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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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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读书人?

  真亏他能说出口来,有他这样的读书人吗?

  旁人可以憋着笑,可钱发奎却不敢,他抬起头来打量一番,瞧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人穿的有那么点像是官军,于是便试控着问道。

  “爷,爷是军爷?”

  瞧着对方居然是官军,若是说先前是害怕话,这会可就真是浑身打着哆嗦了。

  “嘿,你小子总算是有那么点眼力,得了,爷实话告诉你,小爷我就是官军,瞧你小子吓的,怎么听着爷是兵,比碰着土匪还害怕……”

  能不害怕嘛,土匪为的是财,不见得会为难穷苦人,可官军……有时候比土匪还狠,他们招惹不起贵人,自然也就专门为难穷苦人了,对穷人那可从不把穷人当成个人……

  “军,军爷,瞧,瞧您说的,小,小人那敢,军,军爷,快别开小人玩笑了……”

  瞧着这被吓的连说话都哆嗦的乞丐,于小宝非但没有任何得意之色,反倒是想到了父亲,想到了那衙门疍吏上门催税时父亲那苦苦哀求的模样,心底顿时便是一软,那里还有丝毫显摆之意,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官军,不过就是临时冒充一下罢了,就像是前些日子冒充太平军一般,都是奉着东家的主意。

  “得,今个爷就发个善心,不逗你这人了……”

  说话时瞧着这爷俩的满面菜色,再瞧着那一副似要冻毙的模样,于小宝又从马鞍边的袋子里拿出几块拳头大的腊肉来和着几文铜钱扔到地了。

  “瞧你俩冻的,别个人还不没饿死了,就冻死了,到时候让外人埋太我们江边的人……”

  丢下了吃食,甚至又解掉马鞍后的系着的被子,于小宝便扬起马鞭抽了下马身离开了,只留下愣头愣脑还未曾回过神来的钱发奎。

  “大,这,这是咋回事?”

  钱磊同样也是半晌回不过神来,这还是那些个以欺负穷人为乐的官爷吗?

  “这,这……”

  瞧着地上的咸肉、被子,钱发奎好一会才喃喃道。

  “好人啊,咱,咱爷俩碰着好人了……”

  在这个冬日里,几块肉、一床被,再加上几十文钱,那就是活命的东西,受人活命之恩的钱发奎自然的朝着骑手离去的方向叩着头,谢着那不知姓名的恩人。

  “大,这,这江南的人,可,可真大方!”

  在感着恩的同时,钱磊又把这归于江南人的大方,自然的也就对江南富绰充满了期待,不过这种期待并没有维持多大会,几个钟头后,在爷俩来到黄州的时候,在通往黄州的桥头,再一次被官军拦了下来,不过这次拦下他们官军却是一群像土匪多过官军的人。

  “要饭的,谁家要饭的会带着这么新的被子,还有这么几块肉,瞧着你这人,倒像是清妖的奸细!”

  李二虎嘴上嚷着,用刀挑着地上的被子,至于那几块在钱发奎眼里能活命的咸肉,这会也被丢到了地上,

  “军,军爷,小,小的真,真是从河隍那边逃荒过来的……”

  心痛的瞧着雪水里被染了一层泥的肉,钱发奎跪在那,不断的为自己鸣着冤,这会他那里还敢心痛这肉,眼下保住最要紧。

  “你当真是要饭的?”

  问了一声,李二虎又一次打量着这两个乞丐,这身打扮瞧着倒是有那么点意思,可这肉和被子说不过去啊。

  “来,小子,你告诉我,这肉和被是从那来的,要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别怪老子刀子无情!若是说出来了,东西都还给你……”

  被李二虎这么一吓唬,只有十几岁的钱磊立即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听着儿子似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都说了出来,钱发奎在一旁只能干着实急,几次相阻止儿子,却又不敢出声,只能暗自在心里和恩人靠着罪。

  “官兵,你是说你们在路上碰着官兵了!”

  李二虎一把抓着钱磊,紧张的问道。

  “那现在,那些官军往那里去了?”

  对于李二虎来说,他才不关心这被子和肉是这爷俩偷的还是抢的,他关心的是官兵在什么地方,会不会打上门来,当然更重要的是,大哥让他守在这里,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探听官军的消息,现在官兵当真是打上门来了,这如何能不让他紧张……

  

第75章 前路漫漫(第二更,求推荐)


  官军来了!

  这个消息虽然并未传出,可是当消息从李二虎那传至黄州府衙后,却立即在府衙里掀起了一阵轩然大波,而陈书扬更是来回的在屋子里走动着说道。

  “这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嘴里反复念叨着这几句话,陈书扬的心一时间居然如何一团乱麻般,完全不知做何是好,虽说他的心里早就打定注意,实在不行便投了官军,可这官军当真打上了门,他却突然茫然不知所措起来,之所以会这般的茫然,原因倒也简单,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招安,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这招安的门路所在何处,若是官军派人上了门,他自然会投降,可问题是,这官军压根就没有上门,反倒是派了几个斥候过来,谁知道他们是什么打算?

  “宦廷兄,你别这么紧张!”

  拉过一把椅子,王孚示意陈书扬坐下说话。同时又挥退了房内的其它人。

  “紧张,我能不紧张嘛,咱们可是千五百多弟兄,稍有不慎都有可能被官军全砍了!”

  “宦廷兄,你别急!”

  接着其于椅子上落了坐,王孚才轻声说道:

  “宦廷兄,我有一计,可救兄弟们出水火,免遭灭顶之灾。”

  陈书扬连忙问道:

  “贤弟有何良策快快讲来?”

  “宦廷兄,招安这事,说起来倒也简单,现如今太平军正是气盛,这朝廷的官军可谓是唯恐避之不急,沿途更是逃之夭夭,现在官军不过只是等着我等弃城之后,方才会进城,他们也知道,要对打我们无论如何也不一定能打赢,所以干脆就等着,可现如今,咱哥几个被那些广东佬给坑在这了,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进山吧,现在正是寒冬,不易筹到粮食。一两千号兄弟要是进山只能搭窝棚或住崖窝,如有人生病,士气就更加低落了,若是粮食不够,不知多少弟兄会冻死在山里头,这我都知道……”

  一愁莫展的陈书扬看着王孚说道:

  “那依老弟之见?”

  “宦廷兄,我想……”

  王孚说话显得有些犹豫。

  “天大的事儿有我担带!快说快说。”

  都火烧眉毛了,陈书扬那里还顾得其它,只是急急的问道。

  “我看咱们不如化干戈为玉帛,写上一纸降书送到向荣,请求招安,以后待罪立功……”

  说罢王孚仔细地观察陈书扬脸上的细微变化,见其没有任何异样,方才真正松下一口气来。

  陈书扬听了王孚的话低下头凝思一阵,才抬起头道:

  “贤弟,你说的也有道理,就不晓得向荣信不信得过我们?再者,咱们这么说投过去,他信与不信,都是个事儿,你想过没有?万一要是向荣要咱哥几个的脑袋向朝廷请攻,咱哥几个又该怎么办?”

  一纸降书,陈书扬不是不知道,可问题是,那一纸降书好写,之后的事情不好办,向荣在武昌才打了败仗,万一他想“夺下”黄州,那弟兄们的脑袋瓜子可就得去染红他的红顶子了,这事,由不得陈书扬不谨慎。

  “所以,这降是得降,关键要看,咱们向谁去降!”

  瞧着面前的陈书扬,王孚不由的想到自己,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又怎么会投了太平军,成了你陈宦廷的兄弟,也正因如此,在招安的问题他更有“经验”。

  “宦廷兄,向荣他是满人大将,自然不稀罕这能否招安咱们,可是旁人不一样,他手下的将领不同,那张国梁不也是招安来的吗?”

  “你的意思是……”

  瞬间,陈书扬明白了王孚的意思了,可不是嘛,向荣不见得需要这个功劳,可他手下的人却不见不需要这个功劳,就像当初自己招安王孚一般,若是换成其它人,谁又需要他那两百来号人马,可自己不同,自己需要那个功劳在翼王面前显摆出自己来,现在这道理可不就是这个道理嘛!

  “可,可咱们毕竟是逆匪啊……”

  “老兄,瞧您说的,咱们原来也是良民,因一时胡涂当了逆匪,现在改邪归正,他们定会原谅我们,只要将来,咱们尽力报效朝廷便成了!”

  用力一拍大腿,陈书扬看着王孚说道,

  “贤弟这个主意好倒是好,但送降书的人既要胆大,又要俐牙利齿,哪里去找送降书的人呢?而且,这事,还不能直接让那向荣知道了……”

  “小弟愿意亲自送这降书,为弟兄们的那条活路那怕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王孚的这般大胆举动,让陈书扬顿时一阵感动,连站起身来握着他的手中颇是动情的说道。

  “好贤弟,就烦你去找官军说项,说动官军,咱们这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可全都系于贤弟之身了!”

  陈书扬如何能不感动,毕竟这可是担着杀头的风险去投奔官军,若是官军那边不想招安,到时候只需一声令下,他这王贤弟可就身首异处了。

  而这嘴上说着是为了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可实际上,陈书扬却非常清楚,王孚这一去,为的实际上他们几人的富贵以及将来,至于那些弟兄……当太平军是兵,当官军也是兵,没有真会拿他们当成回事。

  “老兄,还有一件事,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贤弟有什么话,尽可直言!”

  闻言陈书扬连忙说道。

  “其实,这事也简单,就是……”

  话声微微压低,王孚用尽可能低的声音说道。

  “这上梁山有投名状,这投官军未必没有那投名状,若是到时候那官军让咱们拿出投名状来,不知道老兄这边有何打算……”

  王孚在说话的时候,双眼盯着陈书扬,一副静听他吩咐的模样。

  “这……”

  沉吟片刻,陈书扬又反问道。

  “贤弟是什么意思?”

  “全凭老兄吩咐!”

  凝思片刻,陈书扬的目光微微一敛,沉声说道。

  “到时候,为了千五百多号弟兄的性命,恐怕只能借刘老弟的脑袋一用了!”

  说者没有任何的迟疑,听着没有任何的抵触,言语间两人便定下兄弟的生死,待定下这些后,陈书扬又说道。

  “这去官军那,为兄不能让老弟空口无凭,这将我写一份降书……”

  不待王孚说话,陈书便便笔走龙蛇用行书小楷写起来,写罢双手捧起降书给了陈书扬,他展开一看:

  “将军台鉴:

  罪人湘潭县桑平园陈书扬顿首。本人本良家子弟,家里世代书香,从小发蒙即身受名教,入县学为童生,在闾里安份守纪,不滋毫非,一心问功名……后为发匪所擒,为保全身家性命,在下只得委身匪中。每当思之,常因误入歧途而悔恨不已,荼毒百姓而良心难安。深夜辗转反侧,悔之莫及……”

  读罢这写得笔畅墨酣的降书,王孚的心底却暗自叫着苦,他之所以敢去亲自去投官军,就是想冒险一搏,搏他出身,可这封降书却又打乱了他的计划,当真是小瞧了陈书扬了……心底这么想着,他却未曾显出内心的情绪,反倒是大喜道:

  “有这封降书,招安之事可不就手到擒拿了,陈兄大才!”

  陈书扬摆了摆手说道:

  “贤弟言重,不才不过锥处囊中无法脱颖而出罢了。”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又找出天国授予的印信拓了印泥,盖在降书落名处,他之所以如此郑重其事,甚至不怕受人以柄,究其原因非常简单,王孚跑腿可以,但必须要让对方知道,这黄州城是谁当家,要谁要投的官,受的招安。

  最后,陈书扬把降书交给王孚,神情严肃的叮咛道:

  “贤弟,你这次可以系全军上下安危于一身,责任重大,千万出不得纰漏。”

  抱着拳,王孚连忙答道:

  “宦廷兄放心,小弟一定谨慎从事,宦廷兄只管在这城中静待小弟佳音。”

  

第76章 黑店(第一更)


  雪花飞舞,寒风朔朔,从城里到外面的大路上,都铺满了一层厚厚的积雪,皑皑的一层雪地,看去一片平滑,恍如一片琉璃世界。雪花仍在飘落,冉冉的飘落。今年的这个冬天,比往年更寒上几分,那接连的几场在南国更为极为罕见的暴风雪,更不知冻毙了多少流民、乞丐,这与往年不同的天气,似乎征兆着来年的不祥。

  而在这通往回龙山镇的官道边,一个破落的过路店子孤零零耸立于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若是搁着往年,一连几天的大雪,不知将会困住了许多过往旅客,这过路店子自然也就都住得满满的,可现如今,这过路店子却显得有些冷清,除了掌柜的有伙计之外,再也没有了旁人。

  其实,就在几天前,这过路店子还关上了门——为躲避兵祸店子的掌柜伙计早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至于这过路店子也曾遭过一番洗劫,甚至就连同那铁锅也不知被谁给起走了,不过这两日,这过路店却又一次开了张,掌柜、伙计加上厨子三四人便张罗起了店子,只可惜,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自然没有什么客人。

  “我说,林大哥,这地方可都三天没见人影了,照我说,咱们干脆直接进城得了……”

  于小宝嘴里嘟嚷着,好好的“官军”不当,这下好了,反倒成了个厨子,这多少总超出了他的意料。

  “你懂个啥,东家让咱们呆在这,自然有东家的道理,”

  东家到底是什么道理,林郁青不知道,不过他们总是偶尔的冒充一下官军的探子,在这官道上露上几回脸,为的就是让人把消息带来黄州城里太平军。至于为什么要让黄州城里的太平军知道官军来了,这就不是林郁青知道的了,他只知道,要在第一时间把黄州城的消息带回去。

  “得,当我没说,我说这今个下着雪,咱该不用出去了吧……”

  这边他的话还没说完,那边隐隐的传来一阵马铃声,虽说隔着棉帘子,可那马铃铛发出的脆响还是传了过来,又过了片刻,那棉帘子被掀开了,一股寒朔的北风带着雪花刮了进来,两个汉子随着那雪花进了店。

  “店家,给我的马喂上些料,别拿稻草应付,要最好的精料……”

  说着话,王孚便将几钱碎银子往柜上一搁。

  “再给我温壶酒,上几个菜来,这鬼老天,冻死我了……”

  嘴里嚷骂着,一副粗汉打打扮的王孚却是打量起这过路店子来,若是没记错的话,进黄州城的时候,他可是路过过这地方,那会这店子早就人去楼空了,怎么现在又开起了张。这些个生意人啊……因为过去做过生意的关系,王孚自然知道什么是人才财死,这些生意人总会千方百计的挣银子,怕是这掌柜瞧着这雪以为会来什么生意吧。

  这人啊!

  也不想想现在黄州府还被人占着,怎么可能会有人来做什么生意!

  扮作伙计的于小宝一见来了客人,连忙哈着腰冲他一揖道。

  “这位爷,您老这边请,这边靠着炉子,可暖和了……”

  一边招呼着,于小宝一边将两人引到炉子边,而他的心里却已经暗自敲起鼓来,虽说来的这人想不起他,可他却记得的这人,这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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