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者妻心-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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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四，你！”老2火大地抱着受伤的手背起身。看着仍然闭着眼睛假寐的老四。

老四懒懒地睁开眼睛，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嘲讽道：“欺负女人，算什么男人！”

“你……”老2气愤地看着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的老四，捋起袖子就要上前。

老四睁开眼睛，冷笑一声，问道：“怎么，想决斗？”

想起自己的武功远远在人家之下，顿时像有盆水从头顶浇下，老2气蔫蔫地走到原来的位置坐下，看见从地上起来整顿着衣服的素颜。将满腔的怒火都转移她的身上，狠狠瞪地瞪着她。

当下，除了缩在墙角的疯女人哼哼呀呀的自言自语外，四下无声，静得能听见墙角石缝里的蟋蟀和其他虫子的鸣叫声。

素颜抱着膝盖，将头靠在膝盖骨上，一边拎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一边想着脱身之计。

老四靠在墙边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有没有睡着。老2则色眯眯地看看素颜，又不放心地瞥瞥老四，老老实实地坐在篝火旁边。

大约过了一个多时辰，老四突然警觉地睁开眼睛，手握着剑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怎么了？”老三慌慌张张地站起来，看见老四跑出去，也连忙提着武器跟上。

“快！快！进去，进去！”门外响起老三的慌张的声音。

“怎么了？”老2紧张地问道。

“有人……有人杀进来了！”老大边说，边跑进破庙，靠在墙边喘着气，上半身的袍子被削去了半截袖子，胸前还有未干的大块血迹。

老三也跑进来，紧张地说道：“有两个人要过来了，一个武功高强，一个武功也不凡，你们也快进来！”

老2见老大和老三都如此狼狈，也惶恐地躲进来，藏在破庙的残破的大门背后，手里紧握着流星锤。

老四却仗着武功高强，双手把剑抱在胸前，站在门外等候。

没过片刻，果真追来两个年轻人，一个年纪稍轻，穿着竹青色长袍，外罩一件月牙白长衫，手里拿着一支长萧，公子哥打扮。而另一个则年纪稍长，穿一件蓝色短帮衣服。玄色的裤子，手握一柄长剑，站在公子哥身后，怒视着面前的老四，应该是公子哥的跟班。

公子哥停下脚步，对老四揖了揖，问道：“请问这个小哥，有没有看见两个样子狼狈，神色慌张地的男人经过？”

老四斜视了公子一眼，下巴微抬，冷声道：“见过！”

公子哥笑问道：“小哥可知那二人去了哪里？”

老四抱着剑抬头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冷笑一声，道：“就在庙里！”

公子再次抱拳笑道：“可否请这位小哥让让路，我和家仆想要进庙。”

“不行！”老四语气平淡，可是挑衅的味道十足。

“你……”

公子哥身后的家仆额头青筋暴跳，按着剑就要上前修理老四，却被公子哥用长萧拦住了。

公子哥又是微微一笑，解释道：“那两个是无耻下流之辈，刚才在树林里想要调戏一个师太，此等有辱斯文、伤风败俗之事，岂是我等能够容忍的，请小哥不要跟他们掺和在一起，免得近墨者黑，还是让我和家仆去教训他们一番吧。”

“不让！”老四手里抱着剑，换了个姿势站着，挑衅地看着公子哥，态度傲慢至极。

“七公子，我们还与他费什么唇舌，快上！”

家仆气愤老四目中无人的态度，提着剑，略施轻功，便掠上破庙前，提剑就对着老四的门面一刺。

老四连忙后退一步，没想到这个仆人的武功如此高强，似乎不在自己之下，他马上拔出剑，小心应付着，不敢大意。

公子阻止不及，便任由他的仆人和老四厮打，他则趁着老四分身无术，快速闪进破庙，一眼便看见紧靠在墙边的老2和老三，微微一笑，说道：“两位，还是乖乖跟我去衙门认罪吧！”

原来是朝廷中人。素颜将男子打量了一下，暗暗想着等他们两方厮杀得难舍难分，便趁机离开，转头看了一眼敌视地怒视着他的程海棠，叹了口气，她一个人逃走就容易了，要是带个疯疯傻傻的女人，可得怎么出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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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回到京城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逃无可逃

第一百六十七章　逃无可逃

公子哥一进屋便看见缩在墙角的老大和老三。手中的玉箫轻敲手掌，怒竖着眉毛，对二人问道：“两位是要自己主动跟我去衙门呢，还是由我亲自捆绑？”

老2和老三咬着牙，互看一眼，点点头，立马一个拿着刀，一个使着枪，朝着公子哥进攻而来。

素颜贴着墙边走到疯女人身边，不等她红着眼睛扑上来，便对着她的鼻子撒了一把早就捏在手心的迷魂散。

疯女人眼睛一白，立即“咕隆”一声躺在地上无法动弹。

素颜轻轻拨开她覆盖在脸上的头发，依着轮廓辨认，果真和程海棠有几分相像。

抬头看了看打得难解难分的两队人马，武功最高强的家仆和老四在庙门口打斗，公子哥则和老2老三在庙内纠缠，一时难分胜负。

这种刀光剑影的打斗场面，没有武功的人避都避不及，怎么会走上去送死，若是被某个武器给误杀了，便只有冤死的份。哭都找不到地儿，可是整个破庙，只有大门一条出路，那些窗户都是装在高高的墙上面，没有上好的轻功，绝不可能带着一个昏迷的女人出去。

素颜蹲在昏迷的程海棠旁边，看着越打越激烈的五个人，一时想不出脱身之计，只能着急地等候着，等待着某一方胜利。听言语，那个公子哥好像是个古道热肠、心术正直的人，如果他们一方获胜，那么她们便有获救的可能。

时间一长，胜负便已经显而易见，公子哥的武功虽然不错，但还不是上乘，若是和他们两人单打独斗，那么是百分百的赢家，可是目前的是二对一，因此他处于下风，而且也快无招架能力。

老四和公子哥的跟班也打进了破庙，两人的武功都在庙中所有人之上，两人之中，看情形，应该是公子哥跟班的武功占上风，打得老四只有招架的能力。

最后老大突然打出一个暗器，公子哥险险避过。却被老三一刀砍在手腕上，公子哥惊叫一声，手中长萧脱地。

公子哥的跟班大吃一惊，不再恋战，使出独门看家的一招，一剑刺在老四的胸口，然后快速闪到老三身边，一剑挡住老三大刀的去势，这才保住公子哥的手腕。

公子哥握着受伤的手腕，退到一旁，看着家仆和老大老三相斗，老大和老三根本不是家仆的对手，节节败退，打到最后完全没有招架能力，以至于最后就是受了重伤的老四也加入格斗行列，还是无法取胜。

眼看着胜利在握，公子哥舒了一口气，放下了戒备，退到庙宇门口站立。

隐藏在门背后的老2，从门缝里瞧见了外面的打斗情形，也甚是担心。如果他们三个输了，那么他也是凶多吉少，虽然四人间平时偶有些争执，但是紧要关头，还是会拧成了一条绳子，所以当公子哥毫无戒备地靠向他时候，他心里一阵窃喜，手里紧握着流星锤，偷偷从门后钻出来，蜘蛛网的白色线条在他的眉毛胡子上沾了一大把，看起来甚是滑稽。

公子哥并不知道门后有人，也没有发觉老2蹑手蹑脚的行为，可是素颜看见了，但还是晚了一步，警告的话还没冲出喉咙，老2的流星锤便举在公子哥的头顶上方。

公子哥大吃一惊，不敢回头，老三嚣张的笑声响在他的耳边，听起来刺耳无比。

“乖孙子哎！你家公子现在在我手上，还不快束手就擒？”老2得意洋洋地笑道。

家仆一震，虚挽一个剑花，吓退他们的进攻，自己也飞出圈子，看见公子哥的性命正掌握在老2手里，不由地心慌意乱，提步就要上前来。

“站住！”老2手里的流星锤往下压了一下，顶到了公子的发髻上，他紧咽了一口唾沫，握着流星锤的手紧了紧。大声喝道，“你敢再往前半步，我便废了他！”

“别！别！”家仆惶恐地说道。

“燕方，不要紧张！”沦为人质的公子哥倒是一点也不慌乱，他神色轻松地对名唤燕方的家仆说道，“听我的话，将那些乌烟瘴气之人一一打败，然后擒着他们去官府，不要管我。”

“七公子，不行！”燕方拒绝道，“老爷夫人交代我要保护公子周全，燕方怎能弃公子的安危于不顾？”

公子哥大声笑了笑，举止洒脱之极，说道：“生有何欢，死亦何惧？红颜已成灰，我活在这个世上也是没有意思了，因为身体是父母给的，我不能自行了断追随她而去，现在有人可以代我了却这桩心愿，我很开心，你也应该替我高兴。”

“七公子……”

“快放下剑，要不然我让你家公子当场毙命！”

家仆还要劝阻，却被老2给大声打断了。他紧张地看着家仆怒视的眼睛，不自觉稍稍后退了一步，可是眼睛还是一眨也不眨地警戒地看着家仆，威胁道，“我数到三，你若是还不放剑，我便将你家公子砸成稀巴烂！一……”

“不要胡来！”家丁害怕地看了一眼悬在公子哥脑袋上的流星锤，顾忌地看着老2，软下气来，说道，“我放下剑便是。你不要伤害七公子。”

“燕方，不要投降，你敢不听我的话！”公子哥看着妥协的家丁，生气地呵斥道。

燕方将剑掷于地上，低头愧疚地道歉道：“对不起，七公子，燕方不能弃您于不顾。”

公子哥看见燕方身后的老大不怀好意地靠近，连忙对着毫无戒备的燕方喊道：“小心！”

燕方回过神，便觉得身后掌风凌厉，想要躲避，却已经来不及，于是生生挨了老大的一掌，脚不停步地倒退到门口，被门槛绊了一下，跌倒在地，吐出一口血水后便歪下脑袋，不省人事。

“哈哈……这两个没有的家伙！”老2得意地大笑，指使老三拿条绳子来将公子哥给绑了。

老三给了老2一记白眼，不情愿地来破庙里东翻翻西找找，果真被他找一块长布条，甩给老2。

老2接过，心情很好，哼着不着调的小歌将公子哥的两只手用绳子反绑于身后，然后推着公子哥让他在墙角蹲下，再将跌倒在门外的家仆也给绑了，让他们主仆两个靠在一起。得意洋洋地环视了一眼他的兄弟们，高兴地问道：“怎么样？关键时刻还是需要我老2出手吧！”

老大和老三瞥了他一眼，冷哼一声，走到篝火边闷闷地坐下，老四不屑地白了他一眼，骂了声“小人行径！”然后伸出右手在自己的胸膛上点了几个穴道，止住鲜血的流动，然后依旧坐回到原先的位置，靠墙抱剑而坐。

老2见大家都不搭理自己，刚才的洋洋满怀全化成了一股怒气，他不服气地走到篝火旁，大声嚷道：“你们别不服气。这次的功劳数我最大，所以……”老2转头去看蹲在疯女人旁边的素颜，“嘿嘿”笑了几声。

素颜见他不怀好意的目光朝自己投来，顿时一阵紧张，连忙站起身，看着他《文》搓着手，涎笑着靠《人》近自己，慌张地往《书》后退了几步，眼睛溜向了《屋》他的身后，墙边的老四闭着眼睛，篝火边的老大只是往这边看了一眼，便地下了头，老三则是盯着这边看，却也没有要行动的意思。

素颜连忙对着老三大声喊道：“三大爷，在茶肆的时候我可是冲着你是个爷们，所以才跟着你们来到这里的，你就这样将我拱手让与别人吗？你还是个爷们吗？”

素颜的激将之话，像针一般刺向老三地耳朵，他心里没来就有气，被素颜的话语火苗一点，转成了熊熊大火，腾地握着剑站起来，怒视对着素颜越靠越近的老2。

老2背后好像长了眼睛，知道老三对自己不满，于是转过身，奸笑地看着老三，问道：“三弟，你可忘了，刚才若不是我出手，你哪会这么自在地坐在火边烤火？”

被老2的话一戳，老三顿时像只泄了气的球，干瘪地坐回原位，恨恨地将大刀掷于地上，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素颜，然后低头怒视着越燃越弱的篝火。

老2往素颜身边靠了靠，谄笑道：“小娘子，你说我刚才厉不厉害，威不威猛？”

素颜对他笑了笑，又往后面站了站，可是身后便是墙壁，她退无可退，于是笑道：“二大爷刚才很厉害，很威猛。”

“是吗？小娘子也是这么觉得？”老2自信心膨胀，搓着手将素颜从上到下，从下到上来回看了好几遍，说道，“小娘子，咱们聊聊，怎么样？”

素颜被他肮脏的眼神激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可是还得勉强扯着笑脸，与他虚以委蛇，腰间还有半包迷魂散，不知道够不够用，只要将他骗到外面去，再将他迷倒，便有逃跑的机会。

于是扬起笑脸，害羞地看了看四周的人，对老2轻声说道：“这里人这么多，怪不好意思的，咱们出去再说吧。”

老2兴奋得脸颊涨得通红，连连点头，呵呵大笑，便来携素颜的手。

素颜忙往旁边一靠，避开他粗糙的大手。

老2一愣，看见素颜的眼角往篝火边溜了溜，明白过来她是害羞，乐得哈哈大笑，首先往门外走去。

“这位夫人，您可千万别过去，可千万别上他花言巧语的当，要不然会吃大亏的！”被反手绑在墙角的公子哥害怕素颜真的会跟出去，着急地出言相劝。

“你个酸秀才，活得不耐烦了！”老2恶声恶气地折回来，便要给公子哥一顿毒打。

公子哥毫不畏惧地抬头看着老2，冷笑道：“强盗就是强盗，一点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你！”老2暴怒，就要抬起脚踹向公子哥。

“慢着！”素颜连忙上前扯住他的袖口，瞥了一眼公子哥，对老2笑道，“咱们出去说说话，理会这个毛头小孩子干什么？”

素颜说完，在老2的手要附上她的手背时，便先一步松开他的衣袖，首先走出破庙的大门。

老2恶狠狠地盯一眼公子哥，看着素颜已经走出门外，得意地看了看篝火边的几个兄弟，屁颠屁颠地跟出门外。

夜晚的月光很皎洁，照在这一带的小树林上，从枝枝叶叶中的缝隙中洒落在地面上，因此光线也不是很好，但是足以照明。

素颜离得破庙远远的，刚站定，后面的老2便如一只臭苍蝇般凑上来。

素颜后退了一步，笑道：“这里的风景挺好的。”手慢慢摸向腰间。

老2猴急地揭开腰带，不耐烦地说道：“管他什么风景，咱们办要紧事要紧。”说着又退去上衣，狰狞地笑着，往素颜身边靠近。

素颜后退了几步，眉头紧锁，这个时候，任是她的忍耐力怎么好，也不可能再笑出声来，她气得粉脸通红，手间已经抓了半包的迷魂散，只等着老2不注意时刻撒上。

“小娘子，你别走啊！”老2又往素颜身边挨了挨。

素颜眼睛一闭，不再躲避，深吸一口气，再睁开眼睛，老2已经挨在她的身边，yin笑着看着她，轻声深情叫唤道：“小娘子。”双上爬上她的肩膀。

身体上立即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素颜稳住心神，对他笑了笑，一边甜甜蜜蜜地叫道：“二大爷。”一边手猛地往上一扬，同时她自己屏住呼吸，往旁边避开，等着迷粉钻进老2的鼻孔。

不巧刮来一阵大风，将迷魂散吹得干干净净的。

素颜不由气闷，这老天不去折磨坏人，却今天过来坏她的事情，果真是与她有仇的。

“这是什么啊？雾气吗？”老2看见面前被风吹走了一层白蒙蒙的东西，好奇地问道。

“还甜丝丝的，难道是糖？”老2不由地又深吸几口气，笑道，“真好闻，就像小娘子身上的香粉味道一样。”

说着便往素颜这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