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谁作嫁-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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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我淡淡的问，心中已是知道答案，离开冰冷的地方不仅蕊然会受到影响，我也是一样，且，我的状况会比蕊然的更加严重，因蕊然的体内有着续命丹的维持，还不会有生命危险。

“暂时没事。”父亲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慌忙的放下了悄悄地搭在我腕上的手，满脸的尴尬。

我浅笑，没事吗？怎么会呢，现在的我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体内的变化，估计大概只有两三年的寿命了，那是也是到了将蕊然送还的期限了，看来一切皆是命中注定……。

过了几日，蕊然便是醒了过来，当她坐在轮椅上，满是愧疚的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心抽痛了一下，真的好想抱他一下，像小时候那样的抚摸着她的头发，却他不要不开心，只是现在如此孱弱的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他的眼泪一滴一滴的砸下。

“别哭……”万语千言的问候，只化作这一句无力的安慰。

蕊然重重的吸了口气，嘴角淡淡的上扬，亦是化作一抹苦涩的笑容，“恩，不哭……”

这三年，我很是感谢她，若不是她我早该放弃我的生命，但每次看到她的泪水，总是抑制不住的心痛，总想为她拭去泪水，我知道他心里是挂念着陌仟的，但是我很自私的将她留下，让他在我身边静静地守护了我三年。

在我的手由她的掌心滑落的那一刻，我明白自己的一生是再也握不到她的手了，只是这三年，于我却是够了，我淡淡的笑了，自己从来没有后悔过，无论是，爱她，还是等她，我从未后悔，从来没有……

泪顺着脸颊落下，却是满足的笑着，现在的我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静，或许对她还是有些不舍，只是我的离去，对我，对她，都是圆满的结局。

第二卷　第一章　婚礼

素衣逶迤拖地，缓步向前，静静地望着眼前的人，双眼溢满了泪水，寂寂的扬起手臂想要触摸一下那憔悴的容颜，只是手臂已是抬起却不敢再上前一步，蕊然终是在门内呆呆的看着陌仟。

陌仟似是傻了般呆呆的看着蕊然，眼中有着太多的情绪波动。

“认不清了吗……”蕊然声音有些沙哑，音落，泪瞬时布满面颊，陌仟有些颤抖，几步上前便是将蕊然抱在怀中，心依旧是那般惆怅，却也相信了眼前的真实，“认得，认得……”口中呢喃，泪亦是控制不住的砸下来。

管家看着这一幕识相的关了房门，心里便知这女子便是别庄的女主人。

木门隔开了室外的喧嚣，只留下那相拥而泣的两人静静地享受着久别后的重逢……

“你为何穿成这般？”待二人的心都是平静了下来的时候，陌仟才想起今日在街上自己看到的却是蕊然，只是蕊然为何会穿成这个样子，今日出殡的又是什么人？

心已是沉静，面色渐渐地舒缓，但当听到陌仟这番话的时候，心还是再次的沉落，心中满是对任觋的愧疚，“是师兄……”蕊然轻声的说着，“是他已命换名才救了我……”蕊然嘴角露出苦涩的笑容。

陌仟听这一句，便是浑身僵硬了起来，他没想到，任觋竟会这般，这般的不顾一切。陌仟没有说些什么，而是将蕊然抱的更紧了，蕊然感觉到陌仟的情绪的变化亦是紧了紧相拥的手臂默默无语。

微风拂过，吹散窗外迷蒙，别庄已是很久没有这般喜庆，之间陌仟一直灿烂的笑着拉着蕊然四处去炫耀，有别庄到学堂，这一天从早晨到现在蕊然还没有喝上一口水，昨日夜里与陌仟聊着聊着便是睡了下来，因着任觋的死自己亦是几天几日没有睡好，今日一早被陌仟这么一折腾却是有些体力不支了。

“主子，你就放过夫人吧！这一大早的夫人还没有喝过一口水呢！”阿轩在一旁看着蕊然有些乏力便是向前提醒陌仟。

陌仟转回身看着面色发白，额头上已是渗出细密的汗珠，嘴角也是干裂却还是傻傻的笑着的蕊然，心下有些心疼，“累了吧，我们回去吧！”陌仟动作轻柔的抱起了蕊然向着别庄的厢房走去，见众人皆是打趣似的笑容，蕊然有些窘迫的扯了扯陌仟的衣领，示意叫他放下自己。只是陌仟就像没有感觉般继续向前走着，只是嘴角坏坏的笑容出卖了他！

“你是故意的？”蕊然被陌仟放在床榻之上幽幽的问道。

“我就是故意的！！”陌仟面脸的坏笑，

蕊然有些愕然，这对话……有些熟悉。想着想着便不由得浅笑，“你确实是故意的！”

“好好休息吧，一会我会派人来送膳，明天起就不可以这么清闲了……”陌仟嘴角不自觉的上扬，蕊然便是抓住了这一丝弧度，“什么事让我们王爷这么高兴？”蕊然好奇的看着陌仟。

“这是秘密，你好好的睡一觉，一觉醒来便是知道了。”陌仟为蕊然盖上被子，紧了紧被角，才是一脸期待的离开，见陌仟这般，蕊然便是睡意全无，躺在床上静静地揣测着，或许是这些日子真的累了吧！过了一会，蕊然便又是沉沉的睡去。

红幔罗帐已是将整个别院笼罩，红烛已是全部点燃，点点烛光为别庄的夜染上一层绚丽，蕊然缓缓睁眼，玄色瞬间让入眼帘，之间以侍女打扮的小丫头站在床榻旁。

“夫人醒了？”见蕊然起身便是急忙上前，扶住蕊然，“夫人，这是八爷让我交给你的！”小叶头由桌上拿起托盘送到蕊然面前。

托盘之上用红色锦稠覆盖看不清里面究竟是何物，“这里是什么？”蕊然有些不解的看着。

“奴婢不知，八爷说要您亲自打开。”那小丫头毕恭毕敬的回答，不带有丝毫的赘言。蕊然见在这丫头身上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便是自己打开了锦稠。

红色的喜服耀入眼帘，蕊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面前为何要送给自己这喜服，还未等蕊然反应过来，那丫头便是将喜服披在自己的身上，蕊然有些慌张的看着那小丫头，只见他不疾不徐的为自己扣上了最后一个云扣。

“现在可以告诉我是怎么回事了吧？”蕊然有些哭笑不得，看这丫头的气势便知是有准备而来的。

“还请夫人移步！”小丫头卑微的俯下身声音却是依旧高傲的说道。

蕊然有些好笑的按照她的指示走出厢房。红色瞬间窜入眼帘，温暖的烛光在庭院中映出玄色，蕊然有些愕然，前方依旧是红色的地毯，地毯的两头依旧是跳跃的烛火，只是在那红色的尽头不再是空白。

陌仟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蕊然缓步走来，这一路走来，已是万分辛苦，这本是陌仟梦中的婚礼，如今却是这般真实，不似大婚那日的虚华，没有喧天的音乐，没有妙曼的舞姿，没有华丽的排场，就连宾客都是寥寥数人，只是自己的心却是沉稳的。

陌仟伸出手臂等待和蕊然走来轻轻地将手搭在上面，蕊然见陌仟想自己伸出手来迎接便是件快了步伐，这次是真的感动，他日的婚礼与自己之怎样的已是记不清，只记得自己嫁给了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而此时的蕊然却可以说“我嫁给了我最爱的男人。”

鬓间还未来的急拿下的素花在刚刚蕊然走向陌仟时落入在红地毯之上，白色的小花显得特别的扎呀，亦是如此人们也是无法将目光由蕊然与陌仟身上移开。

清风拂过。花儿被吹离了红色地毯，只留下烛火摇曳，蕊然轻轻地将手搭在陌仟的手心上，“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蕊然像是承诺般轻念出生，陌仟感动的将蕊然拥入怀中，

“这才是我们的婚礼，只属于我们的婚礼……”

第二卷　第二章　洞房花烛

微风轻抚荡人心魄，烛火亦是摇曳，逶迤拖地的喜服，丝毫没有影响到蕊然轻快的步伐，蕊然由陌仟牵着一路走向宾客席，乡亲们见新人过来便是喜笑颜开的前来祝贺，陌仟被一杯接着一杯的灌着，蕊然在一旁有些焦急却因着这场面不好多说什么，在一旁的妇人们见状都了解蕊然那些心思，便是站了起来将自家的男人带了回去，蕊然感恩向着那些妇人笑笑，却不想被那些妇人拉了过来。

“我说颜家的夫人，你过来……”其中一位胖胖的妇人叫着蕊然，蕊然有些愕然的看着那人，又看看陌仟，见陌仟点头示意，蕊然便是巧笑嫣然的走了过去。“这位婶子您有事吗？”

胖妇人见蕊然这般有礼。有些讪然的笑笑，“嘿嘿，您做您做……”胖妇人站起身来一脸讨好的贴在蕊然的身侧，见她按到了椅子上，蕊然有些不太适应的干笑着，“颜夫人，您是刚刚才过孝期吗？”胖妇人一脸八卦的神采。

蕊然闻听有些发愣，神色又是暗了下去，旁边的妇人看到蕊然神色的变化便是拉了拉胖妇人的衣角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只是那胖妇人似乎没有感觉般继续追问着。“刚刚见你出来时头上还带着素花，是不是还在守孝啊！你前任相公是怎么死的？”胖妇人越说越离谱，蕊然有些欲哭无泪，有些尴尬的坐在那里，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有些坐立难安的看着胖妇人。

“不还意思，打扰了……”陌仟缓步走上前来，“吉时到了，我家娘子就失陪了。”陌仟上前扶起蕊然便向着厢房走去。

一路上蕊然沉默不语，陌仟亦是没有开口说话。

厢房已是换了一番样子，与蕊然走出时截然不同，如此可见陌仟是又下了番苦心，红色的帷幔挂满整个厢房，大红色的喜字贴的满墙都是，蕊然有些感动握了握陌仟的手，只见陌仟也是呆呆的望着这一切，蕊然心生疑惑，“难不成这不是陌仟叫人布置的？”

“怎么这幅表情，这不是你布置的？”蕊然浅笑，半开玩笑的问道。

“我一直在前边了这里是阿花布置的。”陌仟如实的答道。

“阿花是谁？”蕊然心里有些吃味。

“阿花就是胖婶的女儿？”陌仟有些意味深长的笑着。

“胖婶又是谁？”蕊然有些迷糊，不知道为什么陌仟要兜这么一大圈。

“胖婶就是刚刚说你失了前夫的人。”陌仟揭开答案，见蕊然布满黑线的脸，有些想笑的冲动，但还是忍下了，“你什么时候有了前夫了？”陌仟哭笑不得的看着蕊然，蕊然已是一脸的无奈。

陌仟牵着蕊然的手走到床头坐了下来，“胖婶今日是估计找你难堪……”陌仟开口解释，这一路自己一直想着怎么开口了，刚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将她解释清楚。

“胖婶一直不相信我有妻子，所以总是将阿花介绍给我认识，我总是敷衍，最后不想她却将阿花送到别庄……“陌仟停顿了一下，悄悄地打量着蕊然的神情，只见蕊然巧笑着靠在自己的肩头，全然不在意的听着，“你…………”陌仟有些受伤，自己讲了这么多蕊然却是一副去所谓的样子，。

“我怎么了？”蕊然故意问道，陌仟一时语塞，落寞的低下了头。“没什么……”语中透出一丝凄苦与无奈。

“我相信你就好了，说那么多做什么！”蕊然见自己的诡计得逞便是不急忙的这般说着。

陌仟微楞，一脸惊愕的看着蕊然，蕊然被他这般的盯着很是不舒服，“不是说好要信任的吗？”蕊然淡淡的解释。

闻言，陌仟浅笑，脑海中出现在幽明宫的场景，嘴角的弧度也是越来越大，看起开坏坏的，“我记得我们还有过一个约定……”

蕊然有些迷茫，不知道陌仟说的是什么，对于他口总的约定自己是半字也记不起来了。

“你说过……”陌仟见蕊然一副纠结的样子便是浅笑着将头凑了过去，唇几乎是要贴在蕊然的脸上，蕊然自然向后挪了挪，拉开了刚刚令人窒息的距离，“你说过要陪我一个儿子的……”陌仟见蕊然躲闪便也不慌不忙的凑了过去，唇瞬间便是贴上。

蕊然有些愕然的睁大了眼睛，却也没有反抗，两只唇便是这样缠绵了起来。

红色的喜烛映照着蕊然娇羞的面容，喜服已是退至腰际，蕊然害羞的别过脸去，温黄的烛光为蕊然填上了更多的神韵，当痛由肆意传来的那一刻，蕊然才是有些清醒，过了今夜自己便是真正的女人，罗幔垂下掩盖了醉人缱绻。

阳光已是射进厢房，蕊然微微的睁开双眼，见身边躺着的人便是幸福的笑了笑，蕊然悄悄地做起，长发由肩滑下，与陌仟的发纠缠在一起，蕊然见此便是想起了所谓的结发夫妻……

陌仟睁开眼的霎那便是看到蕊然坐在床上傻傻的笑着，心获得前所未有的满足，彼此一路奔波，步履艰难终于是迎来了片刻的安宁，虽说是迟来的洞房花烛，但是却是极其的欣慰，一切的苦难已是过去，这才是我们的开始……幸福的开始。

第二卷　第三章　约定兑现

蕊然慌张的由床上跳下，快速的的穿好衣服，陌仟已在床沿上看着蕊然娇羞慌乱的样子心里不免好笑。陌仟慵懒的打了哈欠，动作慢吞吞的穿着衣服，蕊然已是穿好，转回身来见陌仟才是将中衣穿上，陌仟含笑着看着蕊然，这不笑倒好，这一笑蕊然的脸便是又红了起来。

陌仟二人走出厢房时已是日上三竿，虽已是入秋，但太阳还是有些毒辣辣的，蕊然有些不适应的皱眉，扬起手臂用蒲扇遮掩直射下来的日头。

陌仟见他如此浅笑着走到蕊然的身后展开纸扇高高举在蕊然的头顶，纸扇要比蒲扇大的许多，蕊然便是轻快了不少，回头对陌仟莞尔一笑。

院子里的侍女看到这一幕都是羡慕红了眼睛，来到这里已是三年，还未曾见过主子这般的体贴。

“用过膳后，我带你到私塾。”陌仟温柔的说道，蕊然巧笑着点头，上次听到陌仟说起这李老汉蕊然便是十分好奇，上次因身体不舒服却是没有怎么注意。蕊然却是十分好奇这位可以让陌仟一掷千金的老人。

私塾内朗朗的读书声灌入蕊然的耳中，很是舒畅，李老汉见是陌仟二人前来，急忙放下手中的书卷走了出来。刘老汉走到陌仟身边便是深深地抱拳行礼，这是陌仟最无奈的，陌仟亦是说过很多回不需行礼，只是刘老汉实在是懂礼的很，很次陌仟前来必是要行礼的，只是为了不让陌仟感到不舒服，已是将鞠躬改为抱拳。

蕊然见刘老汉如此懂得规矩，便是走上前来对刘老汉盈盈欠身，既然刚刚刘老汉已是哟主仆之分，那现在的自己就必须要有长幼之别。

刘老汉赞赏的看了眼蕊然，笑着上前虚扶蕊然，“夫人这可是使不得啊！”口中亦是念念有词。

“刘前辈，今日我们来主要是内子想要了解一下这私塾的账目。”陌仟开门见山的说道，这私塾虽是陌仟建立起来的，但是在这里念书的孩子是不用交学费的，因此在这村中陌仟时很受爱戴的。

刘老汉拿来账目小心翼翼的呈上后便是退坐一旁，蕊然静静的看着账本，陌仟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蕊然，可怜的却是他刘老汉，在一旁坐立难安，生怕蕊然看到账目后便是不再肯免收学费。

“夫子……”蕊然淡淡出声。

一旁的刘老汉急忙应答，“夫人请吩咐。”蕊然见刘老汉一副紧张的样子不由得巧笑嫣然，“夫子勿需紧张，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些学童的家庭状况如何。”

刘老汉一听心里便是凉了半截，既是如此问，便已是要开始正征收学费，见陌仟如此宠她的样子便知，只要是她做出的决定陌仟都会支持。

刘老汉还想再说些什么，只是不知怎么说，只能如实的将每个人的家庭状况汇报了一般。

“这些年，孩子们便是一直如此的奔波？”蕊然蛾眉轻轻地蹙起。

“是！”李老汉不知道该是说些什么，只是诺诺的应着。

“这样却是有些麻烦了，若是冬天的话有些孩子到家里已是很晚，这样会很不方便，而且确实不够安全。”蕊然看着手中的账目淡淡的说道，“我想留下一些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