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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宏图-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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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巡抚大人求见!”
当衙役将写着“广东巡抚柏贵”的名刺递上的时候,正在签押房批阅文件的叶名琛大吃一惊:这位满洲大员,怎么没有事先打个招呼,便直接投衙门而来?再说,现在柏贵登门拜访,又意欲何为呢?
难不成是因为近几自己留中的那些公函?叶名琛来不及细想,便吩咐大开中门,迎接贵宾。虽说他是总督,对方只是巡抚,但对方却是旗人,虽说是蒙八旗,但却也是旗人,也高他一等,这大清朝的规矩从来都是“汉避旗”。
更何况,这朝廷之所以任命其为广东巡抚,不正是为了掣肘他叶名琛吗?若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恐怕也就白为这么些年的官了。
“老兄这冒然来访,之前却不通知一声。你是存心让我背一个失礼的罪名呀!”
当叶名琛穿戴整齐走出二门时,体形白白胖胖的他与黑瘦的柏贵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此时柏贵已经进了大门。叶名琛老远便打着招呼,态度亲热,好像来的是一位知交挚友。
“哎呀呀,昆臣兄,你看你说的,你是两广总督,我哪里敢屈你的驾来迎接。”
柏贵的态度虽说显得极为亲热,且又是满面春风地迎上前来,仿佛前面站的是他情同手足的旧友一般,可他人这句话,还是让叶名琛的心底打起了鼓来。
“瞧你,雨田,你我兄弟又岂有总督、巡抚之分?”
待到坐定后,柏贵便笑着说道:
“这几天,小弟瞧着这地方上匪情的文书越来越少,从巡抚衙门到总督衙门这一段,鄙人从轿窗口看到广州市城更是平静,百业振兴,昆臣兄真正有经纬大才,能与此时做到这般不容易呀!”
柏贵越是夸,叶名琛越是谨慎,他小心的说道。
“雨田谬赞了,要我说,这可是雨田你的功劳,这广东之事,还是以你为主啊。”
柏贵听后叶名琛这般一说,心想道:
这叶昆臣当真是个老狐狸,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原本这督、抚分管兵政、吏治,这地方确实是他这个巡抚之事,可他却是想引出这句话来,可叶名琛直接含糊过去了。
既然,你不提,那我便提出来!
心底这般想着,柏贵便笑着说道。
“总督分管军事,巡抚分管政务,我就是昆臣兄的个副手,说到底,这广东能有今天,不还是昆臣兄的功劳……”
“唉,瞧老弟您的说的,若非是老弟你之功,为兄又岂去坐坐画舫,听听曲子,享一享这人间的逍遥!”
说罢,叶名琛甚至哈哈大笑起来。此时他甚至不惜自污起来,众所周知这叶名琛其原配李氏早逝,没有为他生育儿女,后来续弦的汪氏是嘉庆朝那会上书房师傅汪廷珍的女儿,汪氏性情贤淑,只生了三个女儿,其一直劝叶名琛纳妾,可他叶名琛一直没有同意。这么说显然是自污之言。
对于叶名琛这般自污,柏贵则嘿嘿的也跟着笑了起来说道:
“叶中堂有这个兴致,下官一定奉陪,只是现在局势不靖,若是我等沉迷于那舫曲之间,恐有负朝廷吧。”
柏贵这么说顿时只让这室内气氛为之一变,而叶名琛非但没有恼,更没有怒,只是静静的端起茶杯,有一口没有口的喝着茶,全没的递腔,他的这种沉默反倒让柏贵一愣,原本他之所以上门,是来探其口风,毕竟最近一段时间,他的举动委实太过反常。可现在瞧着对方在这装糊涂,他却又没有任何办法,只得在心底暗骂一声“汉官奸滑”,然后便笑了出来。
“不过,以小弟看来,昆臣兄这般说,肯定只是戏言!”
笑了一阵后,柏贵立即转了一个话题,同时把这气氛给收了回来。
“戏言!戏言……”
叶名琛也是嘿嘿一笑。
“不知昆臣兄,以为当下局势如何?”
“呃,这……”
端着茶杯,叶名琛便知道,这会怕是不能再装糊涂了,不过他并不是没有办法。
“哎,每每想到京城的局势,我便是日不能食,夜不能眠啊!”
说着叶名琛又是抱着朝北道。
“京城为贼所困,君父安危尚是不知,只可恨我广东远在数千里外,否则我等为臣子的必当点以精兵,以为勤王啊!”
见叶名琛忧心着数千里外的京城安危,柏贵只得附和道。
“只可惜,我等身处广东岭南之地!”
柏贵也显得悲愤不已,
“否则发以精兵勤王,扫荡匪逆,岂不正是我等做奴才、当臣子的报效君父之时!不过我等做奴才的现在把地方上治理好,便是大功于朝廷了!”
“雨田既擅于理政,又长于用兵,定能为朝廷稳定地方。”
叶名琛颇是感叹地说道。
“广东能有今天之局,全是雨田之功,名琛不过只是一个文官,伸手不拿四两,更妄谈用兵,可雨田却是下马能治民,上马能掌兵,若非雨田,哪来广东今日的时局之静呀!”
被其这般一夸,柏贵倒是颇为受用的说道:
“老兄谬赞了,若是无老兄支持,仅凭雨田一人,又岂能定以广东,再说,老兄可知道,那湖南的汉逆已经有所行动,可能要犯我广东?”
“犯我广东?”
尽管早就知道此时,但叶名琛还是故做出惊讶的神态,不过他又接着说道。
“不过,广东有雨田在,想来自可无虑。”
叶名琛对柏贵的不速而至抱有极大的戒心,他隐隐的觉得柏贵之所以来自己这,是为了探询自己的心思。这个时候,他非但不能装糊涂,反而态度要极为鲜明,怕任何一丝的含糊而招致对方的疑心。
“若是雨田需要名琛做什么,尽管说话,现今局势如此,为了朝廷,名琛必定倾力支持雨田!”
孰料柏贵听了这话,反倒加重了对叶名琛的怀疑。什么“局势如此”,说得好听,其实显然已心神生乱;“倾力支持”,那岂不是说现在已经有了不“倾力”的想法了?
客厅里的闲聊,表面上轻轻松松,互相吹捧,骨子里你猜我忌,各怀鬼胎;厨房里的准备却是忙忙碌碌,扎扎实实的。花厅里的接风酒吃得欢畅。饭后,待把柏贵送出总督府的时候,几乎是在柏贵上了轿子离开的瞬间,叶名琛的脸色便是一变,尽管在席上他对柏贵刻意奉诚,甚至达到巴结的地步,但是他仍然能够感觉到对方对自己的不信任,这也难怪,谁让……叶家在汉口啊!
想到陷于贼手的老家的情况,他便朝着北方看去,脸色一时居然变幻不定。就在这时,有家仆从府内走来,在他身边悄声说道。
“老爷,太太请您去后宅!”
第232章 刺(第二更,求订阅,求支持)
“昆臣兄,告辞!”
只听见柏贵一阵轻笑,踏入轿中,四名轿夫抬起轿子,飞步而去。护兵、衙属亦打着“肃静”、“回避”的牌子往着满城的方向走去。
虽说时间已晚,但做为广东巡抚的柏贵并没有留宿于总督衙门里,而是前往满城留宿。在前往满城的路上,坐于暖轿内的柏贵想到之前于总督衙门里,叶名琛的左顾言他,便冷哼道。
“这个叶昆臣……”
汉臣当真是不可靠!
身为广东巡抚的他之所以会这般以为,原因非常简单——那叶名琛是湖北汉阳人,其家乡尽为“汉逆”所占,虽是如此,可叶家的“叶开泰药房”却依然生意兴隆,不受任何影响,为何会如此?只有一种解释,这叶名琛十之八九心怀异志。
搁过去,或许柏贵还能说服自己,毕竟那叶名琛杀起人来不比他手软,甚至还厉上几分。
可现如今,莫说是他杀人了,纵是他杀人,又焉能说明什么?
朝廷的局势岌岌可危,京城被围,甚至就连“北狩”的皇上尚也是下落不明,作为满臣,他自然有一些渠道获得汉臣不知道的消息,皇上下落不明的消息,是他从广州将军穆特恩那里获知的消息。
皇上在北狩热河的路上遭到“粤匪”偷袭,数千侍卫、宫女太监死于“粤匪”刀下,若非是从黑龙江调去的马队急时赶到,驱散了那些“粤匪”,恐怕……但尽管如此,暗地里依然有消息传着皇上下落不明,现在京中之所以秘不示人,是害怕人心纷乱。
“该不会是真为匪逆所害……”
暗自嘀咕着这大逆不道的言语,柏贵的心神却又是一乱,于嘴上说着。
“也不知道穆特恩那里有没有京里来的消息……”
他之所以来广州,并不是为了探一探叶名琛的想法,更重要的是想从穆特恩勾通一下,无论如何都得保住广东!
“若是实在不行……”
脸上闪过一道冷色,柏贵暗自寻思道,对于叶名琛,更准确的来说,是对于这些个汉臣,现在他根本就谈不上相信,那张亮基降了、骆秉章也降了,湖广的大员有多少人未降?现如今皇上下落不明,京城岌岌可危,在这种情况下,那些个汉臣若是为自己打算起来……
“绝不能把自家的性命系于这些汉人的手中!”
这时正当隆冬,虽说广州之地并不像北方那般寒风彻骨,可是湿冷的天气,却依然让路边的不少人浑身打着哆嗦。在通往满城的路边,几个人随意的站在那里,瞧着那打扮全是苦力打扮,不过他们的眼睛却盯着路上,其中一个人则抬头看着对面的二楼窗口。
“来了!”
坐在二楼临窗的位置,瞧见远远过来的队伍,二楼坐着的人便将头上的帽子摘下。
这是动手的信号!
路边人接到信号之后,立即将手插到腰间,目光炯炯的盯着前方。
刚刚拐过弯的队伍这会敲响了回避锣,不过因是市街的关系,那回避锣也就是驱赶着百姓避让于路边罢了,因冲撞官驾轻者需打数十大板、重者以谋逆计,所以那回避锣一响,街上的百姓纷纷让开,而在那里百姓让开的时候,路边站着的几人却朝人前挤了过来。
“铛!”
在那锣声中,位于队伍中央的官轿越来越近了。对于巡抚衙门的护兵来说,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在他们的头上,几杆洋枪此时已经瞄准了他们!
突然,一声枪响在这喧嚷的市街上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枪声,只让那些护兵瞬时愣住了,那枪声听着有点像鞭炮声,年关将至总有一些孩童放鞭炮,可倒下的护兵却让他们意识,这是枪声。就待他们将要反应过来的,又是几声枪响,几名护兵瞬间被打倒在地。而那几名轿夫更是丢下轿子便躲开了,街上更是哄乱起来。
“有刺客!”
“保护大人……”
突如其来的枪声和猛然丢下的轿子让柏贵吓的惊叫一声,匆忙的便要爬出了轿子,此时街上尽是一片枪响,那些手拿大刀、缨枪的护兵在枪弹下更是纷纷躲散开来。
“保护主子……”
只有几个忠心的包衣还在那里吆喝着,抱着头爬出了轿子的柏贵,这会脸色都吓的煞白。
这是怎么回事?
就在柏贵刚刚爬出轿子的同时,路边的数人眼前皆是一亮,同时从街道两侧朝他冲了过去。
“动手!”
其中一人猛然喝吼一声,从怀中抽出了一柄转轮枪。冲着柏贵便是一枪。
“主子……”
这一枪却打空了,被一个包衣奴挡住了枪弹。原本只以为刺客在路边房上的护兵,刚想阻挡,只见冲出来的那几人,皆是手持双枪,一时间那街上的枪声大作。
“保护大人……”
护记和奴才们的喊声,却无法阻挡手枪发射的子弹,就在柏贵惊恐的想要逃串时,那冲在最前方的刺客,已经冲到了离他不到两尺远的地方,冲着其后心便是一枪……
“颐儿,你怎么来了?”
回到后宅中,看着后宅的客人,叶名琛惊讶的诧声问道。
“父亲!”
听着身后的话声,叶恩颐急忙跪拜下去,冲着叶名琛叩头说道。
“孩儿不孝,劳父母大人牵挂……”
话还未说完,叶恩颐的话声便已经呜咽起来。
“颐儿,颐儿……”
看着跪在面前满面泪水的叶恩颐,叶名琛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尽管眼前的叶恩颐是他于弟弟那里过续来的儿子,但那份亲情却是没有任何虚假,见着儿子这般呜咽着,他的心底顿时涌起一阵不祥之感,连声问道。
“颐儿,莫非是汉口老家那里……”
难道是老家那里出了意外?那汉贼对叶家下手了?
“父亲,家中一切安好,还请父亲不要牵挂,孩儿、孩儿……”
吱呒着,叶恩颐却是叩头不敢言语,生怕自己话一出口便惹恼了父亲。若是有选择的话,他并不愿意来广州,可他却不能不来,因为叶家的安危全系在他的身上。
“老家,颐儿是受人所托过来的!”
汪叶氏看着继子的这般模样,心知其不敢把此行的目的道,便便主动替其说道。
“受人所托?何人所托?”
“颐儿,还不把信拿给你爹!”
被母亲这么提醒着,叶恩颐才想到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将信从怀中取出来。
“信?”
从儿子的手中接过信,看着信封上写着的“叶昆臣兄亲启”的字迹,略感熟悉的他眉头便是猛然一皱,他认出来这是谁的字了。
是前湖南巡抚骆秉章的字,实际上,两人并没有太多的交际,相比于骆秉章的中年得志,叶名琛可谓是少年得意,四十五岁便贵为两广总督。现在这降了贼的骆秉章却写信给自己,还让叶恩颐从武昌带来?
他并没有立即拆开信,而是看着叶恩颐问道。
“颐儿,你是怎么过来的?”
“回父亲,孩儿是随人一同来的广州,那几人是,是……”
叶恩颐的话声不大,但叶名琛还是听出了来了,那几人是逆贼。
“他们现在何处?”
“父亲,他们进城后,便于孩儿分开了,说是另,另有要事!”
另有要事……
会是什么事?
心头一紧,叶名琛便连忙细细询问起来,尽管叶恩颐并不知道父亲想要知道什么,但面对父亲的问题时,他仍然一一告知。
“一共十三人,领头的骆大……骆贼的亲信,这一路上对儿子倒是颇为照顾……”
难道他们是害怕自己对他们下手?
所以才会把颐儿送到府中,然后就离开了以等自己的消息?
就在叶名琛疑惑不已的时候,那边却传来师爷的喊声。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急匆匆赶过来的徐志林一边跑,一边嚷着,他那张本就白净的脸庞这会已经全没有了一丝血色,虽说天气寒冷,可他的额头上却冒着汗,虽是年迈,可却是在大步急跑。待他不顾体统的冲到后宅,瞧见叶名琛便大声说道。
“大人,出,出大事了……”
气喘吁吁的徐志林瞧着叶名琛,连声说道。
“徐师爷,到底是何事让你如此惊慌!”
叶名琛的心底“咯噔”一声,虽说其还没有说话,但是他隐隐的猜了出来,肯定是出大事了!而且十之八九与带颐儿来广州的那些贼逆有关!
“大,大人!”
喘了口气,徐志林看着大人说道。
“柏、柏大人,在,在路上被人杀了!”
“什么!”
惊叫一声叶名琛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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