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鸾凰欲鸣 [出书版完结]-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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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答应吗?”后面一个他自然是指慕容皓。
“他既然不会答应,那你为什么又会答应?”
慕容瞮笑,没有注意到江妘笙因为“梁州”两个字而显得异样的眼神。
“去年我曾去过梁州,知道梁州惨况……屠城啊……尸山血海不过如此。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争帝位?你以为做皇帝真的很开心吗?不见得,不然皇叔一定早就做了。做皇帝会有很多限制,还不如做一个权臣。”
”那你为什么想做?”
“你知不知道这些日子西夷对我朝用兵简直是长驱直入,你知不知道皇上收拢兵权不肯听我和靖王的建议?你知道的.对不对?你之所以会进宫会有这样的报仇想法,全都是基于他并不英明。”慕容瞮一字一顿地说道,“我这么不择手段要争夺皇位,居然是为了黎民百姓,是不是很可笑?”
江妘笙垂下头不知在想什么,只是低软的声音缓缓说道:“比起靖王,‘不择手段’这四个字他似乎更为合用。”至少,慕容瞮没有利用萧络惜。“皇位……本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只是要着得到皇位后为天下带来的是安宁还是灾祸。史书上的明宗不也是弑父杀兄夺得了帝位吗?但他却开启了大平盛世。”江妘笙说完这些才抬起头来,平静地看着慕容瞮。
慕容瞮一句“知己难求”还未出口就听得江妘笙继续平静地说道:“但达些与我无关。我只要杀了慕容博。”
慕容瞮一滞,有些无奈地说道:“好,就与你无关吧……那至少你要杀他,需要取得皇上的信任吧。如今战事一起,你认为你凭什么能赢明如月?”
江妘笙无话可说,论姿色,论感情,论家世,她都不是明如月的对手。说起来能有今天的地位,除了自己为慕容皓挡了那一剑,更多的是慕容皓莫名给予宠爱吧。慕容皓对自己是特别的……江妘笙在心里对自己说,不然时至今日她也不会还是处子之身,但是这也是最令她惶恐不安的。
“我有办法能让你得到他的信任。”慕容瞮这么说的时候心里有些别扭,但是他知道江妘笙是不爱慕容皓的。她……只是为了报仇……
江妘笙抬眼看着慕容瞮,等他说下去。
“明如月能帮皇上的不过是钱粮。是,打仗是离不开钱粮的。但要想打胜仗,就不只是钱粮了……”
江妘笙是何等聪明的人,将慕容瞮前后的话一联系便想通了。
“还得靠计谋,靠调度,是吗,昱王殿下?”
猛然转变的称呼让慕容瞮一愣。
“昱王殿下的口才总是这么好,明明是让别人帮你的忙,却总是能说成是你在帮别人。”
慕容瞮笑了笑,没有反驳什么。
“这是件两全其美的事,你帮我献策给皇上,同时得到皇上的信任。你考虑考虑吧,明日我在这里等你的回复。”说完他又看了看江妘笙,张口还想说什么,却止在了那里。
江妘笙皱着眉没有再说什么,慕容瞮的话不是没有道理。
“江妘笙,我真的没有想要害你。对于皇叔的事,也只是权宜之计。我希望你能明白。”慕容瞮说完便趁着夜色步出了遂初堂。
宫门已经落锁了,江妘笙也并不想回去,就这样静静地坐在遂初堂里,和黑暗融为了一体。
外面小德子见慕容瞮出来忙上前跟着。
“主子,您知道江瑶章是怎么出来的吗?”
“嗯?”
“她……她是翻窗户出来的。”
慕容瞮微微有些吃惊,他停下步子回头望着已经变成一团模糊的遂初堂,喃喃道:“看来……我真的还不够了解她……江——妘——笙……”
第二十八章 世事无常
次日,妙彤来寻江妘笙的时候,她正伏在椅子上养神,面前的火盆早已经熄了。
“主子,您还好吗?”妙彤轻声向道,生怕惊了什么似的。
江妘笙侧头看了看天,天色还早。
“我没事。”江妘笙瓮声瓮气地说道,“我们去承乾宫吧,不知道这时候皇上起来没有。”
“天还早,只怕皇上还没起,不如主子先回去喝点儿热粥暖暖身子吧。”
江妘笙伸了个懒腰,“不用了,直接去承乾宫吧。”她想要确认一下,那天慕容皓的询问,自己是否真的能越矩而答。
“昨天昱王殿下和您说了什么?”这一次连妙彤都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今天主子虽然还是很憔悴,但精神却有些不同了。
“没什么,大家会继续合作罢了。”
江妘笙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改变,或许心情是愉快了些,那是因为能让皇上更加的信任自己吧。若是如慕容瞮所言自己献策于皇上,那自己的地位自然不是明如月的区区钱粮可比。
到了承乾宫,她才知道慕容皓竟是一夜未眠。江妘笙在外间向伺候的人打听了,知道是西北的战事失利。除了这个还能是什么呢?整个朝廷都笼罩在战败的阴影里,就算是躲在后宫也依然能从那些成堆的战报中嗅出耻辱和血腥的味道。宫里的人脸上已经没有往日的那份淡然了,无论是真的忧心还是装作合群,总之,战败的气氛已经影响了每一个人。
“陛下……”江妘笙走到慕容皓身旁,她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但蕊容皓还是支着额头闭目不动。他面前正摊着一份奏折,奏折上的字已经有些扭曲了,一路看下去有几处还溅了些血迹。江妘笙暗自吞咽了一下,把目光从奏折上移开。 “陛下,龙体要紧。”
慕容皓似乎不想睁开眼来,抑或他是不想看见面前的那份奏折。于是他长叹了一声,仰靠在椅子上,有些无神地看向殿顶的藻井,那些美轮美奂的东西此刻看上去是那么虚无缥缈。
“不能为陛下分忧,嫔妾有罪……”
“你有什么罪呢……是朕……是朕……”
江妘笙握住慕容皓的手,两人的手都是冰凉一片。慕容皓这才转头看着江妘笙。
“你怎么……”他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江妘笙的鬓角,往日光彩照人的人今朝也是憔悴万分。
“嫔妾没事,只是忧心陛下。”
慕容皓拍了拍江妘笙的手,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得出他很安慰。
“如果嫔妾能帮到陛下该多好……”
“你有心就好,这些事交给那些拿着国家俸禄的人去操心吧……”
“嫔妾不也拿国家傣禄吗?”江妘笙偏着头脸上有了些笑意。
慕容皓想了想.笑道:“是啊……”
后宫诸人不也是拿着国家的傣禄吗……只是各司其职,后宫妃嫔只要能为皇家绵延子嗣服侍好皇上就是尽职了,既然要服侍好皇上,就不能让皇上忧心……
“陛下曾问过嫔妾对西北的战事怎么看,嫔妾想问问陛下,若嫔妾有些看法……能否对陛下说说呢?”
“当然。”慕容皓回答得顺理成章,“朕想听听你的想法。”慕容皓看着江妘笙,他的目光中那些依恋似乎又没有停留在江妘笙身上。或许这是江妘笙的错觉吧。只是得了这一句……那,就答应昱王吧!
“陛下说了,那嫔妾自会认真研习……”
“好”慕容皓指着桌案上的奏折,“这些军报你先看看,待看明白了,再说与联听。”
“陛下信任嫔妾,嫔妾万死以报。”江妘笙跪了下去,伏地叩拜掩去面上的惊恐。皇帝居然让她直接参看军报……江妘笙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似乎慕容皓对她有一种莫名的信任。从潋滟湖相遇开始,细想起来,再如何喜欢也不可能从宝林一跃成为修媛啊!并且慕容皓对她的宠爱似乎又与对明如月的不同……究竟有什么不同,江妘笙也想不明白,只是觉得她和慕容皓,似乎总隔着一层什么……难道是因为自己没有付出真假诉缘故吗?可若是如此,那个君临天下的人又为何要给自己这么高的位分呢……江妘笙的思绪在这一刻爆发出来,但她却抓不住关键。
江妘笙伏地叩拜,所以没看见慕容皓眼中的迟疑和迷惑,待她拾起头来的时候,慕容皓已经恢复如常,只是难掩的倦色让人有些心疼。
“联要去上朝了,你留在这儿看看吧……”慕容皓似乎对江妘笙笑了一下。
“是……恭送陛下……”
待得书房内又安静下来,江妘笙还是保持着方才的姿势没动。
“江瑶章?”一个小宫女小心翼翼地上前想要扶起她,但江妘笙却又先一步直起了身子,这样反而吓了那小宫女一跳。
“这里没事了,都出去吧。”江妘笙自个儿站了起来,方才的震惊已经被压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平静的面孔下难掩的兴奋。
“让奴婢先收拾收拾吧。”小宫女看了看书房内有些杂乱的东西。
“不必了,本位替皇上收拾就好,你们都下去吧。”江妘笙这么说着就走到了书案后。那小宫女见状,自然也知道皇上方才允了江瑶章的事儿,便不再多说行了礼便退了出去。江妘笙看着那些奏折,忽然就没有旁的心思,什么明如月什么白翔宁似乎都跟她没关系了。她以前也为慕容皓整理过桌案,但那些奏本并没有这般多,这般杂……要从哪一本开始看起呢……江妘笙咬着下唇,抬头想向问那些在书房伺候的人,往日的奏折是如何分的,却见书房内已空无一人。
“嗯……”,江妘笙有些无奈地直接坐了下来,“算了,随意吧……”
她拿起奏折,凭着直观感觉,把最皱的、书写最潦草的放在前面而后依次排开来看。她这样虽难对一个地区的整体战况有所了解,但能知道最危急的战况,况且她本就对战事无多了解,对地域分布也不甚清楚,所以就算按照一个地区一个地区来看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用处。她之所以要看,是因为她要把这些记下来,告诉慕容瞮。而对于慕容瞮来说,他对万里江山早就了如指掌,江妘笙只要为他提供一些信息,他就能顺藤摸瓜了解个大概。不得不说这些事有些机缘巧合,但但世事多变,总有这样的巧合让你我遇着的。
赶在慕容皓下朝之前,江妘笙离开了承乾宫,她现在并不想面对慕容皓,也无从面对。那些军报上触目惊心的数字让她有些不能消化,她不知道自己能记住多少,她得尽快告诉慕容瞮,慕容瞮并没有要求江妘笙这些,但江妘笙既然选择了要和他合作,那自然而然想到要为他提供情报。走到遂初堂的时候,江妘笙突然想起宸妃一一那天宸妃为什么去书房……
“你不像是那种会临时变卦的人。”慕容瞮早已在此等候,他对她倒是有信心。
江妘笙没说话,埋着头走了进去。
“我答应你,我们可以继续合作。南郡已经告急,我不知道这样下去会如何,你若真的有办法我就再信你一次。”江妘笙看着慕容瞮,那秀眉下的双目似乎在说,不要让我再失望。
“其实说起来你也挺悲天悯人的。”
“我自问不是那样的人,我只是要达到我的目的。好了,我方才在书房里看了很多战报,我不知道对你有没有用。”
慕容瞮笑了笑,“当然有用。靖王提供给我的东西总是有所保留的。”见江妘笙眼中骤然升起的警惕,慕容瞮笑着解释道,“我目前和靖王合作……要是亡国了,还争什么狗屁皇位。你也知道宸妃是靖王的人,那些军报宸妃总能为靖王提供一些。”
宸妃那天果然是去窃取军报的!
江妘笙强压下一口气,有些生硬地说道:“你和靖王的事与我无关。”
“好吧,说说军报。”
江妘笙点了点头,把方才所见一口气说了出来。她说得极快,生怕一慢下来就会忘了,所以尽数吐出。好在慕容瞮是个绝顶聪明之人,但也难为他能从那些只言片语中整合出整个战局。_
好不容易说完了,江妘笙呼出一口气,整个人轻松了下来。慕容瞮凝眉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战事比朝廷公布的要糟糕得多,他在思考着如何布局,也在思考着他目前的合作伙伴——靖王殿下。看来他真的不大在乎百姓的生死,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居然还没有要动用他手下那些官员的意思。靖王的势力多在朝堂。而慕容瞮的势力则多在军中,所以这一次慕容瞮选择与靖王合作,也是想要通过靖王在朝中的关系网来递上合理的计划,皇帝不信任他们两个,总得听听大臣们的意见吧。可时至今日,靖王还是按兵不动,一味要保存自己的实力。
良久,慕容瞮才停下了步子,站在江妘笙面前,面色凝重,语气严肃地说道:“我说的话你要全部记住。”
江妘笙抿着唇点了点头。
“南郡不能丢,南郡是南边最后一个天险。”慕容瞮把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他对于军队的情况比谁都清楚。听着他从容道来,江妘笙此时虽对战事还不够了解,但还是勉强记下了那些军队和地域的名称。最后慕容瞮补充道:“现在从北面调集军队增援南郡,最好是岐州道的平道军。当然,你不能直接告诉皇上。至于你用什么方法那是你的事。另外把东路的军队调开增援各处,他怎么把军队全部放在那里,要打到那里还早得很!论兵力朝廷并不少,只是这样调度难免各处吃紧。西夷这一次也是铁了心要打仗。”慕容瞮皱着眉,“你明不明白为什么朝廷用重兵力对付西夷主力却不得力?那是因为西夷擅长骑射,速度比我们快。要是跟着西夷人跑我们只会被累死、打死。要先做好全线防守,各处军力都不能少,再抽调后方军力随时应对支援,这才能求稳。然后,才是求胜……”
“岐州道平道军是吧……我记下了。”江妘笙看着慕容瞮,觉得今日的慕容瞮与往日十分不同。或许,这才是他的真面目。往日懒散纨垮不过是遮人耳目,今日的从容不迫才是王者气度。
紫袍玉砚里研又凝,江妘笙端坐良久,手中那支笔却未成一画。
妙彤遣了旁人自己在一旁伺候着,见墨已凝住也不多语,只是默默更换。天光已去,夜色欲浓,风抚残枝,正是岁月无情时候。
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妘笙吸了一口气换笔蘸墨,凝神将簪花小楷写来。虽腹有书稿,但事涉人命,饶是江妘笙强自冷静,但搁笔时候,额上也起了薄汗。面前文章已成,背后却凉意顿起——忽觉肩头任重,千万人命在手……要是有误……
“主子?”妙彤这时才出声相询。
江妘笙回神拭了拭额头,这一试,那墨迹也都干了。
“把这个里给皇上吧……”
“这是……”
“别问。”江妘笙闭上眼,“快送去,不然只怕我会后悔……”
“可这是徽章。”
“我知道…”
徽者,善也。章者,奏本也。徽章乃是后宫妃嫔正式行文启事所用,由皇后批阅。乃后宫诸事最正式的成本。无大事,未有用此者。自开国以来,后宫所计,也不过一十二本。
江妘笙此刻用它,一则是为了凸显郑重,二则……也是表态,无论如何,江妘笙也只不过是后宫妃嫔。
“要快。务必亲手交给皇上。要是皇上问起我,就说我睡着了……我确实有些累了……”
妙彤整理好徽章,有些迟疑地看着江妘笙。
江妘笙睁开眼见妙彤还在,她有些生气,却又倦得连生气的力气也没有了。于是她有气无力地说道:“去吧,不会有事的。”
“是……”妙彤显然还是很担心,但她还是照办了。
来到承乾宫的时候,明如月正在内殿。妙彤为难地向陆培请了安,低着身子道:“陆公公,劳烦您进去通报一声吧。”
陆培皱了皱眉,“有什么要紧的事儿?”
“我家主子让我送一样东西给皇上。”
“拿来吧,等有空了我替你送进去。”
妙彤虽不知江妘笙写了些什么,但她知道徽章可不是闹着玩儿的,再者江妘笙要她亲手文给皇上,她也不敢不小心。
“公公,劳烦您通报一声吧。”
陆培见她这么不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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