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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欢凉:湿身为后-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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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还未干。
他起身,循着血迹慢慢找过去。
血迹很明显,如同怒放的蔷薇一般逶迤了一地,触目惊心,根本不用刻意找寻,就直直刺痛着人的眼睛。
可见当事人当时的流血程度,很严重。
苏墨沉不自觉地攥紧了手心,迈着沉重的步子顺着血迹而行,软履踩在未干的血渍上,染红了鞋底。
越走,场面越凌乱,越走,当时的情形越清晰,越走,苏墨沉的心越沉。
除却一直不断的血迹,落叶似乎被重重踩过的痕迹,而且一路的荆棘、枝杈上,不断挂着一些被钩挂下来的衣衫碎布。
白色,还有的是被鲜血染成的红色,料子是上好的贡锦,他认识,那是宫里用来做寝衣的,而夜里,那个女人就是穿的这件。
真的是她吗?
昨夜那隐藏在大树后的人真的是她吗?
他闭了闭眸,只觉得一颗心像是被无数只手狠狠地抓挠,痛得他无法呼吸。
如果是她,那是不是就看到他和云蔻在一起?
云蔻的身份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这是多年来他的原则,可是,很奇怪,此时此刻,他却一丝一毫都没有想这个,他在想的是,她当时的心情,看到他和云蔻在一起时的心情。
他记得云蔻说,“你明知道我对十四根本没有心思,你却还要拉着千城如此气我!”
他当时说了什么,他当时做了什么?
他努力地想。
他好像什么都没有说,然
后还抱了云蔻。
只这一个,就这一个,她就该有多么的痛心和失望?
后来,云蔻说了很多话,他也说了一些话,说了什么,他已经记不大清了,但是好像句句都是伤害那个女人的利器。
再后来,他还出手伤了她,用暗器伤了她。
虽然,他不知道树后面是谁,但是,他跟云蔻说,只要不是她,是谁都不重要。
他还说,不留活口!
她该是有多痛?
他几乎不敢想。
不然,那么凌厉的暗器射在身上,吭都不吭一声;不然,他朝大树后面走去的时候,她站都不站出来。
只有痛到了极致才会这样吧?
**
眼前出现了很多凌乱的羽箭,插在地上、树枝上、散落在落叶上,他停住了脚步。
羽箭?
他心中一惊,难道她遇上了那些放火的歹徒?
拔出一根羽箭,箭头一团烧焦的漆黑,说明,羽箭曾被当成火箭使用。
在众多羽箭的边上,躺着一枚沾满血渍的飞镖,他心跳骤停。
那是他的,他认识,就是他射向大树后面的那枚。
怎么会在地上?
被她生生拔出来了吗?
他们用火箭对付她吗?
天!
她一个弱女子,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一个身负重伤的弱女子要怎样来自保?
他甚至可以想象出,当时的场面,以及她恐惧、无助、绝望的样子。
苏墨沉,你都做了什么?
************
众人赶到的时候,已是不见了苏墨沉,只见逶迤一地的鲜血、挂在荆棘上随风飘扬的碎布条、以及散落一地的羽箭。
不用想,他们也知道发生过什么,皆是又惊又惧,看来,那个女人凶多吉少!
众人再次找到苏墨沉的时候,是在山下,他正站在一个大石旁,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
十四上前,轻轻拍了他的肩,“四哥,父皇让我们速度回行宫!”
苏墨沉回神,朝他点了点头,“嗯!”,表情出奇地平静。
十四有些震惊,也有些担忧,他知道这个男人,越平静越说明有事。
“四哥……”
“走吧!”苏墨沉已掠过他的身边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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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苍文帝二十八年七月十二,离天伦节已过了五日。
染将军府的大门一大早就被人砰砰砰敲响,来人是衙门的衙役,说是请染飞染大将军速速去衙门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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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放女主~今天素子有个日本客户要过来监场,第二更会晚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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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60】不是认尸
染将军府的大门一大早就被人砰砰砰敲响,来人是衙门的衙役,说是请染飞染大将军速速去衙门一趟。
历来与衙门扯上关系,必定没有好事,而且染飞一早起来,眼皮子一直跳个不停,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所以,一听完,也不敢耽搁,就备马匆匆忙忙赶了过去。悌
悌
到了京师府衙,府尹亲自接待了染飞,两人是旧识,所以也就少了许多客套。
染飞问府尹发生了何事?府尹却只是笑,“给你一个惊喜!”
谀
然后伸手指了指内堂,“你进去看看!”
染飞不明所以,疑惑地走了进去,可刚走到门口,就浑身一僵,再也迈不动一步。
内堂里一个女子凭窗而立,背影窈窕、身姿曼妙,一袭素白的菱花裙,满头青丝如瀑布一般倾泻到后腰,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或许意识到身后有人的目光,女子缓缓回过头来。
染飞彻彻底底忘了呼吸。
真的是她!
女子肌肤胜雪、眉目如画,葱鼻如玉、樱唇似丹,虽面色带着些些虚弱的苍白,却依旧难掩其倾城之姿。
虽然过了三年,这张脸,他却永远记得。
不是他的三女儿染千城又是谁?谀
只是她……她……
她不是带着人皮面具吗?怎么……
染飞伸手指着她,激动地“你……你……”你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看到染飞的这一刻,千城也甚是吃惊,半响回不过神来。
那日她从山上滚落,一直滚到山下的一个山涧里就晕了过去,许是翻滚的时候,面皮钩挂到地上的荆棘树杈,然后又在水里面浸泡了一段时间,竟是自行脱落了下来。
她被人救起来的时候,就是现在这张脸,染千城原本的脸,也是二十一世纪素笺的脸。
救她的人见她醒来后失魂落魄、哑巴一样,问也问不出发生了何事,说也说不出自己的亲人是谁,就只得将她的伤口包扎包扎送到了府衙。
在府衙静养了几日,身子稍微好了一点,她便提出离开,结果,遇到了府尹,府尹大吃一惊。
他与染飞是旧识,也曾在染府见过千城,记得她的模样,可他也知道染千城已死了三年,怎会突然出现?
问她话,她也都是三缄其口,什么也不说,府尹无奈,立即命人通知了染飞。
“千城!”染飞终于喊出了那个放在心里三年,偶尔在宫里遇到,却依旧不敢喊出来的名字。
心头狂跳,还好,还好,不是认尸,他的女儿还活着。
天伦节上发生的事情,他何尝没听说,这些天一直都在沉痛中,他还以为他们父女今生再也没有相见的一天。
没想到,没想到……
千城怔怔地看着他,看着这个耳鬓已经花白、驰骋沙场、只流血不流泪的男人狂喜得眼中一片晶莹。
“千城!”他又唤她,声音中带着慈父的关怀、阳光般的暖意。
千城终究再也忍不住,飞奔上前,扑到他的怀里。
“父亲!”她喊他父亲,在他怀中埋首不抬,寂静无声、却泪流满面。
滚烫的泪水浸透了染飞胸前的衣衫,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孩子,你受苦了!”
虽然他不知道,当初,她为何那般执意去御香坊?但是,嫁到四王府以来,这个孩子受的苦他却多多少少有些耳闻。
这一次,他不会再由着她的性子了。
“哭吧,孩子,哭出来,一切就都会过去的。”看着她的肩急剧地颤抖,他知道她在强自隐忍。
终于,千城“哇”地一声,第一次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这也是她穿越到这个时空以来哭得最肆意、最毫无顾忌、最厉害的一次。
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伤恸都在这一刻宣泄了出来。
过去了,都过去了,一定会过去的,她告诉自己。
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她哭累了,哭不动了,她才慢慢止了下来。
“孩子,回家,走,跟为父回家!”染飞抬手,粗粝的指腹替她擦去脸上的泪痕。
“回家?”千城红着眼睛怔怔地看着他。
她没有家,即使染千城有,她也不能回,她不能连累染将军。
“对!回家!”染飞扳过她的双肩,坚定地点头,“从此你就好好做回将军府的三小姐染千城,什么御香坊的千城,什么四王府的千夫人,通通都跟你无关,你只是我染飞的女儿,三年前并没有死,只是任性出走了,我们以为你死了而已。”
千城没有说话,就只是看着他,刚止住的泪又再次涌了出来。
这份温暖让她感动,也让她动容,如同连绵阴霾的天空中出现的一抹阳光,让她绝望冰冷的心终于起了一丝热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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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繁星满天
苏墨沉一个人缓缓走在府中僻静的小道上,背影落寞苍凉。
又过了一日,隐卫派了一波又一波出去,还是没有她的消息。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还活在这个世上?
四王府一景一物都没有改变,一切都如天伦节之前一样,时间伦常。
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他的心里,那个女人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只知道,如今,人不在了,他的心蓦地就空了,那种好像少了一块的空泛。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感觉无以名状。
穿过僻静的小道,来到一座院落前,他顿住脚步,才蓦然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中又来到了清华苑。
原来思念一个人,不需要刻意,不需要深想,就像人的呼吸,如影随形。
清华苑的院子里夜来香开得正香,幽幽月色下,他似乎又看到那个手挽竹篮,俯首摘花的女子,心中一喜,他疾步走了进去,待走近,才发现哪里有人,不过是自己的幻觉而已。
清华苑的厢房亮着烛火。
烛火?
如何会有烛火?
他眼睛一亮,来到门口,在伸手推门的那一刹那,却是突然停了下来。
他不敢,他怕,怕又只是自己的空喜一场。
有幽幽暗香透门而出,缭绕在他的鼻尖,他心跳骤停,有人在调香!
大手不作一丝犹豫,迫不及待地推开。房门,他唤“千城!”
屋中两个围案调香的女子回过头来,怔怔地看着破门而入的男人,半响才回过神来,连忙起身行礼:“王爷!”
原来是春兰和夏莲。
不是她!
没有她!
苏墨沉自嘲地笑,默然转身,离开。
出清华苑的时候,在院门口碰到了杨痕,他也懒得问他为何会在这里?
他心知肚明。
他不问,杨痕反倒有些尴尬,夜色下红了脸,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身后,“爷,听说你今日早朝请旨带兵攻打边国?”
苏墨沉未响,不禁又想起早朝时候的情景。
当时他提出攻打边国,全场哗然,他以为文帝也会同众人一样,出乎意料的,文帝只是沉吟了片刻,便说好!
甚至当场还将虎符赐给了他。
“爷什么时候走?”
“三日后!”苏墨沉收回思绪,黑眸望着前面的方向,淡淡道。
杨痕抿了抿唇,犹豫了半响,才问道,“为何要三日后?速战速决、出其不意才好,这样不是给了对方准备之机?”
他知道这些话他本不该讲,但是,这个男人隐忍了这么多年、淡出朝政了这么多年,第一次主动露出锋芒、带兵作战,他希望他赢。
他必须赢。
苏墨沉回头瞟了他一眼,“本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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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161】他不是你
同样的夜色,在染将军府,却是不同的情境。
院中的大槐树下,几人围着石桌而坐,瓜果飘香、欢声笑语。
悌
染飞只有一个妻子杨氏,膝下总共有四个孩子,千城排行老三,老大和老二是哥哥,还有一个妹妹。悌
老二常年驻守边关,很少回来,老大染天浩也是跟着染飞在军中当值,尚未娶亲,妹妹染千叶只比千城小一岁多点,也待字闺中。
谀
一家五口坐在桌子旁边,品着香茗聊着天。
对于千城的死而复生,或许染飞事先有交代,又或许众人不想哪壶不开提哪壶,所以,都只字不提,只字不问。
染天浩给众人讲着军中轶事,染千叶不时打断问东问西,染飞和杨氏只是含笑听着,染飞不时给杨氏和千城递上一些蜜饯,偶尔插上一两句。
千城看着这一切,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
其实上天对她还是不薄的,赐予了她这样一个温情的家庭,父母慈爱、兄妹团结,只不过这三年,她在自己的执念里越走越深,忽略了身边最简单的幸福。
她不知道,染飞和杨氏有着怎样的故事?但是,看得出,染飞对杨氏极好,否则,堂堂一个大将军何患无妻?不会只有杨氏一个女人。
谀
这也让千城对染飞更加地敬重。
真的,在这个男尊女卑、一夫多妻的时代,像这种男人实在是太少了。
将一粒蜜饯送入口中,千城缓缓闭上了眼睛。
咀嚼、回味!
真甜!
这种感觉真好,这种被脉脉温情包围的感觉真好!
那一刻,她不想哭,泪却是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呀!三姐怎么哭了?”坐在边上的染千叶最先发现了千城的异样,连忙掏出丝绢给千城擦拭。
“没事!”千城接过丝绢揩了揩了眼角,不好意思地笑道:“我这是幸福的泪。”
众人哄笑。
“从小你就爱哭,像个水人一样,如今倒是会给自己好哭找借口了。”染天浩笑着打趣她。
染千叶眼珠子一转,“来来来,三姐尝尝这梅子!”
盛情难却,千城捻起一粒放进嘴里。
哇,好酸!
染千叶便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
“怎么了?”她不明所以。
染千叶一本正经、语重心长,“三姐说,吃蜜饯流的是幸福的泪,我想看看,吃梅子流的是不是心酸的泪?”
众人再次大笑。
千城才意识到被这个家伙耍了,起身就要打她,“你这个小丫头片子!”
很奇怪,她本身并不属于这个家庭,却没有感觉到一丝陌生,似乎,他们早已相处了很久,很久。
千叶咯咯笑着,闪躲到染天浩身后,“是大哥先说起头来的,你找大哥!”
千城弯唇,会心而笑。
所谓天伦,她想,这才是。
****************
云轩阁,一豆烛火
苏墨沉坐在灯下,低垂着眉眼,手中摩挲着一块红绳绿玉,兀自失了神。
眼前依稀是那夜马车上的情景,是那样清晰,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事情一样。
那时,那个女人将云蔻送给他的玉弄碎了,自己跑去宝玉轩做了一枚,说要送给他,但是,那夜宫宴,因为她突然冲上去给苏墨风舞剑,他很生气,所以他说:“做什么送给我?你难道不知道,有些东西是永远也无法代替的吗?即使长得再像,它也终究不是原来的那个。
”
末了,他还冷冷地撩开窗幔,淡漠地将玉扔了出去。
其实,玉依旧在袖子里。
他也不知为何,反正就在要扔的那一刻,又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当然,那个女人是不会知道这些。
看她当时的样子,似乎很受伤,可彼时,他却并不在意。
如今想来,他才终于明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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