牌时,那麻木的脸上依然没有任何神采。

  看着这些人,朱宜锋的脑海中所浮现出的却只有一个词——麻木不仁。或许,这是这个时代国人最大的特点,几乎所有人的脸上都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麻木,同样的对未来没有任何憧憬。

  希望,这个词汇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便从国人的字典中消失了。

  “哎!”

  一声长叹后,朱宜锋将视线收了回来,恰在这时,马车也停了下来,在下马车后,朱宜锋看到码头上早已停着一辆马车,马车边站着一个穿着西装,头戴礼帽的外国人,他就是汤普逊,那个欠下自己近两万元的美国人。

  “朱……”

  在朱宜锋下车时,汤普逊忍不住一愣,因为他看到朱宜锋身上竟然穿着西装,这倒是完全超出了他的意料,即便是在英国治下的香港,也只有少数买办才会穿西装,在这里大多人还是穿着中国式的袍子。

  “朱,你知道吗?你天生就适合穿西装的。”

  虽说有些惊讶,但汤普逊还是称赞道。

  “哦?为什么这么说?”

  这身西装是朱宜锋衣柜中唯一的一件西装,相比于满清的衣袍,他更喜欢这件西装,至少在穿着习惯上,更接近后世的服装。

  “我所接触过的中国人,他们要么是趾高气扬,要么就是卑躬屈膝,而你却是笔直的站着,和美国人一样,西装穿到你身上才能显现它的气质,如果是其它人,就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了!”

  已经来到中国近十年的汤普逊,接触过很多中国人,不过,他的心里依然有些好奇,为什么大病一场之后,朱宜锋的变化会这么大,过去曾见过他的怒火、也见过他的谦逊,可是,却从没有见过他向现在这样,是自信,还是?不对,应该怎么说呢?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态度?是自信吗?不仅仅只是自信,其中还有一些其它的情绪。

  “哦?是吗?”

  反问一声,朱宜锋直截了当的回答道。

  “那是因为你见到的并不是真正的中国人!船在什么地方?”

  “什么是真正的中国人?”

  虽说有些好奇,但见对方并不准备解释,汤普逊便耸耸肩,然后用手中的文明杖指向泊位处的一艘木壳帆船说道。

  “这就是太平洋号!”

  坐在舢板上,看着越来越近的“太平洋号”,尽管朱宜锋想当自己冷静下来,但看来船上那高大的桅杆,他的心情还是显得有些激动,只要今天自己把协议签下,那么这艘船就会改姓朱,成为自己的船。

  上了船,从船尾往船头看,入目所见都是木柱和绳索。最为吸引人的还是那高高的桅杆和捆起的船帆,在船舷边,朱宜锋甚至还看到了8门前装火炮,这是这个时代商船的共同点,火炮是用于防御海盗的。

  “……这艘船于1844年建造于纽约的司密斯…迪门,船体材料是最好的北美红橡,是由美国最著名的船舶设计师和制造家唐纳?麦凯设计监造的飞剪船,他的速度非常快,过去是用来运茶,从上海驶往纽约,只需要120天,最多130天!它可是世界上最快的船,比蒸汽船还快!在运行期间从没出过任何问题。”

  在汤普逊介绍着这艘飞剪船时,随行的伯维修船公司的美国技师则正在对商船进行检查。

  “朱先生,根据船上的记录,这艘船曾在两年前进港时,冲撞暗礁,在进行彻底维修时,其木料改用了澳大利亚桉木。”

  技师的话让朱宜锋朝着汤普逊看去,脸上更是带着似笑非笑的神情。

  “汤普逊先生……”

  “朱先生,你知道的,船只在运行中,总是不可避免的需要维修,我的朋友,相信我,十年前,这艘船的造价超过两万美元!”

  尽管谎言被揭穿,但汤普逊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尴尬之色,甚至理直气壮的继续说道。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年龄的问题,准备回到美国,我的朋友,这艘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出售的,正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我才首先考虑您,请相信我,旗昌等公司非常乐意购买这艘船!”

  “汤普逊先生,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若是加上利息,你的那笔欠款已经超过两万元,也就是两万美元!”

  毫不客气的直接戳穿汤普逊的谎言后,朱宜锋直视着面前的这个年过五十的美国佬。

  “那笔钱足够我购买一艘同样的新船!而这只有一艘十年船龄的旧船!我想,根据现在的协议,我很难同意您仅仅只用这么一艘旧船偿还您所欠下的债务,而且这艘船还拖欠了巨额的泊位费。”

  不待对方反对,早已经做好打算的朱宜锋又把话峰一转,

  “所以,除了这艘船之外,我还需要其它的补偿!”

  盯视着汤普逊,在今天来见汤普逊之前,他已经在脑海中反复研究过这个人,汤普逊在十八年前创办了美中贸易公司,多年来,他一直以香港为基地进行转口贸易,他的这家公司从事的不仅仅只是茶叶、生丝、皮毛以及鸦片生意,他同样从事一些其它生意。

  能从他身上榨出来一点,是一点!

  而更重要的是,自己确实需要从他这里获得一些特殊的商品。

  “比如说,一些来自国外的商品!”

  

第10章 交易(新书不易,求推荐)

  
  “商品?”

  朱宜锋的话让汤普逊整个人立即陷入思索中。

  用货物或者不动产偿还欠债,是洋行偿还拖欠华商欠款最普遍的方式,即可以节省资金、清理无法售出的存货,又不会引起官司,即便是所谓的由领事充当法官的“法庭”也会默许这种“欺骗”,在过去的多年间,不知多少洋行,用那些卖不出的棉布甚至钢琴等商品,充抵了数十甚至数百万元的债务。

  “朱先生,不知道,您所指的其它补偿是什么?”

  适当的给予一定的补偿,汤普逊倒是未感觉到任何抵触,甚至在他看来,这是解决这笔债务的一个办法。

  但问题是他需要什么,在公司的仓库中确实也确实积压着一批旧货,比如有蛀眼的北美皮毛,还有滞销近一年的棉布,嗯,还有一些鸦片,不,鸦片的销路很好,这个是不需要考虑的。

  “汤普逊先生,我是生意人,必须要维护自己的利益!”

  朱宜锋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这艘即将属于自己的商船说道。

  “根据目前的市价,这艘船至多只值一万元,如果再扣除泊费、维修费,我得到的偿款不超过六千元,或许,在上海,或许那个所谓的“法庭”会默认这种赔偿方式,但是,在美国呢?我的朋友,在美国,美国的法庭会如何处理呢?”

  什么!

  汤普逊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他在说什么,他是准备到美国起诉吗?

  “朱先生……”

  “我想,美国一定有律师事务所愿意充当我的起诉代理人,比如高特律师事务所,你觉得的呢?”

  走到汤普逊的面前,朱宜锋逼视着他,语气中全没有一丝的客气。

  汤普逊像是要躲避他咄咄逼人的视线一般,一开始,他还以为朱宜锋是在虚张声势,可当朱宜锋提到高特律师事务所的瞬间,他就知道,眼前的这个中国人准备动真格的了,如果他没有做好准备,又岂会知道高特律师事务所?

  或许,其它人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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