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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莫斯科-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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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总在上面讲解的军事理论,让我有耳目一新的感觉。上次坚守沃洛科拉姆斯克时,我虽然把他老人家创造的“围点打援”用得不伦不类,但还是消灭了不少的敌人。假如能从他这里多学点适用的军事理论,将来有机会指挥更大规模的部队时,就能得心应手了。
会议结束后,弗拉索夫礼貌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您有什么要求吗?”
现在太阳山城的形势不太妙,而防守的力量又相对薄弱了点,听到他这么问,我也就顺水推舟地说:“司令员同志,我师目前防守太阳山城的兵力严重不足,希望能为我们补充点兵力。”说这话时,我心里说哪怕补充我一百人,我都心满意足了。
本以为弗拉索夫会推脱或者拒绝,没想到他非常爽快地答应道:“好的,我可以答应你的这个请求。正好今天莫斯科卫戍司令部给我派了两个营预备队,我就全补充给你吧。”说完吩咐旁边的一名参谋:“你去把卫戍司令部的那名少校叫过来。”
卫戍司令部的少校跟着参谋进来后,来到弗拉索夫面前,立正敬礼:“报告司令员同志,卫戍司令部少校雷斯达耶夫向您报告,听候您的指示。”
弗拉索夫和少校握了握手,说:“少校同志,因为太阳山城的兵力薄弱,所以司令部决定把你划归近卫第八师指挥。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集团军参谋长兼近卫第八师师长奥夏宁娜少将。”
少校来到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敬了个军礼,满脸激动地说:“您好,指挥员同志!很高兴能再次接受您的指挥。”
我没有还礼,而是向他直接伸出手去,高兴地说:“雷斯达耶夫少校,我也很高兴能再次见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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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五节 布尼亚琴科失踪了
从指挥部里出来,一直等在外面的格里萨马上将车开了过来,稳稳地停在了我的面前。尤先科上尉打开车门,从副驾驶的位置上跳下来,为我拉开了后面的车门。借助门口的照明的汽灯,我看看位于废墟中间空荡荡的街道,我好奇地问雷斯达耶夫:“少校同志,你的部队呢?”
雷斯达耶夫回答说:“部队在城市东南方的树林里。”随即又有些为难地问:“指挥员同志,我的车已经回部队的宿营地去了,我能坐您的车一起走吗?”'。》
我摆了摆头,说:“上车吧。”然后径直钻进了车里。他也跟着上了车,和我并肩坐在了后排。站在车下的尤先科帮我们关上车门后,也坐到了副驾驶位置,轻轻说了声:“开车。”格里萨一踩油门,车就沿着街道向城外开去。
此时天已经黑透了,没有月亮,到处都是漆黑一片。虽然什么都看不见,但我还是眼望着窗外,想着自己的心事。说实话,虽然今天被任命为第20集团军的参谋长,但我心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一想到布尼亚琴科的生死未卜,和德军连ì来对太阳山城的进攻,就让我感到头痛。
刚才参加军事会议时,光顾着听林总向大家传授各种军事理论了,压根就忘记了布尼亚琴科的这码事。而现在一闲下来,马上又想到了这件事。我心中盘算着如果真的找不到布尼亚琴科,该怎么办?虽说在残酷的战斗中一名师长的牺牲,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就如同我的前任潘菲洛夫将军一样。但就算牺牲了,起码能见到尸体,可这布尼亚琴科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还真不知道如何向朱可夫交代,是实话实说还是隐瞒真相?
长同志,师长同志。”我隐约听见尤先科在叫我,连忙应了一声,才发现刚才自己想出神了,竟然忘记自己还在车上。
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我咳嗽了一声,指着身边的雷斯达耶夫对尤先科说:“上尉同志,这是卫戍司令部的雷斯达耶夫少校,曾经和我一起到敌后执行过艰巨的侦察任务,这次他是给我们带来了预备队。”
随即又指着尤先科向雷斯达耶夫介绍说:“这位是尤先科上尉,他原来隶属于人民内务委员会,现在是我师的jǐng卫连长。”
听完我的介绍,两人同时伸手握了握,开始寒暄起来。
看着和尤先科谈笑风生的雷斯达耶夫,我不禁想到了另外一个关键问题。由于我的升职速度太快,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就从下士晋升到了少将。但这一切只是表面的风光,没有任何的人脉基础,当个师长还勉强凑合,如果要再担任更高级别职务的话,我根本就找不到可用之人。眼前这个雷斯达耶夫和还在医院里养伤的卢金、萨波丘克,都和我一起到敌后去执行过侦察任务,是一起出死入生的好战友,可以算是我的正宗嫡系。目前还有我亲近的,有jǐng卫营拉米斯中尉,和布科夫少校,这两人也能发展成我未来的班底。我又看了一眼坐在前排的尤先科,心里暗自叹了口气,虽然他最近很得我的信任,每天跑前跑后地负责我的安全,但他毕竟是来自内务部的军官,只能有限度的信任。
预备队驻扎的森林很快就到了,尤先科陪着雷斯达耶夫下车去召集部队,车上就只剩下我和格里萨。
格里萨朝窗外望了望,然后回头悄声地告诉我:“师长同志,刚才我陪您去第16集团军司令部时,我听一个认识的司机说起件事。”
我知道司机们聚在一起是无话不说的,能从中听到一些小道消息也是很正常的,便好奇地问了句:“什么事?”
听他说,原来方面军司令部给我们师派了一支预备队,有步兵、炮兵还有坦克兵,结果全部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扣下,移交给了别的部队。同时他还下令让列维亚金将军率领的混成学员团,在下午四点撤出居民点向东撤退,如今三个居民点里剩下的只有第133步兵师的少量守备部队。”
听到这个消息,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差点想破口大骂罗科索夫斯基,但想到不能在自己的部下面前失态,才离开第16集团军,就不分场合地骂前任司令员,要是传了出去,别人还不知道怎么看我呢。于是及时地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故作轻松地说:“罗科索夫斯基司令员也有苦衷,他手下的兵力不足,面对敌人的猛烈攻势有些力不从心,调几支部队去防御要害地区也很正常。”
等到尤先科和雷斯达耶夫上车时,我的心情已经趋于平稳,居民点的兵力不足,待会儿回去后从城里抽调兵力过去就行了。
一支由四十多辆带篷卡车组成的车队紧跟在我的吉普车的后面,浩浩荡荡地向太阳山城驶去。
离城市还有一两公里时,我们被城外防御阵地上执勤的哨兵发现了,他立即发出了jǐng报,部队迅速地进入了战斗状态。而一无所知的我们还傻乎乎地向前行驶着,如果不是正好在那里巡视的奇斯佳科夫发现情况不对,派人出来联络,没准就自己人和自己人打起来了。
车队沿着公路开进了城市,奇斯佳科夫就带人等在入口处。不等我吩咐,格里萨就把车停在了离他们十几米的地方,我打开车门向奇斯佳科夫他们走过去,尤先科和雷斯达耶夫紧随其后。
我向奇斯佳科夫介绍完雷斯达耶夫后,然后直接下令,派专人引导其中的十辆卡车前往城外的居民点。另外三十辆卡车,则由一名师部的参谋做向导,开往城北的防御阵地,雷斯达耶夫也一同前往。
等到车开远了,我才招呼奇斯佳科夫上车,一起返回师部。
车开动后,奇斯佳科夫语气沉重地说:“师长同志,我们去前沿侦察的侦察员回来了。”
况怎么样?找到布尼亚琴科师长了吗?”虽然我知道找到的可能xìng为零,但还是心存侥幸地问了一句。
他摇摇头,缓缓地说:“我们的侦察员在战场上找到了布尼亚琴科上校的坦克,坦克侧翻在一个弹坑里,在车里发现了两名战士的遗体,车位也有两具尸体,可就是没有发现上校。侦察员为了保险起见,又搜寻了周围所有的我军坦克残骸,但还是没有找到上校。因此我们得出一个结论,布尼亚琴科上校失踪了。”
我心里明白虽然奇斯佳科夫他们说布尼亚琴科失踪了,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不过是被俘的代名词,不过谁也不愿意说出这个词。不过既然既然师里其他的主官已经给这事定了xìng,我也不能挑破这层窗户纸,只能顺水推舟当布尼亚琴科是失踪了。如果方面军司令部追问下来,我就按照在战场失踪上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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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二六节 有本事的少校
第二天(12月3ì)一早,我和政委叶戈罗夫他们几人打过招呼,就带着尤先科和两名jǐng卫连的战士,坐着格里萨驾驶的吉普车,前往城北的前沿督战。
我之所以把雷斯达耶夫的部队调到城北去守阵地,主要是出于两个方面的考虑:一是为了让他能在战斗中积累功勋;二是为了检测一下他的指挥和应变能力。这么做的目的,是为了将来有机会提拔他时,他的赫赫战功可以让那些反对者们闭嘴。当然对我来说,我更看重的是他的能力,他只有表现出令我满意的能力,我将来才能放心地对他委以重任。
离前沿还有几百米时,敌人的炮击开始了。我往窗外看去,只见炮弹在阵地上爆炸,烟尘飞腾,霎时遮蔽了半个天空,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正盯着被硝烟笼罩着的阵地发呆时,坐在后排的尤先科已经用手拼命地拍打着格里萨的椅背,大声地喊:“格里萨,快点把车开到安全的地方去。”
其实不用他吩咐,格里萨已经把车开下了公路,朝旁边的树林开去。不一会儿的工夫,车就冲到了一排半埋在地下的砖混结构的房子前,格里萨果断地踩下了刹车,大声地说:“师长同志,这里是1075团的指挥部,您先进去避一避吧。”
我跳下车,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发现这里离公路不远,是处于一片森林里,从这里可以清晰地看到正遭到我军被炮击的阵地。我走进房子前,心里还说政委他们选的位置还不错,把指挥部设在这里,不光便于指挥,甚至还可以隐蔽部队。
因为炮击,哨兵躲在向下进入房子的台阶上,一见我们进去,刚想阻拦,看清是我,马上敬礼并让开了一条通道,向后面一指说:“师长同志,团长的指挥部在最里面。”
我点点头,快步地走下台阶,沿着走廊朝前走去。看到我大步走进去,看到我的那些指挥员和战士都纷纷立正敬礼。
离最里面的那个房间还有几步远,我忽然听见从里面传来一个人的咆哮声。难道出什么事情了?我心里一惊,连忙快走几步,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把推开了房门。
屋子不大,整个房间只有十几个平米,门的右边有一张行军床,中间摆着一张方木桌,上面摊放着一张大大的地图,两个人正站在桌前,一个是1075团的团长谢杜林少校,一个是我昨晚派来的雷斯达耶夫少校。
因为我的突然闯入,让正在大发雷霆的谢杜林少校马上安静了下来,他和雷斯达耶夫一前一后地走过来向我敬礼。我一边还礼一边冷冷地问:“谢杜林团长,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您要发这么大的火气?”
谢杜林怒视着雷斯达耶夫,怒气冲冲地说:“还不是因为这位昨晚从卫戍司令部来的少校。昨晚他来了以后,我就把伤亡惨重的库列绍夫少校的营撤回城里休整,而把前沿阵地交给了他的部队防守。结果没想到……”说到这里,他瞥我一眼,然后住口不说。
看到他吞吞吐吐的样子,我不满地皱皱眉头,严厉地说:“没想到什么?继续说下去。”
谢杜林少校才补充说:“今天早晨我巡视阵地时,发现战壕里居然一个人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位少校把部队都藏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了这事我正在冲他发火呢。”
听完谢杜林的陈述,我不解地看着雷斯达耶夫,猜测不出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于是默默地坐在了一张凳子上,用严厉的语气不紧不慢地说:“雷斯达耶夫少校,我想听听您的解释。”
雷斯达耶夫答应一声,上前一步,笑嘻嘻地说:“报告师长同志,我昨晚到达这里接防后,曾经观察过周围的地形,发现这条防线只有一道半人多深的战壕,前面没有地雷场、反坦克壕、没有铁丝网以及用钢筋混凝土休整的永久xìng火力点。……”
他刚说到这里,我便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问道:“这些我都知道,可是和你把战壕里防守的战士全撤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的脸上依旧保持着微笑回答我说:“师长同志,接下来要说的,才是我要说的重点。您参加过的战斗比我多,应该知道德军进攻前的特点,就是先对我军的阵地进行炮击和轰炸,然后再派坦克掩护步兵冲锋。”看到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他才继续说:“在如此简陋的防御阵地里,如果我们投入了大多的兵力进行防守,在遭到敌人的轰炸和炮击,必然会出现巨大的伤亡。所以我才把所有的部队从战壕里撤出来,隐蔽在森林里,等敌人的步兵进攻时,再进入阵地进行阻击。”
了减少部队在遭受炮击时所受到的不必要损失,暂时把部队撤出来,这样做也是对的。可是,”我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顾忌:“您就没有考虑过,万一炮击结束,我军的部队还没来不及进入阵地,敌人的地面进攻部队就气势汹汹地扑上来夺取了阵地的情况出现吗?”
会的,师长同志。”他信心十足地回答说:“我观察过敌人的出发阵地,离我们这里起码超过了四公里,没有十几分钟,他们的步兵是到达不了这里的。这么长的时间,足够我们做好一切战斗准备。”
就那么有把握我军能在敌人的步兵攻击前,进入防御阵地。”听他这么说,旁边一直没有开口的谢杜林嘟囔了一句。
听到谢杜林已经先把我想问的话说了出来,于是我也再次重复了一遍:“是啊,雷斯达耶夫少校,万一我们的部队不能及时进入阵地,那么敌人不就得逞了吗?”
雷斯达耶夫听我说完,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走到窗前,向我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师长同志,您请过来看!”
我满腹疑惑地走到了窗前,接过他递过来的一个望远镜,举到了眼前,向还是硝烟滚滚的阵地望了过去,可是除了浓烟,我什么都看不见。我搞不清雷斯达耶夫究竟想让我看什么,便气呼呼地把望远镜往他手里一甩,有些恼怒地说:“少校同志,有话就直说,别这样绕来绕去的吊人胃口,况且阵地上烟雾弥漫,什么都看不见。”
见我发火了,他赶紧接过望远镜,往脖子上一挂,规规矩矩地回答说:“师长同志,我想让您看看被击毁在我家阵地前的那十几辆坦克。”
么坦克?我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对于他一再卖关子的表现,我不禁有些生气了,刚想骂他两句,突然觉得没准他在这些报废的坦克上做了什么文章,连忙咳了两声,稳定住自己的情绪,好奇地追问道:“刚才您说什么,阵地前那些报废的坦克?”
我明白了!”旁边的谢杜林少校突然大叫一声,把我吓了一跳。我不满地瞧着他,淡淡地说:“团长同志,您想明白什么了?”
谢杜林没有直接回答我,而是亲切地拍着雷斯达耶夫的肩膀,连称呼也从“您”换成了亲密的“你”,他兴奋地说:“少校同志,你真是天才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啊?!把阵地前的这些废弃坦克稍加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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