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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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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王先生没有让米脂失望,只见他一脸严肃的对马大姐姐说:
“新少奶奶现在还处于昏迷状态,若是动了她,心悸病再一次发作,恐怕凭我的医术都无法挽回。”
“啊?新少奶奶有心悸病?!”马大姐姐最怕的就是心悸病,因为她的父母就是得心悸病死的。
王先生背过身去不看这些愚蠢的仆妇,他长身而立在米脂床前,颀长的身影显示出男子汉少有的俊美。王先生朝米脂看去,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温暖的笑。
“是啊,王先生刚才替新少奶奶把过脉,说新少奶奶的心悸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治不好的,平时还不能受气劳累,否则就会发病。”珍大嫂子一脸正色的对马大姐姐说。
“没错,有心悸病的人是不能受气,我爹和娘就是生的这个病,我们从来不让他们知道事情。”马大姐姐一脸认真。
“新少奶奶的药煎好了。”就在几个仆妇小声议论的时候,门外站着的一个下等仆妇手上端着一个托盘,盘上放着一只珐琅菊花碗。
小青接过下等仆妇手上的托盘,走到王先生跟前问他:
“现在喂药给新少奶奶喝吗?”
王先生看了一眼床上的米脂,把视线移向马大姐姐和珍大嫂子,皱了皱眉,说:
“屋子里的人太多,氧气都被你们吸走了,只留小青在这里服侍,你们两个出去侯着。”
“王先生说的对,有心悸病的人呼吸最成问题,我爹和娘那回就是这样,每次发病大夫都会叫把门窗打开,屋里不要留人,珍大嫂子,我们都出去吧,留小青在这里伺候不碍事的。”
“好,那我们出去了。”
珍大嫂子和马大姐姐刚走,王先生掀开碗盖看了看,又皱起了眉头。
“怎么了王先生?”小青见王先生脸露愠色,不知道什么地方令王先生不满,心下有几分惴惴不安。
王先生“啪”一下合上碗盖,语带厉声的对小青说:
“你们樊府的下人就是这样给主子熬药的吗?”
小青一脸愕然的看着王先生,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因为熬药的事不归她管,现在王先生责怪下来,小青显得很尴尬。
王先生很不满的伸手指了指药碗,说:
“药都凉了,还叫病人怎么喝?”
小青恍然大悟,边端着托盘退下去,边说:
“我这就去重新熬药,这就去。”
其实那碗药也不是很凉,王先生这么做是故意支使开小青,见小青退了下去,还不忘语带不满的说:
“快去快回,病人还等着喝药呢。”
“是是,奴才这就去重新煎药。”小青见王先生生气丝毫都不敢怠慢。
小青退到外间的时候,马大姐姐还没有走,站在那里和珍大嫂子说话,小青把原委跟两人说了,为慎重起见马大姐姐亲自跑去厨房监督熬药,马大姐姐都亲去了,珍大嫂子母女也只能随同一起去。
王先生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等烦人的仆妇都走了之后,王先生把手放在米脂肩上,轻推了推她,米脂豁一下睁开美丽的大眼,笑意盈盈的看着面前的王先生,快乐的说:
“她们都走了?”
“嘘——”王先生给米脂做了一个小声的动作,他对米脂笑道:
“怕喝药吗?”
米脂想了想说:
“有一点点。”从小到大米脂的身体都好的什么似的,她怕喝药不是怕喝药本身,而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喝药,不知道喝药是什么感觉才有点怕怕。
王先生诡异的对米脂笑了笑,说:
“我就是担心你怕喝药,所以才把那些人支开,预先给你个心理准备,不防老实告诉你,我开的这味药不苦的,我在里面加了柑橘和山楂,不但不苦还有点酸酸甜甜的味道,你放心喝吧。”
“嗯。”米脂对王先生点了点头。
“有人来,快睡下。”王先生扶米脂躺下,又细心的替她盖上被子,这时王先生的小厮阿金走了进来。
阿金刚才回去是替王先生拿洗漱用品的,不但拿来了洗漱用品,就连王先生睡的被褥,换洗的衣物也全都拿来了,总之阿金身上大包小包背了很多东西,王先生见了直皱眉,埋怨道:
“干嘛拿这么多东西过来,又不是搬家?”
阿金嘻嘻笑道:
“我怕委屈了公子。”
“我哪里觉得委屈了,那几件宝贝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都在包裹里呢,可背得我重死了。”
“重死也是你的事,居然像打家劫舍似的,把我的被褥都搬来了,你干脆把床也一起搬过来得了。”
“要是搬得动的话,我真的想把公子平时睡惯了的大床也一并抬过来。”
“臭小子,我故意逗你呢,你居然当真?”
“嘿嘿,我知道公子逗我玩呢,你看,你的宝贝。”
阿金小心翼翼提着一个包裹,捧到王先生面前,对他说这是你的宝贝。
☆、第四十二章 病情恶化
米脂觉得好奇,想看看阿金拿来的究竟是什么宝贝,只见王先生小心翼翼展开包袱,把一些瓶瓶罐罐放在桌子上,米脂心里好笑,就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也能算宝贝?
“咦?”此时阿金惊讶的发现自家公子的床上怎么躺了一位一身素服的姑娘。
米脂见阿金发现自己居然睁着眼,忙闭上眼睛,王先生见了笑道:
“在我的小厮面前你用不着装,他不会告密的。”
“公子,这位姑娘是……”阿金一脸惊愕的看着王先生。
王先生边摆弄他的瓶瓶罐罐,边漫不经心的对阿金说:
“她是新少奶奶。”
“啊?她是,是新少奶奶?为什么她会睡在公子你的床上?”古人就是麻烦,一个女人和衣睡在一个男人的床上也值得这么大惊小怪。
王先生见阿金奇怪,转过身,在他额头上轻敲了下,说:
“你也学起那些无知仆妇的样来了?新少奶奶病了,得的是心悸病,不能移床,她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了。”
尽管王先生言之凿凿,阿金脸上暧昧的微笑还是透露出一个信息,那就是只有阿金知道他们家公子有洁癖,他的东西绝对不允许别人碰,所以阿金回去取公子的那些“宝贝”的时候,干脆把他的被褥也一并带了来,为的就是照顾到他们家公子的洁癖。
如今可好,公子居然让一个女人睡在自己的床上,阿金心里已有点异样的感觉——公子对这位新少奶奶好的有点过火。
就在阿金心下揣度,王先生整理放在桌子上的“宝贝”的时候,珍大嫂子母女端着重新煎熬的药进来了。
在王先生的亲自指导下母女两喂米脂喝了药,米脂当然装的像死人似的,任由两母女服侍,果然,药一点都不苦,正像王先生说的,有一点点甘甜。他怎么想的这么周到?这个王先生真是心细如发?米脂在心里禁不住感慨。
也许是太累了,喝完药米脂竟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小青守在米脂床边,珍大嫂子自然到外间去了,因为王先生吩咐过,屋子里不能待太多人,只留小青一个人伺候就行。
小青不知道放在桌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都是些什么东西,王先生见她睁着好奇的眼睛不停张望,对她说:
“这是等一下给二少爷调配创伤药用的。”
“哦。”小青的八卦心理得到了满足,对那些东西再也不感兴趣,坐在那里竟打起了瞌睡。
“公子。”里间睡的是樊世麟,阿金站在里间和外间中间的过道里朝王先生招手,脸上的神情有点焦急。刚才王先生叫阿金进去探看樊世麟,可能病情有异,阿金才会招手让王先生过去。
“怎么了?”王先生大踏步走到阿金面前。
“二少爷身上好烫,公子快去看看。”
原来里间比外间还要宽敞,这里也有一扇门,这扇门正对外面的庭院,换句话来说无论里间还是外间都有门可以出去。
二少爷的房间比大少爷的新房布置的还要考究,别说庭院比大少爷的雅园大了一倍,就连房里的摆设也竟是些稀奇玩意。
多宝阁上的古董应有尽有,这只圆唇外卷,短颈,丰肩,苏麻离青料,色泽深沉浓艳菊花瓶是老太太送的,那对黑底三彩莲瓷纹瓶是在营中参军的表哥特地叫人捎来的。墙角放的自鸣钟来自海外,是从一个外国传教士那里买回来的。除了一些珍贵的古董,多宝阁上还有很多新奇小玩意,像泥娃娃,小偶人,甚至还有女儿家用的胭脂水粉。莫非这位樊府二少是一个风流不羁的浪荡子,否则房里怎么会有姑娘用的化妆品?
躺在床上的樊世麟气息奄奄,嘴里呻吟着,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王先生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额上滚烫,就连嘴唇都烧的皲裂了。
“长明,你们家冰窖在什么地方?快去冰窖里拿块冰过来,二少爷高烧不退,需用冰来敷。”
长明忙忙的跑了去,凡是有钱人家都有冰窖,樊府也不例外。
等长明走后,王先生仔细查看了樊世麟身上的伤,看来他的金疮药没起什么作用,王先生觉得樊世麟应该是过敏体质,这种体质的人一旦身体遭受创伤伤口愈合起来就比较慢。
检查完樊世麟的伤口王先生除了叹气就是摇头。
“怎么了公子?”阿金见状不解的问他。
“世麟高烧不退是因为伤口开始感染所致,如果不能控制伤口感染的话,就算拿冰把体温降下去了,还是会反弹升起来。”
“那如何是好?”阿金愕然的看向王先生。
王先生一个劲的叹气摇头,阿金见医术高明的公子都是这种表情,喃喃的说:
“听天由命吧。”
长明去冰窖拿冰的时候,不知怎么的居然惊动了老太太,其实老太太人虽然在自己屋里,不过心眼神都在二少爷这,给老太太通风报信的自然是六两六,当老太太得知二少爷高烧不退病情加重的时候,非要扶着丫头的手亲自过来探视。
底下的人自然不会允许老太太这样,一来夜深露重老太太是上了年纪的人经不得颠簸,二来万一见到二少爷老太太伤心过度一下背过去了怎么办,有谁担待得起这个责任?
现在府里最能在老太太面前说上话的人是月娘,秦氏打了二少爷,老太太见到她两只眼睛都快喷出血来,周氏是个省心的,既不像月娘那样会奉承拍马,也不像秦氏那样会当家理财,所以她在老太太跟前根本说不上什么话。
“老太太听我月娘一句,现在都已经三更天了,您老还是在屋里歇着吧,有六两六和一帮小下人替您探听虚实您老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况且王先生医术这么高明,相信他定有办法救活二少爷。外面刚刚才下过雨,地湿打滑,老太太就算要去也得使唤人抬着竹椅过去,如何使得让您老自个走过去呢?”
听了月娘的话,老太太仔细想了想,觉得还是应该相信王先生的医术,况且如果自己执意要去探视乖孙的话,肯定会惊动底下一帮人。老太太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今儿个因为死了个大少爷底下的人忙活了一天,这回子肯定都累了歇下了,叫谁抬竹椅服侍自己过去呢?
既然有六两六充当跑腿,老太太干脆坐在床上,专等六两六的消息。底下的人包括月娘见了这光景,全都在心里呐喊,老太太真的很疼二少爷。
☆、第四十三章 结个拜
樊世麟的高烧一直反反复复,王先生一步都不敢离开樊世麟的病榻,生怕万一有什么闪失,不好向老爷夫人交代。
打的到底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下半夜的时候秦氏差牡丹前来询问樊世麟的病情,那时樊世麟的烧退的差不多了,王先生就对牡丹说二少爷已无大碍,烧已经退下。牡丹是从外屋进到里间的,进来的时候自然看到米脂躺在王先生榻上,看到熟睡的新少奶奶,牡丹心里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真是任何时代都是好八卦的,王先生把新少奶奶从灵堂抱到房里,让新少奶奶睡在他自己的床上,樊府已经把这些当花边新闻传开了,相信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主子耳中。
花边新闻通常都是这样,你传给我听,我传给他听,传过来传过去难免加油添醋,到最后可能完全走样变味,这也不足为奇。只是作为花边新闻的女主角米脂,当所有的压力都指向她一个人时候,她该如何处置。
牡丹带着一肚子的狐疑,一肚子的奇怪走了。她刚走没多久樊世麟又发起了高烧,不过这次没有上次烧的厉害,用冰敷了之后很快就退下了。
等樊世麟的病情暂且稳定之后,王先生忽然觉得很牵挂躺在外间的米脂,他把樊世麟交给阿金服侍,阿金跟随他多年在医药方面略懂一点皮毛,知道如何给病人换药降温。王先生让阿金有事叫他,自己则走了出来。
一走到外间,见小青居然趴在床沿睡着了,王先生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不尽责的奴才居然还来伺候人。
站在米脂床边,王先生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温暖的笑。这是一个多么青春健康的姑娘,浑身散发出一种年轻女子特有的活力和朝气,王先生虽然温文尔雅,但是他却不喜那种忸怩作态的女子,偏喜欢像米脂这样大方活泼的女子。
其实在给米脂喝的药里,王先生特地加了一点安神宁气的药材在里面,所以米脂才会睡的这么香甜。
“好好睡一觉吧,梦乡是属于你一个人的,我知道你累了。”王先生细心的替米脂把锦被往肩膀处拉了拉,因为骗下人说米脂有心悸病,所以门窗大开,此时已经是四更天,温度骤降,房里显得有一点清冷。
其实与其说王先生心里对米脂充满了同情,不如说他在见到米脂的那一刻就已经爱上了她。否则怎么会对她做这么多事,教她装病,把她抱到房里,帮她骗取下人的同情,王先生对米脂做的一切都因为一个字——爱。
独自一人站在庭院里,凉凉的风吹在王先生俊美的脸上,他背着手站在花坛边,抬头看着天上的星辰。对王先生来说像今晚这样独自一人从房中走出,站在院中,抬头仰望星空的动作已做了千百遍。
隆阳府医术最高明的王先生却治不好自己的失眠之症,其实他从来没有尝试过去治疗自己的失眠症,因为他根本就不把失眠当病,反而把它当做一种给内心带来宁静安逸的享受。世上真的有这么奇怪的人,把失眠当慰藉灵魂的一味良药。
三年前的夜晚和阿金两个一起来到人生地不熟的隆阳府,是为了忘却和纪念。忘却一些痛苦的折磨,纪念几个值得回忆的灵魂。在王先生的生命中曾经出现过两个非常重要的女人,不过她们都像流星,只轻轻的在王先生生活的长河中滑行了一下便消失不见了。
在隆阳府的三年,王先生的失眠症不但没有减轻,反而加重了。他总是劝自己放心,不要去回忆,不过越是想放心,越是想忘记,却越放不下,越要想起。谁让自己生了一个多情的灵魂,人这一生不是反反复复都在被情折磨吗?
等王先生转身想进屋的时候,赫然发现门口好像站着一个人,抬头一看见是米脂。
米脂倚在门上,笑嘻嘻看着王先生,说: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站着,梦游呢?”
王先生见米脂说的幽默,噗嗤一声笑了:
“新少奶奶可真会说笑,我每天晚上都如此,没有一夜是睡踏实的。”
米脂走了过来,好奇的看着王先生说:
“你有失眠之症?”
“已经是老毛病了,习惯了也就没什么了。”
“失眠可不是小毛病,你想晚上睡不好,一个人还哪来的精力做事?咦,你不是大夫吗,为什么不给自己治一下?正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照理你早就应该治好自己的失眠了?为什么不治呢?”
看着胡乱猜疑的米脂,王先生很想对她说心里的故事,然而转念一想,觉得何必要别人来替自己分担愁苦呢。况且自己那些心结寻常之人这一生都不会经历,因此他们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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