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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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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掌理国事,而石达开叹息道:

  “天朝不幸,竟生了这样痛心的事,我虽忠贞为国,而仍不蒙鉴谅,现在领悟到屈原为什么要对国事绝望而投江自尽了,可是我非屈原,决不自杀,实在忍受不下去了,惟有一走了之。”

  黄玉昆劝道:

  “殿下,你一走,到时候天朝谁人主持?还请殿下再作最后一番努力吧,不要去睬那两位王兄,把他们冷搁在一边就是了。”

  这以后的一段日子,石达开尽量不和洪仁、洪仁达见面,所有须向天王取旨的奏章虽然并列了翼王、安王、福王的官衔,却并不和他们商量,只盖他自己的那个六寸长三寸宽的金印,就送往宫中。这是例行公事,平时过不了两天,天王看了之后,就会由掌玺官盖上三寸六分见方的“旨准印”,然后送回翼王府颁。可是这一回只有奏章送入宫中,却迟迟不见用印回,黄玉昆等人都觉不妙,恐怕宫中又在酝酿进一步排斥翼王的举动。

  被这般排斥的的石达开自然心情愤懑,每日里与众参谋商议出走的事。非但其府中的诸人知道此事,甚至就连同身在天京,正活动着的何用臣,这位河南留守王冠三派来的典官也听到了风声,原本在洪仁、洪仁达两位成王后,他甚至寻思着能不能在这两位身上花点银子,为王冠三谋个一官半职。可天京的动荡却让他嗅到了空气中的危机,顿时也就生出了离意。

  到了五月初九这一天,一心想要独揽大权的洪秀全终于向石达开动了一次导致最后决裂的狠狠一击,他命“典诏命官”将积压的翼王奏章原封不动地送回翼王府,说是没有安王、福王的大印,天王不能批阅准奏。

  黄玉昆接到这一大叠奏章,向张遂谋、曾锦谦两人说道:

  “看来此事已经无可挽回了,这是明明要逼翼王殿下出走。我等身为翼殿之臣,断不能再劝阻了,如若不然到时候只恐殿下会如东王一般为人所加害!”

  黄玉昆的话,让张遂谋、曾锦谦盼盼点头称是,或许对于外界都说道着韦昌辉是擅自杀害东王,但他们又未尝不知,若是没有天王的许可认他韦昌辉吃了雄心豹子胆,恐怕也不敢加害于其,翼王再不走,恐怕就是下一个东王了。不仅翼王是下一个东王,恐怕他们也是自身难保,去年东殿可是一人不存,纵是新生婴儿亦被斩草除根。

  “那就这么办吧!”

  在做出这个决定后,他们三人便一同去见翼王,石达开静静地听了他们的赞同出走的想法后,异常冷静地说道:

  “二哥逼我出走,天国分崩离析的责任在他不在本殿,全天下都会明白是他逼我走的。得人心者昌,失人心者亡,本殿为二哥痛惜,他受了小人包围,怎么竟昏聩到这个地步。既然如此,本殿不能再在朝中执政了,你们按照原来的出京计划,赶快部署下去。为了顾全大局,只带原来跟我进京的五千人出京,其余在京兵马依旧各守阵地,防御妖军乘机进攻。明天我们一起去南门外向将士宣讲反清复汉的道理,后天也用这个名义出城,使天王他们不作防备,我们出城后就将人马带到城西,经过江宁镇,当天就可以到达江边的铜井镇渡江去安庆。”

  这天,石达开与众人紧张忙碌地部署出京诸事。傍晚,部署好一切的石达开带着一身憔悴,满脸忧愤来到了王府的后宅,这里是空荡荡的。差不多也就是去年的这个时候,丧心病狂的韦昌辉将其妻妾小儿悉数杀尽。

  置身于此,触景生情的石达开只觉得目中一热,那泪水几欲流下,他的嘴里轻声喃语道。

  “二哥,何致如此,何致如此……”

  之所以会出这般痛苦的喃语,一个最根本的原因就是他非常清楚,当初韦昌辉欲杀自己,看似没有天王的许可,可与其纵容有着根本的关系。若非如此,任他韦昌辉有十个胆子,又岂敢……杀尽自己全家!

  即便如此,自己亦忍下了,只当全是韦昌辉的罪过。难道如此他还不明白自己的心思吗?

  “二哥,为何要与我苦苦相逼……”

  在这声叹息之后,泪水还是从石达开目中流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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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前途(第一更)


  “天国完了!”

  在打听消息的探子从外面带来的天王命“典诏命官”将积压的翼王奏章原封不动地送回翼王府的消息后,何用臣立即的做出了这个判断。

  “老师,这是为何?”

  许文亮不解的看着老师。

  他是何用臣于乡间教书时的学生,一直被何用臣视为得意门生。也正因如此,当初他才会带着其一起去了开封,去武昌游说汉公的时候,自然也带着其一并前来。

  “现在的天国乱不起啊!”

  摇头长叹一声,何用臣的脸上满是愁意。

  “现在的天京的局面已经到了这步田地,已经不可挽回了。现在要么是翼王出走,要么是二王内讧,分个你死我活出来!可无论如何,天国都完了!”

  天国之所以会完,原因再简单不过。

  “且不说清妖,即便是武昌的那位,也是志在天下,虎视眈眈的盯着天京,一但天京内乱,到时候,万一武昌的那位,打着“靖难”的名义打过来,到时候怎么办?”

  “这……老师,该、该不是如此吧?毕竟天国还有几十万大军!”

  “几十万大军?以翼王的声望,若是其出走,这天京瞬时便会成为空城,若是其两厢撕杀的话,毕竟天王的威望在那,嗯……胜负难料哇,可无论如何,走也好杀也罢,这天国恐怕是没有希望了!”

  “老师,那咱们怎么办?”

  学生的反问让何用臣一愣,先前他只顾得为天国的将来担心了,现在意识到自己置身于风波中的何用臣只觉后背顿时涌起一阵冷汗来。

  去年的天京内乱,死伤岂下两三万人,若是天王和翼王他们打了起来,万一殃及池鱼,到时候,自己可就是死路一条了。

  “走!”

  何用臣立即说道。

  “今天晚上咱们走不了,明天,明天一开城门无论如何都要走,必须离开这块是非之地。”

  盯着许文亮,何用臣特意叮嘱道。

  “即便是明天的城门大开,咱们这些人想都走,恐怕也不容易,这样,明天咱们就带几个心腹离开,至于其他人……”

  那就自求多福吧!

  这一夜南京似乎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在翼王府,石达开在烛灯下伏案执笔,他不过是刚一提起笔来,还未写下一字,已经是泪水盈眶,他意识到自己这一走,自己愿为之奋斗毕生的反清大业注定将会中道崩裂,他所参与缔造的太平天国,也将会陷入支离破碎之中,这些无不是他所不情愿的。毕竟这三天国,早就与他呼吸相共,他愿意为之拼死苦战,为之喜,为之忧。一旦舍弃,怎能不黯然神伤。

  当初金田举义时,怎会想到有这样争权内讧,分崩离析的境地呢?

  他一边流泪,一边写下了一哀怨求全的五言告示:

  “去岁遭祸乱,狼狈赶回京。自谓此愚忠,定蒙圣鉴明。乃事有不然,诏旨降频仍。重重生疑忌,一笔难尽陈。疑多将图害,百喙难分清。惟是用奋勉,出师再表真。力酬上帝德,勉报主恩仁。精忠若金石,历久见真诚。惟期妖灭尽,予志复归林。为此行谆谕,遍告众军民。依然守本分,照旧建功名。或随本主将,亦足标元勋。一统太平日,各邀天恩荣。”

  写完了这五言奏折后,石达开搁笔长叹。看着这百三十字的奏折,他的心底感伤之意更浓了。

  走,容易!

  就像韦昌辉想要杀他,他仍然可以从容的逃出天京。可那一次与这一次却不同,那一次他可以于安庆起兵“靖难”,但现在呢,这一次去安庆之后难道还要再一次起兵“靖难”吗?

  到时候和在天京兵戎相见,又有什么区别?

  离开天京之后去哪?

  安庆?

  除非自己下定决定与二哥兵戎相见,否则,他绝不会容自己在安庆。

  怎么办,明天去哪?

  石达开不断的这么问着自己,但是他的脑海中却没有任何答案。

  向西?

  湖北是朱宜锋的地盘,虽说其领着天官丞相的封,可在天国里谁都知道,他不仅仅是听封不听调,若不是因为天国卡着长江,没准他早就和天国撕破脸了。若是自己往西的话,到时候朱宜锋的义军必定拼死阻拦。

  自己能看到这一点,二哥又岂会看不到?

  到时候他只需把自己逼往西去,既可借刀杀人!

  可不往西去,还能去那?去江西?与曾国藩争夺江西?如曾国藩一般陷于重围之中,再则曾国藩的练勇亦颇为强悍,这几年天国可没在他身上讨得便宜。

  怎么办?

  去那?

  整整一夜,石达开都在寻思着将来的去向,一夜无眠的他,最终直到天亮时还是没有想到答案。天将破晓时,石达开知道,不能再想了,若是再不走的话,恐怕就走不了!

  太平天国丁巳七年五月十一日,按昨天的计划,石达开带领黄玉昆、张遂谋、曾锦谦和数百随从侍卫以“宣讲道理”的名义骑马出南门,然后于城外率领翼殿兵马五千离开了天京。

  而与此同时,谁都没有注意到,另有十几人在石达开离开后,也从南门离开了天京。虽说太平军征用了所有的船只,可并不是全部——事实上,何用臣在武昌雇的船,一直泊在码头,离开天京城后,何用臣便直奔码头,一上船便吩咐船家驶离天京。期间尽管有人阻拦,便在使出几十两银子后,那码头的牌头官对于这艘武昌来的船,自然也就不再阻拦了,谁都知道,天国对武昌那边讨不着便宜,去年北王那么猖狂的主,因为担心石达开会从大报恩塔上炮轰天京城,要求驻在大报恩寺里武昌的人撤出去,他好炸掉大报恩寺塔,可人家直接一口回绝了,当时杀红眼的韦昌辉想要派兵,可停在江上的武昌军舰随后便开炮威胁,像他那样的人碰着武昌最后也只能认软。这牌头官可不想给自己惹上什么麻烦,当然更重要的是那几十两银子。

  放走一艘武昌来的船,谁又知道,谁会在乎。

  船一离开天京,便逆浪而上,朝着武昌的方向驶去。直到看不到天京城后,一夜未夜的何用臣才松下一口气,感觉有些困意了他正在舱内和衣而眠,前方江面突现几十条大船,那大船上悬挂着翼王旗。

  许文亮顿时大为紧张紧来,急忙跑进舱内急道:

  “老师,不好,前面碰上了翼王了!”

  何用臣顿时大惊失色道:

  “不可能!翼王怎么会这么快就到了这里?”

  石达开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他准备于铜井镇渡江经和县、无为州去了安庆。恰好挡住了何用臣的去路。

  快快走上船头,和许文亮一起朝前方张望。前方大船越来越近,众人不及应对的时候,一群翼殿的兵丁便已经跳上船,连拉带拽地将他们几人带上大船。

  “我也是天国兄弟……”

  生怕不明不白被人杀了的何用臣连声攘道。

  “我也是翼殿下吏……”

  但不等他嚷完,就被推倒在地。只听一个带着广东腔的官话传到他的耳中:

  “抬起头来!”

  何用臣一抬头,顿时大吃一惊,只见石达开和黄玉昆等人正在一张地图前研判军情。

  “是你!”

  石达开一眼便认出了何用臣,赶紧下令众人放开。

  “你怎么会在这儿?”

  对于何用臣,他倒也谈不上熟悉,可也见过几次,毕竟,他这一段时间一直在天京为王冠三奔走着。

  “小,翼王离京,所以,所以小吏……”

  “你知道本殿要离京!”

  石达开的脸色一变,盯视着何用臣,难道是二哥刻意放自己出京?

  “这……这……”

  “快快从实交待!”

  一旁的黄玉昆厉声斥道。

  “天王把翼王的奏折都原样退回,寻思着,寻思着天王猜忌翼王,便,便赶紧离开了天京,可谁曾想却在这碰到了翼王……”

  何用臣的解释,让石达开的眉头微微一跳。

  “你这人倒是精明,难道王冠三会让你去武昌会他朱宜锋,又到天京来见本王!”

  “回翼王,小、小吏害怕啊,毕竟、毕竟去年,去年天京城内……小吏不敢留啊……”

  跪在地上的何用臣在说话时,战战兢兢的,冷汗更是不自主的流下来。

  “所以,所以小吏,小吏才想赶紧回,回河南……”

  “起来吧!你也是本殿之吏,不用害怕。”

  河南两字让石达开的眼前顿时一亮,他的话声变缓。

  “你想回河南?”

  “是,是……”

  “王冠三能稳住半个河南确属不易,天国能得其实是天国之幸,本殿能得到他这样的左膀右臂,说起来还得谢谢你啊!”

  石达开盯着何用臣说:

  “殿下,殿下,小吏,小吏那敢居功……”

  何用臣连连摆手说道:

  “不不不,殿下言过了,全是丞相仰慕殿下威望,才决心投奔殿下的……”

  “好了,你也不用为王冠三说项,本殿又岂分不清你等之功?他的功劳,不会少他的,至于你嘛,何用臣,你既然是本殿之吏,那就暂时留在本王身边吧……”

  什么!

  惊讶的看着翼王,尽管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但何用臣那里敢反对,连忙跪下千恩万谢。

  待他离开船舱后,黄玉昆才看着翼王问道。

  “殿下,为何要留此人?”

  石达开哈哈大笑道。

  “他方才是一句话就帮本殿点破了迷津,安庆不是久留之地,西进亦不可,那为何,我等不能北上河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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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第413章 风云起(第二更)


  天国分裂!

  又一次,有关南京的消息占据着报纸的头版,往日里头版的广告——比如这几个月来,正为流行的“强生麦乳精”,这种主要成分就是麦芽汁、加入牛奶和小麦的麦乳精因质量轻、不易腐坏、高能量,简直就是为军队定制的饮品,刚一发明就成为军队补充体能重要的饮料。这会也被“天国分裂”的大新闻所取代。即便是这个往日里坚持着“广告第一”原则的报纸,这几天,也是连篇累牍的报道着这一消息。

  不过,对于极少数敏感的来说,他们可以注意到报纸上对其直接点名为“南京伪酋”,可以说只差指名道姓了。随后随着报纸上不断揭露太平军在各地残杀百姓的暴行,并不断的加以遣责。

  尽管遣责更多的是呼吁其“重返反清大业,切勿害我百姓”。但所有人看着这些新闻都能能猜出一个结果来——这天要变了!

  天确实要变了!

  此时,即便是再无知的人也能够感觉到,即便是身处安庆的石达开,同样也能感觉到那个“邻居”的变化。

  “哼哼,往日还称天王、翼店,今天倒好,直接喊“伪酋”、“伪王”了,我石达开是伪,难道他问了朱洪武当祖宗便不是伪吗?”

  丢下手中的报纸,石达开不悦的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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