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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夫成虫-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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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世麟有一双不笑而笑的桃花眼,他抬头望天,米脂见天上清凌凌的,就像一条从未被人打搅过的河。
“你说我们死了之后家里的亲人该有多伤心,可是他们万万不会想到其实你我还都活着,人的灵魂是永生的,可有些事情是会变得,你说对不对?”樊世麟静静的注视米脂,米脂淡淡的看他,面上波澜不兴,内心已山雨欲来风满楼,血气上涌,就像澎湃的海潮。
“你今天过来就想对我说这个?”
“我想对你说哪个?我可什么都没说呀?”樊世麟一脸茫然,他确实没对米脂说过什么。
“算了,你的小心思我懂了,咱俩就这样吧,你走吧,在这里呆久了恐怕烧了烤没人弄,那位又要河东狮吼了。”米脂边说边转身朝屋里走,外面响起樊世麟的声音:
“你保重,我回去了。”
“再见。”最好永远都不要再见,不,最好你现在就回来,跟我说,米大哥,走,我带你出宫。
在这个冷冷清清的下午,米脂被樊世麟抛弃了,至少米脂是这么认为的。他把她转让给了玉千城,什么时候自己居然成了一个东西,被人想扔就扔。然而只要一想到她是樊世麟的寡嫂,米脂似乎得到了某一种奇怪的安慰,叔嫂通婚被视作**。不是乱棍打死就是浸猪笼淹死。既然他都太医院医正了,正所谓前途无量,我也该放手时就放手吧。
米脂清楚的意识到她穿来的这个朝代是清规戒律特别多的古代,若是想要冲破规矩做出头鸟,那么下场一定很惨。只是放下这份感情确实很难很难,那天晚上当玉千城送完皇后一身疲惫回来的时候,米脂已喝得烂醉。
皇后的葬礼对于母仪天下的国母来说着实寒碜,原本复杂的程序精简了很多。就连百官叩拜都免了。说穿了就是一场简单的连平民百姓都不屑举办的葬礼。玉千城感觉父皇对母后有很大的成见,父皇对母后根本没有感情,否则是不会用如此简易的葬礼来送别母后的。
玉千城还没有进府就听见米脂在那里山呼海啸,喝醉酒的女子玉千城不是没见过,但喝醉了酒坐在桌子上唱歌的女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底下站着一群太监,在米脂的强势之下有哪个太监敢说不会喝酒。不喝的拖出去打,死令一下没有一个敢反抗。
米脂让太监穿宫女的衣服,让宫女穿太监的衣服。太监必须浓妆艳抹,宫女脸上用毛笔画着络腮胡。太监都是半男不女的,又专挑细皮嫩肉的放在太子府。米脂命他们穿抹胸长裙,一个个香肩毕露。
这不伦不类的大反串,叫平时为人一丝不苟的玉千城见了气得快喷出血来,他人都已经站在门口了,这些人居然还浑然不觉。太监和宫女抱在一起跳米脂教他们的探戈。
“把头统统给我甩起来。”所有的太监宫女齐刷刷把头往右猛一甩。
“把屁股统统给我扭起来。”集体扭屁股的动作做的不是很整齐。
玉千城也不知道米脂教他们跳得是什么舞,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奇怪的舞蹈,为什么要把头甩成这样,又为什么要扭屁股。那几个嘴涂得红屁股似的太监,真是越看越碍眼。在玉千城眼里太监是不完美的男人,已经是不完美的男人了居然还要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真是可恨极了。
若不是玉千城有很好的修养他早就发作了,正是因为玉千城的这份修养他才能忍,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修养玉千城觉得今夜的米脂玩得有点过火。一个女孩子家站在桌子上,还喝得酩酊大醉,这不该是一个女孩该有的表现。
清冷的月色从门口挥洒进来,玉千城一袭白衣,长身而立,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一丝表情,唯有深动的眸子时而轻闭,眉峰皱成一座山,令略带忧郁的双目增添了一抹灰色,皇宫对她来说难道真的是牢笼?她非要以这么独特的方式来发泄心中的愤懑?
“好了米脂,天色不早了,玩够了该睡了。”玉千城把米脂从桌子上抱下来,她身上很烫,可能喝了酒的缘故,不过她很轻,说轻的像只小猫太夸张,然对玉千城来说米脂的轻让他觉得心疼。
玉千城甚至很没事找事的想,她是本来就这么轻的,还是到了皇宫之后一心想着要走,吃不好睡不好折磨轻的。一想到这里,玉千城感觉心中一痛。他是一个很敏感的人,他也是一个很软心肠的男人,不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受苦着累,玉千城觉得自己违背了当初爱上米脂时在心里默默许下的宏愿。
“你们全都给我退下,一个个不知道成了什么样子了?把我的太子府弄得乌烟瘴气,都是你们这群奴才捣的鬼。”玉千城见米脂醉得昏昏沉沉无处发泄情绪,就把气撒在一帮奴才身上,事实上罪魁祸首正是他怀里轻轻抱着的人。
“你别骂他们,他们离开父母到宫里来当差很可怜的,是我把他们弄成这样的,你要怪就怪我。”真是酒醉三分醒,米脂连眼皮都抬不起,不过却听见了玉千城对太监和宫女的责骂。
“你就省省吧,少说两句,快点躺下歇着。”
正所谓灯月之下看佳人更添美色,米脂不胜酒力,其实也没喝多少,但已使双颊通红,美目迷离,因为感觉热脖子上的琵琶扣没有扣上,露出雪白的颈子,玉千城不自觉的朝米脂靠近,闻到她身上的酒味,鼻息拂在面上,像温暖的春风,像纷飞的柳絮,痒痒的,麻麻的,酥酥的。
玉千城真想亲吻米脂,可他是一个很理性的人,米脂喝醉了,就算亲吻她可能她不会知道,但却不是君子所为。
月色从雕花窗隔漏进来,妃色的锦被泅下簇簇细碎繁复的花样儿,光影流波,似挥不去的年轮,玉千城看着醉后沉睡的米脂幽然道: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深谷,米脂,你可知我爱的并不止你的美貌,还有你这个人本身。”
☆、第三百十五章 夜送汤药
“热,好热,渴,水,我要喝水。”喝醉酒的人半夜会觉得口干舌燥,米脂添着嘴唇,脸比刚才更红了,红一直蔓延到脖颈。
玉千城真是一个细心的人,他早就准备了水和冷毛巾,轻轻托起米脂的头,把水杯放在她唇边,水慢慢灌入米脂口中,久旱逢甘露,清凉的水在口中滋润,顺着咽喉细细而下。玉千城给米脂喝的水有些讲究,他把盛水的杯子放在冰块上,皇宫有冰窖,一年四季都有冰,夏天的时候还用来做酸酸甜甜的冰镇酸梅汤。
火烧似的喉咙被水滋润,就像龟裂的泥土得到了雨露的滋养,干裂的纹路开始闭合,因为醉酒滚烫的身体重又恢复正常的体温。
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景物就是玉千城的脸,他眉峰突兀,双目深沉,眼中焦急之色毫不隐藏的流露出来。米脂心想她只不过是喝醉酒了,要是自己死了不知道这个深爱着自己的男人会怎么样。
“喝了水感觉是不是好了点?”
“嗯。”米脂躺在枕上朝玉千城点了点头,天又开始下起雨来,秋雨总是这样,一发而不可收,像寂寞女人默默流淌下来的泪,绵延悠长。
米脂闭起眼,感觉玉千城的手指在耳际轻抚,动作很缓慢,仿佛穿越了一个世纪的绕指柔。手指沿着米脂的骸骨到下巴,到鼻尖,到光洁莹白的额头,玉千城的手终究舍不得离开米脂美丽的脸庞。
“为什么不肯留下陪我?你可知我有多么需要你吗?这间屋子曾经死过人,我的王妃就死在这里,如果没有你的相伴我根本没有勇气住在这里。”
早就知道玉千城的王妃在五年前死了,只是没想到她会死在这间屋子里。
烛影把米脂的睫毛印现在脸上,一根根清晰可见。似三月剪春风的妙手,睁开长睫毛覆盖下的双目,一双秀丽美目立呈玉千城眼前。这是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不过在玉千城看来它更像一汪洒满阳光的温暖的溪泉。
“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故事的男人,你的故事也很感人,不过我还是那句话。有些事是命里注定的。不是人力所能改变。”
玉千城静静的看着米脂,就像在看一副微漾春波的山水画。
看来他除了帅和多情之外还是一个很固执的男人,我都对他说了好多遍了,我想离开皇宫。他都置若罔闻,难道要我跪在他面前求他他才肯放我走。
“其实我……”玉千城刚开口想说什么,嘴立即被米脂的双唇堵住了。
两个人的眼睛都睁得大大的。鼻息呼呵在彼此的面上,一个如兰吐芳,一个气息修华。这不是正常的情侣间的接吻。米脂很想给玉千城点什么,以此打发掉他脑子里想要留她在宫的执念,给他点什么好呢,不如吻,闭着眼睛吻下去就是了,可是奇怪,除了把双唇紧紧的贴在他唇上。底下的动作就一个都不会做了。
她的唇好烫,有一股酒味。若她真想吻自己为什么不深情一点,为什么要把眼睛睁这么大,就像受伤的小鹿看着你时乞求放它生路的眼神。玉千城打过很多次猎,看多了被生擒的动物那种空洞的眼神,通常心地善良的玉千城都会放了那些动物。
然而此时当玉千城面对米脂睁得大大的眼睛时,他犹豫了,到底是推开她还是热情的吻上去,这个问题不断在玉千城脑中纠结。尽管问题很繁复,似缠绕一起的藤蔓,然而唇已滚烫,贴合着米脂两片薄薄的唇,缓缓开启,就像开启一扇沉重的心门。
米脂感觉到一个湿湿的东西正在轻轻撬开她的牙齿,她下意识的咬紧了牙关。不知为何米脂很怕玉千城的舌头来到她口中。
樊世麟听说米脂喝醉了,知道米大哥不胜酒力,特地给她开了一副醒酒药煎了,不放心假太监宫女之手送过来,把汤药省在一个瓦罐里,哄睡了缠人的玉千岭,捧在胸前,因为怕从公主府到太子府路途较远,药凉了失去效力,所以一煎好就拿来了,那个时候还是烫的,虽然隔着衣服,不过还是烫到了皮肤。想到药是为米大哥煎的,就算被烫到了也没有一句埋怨的话。
太监给他撑着伞,樊世麟疾步而行,太监迈着小碎步尽量跟随。雨下得窸窸窣窣,就像一个无精打采托腮坐在窗前神游的孩子,汉白玉台阶不是很难上,因为脚下走得急,又担心瓦罐里的药洒出来,樊世麟险些被台阶绊倒。
“公子小心。”还好跟在身后的太监敏捷的伸手相扶,樊世麟只是趔趄了一下,药洒了出来,泼在胸前的衣服上,毕竟是滚烫的药,胸前的衣服濡湿了,樊世麟猛的皱一下眉,他被烫到了。
站在门口的樊世麟怔怔的看着双唇紧贴在一起的玉千城和米脂,捧在胸前的瓦罐倾斜了,药汤倒出来,弄湿了衣服樊世麟竟不觉得烫。
“公子。”太监有点看不下去,好意去拿樊世麟捧着的药罐,被樊世麟怒目瞪视,神经质的对白净面皮的太监大吼:
“你烦够了没有,一天到晚只知道公子公子的叫,你到底烦不烦?”
太监眨巴着眼睛,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低着头委屈的退了下去。
米脂条件反射似的一把推开玉千城,用力过猛,玉千城居然被她推的从床上摔了下去。
“樊世麟,你怎么来了?你手上拿的是什么?”米脂连鞋都来不及穿,朝樊世麟跑去。
站在面前的米脂双颊绯红,像开了两朵桃花,因为喝醉了酒觉得热,所以衣服上面的纽子都敞着,雪白修长的颈子露在外面。樊世麟看着面前的米脂,只穿一件白色单衣的米脂领口敞的很低,看得见里面枚红色的小衣,罩在外面的是一件轻如蝉翼的纱衣,这种衣服穿在身上本来就是聊胜于无。
樊世麟邪魅的笑着,视线落在米脂敞开的领口上,他好想揽之入怀,在她雪白的肌肤上使劲亲吻。然而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甩她吗,跟着玉千城她会做王妃,做皇后,跟着自己只能过见不得光的日子。
“这么晚了你还没睡。”收起邪魅之容,笑瞬间璨然,喝一口瓦罐里苦涩的汤药,抿了抿嘴唇,呵一口气,好像正在享受什么美味靓汤似的。
“味道不错,这是我亲自熬的药味汤,秋燥厉害,早晚喝点有去躁生津之效,你要不也来点?”樊世麟把瓦罐递到米脂跟前。
☆、第三百十六章 该放手时
“你会煎药?”米脂不相信的看着樊世麟,在现代的时候,他连煎个荷包蛋都不行,居然会煎药,骗三岁小孩吗。看他胸前的衣服都湿了,不过头发却一点都没有湿,外面虽然在下雨,他有太监撑伞,不可能淋湿,唯一的解释就是胸前湿掉的一块是被瓦罐里洒出的药濡湿的。
“嗯,我会煎药,这个药真的有去躁生津的奇效,不信你尝尝。”总得想个法子让她喝下去,尽管她已经酒醒了,不过这药真的能帮助米大哥调理酗酒的身体。
一切昭然若揭,明明是特地煎了药冒着风雨拿过来给我喝,却装作不是那么回事。米脂一把夺过樊世麟手上的药罐,动作太疾药洒在手上,烫烫得,不过还能忍受。他胸前可是湿了一大片,显然不是被雨水打湿的,这么烫的药洒在上面肯定很疼,他干嘛要自虐,自虐了也就算了,居然还让他看到自己和玉千城双唇贴合在一起的那一幕,他的心该有多痛。
可是自己没有吻玉千城,玉千城也没有吻到自己,不过两个人靠得好近,我身上又穿着这么透的衣服,他会怎么想,他肯定想我和玉千城发生了实质性的什么。米脂是一个很怕喝药的人,特别是中药,樊世麟知道米脂怕喝药,袖中还放了几块从玉千岭的零食盒里拿的甜津津的梨膏糖。
米脂闭着眼,仰起脖,转瞬之间瓦罐里的药已被她喝的一滴不剩。用手背抹一下嘴唇,咂了咂嘴,一副回味无穷的样子,把手上的药罐往樊世麟怀里一推,大咧咧道:
“味道不错。果真好药汤。”
樊世麟一只手抱着药罐,另一只手去袖中摸索,没想到放在袖中的梨膏糖被雨水打湿了,几块糖粘在一起,成了一块,而且还是黏黏糊糊的一块。看着就觉恶心。
“梨膏糖刚才还干的。不想被雨水淋了,若不嫌弃就送给你吃吧。”米脂伸出手准备接樊世麟给的梨膏糖,樊世麟却跨前几步,把梨膏糖放在桌子上。抱着药罐一头扎进风雨中。
“公子撑伞。”樊世麟跑的太快,打伞的太监来不及反应,他已冲了出去。
太监比樊世麟矮一个头。只有高举手臂才能把伞撑到樊世麟头上。雨比刚才大了些,豆大的雨珠落在油纸伞上,发出清脆的声响。樊世麟脚上一双羊皮靴踢踏作响,风渐起,吹得树叶声哗哗,似退潮的海浪发出的呜咽。樊世麟走得很快,以至于跟在身后的太监不得不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猛的收住脚步,太监又没有反应过来继续疾步如飞,不想一头撞在樊世麟身上。受惯性的作用,原本就排骨似身板的樊世麟被太监撞的朝前一冲。捧在怀里的药罐摔在地上,碎成几瓣。
“对不起公子,是奴才莽撞,奴才该死。”太监撞了樊世麟的身,一个奴才竟敢这样冲撞主子,吓得慌忙跪下,边颤抖着手去捡地上的药罐,边满嘴说对不起。
如果他们已经好到可以互相亲吻的地步,那么我还有什么好烦忧的,这难道不是自己想看到的情景吗,放手的目的不正在此吗。可是为什么我的心会隐隐作痛,当药罐碎裂的时候就像忽闻惊雷乍起,脑中居然一片空白,就像被人抽走了灵魂似的,感觉一切都幻灭了。
夜好黑,因为死了皇后,宫中挂的是白灯笼,明黄流苏悬于灯下,顺着风一律往东南方倾斜,好整齐划一的列队。樊世麟紧紧盯视灯笼里的烛焰,优柔妩媚的光晕出一种奇橘之美,似哭红了眼的丽人浮肿的明眸,似一点点冒尖的星火,似远山尽头炊烟人家屋脊上晾晒的黄橙橙的玉米。
思绪是只不死鸟,把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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