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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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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星联连忙问道:
“病人的家人的呢?是否通知他们了?”
军医立即回答:
“按您的命令,宪兵派人将病人住的房子严格保护不许闲人出入,杨医生正在那里看守,暂时还没有通知他的家人。”
伍星联连忙点点头头:
“好,马上去那里。””
他和林家明随着带路的军医火速来到隔离院。这是位于衡阳城的一所新建的小学校,因为还没有投入使用,而作为的隔离医院。
“死者昨天晚上咳血而死。”
在其它军医的介绍中,伍星联检查了病人的身体、从体症来看确实是死于鼠疫。随后他立即吩咐所有的人都退出去,命令宪兵封锁现场,不许任何人靠近,在对小屋进行了简单的消毒后,伍星联拿出口罩戴上,带上手术器械后,便要和林家明就要进去。
杨医生连忙问道:
“长官,您这是?”
“解剖尸体!”
伍星联简要地回答道。
“可是,这……”
杨医有些吃惊的看着总医官,尽管对于尸体解剖并不陌生,但是他却非常清楚在中国,尸体解剖还不被普遍接受,尽管兵部早就发布了解剖条例,准许“基于军医学习需要”的解剖。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擅自解剖尸体,一但传出的话,极有可能引起民乱,毕竟百姓并不见得会接触。而且解剖死者的尸体很可能因此染上瘦疫,而且每个人都知道,鼠疫,染上者必死。
杨医生赶紧劝阻道:
“总医官,请您三思!”
摇摇头伍星联道:
“我知道在做什么,一切由我承担。”
说罢,率先走进了屋子,林家明紧跟其后。
一切都只是猜测,在伍星联那个灵光一闪式的猜测中,他相信如果人因为感染鼠疫而死的话,那么病人体内自然有大量的“鼠疫细菌”,进行解剖的危险很大。但是,为了了解病因,必须这样做。而更为重要的是这极有可能拯救很多人。
来到病人尸体边,一切安排妥当,伍星联着林家明说道:
“准备好了吗?”
林家明有些紧张地点头。
伍星联补了一句:
“多加小心。”
说罢便一刀切开死者的皮肤。
阴暗的角落里,鲜血从刀尖中缓缓流出……
1857年1月7日,在衡阳的这间教员办公室内,伍星联进行了第一例校外人体解剖剖。病人的血液、肺、脾、肝被分别取出来、放入培养液中或者浸泡在福尔马林液体中,随后死人的皮肤被重新缝合,然后将会被火化、下葬,这也是之所以询问是否通知其家人的原因——一切必须悄悄的进行,毕竟百姓抵触尸体解剖,这也是兵部要求解剖尸体须要在军医学校内进行一样。
随后伍星联吩咐对这间房间进行彻底的消毒。然后请杨医生在隔离病院内找一间房间。一间空空的屋屋准备好了,进行消毒以后,林家明把显微镜和其他实验仪器设备安放在那里,算是临时的实验室。
等病人的器官被福尔马林固定好后,伍星联马上进行切片,然后在显微镜下观察,很快他便从器官切片中辩认出了与普通细胞不同的菌株。
“家明,杨医生,你们来看看。”
他指着显微镜说道:
“器官里面有异常,可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极有可能就是引起鼠疫的元凶!”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五星棉并不知道自己在这一瞬间,开创了什么。但是他却非常清楚,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极有可能凭此获取解决问题的办法。
两个人看完后非常兴奋,作为医生,他们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医生掀开了新的篇章,林家明连忙问道:
“老师,现在怎么办?”
伍星联紧皱着眉头说道:
“现在要等血液样品的培养,我们必须拿到活的样品才能下最后结论。如果这一切能够证实的话……也许,我们可以防治鼠疫!”
该下来的两天内。伍星联和林家明在等待样品培养结果的同时,对病人的各个器官都进行了仔细的研究,充分证明了鼠液杆菌的存在。
两天后,培养基上出现现鼠疫杆菌团,证明病人血液中存在有活的细菌。
一切都被证实了,那下一步怎么办?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中,伍星联不断的进行着试验,作为防疫总署的总医官,他把自己的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了疫苗的研制之中,他并没有选择毒性较大的活的鼠疫杆菌,而是选择了死菌株制备疫苗。在发现鼠疫杆菌可以在富有营养的肉汤中生长之后,他便立即给兔子皮下注射了经高温灭活的肉汤培养物,成功的使其免受强鼠疫杆菌的感染。
已经到了一月底,鼠疫的死亡人数已经攀升至六万人。也正因如经,他立即决定让一位医生给他实施注射,除局部的疼痛和体温上升外,无其它不良反应。
次日清晨,也就是1月29日,伍星联向参加防疫数百名医生和军宪报告自己接种过程和反应,并征集志愿人员接种疫苗,立即得到所有人的响应,当天,476名参加防疫人员都接种了疫苗。
两天后,疫苗被送到了疫情最严重的永州,当天即在特定的疫情最严重的区域进行接种试验。
在被称之为一号试验区的重灾区内,这是一个疫前人口超过五千人大市集,但是现在却只剩下了不到3300人,超过1/3的人口死于这场鼠疫之中。
在接种当天,这些深受鼠疫折磨的百姓按顺序在街道上集合,每户人家一半接种疫苗另一半不接种作为对照组。对于这些百姓来说,他们并不知道医生在干什么,在对死亡的恐惧之中,他们只能无奈的接受着一切。
这是一场赌博!
没有人知道这种大规模的接种会带来什么,同样没有人知道,疫苗是否真的有效,但是所有人都非常清楚,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作为总医官的伍星联在各地开始进行接种疫苗的试验后,就一直关注着那里的情况。每天他都会亲自到收发室等待着来自各地的报告,然后亲自制取报表。
“在1号试验区对1514人接种疫苗,13名接种者当天死亡,之后六天无人死亡。1647名未接种疫苗者,19人当天死亡,之后6天有97人死亡。2号试验区……疫苗预防鼠疫的有效性被初步证实……”
毫无疑问试验是成功的,而对这一试验结果,作为防疫总署总医院的伍星联整个人不由的长松了口气,现在他终于可以面对那些百姓了。尽管疫苗无法拯救那些已经感染鼠疫的人们,但是至少可以保证未感染鼠疫的人们的安全。
“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产量……”
尽管心知以目前的产量,疫苗远无法满足数以千百万计人们的需求,但是作为防疫专家的伍星联却非常清楚,有限的疫苗用于高危区域以及高危人群,加以隔离就足以控制当前的局面,至少让其不会进一步蔓延下去。
“要设立一个实验室……”
在起草完给督府的一份有关疫情的汇报长电之后,伍星联又在长电中提出了他的建议,他的建议非常简单。
“除于武昌建立传染病试验室之外,应于每个省、每个府,设立对应的小型试验室,试验室内的医生需要接受基本的防疫培训,以避免类似传染疫情的再次爆发……”
如果说这次疫情的爆发让伍星联意识到什么,恐怕就是意识到了需要建立一个应对机制,从而保证民众身体安全……
“……府中应提供充足的经费,以用于防疫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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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铭记(第二更)
砰!
砰……
一阵整齐的枪声在绿地上上响起,穿着礼服的一排军人随着口令,一次次的装弹、鸣枪。
在过去的两个月中,自两个月这座忠烈祠投入使用之后,类似的枪声,总是不断的于此鸣响,这是专属于军人的荣耀。
忠烈祠的规模极为庞大,占地多达7000余亩。整个忠烈祠呈半圆形。忠烈祠建于这座小山的山顶之上,小山包上曾经的那些杂木都已经被清除,小山丘进行了精心的规则,被刻意留下来的树木形成了自然的景观,随处可以看到人工移植草皮,以及周围那些移栽的树木,正在建设中的忠烈祠显得有些冷清,实际上对于很多人来说,他们甚至不知道在北方有这座忠烈祠,同样也不知道,这里将会是军人的魂归之地。
在那绿色的墓地里,几乎看不到什么墓碑,毕竟一切只不过是刚刚开始罢了。尽管如此,一片连绵的白色墓碑,仍然提醒着人们,尽管只是刚刚开始,这里已经安葬了许多军人。
此时忠烈祠——也就是位于山顶上的庞大的宫殿式建筑尚未投入使用,那是依大明宫前殿含元殿式样修建的宫殿,那就是忠烈祠,忠烈祠建在高出地面10公尺以上的高岗上,前面用石料砌成高大的墩台。在左右二阙下左右外侧有各长十五间的东祠和西祠,东祠是为了保存、展示供奉在祠内的忠烈的遗物、资料、武器等与战争有关的遗物而建的。
忠烈祠殿居高临下,两翼开张,包括东西二祠在内,建筑群总宽约400公尺,气势可谓是弘大至极。在殿前是可以容纳数万人列于殿下的广场。
不过现在,人们并不能感受到这座忠烈祠的壮观与宏大,可即便如此,人们仍然可以感受到忠烈祠建成后,这里将会是何等壮观,未来在这里,在这座庞大的宫殿之中,将会供奉所有的忠烈牌位。
“砰!”
当整齐的枪声从空旷的墓地里传来的时候。正在修建着忠烈祠的劳工,听着那整齐的枪声,就知道有一场葬礼正在进行。
尽管忠烈祠主殿至少还需要一年方才建成,但是在今年清明节后,忠烈祠便投入了使用,数以千计的军人遗骸被迁入忠烈祠,而埋葬在这里的更多则是在两省大疫时牺牲的医生以及军人。
在过去的几个月间,几乎每天从报纸看到与防疫有关的新闻。在湘、粤两省爆发大规模鼠疫后,为了防止疫情的蔓延,为了拯救平民百姓,近十万军队从各地调往疫区,超过三千名官兵身染鼠疫不治身亡。
这是第一次,人们直观的感受到军人为百姓的付出与牺牲,这是第一次,人们不再用“丘八”轻蔑的称呼着军人们,军人们用他们的牺牲换取了百姓的信任。如果说在此之前,人们之所以羡慕军人,是羡慕他们的收入,是因为其收入对其尊重。那么现在,近四千名义军官兵用他们的生命诠释了什么是责任,同样也诠释了什么是荣誉,更诠释了什么是忠诚。
在报纸的长篇累牍的报道中,人们每天都在感动着,为军人的牺牲而感动。这些天随着这些烈士的骨灰总是不断的从各地运往这里,一路上,在地方官厅的主导下,烈士的骨灰无不得到庄重的对待,人们会在路边设路祭棚,祭祀这些忠勇的官兵,每一个人都在感动着,在中国这是从未曾有过的事情。
而在这里每天都会有同样的葬礼进行着。
几名正在铺设着草皮的劳工,在听到枪声的时候,他们站起了身来,摘下手中的草帽,站在那里,朝着葬礼的方向看去,在这里,他们已经学会了如何对待英灵。
随着风声传来的,还有那隐隐可闻的哭泣声,那是亲人发出的泣声。
“砰……”
推着车子的劳工,在听到枪声时,同样也止步了,他们站在那里看着那边几米开外正在进行着的葬礼,看到数名持枪的军人,举着步枪对着空鸣枪,近距离听到枪声的工人们,在枪响的时候,忍不住身上颤抖了一下。
“预备……放!”
“砰!”
枪声再次随着军官的口令声响起,虽然听到枪声的时候,这些劳工还是忍不住惊颤一下,但是此时那黝黑的脸上却显露比少见的肃穆,他们凝视着正在进行的葬礼。
“砰!”
枪声仍然在继续着,这礼枪是属于军人特有的荣誉。
“嘟……嘟……嘟、嘟……嘟、嘟……”
当枪声结束之后,号手拿起军号吹响了熄灯号,低沉的熄灯号声此时显得再肃穆不过,后面站立的戴着孝布的人们发出轻轻的抽泣声,已经哭泣的失声的人们靠着别人的挽扶,用红肿的双眼看着即将入土的棺材,那棺材谈不上厚实,甚至可以说有些单薄。
按照兵部制定的军人典葬规则,无论是将军或者士兵,他们的棺材都是由军队提供,规格并不是按所谓的“五七、四六、三五”加以区分,而是标准的“制式”薄棺,黑色的木制棺材造价极为低廉,不过数元罢了。而唯一让人觉得满意的是——无论军衔高低,所有人皆是这种薄棺,没有任何特殊。
棺材上覆盖着一面赤旗,那是督府的旗帜。伴着低沉而肃穆的熄灯号,站立在棺旁的名士兵用戴着白手套的双手,同时抬起赤旗,然后轻轻的把沿线赤旗合拢,士兵们依照标准的折旗步骤,站立棺两侧手相交,轻缓的把赤旗拆成方形。
被叠成方型的赤旗被一名校官双臂交拢,合抱在胸前,然后缓缓的向已经哭泣的失声的妇人走去。
“这面旗帜,以一个感激的国家和义军的名义,献给您!用来感激您的丈夫为国做出的光荣、忠诚而又可敬的贡献,谨以这面旗帜表达整个国家以及义军对他的感激之情。”
身着礼服的少校,双臂合抱着赤旗弯腰对已经失声的妇人说到。
他的声音显然有些颤抖,然后双手把赤旗轻轻的送至年青妇女的手,当年青的妇女接过赤旗的时候,抱在胸前,轻轻的抚摸着这面用丝绸制成的赤旗,像是在抚着自己的丈夫一般。
在把旗帜送交给眼前的妇女后,身着礼服的军官向年青的妇女缓缓的敬了个军礼,此时所有的一切都显得如此的肃穆。
这是一个过程!
一个庄严而又肃穆的过程。
置身于远处的一株梅树下,朱宜锋看着这场军人典葬时,内心甚至为之感动着,尽管是他亲自制定了这一切,制定了这个肃穆的典葬过程。
之所以这两个一切,是为了让军人感受到其身后的荣誉,是为了让他们的家属,感受到亲人的荣誉。
就像军人的勋章一样——在进攻河南时,义军第一次颁布了勋章,超过三千名军人得到了“忠勇勋章”,而无一例外的在防疫中牺牲的军人都得到了这一勋章。甚至就是那些来自民间的医生——在两省防疫中,许多当地的中医也付出了牺牲,尽管他们经常不戴口罩,喜欢切脉,没有消毒意识等,但是他们同样得到了抚恤,也得到了属于他们的荣誉——获得了卿云勋章,尽管只有九等卿云勋章。
“她走的时候,也像他们一样?得到这样的对待吗?”
就在这时,一声有些沙哑的、饱含着痛苦话声传到朱宜锋的耳中,是容茗慧。她的脸色苍白、脸上带着泪痕。
默默地点点头,朱宜锋握着她的手说道。
“茗慧,你不要太伤心,毕竟……”
但看着她那副悲凄模样,他却不忍再说下去,只是紧紧的握着她的手。
“我曾经和婉婷说过,有一天,她毕业了,她开诊所,我给她当护士,可是……”
可是谁能想到那一别居然是天人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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