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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今天不一样 作者:甄栗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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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反将一军
“像是两个人”这话一出,陡然就沉寂下来,呼吸可闻。
宝琢在心里琢磨。依照马球赛时崔皎所说,自己第一次侍寝失败是她暗中搞鬼。事件发生在皇帝的寝殿,如果没有皇帝的庇护,崔皎怎么可能全身而退?可这份盛宠,也不过是换来了他“手段下作”的评价。
真的有人这么反复无常?还是后宫就是如此,君心莫测,心情变化不过弹指一挥间。
背上抹药的手一重,她“嘶”了声,清醒了两分。
她不由嗔怪:“轻点……你被吓着了?傻,夸张手法懂不懂,我说像两个人,意思是前后相差很大呀。一国之君,江山之主,怎么可能有两个?”
宗策听到解释,那一道凌厉的光芒才从眼神里消失。
她叹了口气,“我也不是非得要探究这些,不是都说后宫里知道越多秘密的人死得越快么。可是我总觉得,他反复的关键,可能就是他为什么不记得我的原因。比如他和我一样,得了失忆症呢。”
越想越想不通,不经回忆起两人第一次初遇的过往:“你说他是不是真的忘了那段过往?不应该啊,扯住陌生女人的裙子不放,这么荒诞的事他的经历里应该不会有第二次吧。”她嘟哝,言语间透出几分黯然,“他如果真的忘了,那我怎么办。”
原主一个不痛快,会不会让她心悸至死?!
他听着她抱怨阿政,有些好笑,又有些发酸。谁知最后一句话,竟是引得他脸色微微一变。
扯着过路的陌生女人裙子不放?这个场景听起来确实很熟悉!
——“阿策,你去过草原?”
——“去过。你忘了?那次在噶伦出巡,我嫌那里地方小不痛快,就跑到旁边的达木鲁去了,风吹草低见牛羊,风景不错,美人也不少。”
“达木鲁!”宗策不自禁地出声询问,“是不是达木鲁?”
男人低哑的嗓音自背后而来,真如惊雷炸在宝琢耳边,她吓得僵直了一秒。她勉强支着身体爬起来,不忘把枕头横在胸前,待看清男人的脸是皇帝时,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松口气的同时有些恼火道:“陛下您怎么在这儿!”
这是有偷窥癖么!
糟了糟了,刚刚她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男人暂时没有功夫安抚她,而是再次询问:“你是在达木鲁草原救了我,是不是?”
“是,您忘了?那是我的家乡。”宝琢懵懂地点头。
谁知得到答案,男人竟然露出一个似喜非喜的表情来,就这样怔在那里。
他从来没有忘记那段记忆,当时他的坐骑还不是阿紫,马儿蹄子里钉了个刺,先时不觉,跑到疼痛剧烈时终于发狂把他摔下了马背。广袤无垠的草原,他摔得重,躺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看头顶的蓝天白云,过了一会儿云聚成雨,噼里啪啦打下来,他还是只能苦笑仰着头继续看。
等了不知多久,侍卫没有寻到他,却等来了一个姑娘。
异族的服饰发出叮铃铃的脆响,从草原与天空相邻的天际响起,像一首欢快悠扬的歌。她跳下马来看他时,他发了高烧,有些糊涂,只知道终于有人经过了,要抓住她。醒来后才知道,他就一直扯着她裙子没放,像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为了感谢她的救命之恩,他确实着人送了很多珍贵的物品给她,但随后御驾回宫,便将这一段记忆抛到了脑后。
原来是他认识她在前……
“陛下?”宝琢五指在他跟前晃了晃。
他捉住了那只手,目光灼灼地望着她。
“你……是为了我入宫?”
*
“娘子,娘子?”
小楼推了推发呆的宝琢,“娘子可是困了,医佐说今日起便能躺正睡了,背伤无碍的。”
宝琢乱没形象的趴在竹席上,支着脑袋的胳膊一晃,点了下头,忽而醒过神来听明白对方在讲什么,又摇了摇头。她低头一看,原写着小笺的笔已经骨碌碌滚到了一边,墨汁在书案上滴落像画了一副墨梅图,她反手敲在额头上。
啊呀,刚刚发呆了。
从皇帝来探伤的那一夜起,她就有些魂不守舍。
——你是为了我入宫?
什么意思,难道她原先做了那么多都是白瞎了吗,他到今时今日才知道?可他明明为此发过火,动过怒,且还否认了她记忆里的人是自己。可那夜他眼睛亮得吓人,好像第一次听说似的,又为此欢喜愉悦。
她丢开素笺,吩咐小楼:“帮我把它收起来罢,还有墨迹得擦了。”
宝琢写剧本前有个习惯,但凡来了灵感就要先记到小纸条上,待用过了再折一个角,依旧留存着。来大玄以后就做的更精细了,用的是宫制的素笺,折角可惜了,就只拿红笔画一个圈儿。又专门从首饰匣子里挑出一个,三层屉子,按时间、地点、人物来归类,属于哪块的就把那纸条放到哪一格。
才刚她就是养伤期间百无聊赖,又忍不住动了笔。
“对了,小鹿的伤都好了吗?”抻抻筋骨,想起来便随口一问。
“原是快好了,前几日听说您受伤急的不得了,也要来看,一下地就出了些问题。他伤在五脏六腑,情绪过激最不好,丁胖子就摁着不让他来了,只跟他说娘子不宣,他不能进内室的。”小楼边收拾边回话,想到什么似的,突然笑起来,“您还担心他?那小子长了张好脸,阿薇不知道是不是看中他了,时不时就要去一趟,给他送吃送穿,没有更体贴的了!”
宝琢听了果然很惊讶,“阿薇常去看他?”
小楼深深地点了下头。
她琢磨了下,把山薇叫过来当面问。她倒不瞒着,垂着眸道:“奴婢家中有一幼弟,长大后不省事,被人勾着赌斗,却死在那腌臜场所里。初见陆离时,倒像是看见了奴婢那夭折的弟弟……”
挑起了人家伤心事,宝琢有些许不好意思,安慰了她一番便放人走了。
心里倒在想,山薇家里似乎并不富贵,她弟弟怎么有闲钱赌斗?
*
宝琢养伤的时候,皇帝时而会来找她。送的礼物不少,她说想听音乐,他还饶有兴致的淘了许多乐器来。心情一般时让乐工来奏,心情好时自己也能上手来一两段,宝琢钦佩得五体投地。这可比她那位只学了吉他,就会在女生宿舍楼下耍帅的前男友酷炫多了。
只是次数多了,她发现自己总能在不经意间,捕捉到他探究般的眼神,有几分琢磨,几分有趣,在她回望时微微一笑。
原主和对方认识的时候不过八岁,只是乌戎人早熟,十二岁就能嫁人生子,八岁也已经颇具少女韵味了。所以她不由得猜测,皇帝会不会看出了她与原主的区别?
想到这,言语行动中不免带出几分小心翼翼,又想挑个合适的时机以作试探。
这日接了旨意说皇帝宣她去长安殿,她觉得奇怪就去问山薇:“陛下近几日皆是亲自到栀兰阁看我,怎么今天例外?”
毕竟她还有伤,现在养好到能行走不错,挪动起来总不如他方便。
“许是犯了懒?”山薇猜测,随即一笑,“娘子不也常常犯懒不肯动。”
宝琢红着脸瞪她,“我是受伤!病了!你对病人不能温柔一点吗?”
山薇忙不迭笑着安抚她。才说了没多久,门外竟是高唱:“陛下驾到——“
宝琢在心里打了个问号,要去外面迎,走到内室门口就撞上了人。来人顺势扶住她的腰,免得她被撞得后仰。
“怎么走这么急?”他问。
她为了平衡搭在他手臂上,仰脸看他:“陛下?刚刚低着头没看清,您才是呢,刚刚叫人宣我过去,怎么又急着自己来了?”
宗策闻言给身后的贤庸递去一个眼神,贤庸幅度轻微的摇了摇头,以示自己不知二殿下竟然传了人。
宗策微微皱眉。
今日确实是阿政的日子,但自己出来前他尚在批阅奏章,按照阿政的习惯,不到太阳下山必不会离开位置,所以他穿着常服私下寻来了。谁知他后脚跟就传了宝儿去。
宗策神色犹疑,看来阿政对她,还是有几分上心的。
贤庸接了示意,匆匆步出去处理这种情况下的后续工作。自孪生子出世的那一天起,因性子不同,总会闹几次类似的乌龙,底下人倒都处理习惯了。
宝琢追着贤庸的背影看了须臾,忽而笑说:“贤公公与德公公的性子真是不一样,贤公公不苟言笑,德公公活似笑面佛,陛下身边有这两人想是热闹极了。”
宗策压住笑,这副老气横秋的样子,她扮起来倒真是可爱。
他佯作赞同的点点头:“乌美人说得是。”
宝琢:“……”
奇怪了,被他这一接,对话怎么这么像她写得后宫剧。妃嫔阿谀奉承,帝王岿然不动。两人一番你来我往八卦太极,然后帝王一句“不早了,安置罢”,妃嫔就妩媚娇羞被抱上了床。
她在心里猛烈摇头,打住!
“看起来陛下用德公公的时候更多一些,那当初在达木鲁,前来寻您的应该是他?”
这是打圈儿迂回不成,直入正题提得也不高明。他想了想答:“这倒不记得了。”
宝琢听了一喜,“哦,我也是记不清是哪位了,想着有那一面之缘,总归是缘分,所以问问陛下。”
还知道打个圆场。宗策在心里笑得不行。
宝琢浑然不知,心里想着,这样试探应该就成了,连带的哪位公公都记不清,可见对当时的细节并不上心。哪里还会记得她是什么样,爱哭还爱笑呢。
谁知她心里才尘埃落定,就听皇帝缓缓笑说:“虽不记得是谁来寻我,倒还记得宝儿那时的样子,话少且拘谨。都说女大十八变,与现在的你比较起来,倒像是两个人。”
宝琢被反将一军,呆愣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一:
宝琢:(忧伤)陛下记得那么清楚,喜欢的是原主吧!
宗策:……谁要喜欢一个八岁的小P孩!!
小剧场二:
八岁小P孩原主:(抗议)冒牌货!那个是冒牌货!
宗政:(看兄长,心里跟着默念)冒牌货,这个是冒牌货!
栗子:(深沉的叹气)打假,真是一个意义深远的问题。
跑来一颗小栗仔,指着她:冒牌货,她是冒牌货!
栗子:Excuse me???!!
☆、23|替身
神策令办公之所,萧钧见一帮子人在门口推攘,不由清了清嗓子:“你们在干什么?”
他一身红衣如锦,腰悬宫禁金牌和佩刀,挺拔而立,眼含三分笑,端的是仪表堂堂,潇洒不羁。众人一瞧,对使了个眼色,齐齐把他推了进去!
他满头雾水,直把头向外伸。
“什么情况?”他做口型问。
众人同样以口型回应:“有、好、事——”
有好事才有鬼!
他低咒了一声,肯定是统领又想折腾人,这帮兔崽子找人挡煞!
室内敞亮,摆设简单,红柱、长席和两列案桌,只直棂窗外几簇桃花投影,添上一丝□□。往上走有三层台阶,挂着卷帘红绳,箫钧就在外轻喊:“大人。”
他十八岁起就在神策令当差,如今九年过去,终于爬到了校尉的位置,可是仍旧不知统领的真正身份究竟是何人。
神策令是陛下的私人专属团队,有关网罗情报、侦察问案、刑狱法典等,都能在里面找到相应的人才。但他知道,除了包括他在内的这些人之外,神策令还有更为隐秘的一部分,而这部分的信息,他无权接触,也无法探查得知。
这一度让精通情报查探的他感到挫败。
“箫钧?进来。”
挑开卷帘,一眼就能看见里面戴面具的男人,席地而坐,身边摆满了古籍和竹简。对方看了他一眼:“只有你一个人?”
箫钧摸摸鼻子,讪笑:“我有事要禀,就把他们遣出去了。”
对方搁下手里的书册,随性道:“那就你来办罢。陛下下令,要取得一件牛角乐器,这是图形。”
他引箫钧来看摊开的页面,上面画了乐器的图形,旁边还标注了来自于哪一个民族,哪一个村落。只是这书泛着黄,上面的字也磨损了不少,显然年代久远,如今有没有这个村落的存在还不一定呢。
临近狩猎比赛,居然要跑腿去北方小村落里找个鬼的东西,箫钧的内心是拒绝的!
“陛下突然要找乐器,是为了什么?”他试探地问。
但见眼前的男人摩挲着书页的角落,笑了笑,连带着下颔弧线都变得柔和起来。口中却是道:“我亦不知,或许,是想送给哪位御妻娘子罢……”
箫钧糊涂了,陛下送东西给后妃,统领笑得这么荡漾做什么?
不过提到后妃,想来就是那位眼下风头正盛的乌美人罢,据说陛下是搜罗了不少新奇的乐器,拿来哄她玩儿。
提到这位娘子,他顺势道:“对了,关于京中异动的事,我有一件重大发现要禀报。”
“何事?”
“您当时不是让我们跟踪那只鸟吗?我们就分了三班轮守。起先毫无所获,后来意外发现它与另一个人的婢女也有所接触。”箫钧神色微正:“正是乌戎小公主——陛下的乌美人。这位小公主确实了得,如果不是潜伏查看,亲眼看见她的婢女从鸟腹中取出纸条,我们的关注点绝不会放在她身上。”
统领敲了敲案几,“怎么个潜伏查看?”
箫钧很随意地摆摆手,“您还不知这?譬如伏卧在屋顶,揭了瓦片去看什么的……”
对方目光变得深邃,鼻梁下的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直把他看得一咳,连忙把纸条交上去。
“您看,这是从我们捉住的那只鸟肚子里取出来的。”
统领接了来,漫不经心地往上面一瞟,忽而把纸条一攥。
汇报完了,箫钧准备退下去:“我这就回去准备去北边的事宜。”
“你等等。”他阻拦,而后沉默了一会儿道,“不必去了。”
箫钧疑惑着看向对方,却见统领低了头,神色莫名地盯着那张纸条。
“三月廿二有感,宫中有戴面具的神秘人,遮半面,神出鬼没,称神策令。”
三月廿二,他接住了从树上摔下来的她。
*
宝琢浑然不知自己被泼了一盆污水,养伤期间又错过了许多节目。听说狩猎比赛,摘获头名的人竟然是丁才人。倒看不出她一个娇柔如江南水乡里出来的妹子,怎么打败那些高挑爽利的女人。据说丁家当年也是鲜花着锦,在庙堂上掌着话语权的人家,许是幼时家教的缘故。宝琢猜测着,少不得吩咐人送上礼物庆贺一番。
收到消息的时候,小楼夸张地描绘头名的奖赏,什么纳乌国进贡,黑不溜丢的长火铳,一枪打死一只熊,极具威慑力。乌戎人对强者本能的崇拜,虽说夸张,这个时候的□□威力达不到这个程度,但大玄时期就已经出现了□□,还是让她吃了一惊。突然有点心驰神往,好想试试手感。
在21世纪那个和平年代,她所在的国家又有严格的危险器具管制,根本没有机会摸枪。
可她一等再等,皇帝竟是忽然不来了。她不由嘟囔对方“果然变心了”,又感叹变心变的不是时候。
好在她痊愈这日,宣召的内侍公公突如其来。
她有些兴奋,生怕把握不住机会,刚一刚踏进神安殿就扑到了皇帝跟前儿,把脸挡在皇帝和奏折中间,兴致勃勃地问:“陛下,那个火铳您还有吧,能让我摸摸吗?”
宗政执笔的手不动,淡淡地道:“不让开,批注就写你额头上了。”
宝琢抱着额头一缩,让开了。
他瞄了两眼,在奏折上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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