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作嫁-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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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次也是雨后出去散步，路上的泥泞，险些要蕊然摔倒，为此又是动了胎气，自己被骂了不说，看着蕊然满脸是汗的躺在床榻上，太医在帐外，只是一个劲的擦汗，要不是，太后突然想到任老前些日子还在京师，自己急忙的出宫将他接了回来，怕是这胎也难保了。

蕊然有些丧气的垂下了头，看来玉儿这次是死活都不会答应了，只是自己一直坐在屋里却是闷得发慌，想要出去透透气。

“要不……我们去太后的宫中走走，这个应该没事吧！”蕊然像个孩子般，可怜兮兮的看着玉儿。玉儿也是无奈的叹气，看着蕊然这般，自己也是只好答应了。若只是去太后宫里走走，应该不会发生什么事了吧？

“好吧，我去被辇。”玉儿放下手中的活计，便是走了出去，蕊然在玉儿身后欲言又止，其实她想说，走着去就好了，顺便还可以赏赏风景，如此看来，上次的事，玉儿是真的怕了。

其实自己也是怕的，要是这个孩子什么三长两短，自己将会是永远活在愧疚之中，不得宁息。幸好，幸好师傅还没有离开，幸好这个孩子，也是不愿意离开自己。

“娘娘走吧！”玉儿已是挑帘而入，浅步的走到蕊然面前，将蕊然扶出了殿内，又是细心地将她扶上了辇车，才是安心的推到一边。

蕊然坐在辇车之中看着玉儿紧张兮兮的神情。便是不由得好笑，却是想起自己每次由将军府外出学艺时，前一天晚上玉儿总是会细心的为自己整理着药箱，与一些自己需要带的东西，虽然说自己已经整理好了，她还是不放心，总是要一一的检查才会放心。

时过境迁，玉儿还是那般的习惯着照顾自己。

雨后的路有些泥泞，所以，辇车行的很是缓慢，蕊然坐在里面却是倍感无聊，看着辇车之外的场景一点点向后过去，心里也是有些急了。

“才是到御花园吗？”蕊然不禁忍不住问了一问。

“娘娘莫要急，前面就是青石路，就会快到了。”玉儿在撵外接过了话语，淡淡的答道。

蕊然之事轻轻的应声，也不再去计较，坐在辇车内，不停的搅弄着手里的帕子，却是无聊之极。

永寿宫终于是到了，蕊然已是有些后悔出来了，此时也是没了先前的兴致，但是浩浩荡荡的来到这这里，总是要进去问个安，蕊然踏出辇车，撩起裙角便是向着永寿宫阶梯上走去，最近脚也是变得臃肿了许多，没走起步便是觉得吃力，幸好有玉儿扶着。否则就连着阶梯自己怎么走上来的都是不知道的。

殿内，宫女一一的向着自己行礼，垂幔也是渐渐撩起，蕊然缓步走入殿内，眼前又是浮现那人的身影，最近似乎总是能在太后的寝宫看加她，还真是冤家路窄。

“母后吉祥！”蕊然微微的屈了屈膝，太后急忙迎了上了，“什么时候又开始兴的这个？！”太后微微的皱着眉头，牵着蕊然的手便是来到了里间的塌上。

蕊然抬眸打量着坐在一旁的顾月夕，见他也是在看着自己，心里有些不快，总觉得顾月夕的眼神有些不善，不是像是先前的不屑，而是重，充满了恨意的仇视着蕊然。

“刚刚还跟着太后说着姐姐呢，姐姐这就来了。”顾月夕掩袖笑着，只是这笑容蕊然看着却是有些不寒而栗，不禁的打了个寒战。

“呵呵，那我来的岂不是很巧，真是不知你们是怎么说我的……”蕊然亦是回忆浅浅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的看向太后，之间太后有些嗔怒。

“还不是说你不小心，可是要吓死我了你才安心？！”太后佯装生气的瞥了一眼蕊然。“要真是有个好歹。却是真真的要了我的老命。”

蕊然见太后如此，便是到那日大家是真的吓坏了，记得自己转醒时就看到玉儿与扶月泪眼婆娑的坐在自己的床榻之上，任老就是歪躺在椅子上，而太后也是和衣躺在偏塌上，想着便是一阵的感动，那时的自己才是真的感动，如今又听太后这般说便是由不得落下泪来，只是却是挂着笑容的泪花。

“我也是吓死了呢，只想着孩子是保不住了……”蕊然抹着脸上的泪花，含笑着说道。：“还真是吓死了！”

“就属你没心没肺！”太后无奈的用手指戳了戳蕊然的额头，浅笑着说道，“日后可是要小心了！”

蕊然淡淡的点头，心里充满了温暖。

“呵呵，是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有福气。”顾月夕是时候的插上了一句，蕊然很是奇怪，每次自己来了她便是走了，今日是怎么了，却是这般的与自己说笑了起来。

顾月夕浅浅的望向蕊然，眼中满是恭维，“自从宫以来还没有跟姐姐一起散过步呢，今天刚好姐姐也在这院里，不如，我们去散散步如何？”顾月夕含笑着说道。

太后并不做声，只是转回头看向蕊然，蕊然也是不知道该是怎么办，呆呆的看向太后。

“由太后在身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着永寿宫中不必御花园，都是青石铺地，没有泥泞也是安全的多，做说姐姐这下日子　也是闷坏了的。”顾月夕见二人还是有些犹豫便是又说道。“太过闷了，多小皇子也是不好的，只是出来透透气而已。”说罢便是抬眸打量着太后。

“也是如此，便是去玩玩吧，你也是闷了几天了。”太后浅笑着应了下来，缓缓地下了塌上，“着永寿宫里的景色却是极美的。”说着，太后便是拉着蕊然的手向外面走去。

几人走出里殿，外面的宫女便是急忙迎了上来，玉儿还是站在蕊然的左右，一脸戒备的看着顾月夕，刚刚顾月夕的神态玉儿都是看在眼里，所以有些怀疑顾月夕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永寿宫的后花园，却是无比的整齐，里面的奇花异草比起御花园却是有过之而不及，假石环间还能看到间隙间的小草。确实给人很到的勇气。

三人皆是各怀心事的走着，玉儿却是时不时的偷瞄着顾月夕深怕他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太后的院子就是不一般，这般的气势滂沱却是给我涨了坚持了呢！”顾月夕一脸无害的笑着，眼睛眯起很好看的弧度。

“前面是湖吗？！”顾月夕指着假山之后的那条浅浅的河流，满脸惊奇的说道。“不愧是太后的院子啊，居然还有湖……”语气有些娇嗔，不由惹人一笑。

“哀家这里算是什么湖，顶多也是一条小溪而已。”太后不由得浅笑出声。“要是说湖的话，皇后寝宫的明湖才是没呢！”太后回忆着说道。“那明湖刚刚建成时。水是清透见底，湖岸上的堤柳都要逊色它三分。

太后说罢还不忘看向一旁的蕊然，“婉柔在的时候，说着湖看着冷清便是在里面养上了锦鲤，虽说是不那么的单调，可却也再也找不回当初清澈。”想着想着太后不由得连连摇头。

“原来母后是想吃锦鲤了，回头我让玉儿把鱼都捞出来，给你做便是。”蕊然看着太后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便是不由得打趣着她。

“阿弥陀佛，打你这个没正行的，现在哀家是信了佛陀的……”太后说罢，便是向着蕊然的脸蛋上捏去。“都是孩子的娘了，一天却是每个正经，真不知道是朝上朝下那个才是真的你！”

“自是都是我了，难不成还有哪个不怕死的前来顶替不成？！”蕊然含笑着说着，确实有些已有所指。

顾月夕只是笑笑，并未接话，看着他二人说说笑笑，心里却是有些不是滋味，眼睛又是不由自主的瞄向蕊然的小腹腰间，瞬间便是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我看啊，都是不是太后想吃什么锦鲤，而是姐姐该是补补身子了。”顾月夕上前，莫名其妙的笑着，让蕊然心里万分的不舒服。

顾月夕走到蕊然面前，笑颜如花，“姐姐也该是补补了……”话还是没有说完便是将蕊然推倒在地，蕊然惊慌失措的看着顾月夕，玉儿与太后都是急忙的上前想要扶住蕊然，却都是扑了个空……

第二卷　第五十六章　二选一

第五十六章　二选一

雨后的风，本是格外的清新。只是此时却是有些血腥的味道弥漫着，任风怎么样的吹都吹不尽，冷汗顺着蕊然的额前流下，下面已是漫出血水，众人都是慌乱了手脚，无人赶上前去扶起蕊然。

“快叫任老。”太后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其次便是玉儿，顾月夕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切，嘴角微微的上翘，在自己推下去的那一瞬间便是没有再想过要活下去。

“来人！那这个贱人给我关起来！”太后浑身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得。说罢，缓步走到蕊然身前，吃力的扶起她。

“没事的！”含着泪的劝慰道，此时的蕊然早已痛的说不出话来，只是苍白着一张脸，皱着眉看着太后，心里却是异常的慌乱。

宫女见太后上前，便也是家忙的帮助太后扶起了蕊然，正院不得见血腥。现在蕊然这般，怕是孩子也是要提前降临了，太后皱着眉，不知道所去何处，本来还是要有三个月的日子，所以没有准备产子的院落，一时间竟是手忙脚乱了起来。

“去西韵榭！”扶月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只是此时已是顾不上追究，众人抬着抬着单床便是向着西韵榭走去，太后与扶月疾步走在后头。

西韵榭里里外外都是忙碌的身影，接生的嬷嬷已是在别处候着，太医此时都已经等在西韵榭，蕊然一进来便是开始忙活了起来。

蕊然痛苦的呻吟着，床单换了又换，终是被血水染尽，太医始终是暗暗地摇头，太后在外间记得满头是汗，扶月也是在那里，坐立不安的。

刚刚看着玉儿慌慌张张的向着宫外跑去，才是知道这里事情，便是急忙的命令宫女将这里收拾一下，再去请来太医和接生嬷嬷，吩咐过后便也是顾不得礼仪便是急忙的走入永寿宫的后院，刚刚好，看到太后有些迷茫，便是上前，将蕊然接到这这里。

“臣妾刚刚一时的心慌。要是有什么冲撞太后的地方还望着太后海涵。”扶月上前对着太后微微的欠了欠身，有些歉意的说道。

“好孩子，别说了，幸亏有你……”太后这话却是出于真心，那一刻就连自己都不是怨让蕊然在自己的宫中生产，不想眼前的人却是主动地将人请到这里，却是叫人心头一热。

“太后娘娘，玉儿姑娘在门外候着。”宫女急忙的进来通报，深怕是耽误了一点。

“快宣，快宣！！”太后心已是放下了大半，要是任老前来，便是要放心了许多，毕竟是江湖中人尽可知的鬼手任老，自是没有什不放心的。

任老进入屋内，只是淡淡的向着太后与扶月颔了颔首便是急忙的走了进去，此时里面血腥的味道更甚。

见任老进屋，太医们都是自觉地让了开来，逼近时一经见识过了任老的医术，却是自己所不能比拟的，自是没有什么不服，或是闹小情绪的。毕竟自己命全是系在皇后的身上，要是皇后有了什么损失，太后定是会迁怒自己。

“先去准备热水，在教几个产婆过来。”任老掀开帘子，之间豆大的汗珠由蕊然苍白的脸上流下，身下的被褥已是被血水染透，宫女麻利的撤下被单，又是换上了新的。蕊然的手指泛白，紧紧的攥着被角，强忍着剧痛。

“蕊儿，别怕，这个孩子只是过早的出生而已，记住为了孩子也要忍住，千万不能昏睡过去！”任老不放心的叮嘱着，深怕是蕊然会有些什么。

蕊然已是痛的发不出声音，只是无力的点头，泪水与汗水混为一体，还是害怕的吧！又怎么能不怕？！任老放下帘子，暗暗的叹气。接生的嬷嬷已是走了进来，任老退到外间，开了几处药方交予玉儿，而后便是又进了去。

玉儿难道要放刻不容缓的便是推下去煎药，一时外间又剩下太后与扶月二人，徒自焦急。

“啊……”痛楚阵阵袭来，除却忍着剧痛，蕊然不知道还能做下什么。

接生嬷嬷走进来，只是看了蕊然一眼便是，便是不由得皱眉，放下帘子前在递给蕊然一个干净的木条。放在口中咬着。

“娘娘，这是为了防止一会折腾时不下心要到舌头而准备的。”接生嬷嬷含笑着将木条放入蕊然的口中，便是开始，轻轻的按摩起蕊然的肚子来。

起初还是痛的要命，而后便是渐渐地缓解了不少，接生嬷嬷，见蕊然没有刚刚那般的痛了，便是浅笑着嘱咐，“娘娘这一胎是头一胎，可能会有些难，但是切忌，定要清醒着。”

蕊然淡淡的点了点头，心里不禁的想起，陌仟的脸，此时他正在回朝的路上，看来，这个孩子还是能不急了，蕊然向着泪水便是流出，此时此刻竟是这般的想着那人……

“啊……”蕊然才是觉得刚刚的好些，痛意又是袭来，痛苦的呻吟着，接生嬷嬷倒是不慌，嘱咐着一边的宫女先去烧些热水。又是遣人搬来火盆。

任老坐在帐外，看着来来往往的宫女，便是知道，现在才是真正最难熬的的时候。

火盆，剪刀，热水，还有一些小被子……

一切都是准备好了，接生嬷嬷先是用火烧了一下剪刀便是向着蕊然的下面减去，因为不是正常生产，只是羊水破了，宫口却是没有挣开。只能用剪刀去剪。另一个接生的嬷嬷，便是按摩着蕊然的肚子。

痛肆意的传来，蕊然呻吟着，但却还是无济于事，不知过了多久，蕊然才是感觉到小腹有坠落感，蕊然心中便是向着，大概是孩子要出生了，便更是用力。

只是无论自己怎么用力，还是就是不见得出来，蕊然几乎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此时却是有些筋疲力尽了，浑身上下却是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接生嬷嬷在一旁鼓励着，“娘娘，用力啊……”

只是蕊然却是真的使不上力气，不仅如此，身子也是开始越发的虚弱了，渐渐地眼皮也开始变得沉重了，接生嬷嬷在那里奋力的喊着，蕊然却是只想闭上眼睛，淡淡的休息一下。

“娘娘，娘娘……”玉儿不知何时，走了进来，轻轻的摇晃着蕊然。

“娘娘，刚刚皇上来信了，在过几日便是入得天都的境内了，娘娘，你要加把劲啊！”玉儿眼泪慌乱的落下，口中已是哽咽不成语，“坚持啊……”玉儿不停的摇晃着蕊然的手臂。

“娘娘，下皇子还要迎接父皇呢！”玉儿擦了眼泪，努力的笑着，“娘娘还要参加玉儿的婚礼呢！”

蕊然，缓缓睁开沉重的眼皮，见玉儿在自己的床边哭着，心下不由的一惊，回想着刚刚玉儿说的话。“已是入了天都境内了啊！”蕊然淡淡的想着。嘴角无力的上扬。

“娘娘，先把这个喝了吧！”玉儿将刚刚自己端来的汤汁，用勺子缓缓地喂着蕊然。

喝了几口阵痛又是传来，玉儿急忙放下碗，将自己的手臂塞到蕊然的口中，蕊然下意识的咬着，本是白如凝脂的手臂，瞬间便是流出血来，眼泪在玉儿的眼中打转，却是死死的忍着没有流下，另一只手还是为蕊然擦着汗。

已是过了数个时辰，热水、火炉已是换了几次，就是没有等到那一声嘹亮的啼哭，殿外的太后，几次都想要冲进屋去，都被扶月拦住了，最终也只能焦急在外间踱步。

任老掀了帘子，由里间走了出来，额头上满是汗，太后看到心不由得一凉，一位已是将任老为难至此，便是情况万般的不妙。

“怎么样了？”太后疾步走过去，问着任老。

任老被太后这一问却是一愣，里面的状况已是稳定，自己只是受不了里面的高温才会走了出来，不想却是被太后误会。

见太后这般的紧张，任老不由的想要试一试太后，想要看看蕊然在这个皇宫中的地位究竟如何。

“若是两个只能选一个，太后是选择大，还是小？！”任老皱着眉。神情严肃的问着太后。

“还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