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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夫人重生日记-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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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爷子被她晃得头晕,把人给强按住了,才有心思说话。“这可就难说了。得看京里头拿的是什么罪。”他压低着嗓子,“那位老王妃可是岐阳王家的,旁的不知道也就罢了,这个你总该听过吧。从□□打下江山到现在,那起子开国元勋,统共也就柴王和岐阳王还守着门户没败落呢。勋爵想不被言官弹劾,不被天子猜忌,明里暗里得下多少功夫?”
越说心就越凉,李老爷子更加觉得这次李家在劫难逃,“保不齐,谢家先在京里活动,又拉上了魏家。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的,竟还和岐阳王府给扯上了干系。谢家那是什么身份?即便现下落魄了,不打紧。到底是跟着圣上几十年的老人了,当今是个念旧的,难不成还会叫谢家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魏家只一个女儿,统共两个外孙女儿,宠得跟什么似的。先头折的那个,咱们家还能说是生产不顺。这个……。”李老爷子苦笑,“你平日里真是做的太过了。”
李老夫人此时仍不服气,“我管教管教自己媳妇儿怎么啦?他们管不好女儿,还不兴嫁过门了之后,让婆婆来管教?”
李老爷子冷哼一声,不再同老妻计较这些。反正眼下说得再多,都没法儿改变过去的既定事实。
“眼下啊,咱们还是乖乖在府里头,什么都别干来得好。此时少做少错。免得到时候忙中出了错,又有了什么幺蛾子。”
李老夫人咬了咬唇,想起花园底下的那两个。她犹豫着要不要说出来,让李老爷子想个法子。她身边的嬷嬷此时暗中捅了捅她,用下巴朝李老爷子扬了扬,又用眼神朝花园的方向瞥了一眼。显见是想叫李老夫人把这事儿给说出来。
左右拿不定主意,李老夫人一跺脚,便还是说了。“水牢底下有两个谢家的人关着,老爷你看是不是咱们把人赶紧放出来,好好招待着。等谢家人再过来的时候,叫人替咱们求求情。”
李老爷子一听就唬了一跳,山羊胡子都快翘起来了。他指着李老夫人,“你、你你……如今人还可还活着?”
他几乎是抱着绝望的心态了。
嬷嬷忙道:“还活着还活着,今早送饭的回来说了,昨晚的饭两个人全吃了呢。”她看了眼李老夫人,小心翼翼地道,“一个是二夫人身边的陪嫁嬷嬷,另一个却是后头来的。那老汉身上还有块牌子,不过搜出来之后叫人给烧了。”
李老爷子仰天叹了三声,“是老天爷要亡了我们李家啊。”他怅然地问道,“可曾仔细看过那牌子上写着什么?”
这嬷嬷不怎么识字,当时李老夫人拿了牌子也没细看,直接就叫她给处理了。如今东西都给烧了扔了,想要再回忆起上头写了什么,可不太容易。好半天,嬷嬷才支支吾吾地不确定地说道:“大约是云什么什么,上头的花纹看着倒是挺富贵的。”
她这么说,李老爷子也一时猜不出究竟是哪家的。他前前后后把自己所知道的关于谢家的关系想了个遍,名字里带云的,字里头带云的,乃至于书房名有云的,个个都轮番想过来,却还是没猜出那嬷嬷口中的老汉是谁。
倒是后来赶过来的李家管家,此时道:“可是如今在京里名声鹊起的云阳侯?我听说谢家的四姑娘同云阳侯薛简是订了亲的。”
李老爷子狠狠一拍大腿。可不就该是这位吗?!两家既是姻亲,那派个人过来探探情况也在情理之中。本来若没有李老夫人下手太狠,怕是人早就回去复命了。哪里还有这后头的许多事来。
“还不快些儿去把人给请出来?!”李老爷子怒道,“走,我亲自去把人给请出来。”
见自己把人给关出事儿来了,李老夫人也顾不上旁的,跟着自家那个一道往花园里头过去。
☆、第71章
幽暗的地下水牢,老薛趁着没人看着,双手抓着牢笼的栏杆,两只脚踩在最靠近水面的那一条木头上面。他边上的蒋嬷嬷亦是有样学样地这么照做着。
这样其实很耗力气,并不能撑多久,也只能在没人的时候这么做。但起码能暂缓双腿被废的命运。李家水牢看管的人并不多也不怎么严密,只是防着人逃跑罢了。所以只要能撑得住,两个人还是会用这种法子。
看了眼额上密布了汗的蒋嬷嬷,老薛在一旁给她打着气,“再撑些时候,京里头必定会有人过来查的。”
老薛之所以有这样的信心,乃是出于他对自己和薛简之间情谊的肯定。他知道只要自己几天不传回消息去,薛简定是放心不下他的。到时候将人叫来南直隶,只一查,便能知道个大致原委,而后设法施救。是以,他比蒋嬷嬷对能得到营救更为放心。自打进了水牢之后,老薛便一直想着的是如何保住自己的命。只要撑过去这段,总有能活下来的机会。
谢凉晴虽然是谢家大房的嫡出女儿,但以谢家的能耐,怕是不会轻易与李家撕破了脸面来救人。想在朝堂之上能长长久久地立足下去,单凭己身的权势是远远不够的。人活一世,并不是孑然一身,还有父母妻女。旁的不论,只家中父母过世,便需要回家丁忧。三年后再回来,若非一直简在帝心,那就得靠着交好的人替自己走走门路。否则就这么一直耗下去,或者直接回了老家当个田舍翁。
自然有些人也能仗着自己权倾朝野的能耐,逼着皇帝夺情,免了这三年的丁忧。可天底下的读书人,却会用唾沫星子将人给活活埋了。待百年之后,写史书的却并不是自己,到时候一根笔杆子捏在旁人的手里,想怎么写都由不得自己了。更别提届时皇帝秋后清算,那可真真是一朝得意,满盘皆输。
谢家眼瞅着自己一天天地往下跌,怎会轻易地得罪本就不多的与自己交好的官员。为了家族计,舍弃一个女儿,并没什么了不得。
蒋嬷嬷抱着这样的想法,在被关进水牢的时候,心里满满的绝望。她虽然没见过,也没经过水牢这回事。但也在市井中,话本子上听过、见过。她不过是个下人,伺候人的。若是双脚都被废了,那便是发卖了都不会有人要,这辈子恐怕也就乞讨为生了。后来还是老薛想的主意,她虽然身为女子力气小些,但抱着能活命的念头,却也到底撑了下来。
原本蒋嬷嬷的身形还有些微胖,这些日子一顿折腾下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她同老薛自嘲道:“这下可好,等回了谢家,怕是得有人跟我来求方子了。”
老薛耳朵一动,听见了外头有人过来的响动声。他从栏杆上悄悄地下来,然后过去把双手双脚都僵住了的蒋嬷嬷也扶下来。老薛凑在蒋嬷嬷的耳边道:“这感情好,保不定啊,到时候你能靠着卖方子赚上一笔。”
蒋嬷嬷斜睨了一眼老薛,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来。这人真是,在这种时候了,都还能有这份调笑的心思。
她弯腰从水底下摸上一把脏乎乎的东西来,给自己脸上抹了些。又往老薛脸上抹去——这是让两人看起来更凄惨些,不叫人发现他们二人在暗中用的巧力。
李老爷子打头进来,一看老薛和蒋嬷嬷虚弱地靠在围栏上,忙叫人赶紧把牢门给打开。“快些将两位贵客给我请出来!”
老薛与蒋嬷嬷对视一眼,眼睛里都放射出了光彩。
李家无端是不会放人的。他们还从人群中看到了李老夫人。可见是京中来人了。
拿着钥匙守着水牢的下人被李老爷子一声吼,连钥匙都快那不稳了,好不容易抖着手把门给开了,一屁股跌坐在湿滑的牢边泥地上。
方才李老爷子说了,这两位是贵人。他平时可没少欺负人。
吾命休矣。
四个下人一边两个,将老薛和蒋嬷嬷两个人从水牢里头扶出来。
李老爷子堆着笑,搓着手问道:“两位贵客身子可还受的住?我即刻叫大夫来给两位看看。”说罢转过身子,朝李老夫人狠狠一瞪,“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找大夫来!”
李老夫人咬着唇,半晌说了一句,“家里头养着的叫幺儿带走了。现在外头都把整个府围起来了,我上哪儿去找大夫。”
老薛将全身的力气靠在两个下人身上,有气无力地道:“回春堂的大夫倒是送了我些药,就是不知道被老夫人收去哪儿了。”
搀着李老夫人的嬷嬷忙道:“我都收在老夫人的库房里头了,全都在呢,没人动过。”
“快些去取来。”李老爷子吩咐道,“将贵客安置在东厢房,赶紧去将屋子收拾出来。再令人告一声守在门口的衙役,就说咱们府里头有人病了,要请大夫上门一趟。他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吩咐完,他又想了想。方才老薛提了回春堂,想必是有熟识的大夫在那儿。那不如自己也请了那位大夫来,让人好好说个情。这般一想,便问道:“敢问……”他看了看李老夫人,用眼神问她,这位姓的什么?
李老夫人哪里知道,只好摇摇头。
李老爷子只好道:“这位大哥,是请回春堂的哪位大夫比较好?”
本想用称呼拉筋自己和老薛关系,既然不知道,那就没法子了。
老薛沉吟了几分,他有些犹豫。若是将单大夫叫来,怕是会让人扯进这桩官司里头去。人家有老有小,还开着个养活人的救命医馆,到底是本地人,若是这次扳不倒李家,等人缓过气来,他是要吃亏的。但翠浓还在回春堂藏着呢,不知道那小妮子的病可有好些。
正犹豫呢,老薛看见了李老爷子对上自己的眼神。忐忑而又恐慌。他顿时福至心灵,明白过来了,便道:“还请府上麻烦一趟,上回春堂将单大夫叫来。”
李老爷子笑着应了,扭过脸对下人硬着声音道:“听到不曾?还不快去。”
小厮一溜烟地去了。
蒋嬷嬷原先兴许还有不明白的,只看现在一群人连着主子一道,将自己和老薛簇拥至正屋的东厢房,再多的不明白也明白过来了。她朝老薛投去一个眼神,两人心照不宣。
老薛不比蒋嬷嬷,并不是一天到晚守在后宅里头打转,而是在外面经过世面的,他能想到的就更多了。如果仅仅是知道了他们的身份,那李老爷子还不会如此折腰,必定是李家如今危在旦夕,指着转换了态度之后,让他们去求情。否则为何不立即将他二人杀了沉尸,到时候京中来找人,一口咬定了人并不在府上,便是皇帝在了都没用。总不能无凭无据地就把个杀人罪名往人身上按吧。
老薛在心里嘿嘿笑着,多行不义必自毙,有些事就算他能说得上话,却也不可能改变最后的结局。李家先前没想通这一点,在南直隶作威作福,到了现在,就更加想不到了。
“两位且小坐片刻,下人已经去请单大夫了,过会儿就到。”李老爷子觉得身上一股子水牢里面带着腐朽味道的水汽,想去换衣服却又不敢。他实在看不上李老夫人那样子,生怕自己走了之后,一时忍不住,张了嘴就又把人给得罪了。
老薛点点头,故作高深沉默的样子,歪在榻上闭着眼不说话。蒋嬷嬷也只做闭眼休息,并不对李家人多说什么。
李老夫人倒是想和蒋嬷嬷重修关系,但看人家一副不愿搭理自己的样子,心里头那股子气也上来了。说到底,还不是个下人吗?谢凉晴嫁到了李家后,所有的嫁妆都到了李老夫人的手里,包括陪嫁们的卖身契。
一个本应仰仗自己鼻息的下人,如今登鼻子上眼,成了府上“贵客”,李老夫人的鼻子都快气歪了。
而另一头,上回春堂找单大夫的小厮,在同守门衙役好说歹说外加塞足了银子后,终于偷偷出了李家大门。不过他却白跑了一趟,单大夫根本就不在回春堂。
虽见他是李家的,但小药童的脸色也并没有太不好,只道:“单大夫上冯相府里出诊去了。你若要找人,或在堂中稍坐,或直接上冯相府里头去。”
那小厮左右拿不定个主意,府里主子还等着自己回去复命呢。最后还是一咬牙一跺脚,出了医馆上冯府去了。
小药童见他走了,冷笑一声,转身进去医馆里头。
单大夫根本就不是去冯府出诊,而是去告状的。他还带着翠浓一道去。翠浓身上的伤虽不说大好,却也能走能动能说话,他医术本就不甚高明,还需将人交给了她主人家,让人家去操心。再则,便是为了老薛,也为了自己那枉死的表姐一家,让大人们替自己做个主。
翠浓原是谢家的下人,谢凉萤自不必说,魏老夫人也是见过的,所以一见了人就认出来了。三人哭了一场后,又互相问起谢凉晴的情况,竟都不知后续,心里也是极不好过。
曹夫人将单大夫送去冯相书房见人后便回来了。她见主仆三人脸上都挂着泪呢,不由笑道:“我这儿有大喜的事儿,你们可要听一听?也好止了脸上的泪。”
谢凉萤问道:“何事竟引得夫人这般高兴?”
曹夫人促狭地看着谢凉萤,道:“寻常外男可是进不得后宅的,今儿我就为着你破了次例。”她侧过身子,将身后的来人露了出来,“你可怎么谢我?”
☆、第72章
谢凉萤在屋子里,看着廊下站着的薛简。
大雨了几天的南直隶,今日总算是有点儿阳光了,暖洋洋地晒在身上,仿佛将一身的潮气都给带走了。薛简就那样背着手,站在廊下。和煦的阳光透过抄手游廊放下的竹帘子透在他的身上,脸上的笑比初放晴的天还要暖上几分。眼中的光彩在看到谢凉萤的刹那满盛着浓浓的宠溺。
谢凉萤咬着唇,脸上飞起了两道红霞。宽大的袖子落下来,将她一直在绞着帕子的手给藏了起来,似乎也藏住了她在异地乍见薛简的女儿心思。
两人已是多日不曾见面了,此时一见,心情难免有些激动,又莫名地有些情怯。可碍着有长辈们在场而不好互诉衷肠,彼此就这么不远不近地站着,遥遥相望。
曹夫人轻轻咳嗽了一声,嗔道:“我带你进来是为着让你和人这么对看?你不是说有事儿要和老夫人说吗?”
薛简朝她投去一个歉意的笑,举步走进了屋子。在经过谢凉萤身边的时候,悄悄地捏了下她藏在袖子底下的手。谢凉萤的脸越发红了。
曹夫人倒是瞧见了,却不啃声。谁不是打年轻时候过来的,小年轻们郎有情妾有意,还订了亲事,做长辈的就别那么不上道地当老古板了。
薛简的手很快就离开了谢凉萤,他径直朝魏老夫人和老王妃走过去,先向二位行了礼。而后对魏老夫人道:“老夫人,您外孙女儿,谢家的二姑娘在我离京之时,托我给您带一封家书。”他将信放到了魏老夫人的手上,“想来是报平安的,谢二姑娘素来纯孝,老夫人可真是有福气得很。”
薛简并没有称呼谢凉晴这个已婚夫人为李二夫人,而是将她摆在了魏家外孙女,谢府二姑娘上头。虽然仅仅是个称呼,但对魏老夫人来讲尤其熨帖。她如今巴不得谢凉晴赶紧和李家义绝,重回清清白白的身份。
就算谢家不认,他们魏家就养不起了吗?!
魏老夫人努力睁大了眼睛,看清了信封上的字,清隽的字体,是她家老爷子手把手教出来的,谢凉晴的字。她颤着手打开那封家书,从眼角滑落的泪掉在了纸上,糊了上面的字。她赶忙拿袖子擦了擦,但眼泪仍旧不争气地涌了出来。
听说谢凉晴平安到了京城,谢凉萤心里的那块大石也落了下来。她上前扶着魏老夫人,轻轻地抚着她的背,低声劝慰道:“如今可好了,二姐姐平安回去了。您也可以放下心了,可莫再哭了,回头哭坏了,二姐姐又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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