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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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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我便拉上床边的布帘。
德军营地里的枪炮声足足响了大半宿,然后才逐渐地平息了下来。
一切就如同我估计的那样,都已经快中午了,正面的德军还没有对我们的阵地发起新的进攻。趁此空闲机会,克罗希科夫把三个连长都叫到了掩蔽所里开会。
本来开会的气氛挺融洽的,说起打退德军的进攻,守住了阵地;夜袭的小分队虽然没有打死多少敌人,却成功地让敌人自相残杀起来,达到了打乱了敌人的战斗部署。说起这种开心的事情,大家都格外地兴奋。
轮到克罗希科夫发言的时候,他咳嗽了一声,说:“中校同志,我对您有点意见,能说出来吗?”
吧。”我的心情极佳,所以答应得非常爽快。
然说昨晚的夜袭,取得了很大的战果,但是我觉得如果我们是全线出击的话,就算不能把敌人全部消灭,也可以把他们从我们阵地前赶得远远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不禁愣住了,心说,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不足两百人的部队,守阵地都比较勉强,更不用说进攻了。
看着我没有反驳他,他又接着说:“还有,偷袭这种战术,是游击队用的战术。我们是正规军,应该堂堂正正和敌人面对面地打阵地战。……”
有没有想过,如果昨晚我们全线出击,那样的话,偷袭有可能就变成了强攻。在兵力和武器装备都不占优的情况下,你觉得我们有可能取得胜利吗?如果进攻受挫,而德军又趁机反扑的话,你觉得我们的残兵败将能守住阵地吗?”
校同志,您这是失败主义论调。”对于我的一连串反问,克罗希科夫有点接受不了,他反驳我说:“我们红军是战无不胜地,只要还有一个人活着,敌人就别想前进一步。”
无不胜!”听到这个词,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被合围的维亚吉马地区的西方面军和预备队方面军,被俘人数达到了六十多万,我真不知道战无不胜的结论是怎样得出来的。
看见我没有说话,他又继续说:“还有,在昨天白天的战斗中,您居然命令战士们只打德军的步兵,而听任坦克突破了我们的防线。要知道,您这样做是在冒险,如果不是战士们表现英勇,及时消灭这几辆突破防线的坦克,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了。”我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一字一句地说:“我是营的最高指挥员,军事方面由我说了算。如果丢了阵地,一切的责任由我来负。”
了阵地,集团军的侧翼就全部暴露给了敌人,如果部队被合围,这样的责任,您能负得起吗?”
看到我们俩争执得面红耳赤,旁边的几个连长都是yù言又止,想劝又不敢劝。最后外面突然传来了炮弹落地爆炸的声音,中断了我们的争吵。
人开始进攻了!”旁边一个连长提醒说。
们都回到各自的部队里去,准备战斗。”我竭力用平稳的语气对三位连长下命令。
他们站起来整齐地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了掩蔽部。
我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开会时说得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和克罗希科夫吵起来啊?不过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首先要考虑的时如何把德军先打退。于是我提着冲锋枪也冲出了掩蔽部,跑进了战壕。
德军的这次进攻,还是以坦克为前导,步兵紧随。不过经过晚上那么一番折腾,德军能投入的步兵并不多,我数了一下,还没超过一百人。
德军的坦克在离我们阵地前五十多米远的地方停下,然后一字排开冲着我们的阵地开炮,掩护着步兵向我们发起冲锋。
离我不到二十米远的那挺重机枪怒吼起来,顷刻间便****了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德国鬼子。不到一分钟,这个机枪阵地就被德军的坦克炮直接命中,正副机枪手倒在血泊之中,重机枪也被炸成了碎片。
一名战士在我的身边架好了长长的反坦克枪,刚开了一枪,然后便把枪一扔,双手抱住了头部。我看见他手把棉帽一掀开,鲜血便从头部喷涌而出。他用无助的眼神最后看了我一眼,然后仰面倒在了战壕里。
也许现在见过了太多太多的死亡,我对这些已经有些麻木了,看到这名战士牺牲在我面前,我的情绪也没有太大的波动。我非常冷静地朝着冲过来的步兵打光了弹夹里的子弹,把冲锋枪往脖子上一挂,然后冲过去抓起反坦克枪,重新架好,朝着一辆坦克扣下了扳机。我清晰地听到了穿甲弹打进炮塔的声音,不过那辆坦克好像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还在继续若无其事地向我们阵地开炮。
我把反坦克枪一扔,弯着腰一路小跑地进了掩蔽部。抓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炮兵连,我便冲着里面大喊:“冈察津,目标德军的坦克,急促
停在阵地前一字排开的坦克,可比移动时好打多了,简直就是shè击的好靶子。炮兵连的九门高shè炮一开火,几乎是弹不虚发,炮弹大多准确地击中了坦克。德军在接连损失了七八辆坦克以后,便开始退却了。
德军的进攻虽然被打退了,可我们同样也付出了不小的代价。在刚才的战斗中,又有四十多名战士牺牲或者负伤,阵地上的人数锐减到了一百五十人。
德军的进攻被打退后,直到天黑,也没有再发起第二次进攻。
原以为今夜会在平静中度过,哪知道到半夜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了激烈的枪炮声,把我从睡梦中惊醒。我拉开布帘,问睡在外面的克罗希科夫:“一级指导员同志,出了什么事情,哪里在交火?”
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摇了摇手柄,冲着里面问:“外面的枪炮声是怎么回事?”
放下电话后,他神情严肃地对我说:“哨兵报告说,是我们右翼的阵地遭到了敌人的偷袭,正在交火中。”
我不禁暗自感叹对面的德军指挥官真不简单,这么快就学会了夜袭战术。
………………………………
第五十五节 不简单的对手
克罗希科夫扎上了武装带,戴上了棉军帽,对我说:“中校同志,防守右翼阵地的是946旅的2836团,他们在前期的战斗中减员很大,现在突然遭到敌人的偷袭,可能会顶不住的。我马上带一连去支援他们,二连、三连留下归您继续指挥。”
行。”我果断地制止了他,没好气地说:“现在外面的情况不明,偷袭2836团的敌人有多少兵力,有什么样的装备,我们一点都不清楚。而且我营减员也很大,每个连剩下不到五十人,增援的人去少了,起不了什么作用;去得太多,又会削弱我们阵地的防御力量。”
们不能见死不救啊!如果2836团的阵地丢失了,我们的侧翼也会暴露给敌人的。”听到外面传来的枪炮声越来越密集,克罗希科夫是心急如焚,他在掩蔽部里背着手走了几个来回,然后停止脚步对我说:“中校同志,要不我们留下几个战士在这里jǐng戒,其余的部队都去增援283》
行。”我不假思索地否决了他的这个提议,提醒他说:“我们的任务是守住这个阵地。如果去增援的时候,敌人趁机偷袭我们的阵地,那该怎么办?您不会认为凭借我们留下的几个战士,就能挡住敌人守住阵地吧?”
是,再不去的话,2836团的阵地就危险了。”
团的阵地丢了,946旅的部队可以组织反击把它夺回来。可我们的阵地要是丢了,师部连反击的部队都没有了。”
们不能见死不救啊!”
说不行就不行。”看到他固执己见,我不禁火冒三丈,语气也变得不客气,猛地一拍桌子,说:“这是命令,没有商量的余地。”
见我态度如此坚决,他气呼呼地坐了下来一言不发。我们两个人就这么无声地坐着,一个向左看,一个向右看。
桌上电话铃响了,他一把抓起电话,没好气地说:“我是一级指导员克罗希科夫,您是哪里?”我隐约听见话筒那边的人报了自己的身份,克罗希科夫腾地就站了起来,大声地说:“师长同志,您好,这么晚了还没休息啊?”
因为外面有枪炮声的干扰,我听不清潘菲洛夫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而接电话的克罗希科夫却在一直不停地回答:“是》
虽然我和他在工作中有争执,但目的都是想把自己的份内的事情做好。一看到他放下电话,于是我马上语气平稳地问:“师长在电话里说什么?”
没想到我这么一问,他居然羞红了脸,有些惭愧地说:“师长让我们坚守好自己的阵地,不要随便出击,还说946旅的其余部队已经去增援2836团了,很快便可以打退敌人的偷袭。”说到这里,还主动向我道歉说:“中校同志,您是对的,请原谅我刚才的冲动。”
关系,都是为了工作才发生的争执,这事您也别往心里去。”我客气地答复他,并主动伸出手去和他握手,一切的冲突尽在这一握中烟消云散。
克罗希科夫和我握完手后,背着一支冲锋枪出去查哨,我独自一个人坐在桌边发呆。回想最近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我隐约感觉到对面的德军指挥官里,有个不简单的人物。
趁着炮兵炮击敌人阵地,踩着炸点向前冲锋的战术,是70年代末期的自卫反击战中才出现的。我只不过用过一次,而德军在第二天的进攻中就把这种战术学得似模似样的,如果不是被观察哨发现,并及时采取行动的话,能否守住阵地,也是个问题。
昨晚我刚组织了小分队对德军的营地进行了一次偷袭,并取得了不错的战果。没想到今晚德军就摸上了2836团的阵地,虽然胜负还没定,但是根据我对双方战斗力的了解,苏军方面的伤亡一定不小。
虽然德军目前正在偷袭右翼的2836团,但是我心中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始终觉得他们的目标并不在那里。难道是敌人用的调虎离山之计?故意偷袭2836团的阵地,引诱我们向那里派援兵,然后趁我阵地兵力空虚之际,突然攻占我们的阵地?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对面的这个对手就太可怕了。就是不知道这个对手是什么级别的人物,营长、团长还是更高级别的指挥官?
正当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响起了一声清脆的枪声,不一会儿的工夫,外面密集的枪声就响成了一片。我仔细听了听,里面既有德军的MP40在shè击,也有苏军的莫辛纳甘步枪、卡宾枪、索科洛夫重机枪的枪声。
难道真的是敌人来偷袭了?想到这里,我抓起放在桌上的冲锋枪站了起来,掀开布帘就打算去外面看看。
桌上的电话铃响了。我放下布帘,转身扑到桌前抓起了电话。没等我说话,里面就传来克罗希科夫焦急的声音:“中校同志,刚才哨兵发现有大量的人影向我军阵地移动,便开枪示jǐng。没想到对方立即用猛烈的火力向我们shè击,我正在一连这里组织战士阻击敌人。二连、三连的战士们也正在进入阵地。”
白了,坚决守住阵地,不能让敌人前进一步。”说完,我就扔下电话,提着冲锋枪出了掩蔽部。因为冲得太快,和门口站着的一个人撞了个满怀,巨大的惯xìng让我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是谁啊?走路也不带眼睛。”我怒不可遏地骂道。
不起,少校同志,我是巴哈杜。”对方赶紧向我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没事站在掩蔽部门口干吗?”
奉师长的命令,要像保护自己眼睛一样,保护您的安全。”
说废话了,快拉我一把,我站不起来了。”
巴哈杜答应一声,借助掩蔽部透出的光亮,一把抓住我伸出去的手,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
天sè太暗,十几米外就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从德军shè击的枪口焰来判断他们的大概位置,我端起冲锋枪冲着那些位置扣动着扳机。为了安全起见,我是打几枪就换一个地方,免得成为敌人的靶子。巴哈杜就像一个跟屁虫,我跑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我开枪他也开枪,我投弹他也投弹。
一发迫击炮弹在不远处爆炸,炸起的积雪和泥土溅了我一身。我摆了摆头,把帽子上的泥土甩掉,然后继续在战壕里跑动着,打几枪换一个地方。
校同志,注意隐蔽。”巴哈杜在后面焦急地喊着。
事,你不用担心,能炸死我的炮弹还没生产出来呢。”我边冲战壕外shè击着边满不在乎地回答巴哈杜。
心!”巴哈杜猛地把我扑倒在地,随即一颗炮弹就在战壕上方爆炸,炸塌下来的泥土在我们身上盖了厚厚的一层。
哈杜,你没事吧?”我小心翼翼地问着压在我背上的战士。刚才的炮弹在这么近的距离爆炸,他不会受伤或者牺牲了吧。
事,少校同志。连根毫毛都没伤到。”巴哈杜边回答边爬了起来。他站起身后,还弯腰把我扶了起来,帮我掸了掸身上的土。
呵,”我笑着对他说:“我没有说错吧,能炸死我的炮弹还没有生产出来呢。”
听我这么一说,他也附和地笑了起来。
笑声未落,又一颗炮弹呼啸着落到了战壕里,在巴哈杜的身后爆炸。我感觉浑身一震,然后被强烈的爆炸气浪冲倒在地。我重重地仰面摔倒在战壕里,没有感觉到疼痛,只感觉到浓浓的倦意一阵阵地袭来,眼前的视线渐渐变得越来越模糊,直至什么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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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节 回司令部报道
我睁开眼睛,发现周围一切都是白sè的,白sè的天花板、白sè的墙壁、白sè的被褥。看到这些东西,我知道自己如今是躺在医院里。闭上眼睛想了一下,也没想清楚自己是怎样来到医院的,脑海中留下的最后印象,是一颗炮弹在巴哈杜身后爆炸了。
挥员同志,您醒了!”身边传来一个姑娘惊喜的喊声,我扭头一看,原来是位穿着白大褂的年轻护士。
这是在什么地方?”
是尤ì那亚的后方医院里。”她回答完我的问话,便一溜烟地跑出了病房。我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单人病房,除了我睡的这张病床,屋子里还有一张桌子,和一把圈手椅。椅子上堆放着一堆衣服,我一眼就认出正是原来穿在自己身上的军装。
我轻轻动了动双手,没有丝毫疼痛的感觉;又活动了一下双脚,还是一切感觉良好,看来我的伤势一点都不严重。我用手在全身上下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受伤的部位。
正在奇怪的时候,病房的门打开了,小护士带着好几个医生护士进来了。他们进来后,就七手八脚地给我量体温测血压,忙得不亦乐乎。
经过一番紧张的检查,发觉我的一切正常。一位戴着口罩,才用听诊器为我检查过的老军医说道:“指挥员同志,您能醒过来真是个奇迹。要知道,您在病床上昏迷一个星期,身上虽然一点伤痕都没有,但是我们却始终无法让您苏醒过来。”
军医的话,把我吓了一跳,居然在病床上躺了那么长的时间。我不禁担忧地问他:“医生同志,我的身体不要紧吧?”
要紧的,指挥员同志。从刚才的检查结果来看,您的健康状况非常理想,随时都可以出院。”他对我说这话的时候,口气中好像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然后他又转身对那个小护士说:“阿妮娅,你留下来好好地照顾指挥员同志。明白了吗?”
白,院长同志。”听了她的话,我不禁暗自吃惊,为了给我检查身体,居然是军医院的院子亲自出门,未免也太重视我了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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