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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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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不需要担心自己被赐鹅吧……”
这个有些大逆的念头不过只是一闪而过,而后曾国藩只觉后背一凉,他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逾越之处。这根本就是大逆之念,若是搁在大清朝开国那会,但就是这么一想,估计就要身死族灭!
我是汉臣、我是汉臣……又一次曾国藩在内心对自己说道,似乎是在劝说着自己的接受现在的身份变化。现在的他身上穿的并不是青色的清式一品官袍,而是一件普通的汉式深衣,作为一个理学信徒,在几个月前,他作出了一个,影响终身的决定——降汉!
降汉!
看似简单,可对于曾国藩来说,却是在犹豫数月之后,方才做出的决定,最终促成他作出这一决定的原因非常简单——他不希望将来于老家湘乡被人“勒名于碑”。
那石碑可不是什么好名——在安徽光复之后,如明末降清汉奸阮大铖者,虽说因他的籍贯出现了“桐城不要,怀宁不收”的情况,但汉王仍然令其于两地将共名“勒名于碑”,于碑上尽道其汉奸之行,以警示后人。而如福建的洪承畴、施琅等人无不是于其乡将其名其罪勒碑示人。
对于曾国藩来说,这可以说是最致命的一击,他害怕自己的大名也如那些明末降清的汉奸一般,被列为“汉奸”,于城乡门前石刻其名,甚至在其坟茔墓碑上亦刻上“汉奸”两字。这可不仅仅只是臭名于史书,毕竟史书只有少数人看,但勒名牌上,却可让四乡皆知。届时必定是四乡皆以其为耻,其族人亦会以其为耻。
面对这种“威逼”,曾国藩在一番权衡之后,做出了他的选择与决定,而这不仅仅避免他会成为汉奸,而臭名远扬,同样也保住了曾家的荣华富贵。在他降汉之后,汉公对他倒也算信任,仍然任他为江西巡抚,直到几天前,随着一纸电报的到来,作为江西巡抚的他被调至中枢,虽说未告知新差,但进入中枢,也算是位极人臣了。
对于曾国藩来说,在接到这份电报后,他几乎是立即将江西政务交予他人,然后立即乘火轮船来到南京,其间甚至连一个时辰都不敢耽误。为人臣的他非常清楚,现在自己的一举一动,直接关系到皇上的信任与否,同样也关系到曾家的将来。
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或许用这句话来形容曾国藩,到时再正确不过。在其降汉之后,他立即裁撤江西勇练,同时还把命九弟等人带着儿子以求学之名去了南京,求学是假,做为“质子”是真。
当了满清的多年忠臣之后,曾国藩知道自己必须要用一些举动去争取汉王的信任。他不能像四川总督一样,用近两万条人命去换取信任——因为他没有这个机会。
所以,他只能通过其它方式去争取信任。
遣兄弟、儿子来南京是为了取信,而火急火燎的赶到南京。没有流露出丝毫眷恋之意,同样也是为了取信。
现在,当乘着马车朝着南京城驶去时,作为开宏元年第一个离开地方进京上任的封疆之吏,想到自己还不知道会有何差遣,曾国藩不由显得有些忐忑不完,因为他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位刚刚继以大统的开宏皇帝。
“哎……”
闭上眼睛,曾国藩长叹了口气,在他抵达南京的时候,天色已经稍晚,在马车进入南京城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路灯亮起,在马蹄声中,心有所思的曾国藩,甚至都没有注意到天黑,直到马车停下的时候,他才注意到天已经黑了。
马车在挂着曾府匾牌的府前刚一停稳,站在马车后面的荆七便跳下马车去敲门。
“谁啊,谁啊……”
在大门传出一阵湖南话时,荆七便冲着门在喊着。
“可是六叔,是我荆七!”
荆七跟随曾国藩多年,门后的门房一听他的声音,在开门时惊诧的说道。
“荆七,你怎么来了,老爷呢?你来了这,谁在南昌陪着大爷?”
像素突然意识到什么似的,曾六突然压底了声音说道。
“老七,是不是大爷那边有什么交待?”
对于听过不少戏的曾六来说,他把荆七的到来,当成了一种变故,是大爷的一种变故,尽管已经适应了这种安生日子,但毕竟他是曾家的人。
不过曾六的话音刚落,有些紧张的他就看到马车的车门打开了,然后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是一位穿着汉家深衣的面貌削瘦人,曾六看了好一会,才认出这人就是大老爷,他连忙跪下见礼。
“小的没认出大爷,还请大爷恕罪!”
“好了,曾六,免了吧!”
曾国藩免了仆人的礼,在等着仆人打开正门时,进入这个位于南京的“家”时,他又问道,
“老九可在家?”
他口中的老九是九弟曾国荃,两个月前,降汉时,他即命九弟带着儿子来了南京,这宅第正是他到达南京后置办下来的。得亏现在南京城内房屋极多,所以这房子倒也不贵不过只是几千两,凭着这几年的积蓄买下这处房子倒也没有什么负担。
“回大爷,九爷现在正在兵部,这阵子一直是早出晚归的,小的这就去让人去通知九爷去!”
曾六正准备吩咐其它人去通知九爷,大爷来了南京时,曾国藩立即阻止道。
“现在江山尚一统,满清尚窃据北方,老九于兵部为皇上当差,要以皇命为重!”
曾国荃来到南京之后,被汉公安排进兵部当差,而且是出任要职,绝非一般闲差,这一安排着实出乎曾国藩的意料,也正因如此,他亦能从这一安排中感觉到皇上对他的信任,尽管并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信任自己,但曾国藩却知道,这时应该以何为重。
曾国藩甚至都没有注意到,他在说话的时候,都不由自主的站在中华朝的一方,把自己那视为中华朝的臣子,或许这种转变,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当然也有可能这是刻意而为,习惯了,自然也就成了自然之事。
大爷这么吩咐了,做下人的自然也不敢再说什么,走进了曾府的大门,见儿子未迎出来,曾国藩便诧异问道。
“少爷呢?”
按曾家的规矩,这个时候,应该已经有下人去通知儿子来见礼了,直到现在儿子还没有过来见礼,显然有些不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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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9章 父与子
大爷的问话,让曾六连忙开口回答道。
“少爷现在定是在学校用功!”
这倒不是曾六在为少爷开脱。他说的是事实,自从少爷来到了南京,每天不是在学校用功,就是家里用功,手不释卷的成天看书写字。
听到这个回答之后,心知曾六不会为儿子开脱的曾国藩只是随意的点点头,而后便对下人说道。
“带我去他的房间!”
在进入儿子的房间后,曾国藩扫视了一下房间,在这个简单的房间内有两个书柜,里面摆满了书籍,窗边的书桌上,同样也摆满了各种书籍。
于是他便走了过去,从书桌上拿起一本书,一看封面,便是一阵头大,书赫然是一本英文书,而且桌上还有数学之类的书籍,又检查了一下书柜,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书架上的书大都有翻阅的痕迹,但是至于经诗子集之类的书,却丝毫未动。
这直接说明了问题——儿子在来南京后,在很大程度上便荒废了学问,至少荒废了一些他心中所认为的学问。
拿起桌上的一个笔记,只见上面用汉字标注着英语,再打开另一本笔记,上面记的则是算术,对于那些洋数字,现在曾国藩并不陌生,因为在降汉之后,那些下派的官员都是使用洋数填写表格,与旧式官吏重以文章不同,那些官员更看重数字,这一点显然是受府中的影响,甚至府里经常要求官员不要“玩弄文字”。
看了一下两本笔记,曾国藩的眉头微皱,尽管从南京大学堂的设立上,他便知道这位皇上是不可能再用八股文章取士,但是并不意味着保持沉默,甚至命儿子报考南京大学堂的他对此没有任何意见。
而且一直以来,曾国藩对儿子的学问文章都不太满意,现在看到曾纪泽在学问文章上的荒废,更是让他心底涌起一阵不满之意,但在不满的同时,却又有些无可奈何,在江西时,听闻生在湖南等地的事情,使得曾国藩很清楚,皇上对于西学是什么态度。
在皇上全力支持西学的情况下,作为臣子的曾国藩自然不会讨那个没趣,久经宦海的他很清楚,对于臣子们来说,从来都是以皇上的意志为转移,现在大家之所以沉默不语,不是因为大家赞同,而是所有人都不愿意因此惹皇上不快,如果皇上稍微表现出对西学的不满,那么势必会有一堆折子抨击西学。
对于大臣们来说,没有几个大臣会冒得自己的性命危险去劝谏皇帝。更为会有人像个二百五似的在那里坚持着什么“正道”。更何误解,谁说西洋不是正道?若是洋枪洋炮不是,正道那么,他们是什么?是歪门邪道。
所以,按照现在的这种展趋势,皇上对西学的兴致只会越来越浓,甚至就是在皇宫之中,亦有一处供皇上研究西洋学问的所在。也正因如此,谁也不会去若这这个没趣,大家都是聪明人。宦海沉浮多年的曾国藩同样也知道这一点,可在面对这个现实的时候,他却又不得不面对另一个无法回避的现实。
“难道名教学问当真会就此没落吗?”
曾国藩不无担心的想到,心底这般想着,他又一次若有所思的看着儿子的笔记。曾经泽身上唯一令他满意的是他的书法。纪泽从小好写字,他也便有意在这方面加以引导。
十四岁离京时,曾纪泽已打下了扎实的基础。后几年虽不能当面一一指点,曾国藩也常在家信中耐心地向儿子传授写字的要诀,并时常要儿子寄字来由他批,后来曾家举家到了南昌,曾国藩更是亲自指点。儿子的字深得二王阃奥,端秀飘逸,时下大官员家里的子弟,很少有几个写得出这样好的字来。只是笔力不足,秀逸中缺乏刚劲之气,正如他的为人一样,这大概秉于母亲的天性。
对于这一点,本就是书法大家的曾国藩知道无法改变。因此,他并不希望儿子今后当大官,尤其不能插手兵事,而在过去他甚至想过,倘若能中进士点翰林,谋一个校书衡文的清闲之职,做父亲的就感到满足了。
“亚美利加之法律……”
看着手中笔记中所记的文字,曾国藩的眉头一皱,他知道纪泽将要报考的是“法律”专业。学以法律,难道将来自己的这个儿子准备当个讼棍吗?
几乎是一种本能,对于“法律”,曾国藩都是持以反感,熟读史书的他很清楚所谓的“法”不过只是“用物”罢了,至于那句所谓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不是出自于,不过只是后人的“臆想”。
三千年来所谓的“法”,从来都是帝王的工具。至于重法的“卫鞅”中也曾言:……太子犯法。“法之不行,自上犯之。”将法太子。太子,君嗣也,不可施刑,刑其傅公子虔,黥其师公孙贾。
而后人则以此事弄出了所谓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以彰显法律之威,但却不知所谓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过只是臆想而已,或者说是用来蒙蔽,普通百姓的说法。至于“天子”,那就更不可能……因为天子从来都是出口成法,自然不可能“庶民同罪”!
因为天子不可能犯法!
所谓的“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不过只是黔百姓的一厢情愿罢了,不过也就是用来蒙蔽百姓的说辞。只有那些读书读愚了的人才会相信真有这么回事,若是为官者真的信了这句话,那当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现在,儿子学习法律的举动,在曾国藩看来,根本就是读书“读愚”了。甚至就是想做个下九流的“讼棍”,对此曾国藩当然不能接受。
尽管深知现在新朝的官制不同旧时,地方父母官不再负责审案,一概由县大理正、府大理寺丞、省大理寺少卿负责审判,至于提刑使更像是官府的“讼棍”,起诉犯人。因其专职刑狱,所以要求其必须精通法律——尽管在大理寺审判时因其实行上古的“三刺”之制,犯人是否有罪由“民间有德行者”组成的“明德团”裁决,大理寺只负责断刑。
可如此,却对大理寺和提刑使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些“讼棍”只需要说服那以本地人抽取的“明德团”,既可判以无罪。在江西刚推行此制时,曾国藩曾经极为疑惑,因为三刺”和“五听”作为先秦周时之制度,都其核旨是“明德慎罚”,甚至就连那抽取的用于决定嫌犯是否有罪的“明德团”,亦是取以“明德慎罚”之意,但在另一方面,新朝重刑、重罚又是铁一般的事实,与过去地方官员对待诉讼的态度是“息讼”,那是为追求“无讼”而采用的一种处理诉讼纠纷的方法。“珥笔健讼”更是方志、官书吏训中用来形容地方恶俗的惯用语。但是放在新朝,却恰恰相反,与旧时主张“最喜民无讼,乡村共力耕”不同,新朝反倒是鼓励百姓通过“诉讼”解决各种争端。
曾目睹过江西归汉后,地方不断朝着“珥笔健讼”的方向展,曾国藩总是会感叹着“世风日下”,同样他却也不得不佩服一点,那就是在大理寺正总能做到公正廉明,“明德团”亦不负重托。
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会赞同儿子学法律,因为学法律必先为“讼棍”,无论为讼师或者提刑使,其本质不过只是“讼棍”,只有在积累了足够的经验之后,才能通过申请、审核后才有可能成在大理寺正,而且仅仅只是可能罢了,毕竟大理寺正一共只有那么几位!
过去在江西的时候他没有办法阻止儿子成为一个“讼棍”,但是现在既然来了南京,那就要想办法把儿子接回正途,当然他不能够直接阻止这一切,毕竟现在要“依法而为”是陛下,曾国藩再最不愿意的就是因为自己的一些举动引起陛下的不满。
“见过父亲大人!”
突然,儿子的请安声打断了曾国藩的思绪,这时他才注意到儿子不知何时回来了,下一刻,他现儿子的变化极大——他的身上穿着黑色洋式衣裳,对于这种衣裳,他并不陌生,其类似6军军装,许多年青官员亦穿着此类服装,与军装不同的是,其左胸前有一个衣袋,而军装与官员着服都是两个衣袋。而且他的头,辫子剪掉了并没有蓄,而是留着短。头上还戴着军式的帽子。
尽管对于儿子未能蓄有些失望,但是曾国藩深知宫里的那位同样也是短,而且年青人这么穿着也属常见,倒也没有显露出内心复杂的情绪,而只是问道。
“纪泽,这些日子,你在那个开成学堂,学的都是什么?”
曾国藩故做好奇的问道。
“父亲大人,开成学堂是为考取南京大学堂之预备学堂,儿子在那一是学习洋文,二是学以算术,三是学以地理、四学以西洋法律……”
提及开成学堂时,曾纪泽的语气显得有些激动,那所只有几百人的私立学堂,给他开启了一扇新的大门,透过那扇门,他看到了以前从未曾知晓的世界。
“父亲大人,今天儿子之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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